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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 five ...

  •   在开始温暖的四月。
      庭院角落里那棵罕见的樱花树,在深棕色树枝上生出柔嫩淡粉色花朵。他坐在伊斯慕白的中央,听到窗口挂的蓝色风铃轻敲而发出的清脆灵巧的声音。
      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攥着画笔,细细地描绘,把颜料涂在眼前的画面。偶尔樱花瓣飘落下来在轻轻黏在画布上。金发男人宽厚的手掌揉乱他柔软而光滑的发丝,而少年微微皱眉却并未在意。
      “纲吉画的真是好认真呢。”男人申请略带无奈,他耸肩,俯下身子紧盯着纲吉的画布,微长的发丝黏在他脸上。稍微有点痒。
      画布上似是复刻出来的樱花树。花朵飘零,唯美凄凉。而那黏在画布上的樱花瓣无意识中增添了真实感,少年轻轻拨动那樱花瓣,粘着颜料的花瓣被他轻轻捏在手中最终还是随风而去。
      “纲吉为什么当时要答应我画画呢?应该不会是‘闲的没事干’这种敷衍了事的答案吧?”男人似乎也是在问自己,紧锁的眉头像是在深深思索这虚无缥缈的答案。
      “为什么要问呢?Christopher。”听到少年的直呼其名,男人并未惊讶。他轻轻叹气,勾起浅浅微笑。
      “这个问题已经缠绕在我心头两个年头了。”看到纲吉略微清冷的表情,Christopher知道他已经没有发问的机会了,就像攻略失败的游戏一样。
      “我想有一天画出他的笑脸来。就这么简单。”纲吉轻轻扭头,淡然的语气灌进他耳朵中。意料之外的答案冲击在男人的大脑中,他踩到的石子深深陷入松软土地中,轻轻发出声音。他紧盯着纲吉的蜜色瞳孔,最后放弃般的把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
      为他人的事情太多,并不算特别。男人湛蓝眼眸中透出一抹看不清的深邃,他咳嗽两声,转身离去。樱花擦过他脸颊,纷飞而去。

      樱花开满树枝的夜晚,Christopher平静的离开人世。
      表情安详,毫无痛苦。
      少年安静的换上漆黑如夜的西装,蜜色瞳孔中看不出任何感情波澜。而滑落在手中紧握的油画上的眼泪又将他埋进脆弱中。
      钟声传出白色教堂,外面玩耍奔跑的孩子慢慢停下脚步。那女孩拉住她弟弟的手,
      “看来又有人离开人世了。”她眼中闪过一丝惋惜,在胸口画着十字,年幼无知的弟弟也学着女孩的动作,看起来可笑却带着可悲。
      “愿主保佑他。”
      一片白色中,身着黑衣的人太多太多,模糊他的视线。一旁女人压抑不住的感情却一下子爆发,她哭倒在走廊上。金发少年默默扶起女人,手中捏紧的花朵,茎叶已经扭曲。袖口的湿润掩饰不了他假装的坚强,他终是从眉目中挤出一丝苦涩的镇定。
      “父亲会去天堂的。”场面一片寂静,彩色玻璃窗的圣经故事映入他蜜色的眼。他抬眼望着耶稣像,压抑的感情一下喷涌而出。他默然把那幅油画放在Christopher深棕的棺材一旁,跪在台下。
      “父亲。”他轻轻地呼唤,声音慢慢回应在教堂中。空灵而悲切。白色的花瓣飘进教堂,模糊他的视线。他回头望着太多太多面无表情的人,毅然跑出教堂。
      这残酷的离别。
      GIOTTO转头盯着跑出去的纲吉,金色眼眶中闪过复杂情绪。他咬唇不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f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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