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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碧玉簪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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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听你说你师父,你师父是何方人物?”袁定南漫不经心的问着。
我想了想,敷衍道:“不是什么大人物,江湖无名小辈罢了。”
:“也是。”袁定南一本正经的回道,“若当真是有能耐的人,教出来的弟子定不是你这样的!”
我气得咬牙:“我本事大着呢!”
:“可能是吧,不过本侯没看出来!”袁定南说完,自己忍不住抿嘴一笑。我收回手,避过头,不想理他。
我向袁定南打听文昌长公主的事情,袁定南略微失神,继而问我:“为何忽然打听长公主的事情?”
:“好奇嘛,听闻这位长公主是太宗皇帝的嫡女,身份尊贵,但为何后来就传来暴毙一说。”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袁定南,心里有预感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皇家私事竟敢打听,你是觉得命太长了?”袁定南一改平和的面容,冷厉的说着,“此事以后休要再提!”
马车到府了,袁定南一掀车帘,大步迈出。我叹了一口气,跟在他身后。
我继续潜心研究碧玉簪一事,那位夫人既然在相隔数年后还到柳家当铺典当,极有可能这么多年来,那位夫人便一直住在柳家当铺所在小镇。思及至此,我想到小镇去调查一番,四处走访,问一下当地老人,也许有人记得那位夫人。袁定南听了我的建议后,不急不忙的说道:“不急、不急,等过些时日再说。”
袁定南当真奇怪,当日又是抓小绿,又是亲自到柳家当铺的,好似他很重视这件事情,但如今我找到了线索,他却不慌不忙,仿佛一点也不在意。
袁定南今年也二十有一,虽然刚过弱冠,但是上门提琴的人,已经是络绎不绝。袁定南除了每日要处理公务,回到家还要应付这些亲事,实在也过得辛苦,晚上还要抽空同那些纨绔子弟、狐朋狗友到勾栏寻欢作乐,难怪再怎么吃都这么瘦,实在是辛勤过头了。
我一面感叹唏嘘的同小丫鬟们闲嗑,一面喝着清茶,没有注意到小丫鬟投来的暗示的目光。待我觉察到身后阴测测的目光时,已经为时晚矣,袁定南从牙缝间吐出话来:“柳姑娘原来这么操心本侯。”
我呵呵一笑,袁定南又凝神思索片刻后说道:“不若柳姑娘替本侯分担一些琐事,本侯也好清闲些。”
:“不了不了。”我连连摆手,看他阴沉下来的目光又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我资质愚钝怎能替侯爷分担大事。”
:“柳姑娘自谦了。”袁定南丝毫不理睬我的意见,“月国的使臣这几日来京,随行的还有月国公主,听闻这位月国公主天真浪漫,平易近人,对我□□仰慕已久,希望有人带她四处游玩一番,不知柳姑娘可愿担此重任?”
:“额、、、、、小侯爷,草民长在乡野,秉性粗俗,怕冲撞了公主,影响两国交情,侯爷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尽可能措辞文雅,理由充足。
袁定南还是坚持:“本侯看准的人绝对没错,明日公主会来府上,本侯届时有事情,你就代替本侯招待公主吧!”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我欲哭无泪,月国公主剽悍的名声早就传到了□□,袁定南睁眼说瞎话,还将这剽悍的公主强塞给我。
我当夜冥思苦想,想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我将房间的窗户大开着,晚上睡觉也不盖被子,这初秋的天气早已寒凉,我这么折腾第二日不负众望的生病了,我一边打着喷嚏,一边用浓厚的鼻音虚弱的说道:“小侯爷,我昨夜里感染了风寒,这样子去接见月国公主实在是有失体统。”
袁定南皱了皱眉,眼神犀利的看着我,就仿佛要将我看穿,我有些心虚的低着头。但终究袁定南还是没有为难我这病号,嘱咐了府里的丫鬟好好伺候便离开了。
我心情大好,虽然风寒鼻塞让我颇为不适,但想着摆脱了公主,也顺便将了袁定南一军,一切就都值了。
袁定南亲自领着公主出去游玩,直到夜里才回府,我远远的躲着打算一览剽悍的月国公主的风采,可惜夜色太浓,那公主又带着面纱,我实在瞧不见什么,但观她行为举止颇为文雅,不似传言中那么泼辣大胆。
袁定南和那公主在府门前异议话别半晌,载着公主的马车才缓缓驶去。我赶紧溜回自己的院子,正打算洗洗睡了,却听见外面小丫鬟的声音:“见过侯爷。”
我微微一愣,袁定南这么晚了,还要来探望病号?我反应迅速,胡乱的将鞋甩开,跳上床,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神情怏怏的看着走进门的袁定南:“咳咳、、、、、侯爷,这么晚了,怎么还过来?”
袁定南伸手在我额头上探了探:“似乎已经不发烧了。”
我无力的点头,眼神飘渺的看着他:“烧已经退了,只是觉得浑身乏力,嗓子不适。”
:“再好生修养几日。”袁定南不带感情的转身欲走,我却从他话中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再好生修养几日?养好了又怎么样?还要去陪那什么月国公主?
没等我想明白,袁定南已经消失在门外。
我提心吊胆的修养了几日,本来还想故伎重施,再来场风寒,但是袁定南日日夜夜派丫鬟不离左右的伺候,我就算想风寒也风寒不起来。
我也总算明白袁定南那句‘再好生修养几日’什么意思了,原来此次月国使臣前来,皇帝一时兴起,竟要带着群臣和月国使臣浩浩荡荡的去京郊狩猎。袁定南又要带上我,我实在很忧伤,罗元也很忧伤,自从我来了之后,就似乎顶替了罗元的工作,他忧愁的是他是否会因此被遣,我忧愁的却是被袁定南奴役多了,我竟然还习惯了。
譬如此次在马车里,袁定南一伸手,我便递上茶杯,他目光瞥向小桌上的橘子,我便自觉的替他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