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绝代之帝王殇》三世爱锦

63、北边疆之行——蝮虫

　　轩辕的大军开始向北部疆域聚集，北疆是与巫尔扎接壤的，中间有一块不属于两国的空白禁地，那是巫尔扎通往轩辕王朝最近的路线，也是最坚固的堡垒。巫尔扎对轩辕王朝的主战场有两个，无鸾一行只要分担其中之一便可，另一个战场交给了东门震将军以及大冥的援军。
　　前些日子巫尔扎大军已经开始在边疆挑事，掀起了一些不大不小的战争，北疆的统领韩连将军率军抵抗，勇猛的轩辕将士第一次与巫尔扎交手，大获全胜，将气势汹汹的巫尔扎士兵打了回去。
　　可是就在当天晚上韩将军与大伙举杯庆祝之时，副统领突然晕厥，高烧不退，军医检查过发现副统领胸前有许多红色小疹子，形状类似天花，色泽暗沉，黄中带黑，最后判定可能是一种传染病。
　　当天参战的很多将士身上都发现了类似的小疹子，并且那些疹子以不正常的速度长成红色的透明脓疱，然后溃烂，让人疼痛难忍。不仅如此，感染者浑身无力，头昏脑热。
　　“异族妖术！当真可恶！”韩将军青筋暴起，心急如焚。为了不使更多的人被感染，那些被传染的将士都被隔离在一百里外的小山丘上，找不到治疗之法，那些人过不了多久就会死。都是兄弟和战友啊，男儿马革裹尸血染沙场那是铮铮傲骨，没什么可怨怼的，但是死于疾病，而且死相如此惨烈，却是让人人都胆战心惊。
　　所以等无鸾来到北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此危机而混乱的局面，偌大的墨城内人人闭门不出，街道上偶尔有死去难民的尸体，一群蚊蝇围绕着尸体打转，腥臭的味道散发出去，惹人作呕。
　　只是看了那些人一眼，东门泽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的光芒，他在巫尔扎待了一年，而且与安贝罗王缔结过血契约，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北疆将士都出城迎接太子殿下所率领的主力大军，两军会合之后韩将军双手交出了兵符。见到无鸾的时候他几乎泣泪，无鸾是轩辕族的神啊，太子殿下的神瞳会帮助轩辕王朝渡过一切劫难，有了神瞳在，所有人都安心了许多。
　　只是谁也不知道，无鸾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被神瞳彻底抛弃了。
　　北疆对无鸾来说根本不陌生，他在这里平息过多次蛮夷战乱。不过东门泽，慕将军，以及许多其他将士对这里不够熟悉，于是大家一来就开始分析观察地形，也绕着墨城转了一圈。
　　无鸾见东门泽望着那些尸体皱眉，只当他是恶心这种场景，走过去牵了东门泽的手，关切道：“别看了，回军营吧，你跋涉了这么多日，应该也乏了。”
　　韩将军看了无鸾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说。京城的传言肆无忌惮，东门老爷的死对头更是散布消息说东门公子为太子禁脔，将门之子却做了别人的男宠，名声实在不好听。韩将军一开始是不肯相信的，毕竟东门将军威震四海，从未败仗的战记是闻名三军的，虎父无犬子，东门泽怎么可能屈身太子身下？两个男人啊……
　　不过今日，他的确有些半信半疑了，无鸾对东门泽说话的口吻都柔软一些，而且关心非常。一想到这里，他马上对东门泽无名的厌恶起来。
　　“东门公子若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如今的墨城横尸满地，若是让东门公子受惊，军医是粗人，也不知道治不治的了娇贵之病。”韩将军冷哼道。
　　“韩世伯与家父交好多年，小子虽然只见过世伯几次，却也满心敬意，世伯唤小子名即可。”东门泽谦恭的话语不动声色卸去韩将军语言中的嘲讽之意。
　　韩将军一介武夫出生，被东门泽这么一堵倒是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心中想，呸，还好意思抬出你老爹的名字，真本事没学会，阿谀奉承倒是顺口！
　　“不过小侄倒是真的累了，毕竟是第一次长途跋涉如此之远啊。”东门泽舒展了一下身子，隐在袖子里的手捏了捏无鸾，微微笑着，“殿下，我们用膳去吧，我饿了。”
　　“你——”韩将军刚刚熄灭的怒火马上窜起来，太子到底为何带着这个男宠过来？没走两步路就喊着肚子饿，一点苦也吃不了！
　　无鸾从不拂东门泽的意思，对韩将军淡淡道：“今天看的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主将都发话了，再不满韩将军也只能忍在肚子里，他从军三十多载，知道将士关系的重要性。
　　当然，韩将军委曲求全也只是暂时的，这不，晚膳之后他就马上去找无鸾了。
　　刚刚到无鸾房间门口，他便看到了一个气质温润的少年手中端着玉盘笑盈盈递给东门泽，那少年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十分舒服：“少爷，这是北疆特有的蓝梅浆果，你尝一尝吧？”
　　韩将军一哂，现在的后起之秀越发要不得了，这少年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估计也就是哪个达官贵人的小宠吧？如今还不知廉耻的勾搭太子男宠，真是……世风日下！
　　东门泽拿起一个尝了尝，味道甜中带酸，果肉细腻多汁，果然爽口。只是他第一次吃这个，没料到汁水如此多，一些乳白色的果汁溅到了少年洁白的衣袍之上。
　　时隐笑的很欢乐，抬起袖子为东门泽擦了擦嘴角。
　　“咳咳……”韩将军试着咳了两声，可是那两人仿佛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依旧在那里言语暧昧。他忍不住了，非常大声的咳了两声，这才看见东门泽和那少年一起看了过来。
　　“啊，原来是韩世伯。”东门泽露出谦谦君子的笑容，让时隐把玉盘端过去，“这浆果味道不错，韩世伯可要尝一尝？”
　　“不要。”韩将军看也没有时隐一眼，眼高于顶的与他擦身而过，径直走到无鸾房间前敲了敲门。
　　时隐眼角稍稍挑起，这个人……
　　“好了，水果也吃过了，你快回去吧。”东门泽摸了摸时隐的发丝，时隐也不多纠缠，对东门泽温温一笑便端着盘子走开了。
　　东门泽知道韩将军不喜欢自己，所以也没进去打扰他和无鸾的商讨，只是倚靠在门扉之上，悠然望着屋外夜空中皎洁的明月，眼神很是温柔，似乎入神的想着什么。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蝉虫的叫声逐渐隐去，连聒噪的青蛙也累了倦了跳入水中，大漠里晚上还是挺冷的，东门泽也就发了一会呆，回过神来就发现袖子上都是水珠。
　　也不知等了多久，屋内的声音渐渐平息，门扉打开的声音，韩将军走出来有些惊讶的看着门外的东门泽，语气不善：“你竟然还没有走？私探本将军与太子殿下会谈，你究竟有何企图？”
　　无鸾微微皱眉，韩将军对东门泽莫名的敌意他早就感受到了，但是东门泽不予计较，他也不好说什么，可是如今……泽在外面待了多久，这么凉的天气，冻坏了怎么办……
　　还没等他开口，东门泽摇了摇头，语气淡然：“小侄可是一个字都没听到，小侄只是过来找太子殿下，见世伯与殿下商讨要事，不便打扰，才守在门外的。”
　　韩将军还要说些什么，见无鸾已经隐隐不悦，才冷哼一声：“这不是京都那边，东门公子可不要乱跑，若是一不小心被误认为间谍奸细什么的，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辱没先人。”
　　东门泽没说话，韩将军负着气走了出去。等他一走，无鸾忙将东门泽拉进了燃着檀香的屋子，一阵暖香扑过来，东门泽马上觉得全身软绵绵的了。
　　无鸾将东门泽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轻轻的呵气，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专注而认真。明明是一张冷漠至极的脸，却让人感动的想哭。
　　“没有那么冷。”东门泽将无鸾搂在了怀中，亲亲对方的脸颊。
　　“韩将军对你不太友善，你若不想忍耐他，我找个理由处罚他为你解气也好。”无鸾躺在东门泽怀里，声音淡然，里面却含着常人听不出的温和。
　　“没事，他是性情中人，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这种人最是单纯。”东门泽抚摸无鸾柔软的发丝，声音低了一些，“韩将军都和你谈了些什么？”
　　“北疆的军事部署，地形地理以及一些对方军队的事情，现在墨城经历的最大劫难就是这次莫名其妙的瘟疫，墨城百姓传言这些事巫尔扎的妖术，弄得人心惶惶。”无鸾拽紧东门泽的衣服。
　　“那个是蛊毒，名叫蝮虫，是一种极其微小的虫子，钻进人的身体里能够使人产生类似天花的症状。”东门泽神色一凌，从容分析，“怕不是什么传染病，蝮虫生命里顽强，由于太小而很难看清，能够如此迅速的大面积感染，我怀疑有人在水中撒下蝮虫的卵，蝮虫随之到达人体，在适宜温度下孵化，迅速腐蚀人体，造成传染病的假象。”
　　“泽……”无鸾微微惊讶，他从未小看过东门泽，但是东门泽一眼能够看出那些疾病的来源，还是令他非常吃惊。
　　其实无鸾知道东门泽自幼就是个天才，书本知识过目不忘，领悟能力非常强大，有时候无鸾要想很久的问题，东门泽很快就能条理清晰的回答出来。为此东门泽也曾沾沾自喜过。可是东门泽十五六岁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东门泽对圣贤书再也不感兴趣，转而去读淫词艳曲；东门泽对法术剑术什么的也毫无兴趣，仿佛唯一的兴趣就是放纵，就是惹无鸾伤心。
　　“我去过巫尔扎一年，那里大多数的毒草毒虫我都知道。”东门泽笃定道，“巫尔扎这个国度被外界妖魔化了。哪有人可以掌控瘟疫的？那不成神了么？那个地方的确有不少奇异之物，但是没有传言那样恐怖。”
　　“既然如此，这边岂不是有内奸？”无鸾眸光里闪过一丝飞雪，“也不知道那人逃了没有。”
　　“所以要小心些啊。还有，蝮虫是可以驱赶出来的，蝮虫离开人体后疾病就会痊愈。”东门泽握着无鸾的手，脑海里权衡着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今晚睡不睡无鸾。
　　由于好多天的车马劳顿，东门泽体恤无鸾，不想要他在马上痛苦，一直都没动过无鸾。
　　“如何才能引出蝮虫呢？”无鸾接着问道，他心中蓦然升起一股喜悦，有很多被感染的将士有望痊愈了。
　　“观音草是蝮虫最害怕的，绝对斩草除根。”东门泽认真的回答，同时左脑还是飞速运转着思考上不上无鸾这个问题。
　　“哪里……唔……泽……”不待无鸾再问，东门泽依旧吻住了无鸾的唇，与他唇齿交缠。同时，不安分的手指已经去解无鸾的衣带。
　　无鸾闭着眼回应东门泽的吻，他怎么会不知道东门泽已经忍了一路。
　　等到东门泽亲吻够了，无鸾的衣服已经散落了一地，东门泽将他抱到床上，欺身上前压住身下的美人，恶狠狠的说，“把爷伺候好了，爷把观音草给你找来。”
　　完全就是强抢民男威逼利诱霸道任性的纨绔子弟嘛，本性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