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止于拥抱 第二章 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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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因缘
07
“吴邪哥哥~！”
“你是……秀秀？”
面基这天吴邪很早就到了他们约好的餐厅，一和解雨臣踏进去那桌子女生如狼似虎的目光就扫过来，总算其中一个人把他们给认出来了。
霍大小姐今天还真盘了个头发固定好，穿着白底翠竹旗袍蹬着10cm的高跟鞋过来了，虽然人看起来很古风很大家闺秀，貌似真的是霍家当家的味道，这一认亲话出口就不对味儿了。
“吴邪哥哥你什么时候和小花哥哥搞上的呀，都不和我说一声，明明小时候我还想着嫁给你呢。”
满场静寂。
吴邪突然觉得，他好像莫名其妙陷入了一场狗血的……青梅竹马三角恋。
“秀秀别胡说，你吴邪哥哥和咱大二的一水灵妹子的关系还说不清道不明呢……喏，门口最左边那个。”
解雨臣漫不经心地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摁手机，吴邪朝门口看过去，秦海婷阿宁和一皮肤有点黑一双眼睛却很大很闪的妹子一起进来了，秦海婷居然还很配合地朝吴邪招手。
吴邪扶额，小花你能别添乱么？三角恋变四角恋了？
咳咳，其实是五角恋啊吴小邪。
秦海婷见到吴邪就果断地走过来问好，阿宁也一脸意味深长地拍拍吴邪的肩，只有那黑妹（……）淡定地道，“初次见面，吴邪哥，我叫云彩，是A大艺术系的大一学生，兼职做CV。”
带着微微的苗族口音，云彩长得还是满漂亮的，估计胖子会喜欢这类型的妹子，这次咋没把他带过来呢……吴邪在心里感叹着，伸出手，“我是吴邪……A大建筑系，大二。”他转向解雨臣，“小花你和云彩一个系的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解雨臣采取无视战术，吴邪默默掩面。
小花我就知道你靠不住……宽面条泪的同时，吴邪听见阿宁说因为哑巴和瞎子这对残疾人好基友临时有事儿所以就不来了。心中想着啊呀少了残疾人就没法调侃了嘛，却瞥见解雨臣按手机的动作一滞。
吴邪奇怪地看过去，解雨臣僵硬地笑笑表示自己没事儿，便也不再多追究了。
后期君王盟去年刚刚大学毕业，这回也来了，逮着吴邪就喊小老板——是的，关根这名字太蛋疼了……王盟的女友殷燕今年大一，也帮忙在做后期。两个人从初中一路谈上来，据说准备毕业就结婚了。
殷燕长的不错，而且性格很好和大家聊的很开。被一群朋友在那边调侃，殷燕红了脸颊——虽然吴邪怎么看怎么不对就是了。
这个时候殷燕已经朝吴邪这边走过来了，解雨臣立马眉一皱转过头，而霍秀秀和秦海婷她们正欢乐地聊着什么，吴邪无奈地摊手，“抱歉咯，殷姑娘。”
“没关系。”殷燕毫不在意地笑笑，“以后请多指教了……小三爷。”
最后几个字也不知道吴邪听没听见，总之他神色自然。
陪殷燕一起过来的王盟凑到殷燕耳边问道，“哎小燕，干嘛叫小老板小三爷呀？”
殷燕意味深长地笑着回答：“因为……他就是小三爷啊~”
“好了好了，大家都互相认识了吧？”阿宁拍拍手，全场顿时安静下来，“那么出发，隔壁，KTV！”
由于秦海婷的普及，吴邪觉得KTV是面基中必不可少的一环，不过吴邪同学自小五音不全，让他唱首歌跟杀猪差不多。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可衣领却被阿宁抓住了……
阿宁一字一句地警告吴邪别想逃开，吴邪也只好苦着脸在阿宁监视下第一个走进包房了。
阿宁领导发话表示一个一个来都别想逃，并且指挥他们去点歌。阿宁先点了首《白蛇传》的主题曲《千年等一回》，咳咳，当然阿宁妹子是很喜欢蛇的啦。
殷燕扫了一下列表，和王盟合点了一首《梦醒时分》，小情侣整天腻歪唱得有模有样，云彩和秦海婷唱了《因缘劫》，解雨臣自然是一曲京剧《六月雪》让人直叫好——这就叫虽不明但觉厉！
吴邪紧张兮兮地看看周围——擦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我去！秀秀你竟然唱《花神泪》这么短的歌！敢不敢去唱甩葱歌啊！？初○的葱甩死你啊喂……
“吴邪你点什么？”阿宁歪头问道，笑得十分纯良。
吴邪也豁出去了，尼玛就这样吧，被笑话就被笑话了！于是眼睛一闭心一横，果断的随便戳了一首。
前奏响起，周围响起轻轻的笑声。吴邪黑线……情歌！尼玛是情歌！他一个大男人点了首情歌！
估计是看吴邪心神不宁，阿宁把原唱调了出来，这样吴邪心里压力也小了不少。
整个包间突然安静下来，剩下吴邪青涩而又不准的歌声和原唱混合在一起。
“……我从来没想到
会有这样的结果
成为了彼此的过客
是爱的太少
还是要求的太多
总是会觉得
不快乐
曾经就算是一个吻
我们也能从寂寞中挣脱
就算用泪水换来笑容也值得
而现在就算拥抱着
为何两颗心总不知所措
难道注定就这样擦肩而过……”
曾经全世界都反对，只有我们在坚持的东西，如果突然反了过来，只是因为你的忘记。
曾经我们彼此依偎，相交取暖，你的声音，盘旋在我脑海里。那个时候真的很快乐，因为至少还有你陪在我身边，就算被唾弃，只要一个缠绵的吻就能全部解脱。
而现在你忘记了我们的所有，剩下我不知所措。不敢与你靠得太近，因为那双眼睛不再映有我的身影。
——【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忘了没关系，因为点滴化作泛黄纸页上的笔记，不管怎样，还有我，替你记得。
是否记得当初海誓山盟的承诺，是否记得那些手足相抵缠绵缱绻的夜晚。
最终我们止于拥抱，擦肩而过。[1]
……
实话说吴邪唱得并不好，比起原唱——甚至解雨臣那可都是差远了。可就是感觉吴邪唱出了这首歌的本意来着，特别悲伤。
“看不出来嘛吴邪哥哥，唱歌挺有一手的。”霍秀秀笑吟吟地道，却不想眼中已盈着泪水。
而解雨臣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复又玩起手机来。
王盟虽然没什么表示却早就埋殷燕胸了，殷燕笑得高深莫测，秦海婷和云彩一口一个啊呀吴邪哥哥你和谁在一起了……
吴邪扶额，这群人真特么靠不住。
头顶的灯光变换着不同的色彩，一群人在那边疯狂地唱着，解雨臣坐在一边玩手机，吴邪就呆在解雨臣旁边发呆。
哑巴和瞎子一起失踪了啊，真是的，本来还想知道是不是哑巴和自己脑补的一样帅气外漏的。
门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虽然基本上没有人注意到。霍秀秀脸色一变，坐回解雨臣身边。哎，仔细看看霍秀秀也有当家的样子了，说起来这俩人挺般配的，解霍联姻以后九门残余的几家估计都撑不住的吧……
吴邪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明明关好的门却突兀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吴邪沉默了。
那人浑身上下全是黑色，还戴着副墨镜贱兮兮地笑，扫了一圈包房就往后退一步。
后面的人穿着件深色卫衣，刘海微微挡住眼睛，脸上还有一点汗渍，而且也在微微喘着。
墨色的鹰隼般的眼睛从一个角落看到另一个角落，最终在吴邪身上安全着落。
不知为何，吴邪有种心跳加快的错觉。
仿佛两人就这样纠缠了一世。
包房里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2]。不知何时，歌声已经停了。感觉得到发小疑惑的目光，和云彩一瞬间的羞涩，吴邪强撑着咽了口口水。
那个人上前一步，“吴邪。”
吴邪没动。
他又唤一声，“吴邪。”
吴邪大梦初醒般站起来，走到那人面前，努力忽略周围人审视的目光，面对着他的眼睛。
仿佛眼中仅此一人。
他顿了顿，感觉到对方的面孔微微柔和了一点，轻声笑道：
“张起灵。”
[1]可以说是对哥嫂日后感情的总结吧……不过肯定是HE！相信吾辈坑品！（谁信
[2]我知道这个梗很老了……不过……咳咳，就这样吧。
08【番外编 ①】
长沙。吴家老宅。
房间充满了古色古香的味道，檀木架子上放着大量价值连城的瓷器、玉器等——如果被警察发现了，这一家人可就完蛋了。
下仆们一一将新鲜冒着热气的菜摆上餐桌。餐桌是长方形的，左右各四把红木椅子，张启山正襟危坐在上座，左边依次是二月红、李四地、陈皮阿四与吴老狗；右边则是云居燕、霍仙姑、齐铁嘴和解九。
看起来很正式的样子——是的。的确很正式，这是老九门头一次集体在吴宅做客。尽管没有联系上黑背老六，却也到了他年仅七岁的女儿云居燕。
女孩子沉默地坐在霍仙姑旁边，穿着一条花式连衣裙。毕竟是年纪最小的孩子，却已经开始学着官方交际了。
门被轻轻关上，房间里压抑的气氛却不增反减。窗外传来孩子吵吵闹闹的声音，透过窗户与树叶的掩映，两女一男三个孩子正笑着，还有一个男孩子靠在树上闭眼小寐。
“好了好了，气氛何必这么紧张呢。像这群孩子们一样有活力岂不是更好。”吴老狗率先举起青花瓷杯，“这样吧，既然今年大家在我吴家做客，先敬一杯！”
吞咽的声音、动筷时发出的衣料摩擦声，逐渐融为一体。“是啊，像你们家阿邪，昨天小臣和秀秀还和我和小七说要嫁给他呢。”解九温稳儒雅地笑着道。
“吴家的亲事我可做不起。”霍仙姑冷哼一声。
吴老狗的额头上沁出几滴冷汗，“阿邪他从小就惹人喜欢，就是性格有点内向……说起来，你们家雨臣就这样放任他跟着老二学花旦学下去？别以后发育了拗不过来。我看他很有作为人妻的自觉。”
“哈哈！小臣愿意，岂不是挺好？说起来，要不咱两家就订个娃娃亲吧？小臣以后就嫁给你们阿邪了！”解九爽朗地大笑。
又是一杯酒下肚，吴老狗苦笑着摇头，“别，雨臣可是男的，以后不会阿邪嫁进你们家吧？”
“这么早就考虑了，老五你在想什么？”二月红温和地道，“小花这孩子挺有潜力的，不过日后要继承解家的孩子总不能变成女孩子家家的吧？”
“说起日后。”齐铁嘴皱眉道，“老大有起灵，老五有阿邪，老六有小燕，小七有秀秀，小九有雨臣，我们有小羽，老二老三老四你们怎么办？”——就是小羽这孩子太叛逆了，齐铁嘴的心声。
云居燕依旧闷头吃饭，仿佛刚才讨论的对象没有她一般。剩下的几个孩子除了齐羽习惯性失踪以外都在外头院子里吵着。张启山绷着一张脸——也难怪，张起灵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本家的族长继承人。
“别，我可没打算让阿邪参与到这种事情来，这趟浑水结束在三省这一代吧。”吴老狗摇头，“阿邪他……太善良了。”
“那又为何从小便教他这个那个呢。”李四地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三门中我的表妹有一个孩子，虽然不是直系血脉，不过也够了。你们阿邪是天真，但如果你真心不想让他继承的话，何必又让他学习下地知识、商场之道呢。”
“这……”吴老狗脸色一变，显然被噎住了。
陈皮阿四冷冷地“啧”了一声，“还不承认？呵呵，你都在培育下一辈了啊。”
二月红赶忙出来打圆场——虽然他觉得其实老四老五两个人每次见面都斗嘴满有趣的（二爷你恶趣味！）——“好了好了。不过老四，你也是该考虑一下后代了。”
“那老二你呢？”陈皮阿四针锋相对。
“老二那是决定了……”
“老五你别说话。”
吴老狗：@%&*^#！……
“二门到我这辈应该散了，不能让孩子受苦。”二月红道，“好了你们别吵了，都说长沙齐八爷算命一绝，怎么，给吴邪算上一卦？”
齐铁嘴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便问起吴老狗吴邪的生辰八字来。
到最后齐铁嘴凝重着一张脸，吴老狗也吃不准这算出来的是什么。“怎么？”他有些心急地问。毕竟是吴家长孙，关心一下很正常。
齐铁嘴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卦像上说，吴邪十年内会完全继承吴家的事业……”
吴老狗一滞。
他这么多年设下的局，还是没能让吴邪逃走。
“……并且带上新的高峰。但是会有一场较大的异变，不过撑过去就好了……”
“而且会遇到今生认定的爱人，并且……似乎就在那群小孩中间。”
齐铁嘴将目光投向窗外——却直直地，落在墨发男孩的身上。
云居燕看着窗外的几个人，脸色渐渐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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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穿着喜庆的红色唐装，蹲在地上数蚂蚁玩（天真你好幼稚= =）。深棕色短发的女孩子穿着粉红色的裙子，和身旁团子头的女孩将手撑在膝盖上，弯下腰。
霍秀秀眨了眨眼睛，圆圆的包子脸上满是不解，她转过头看向旁边的人，“小花姐姐，你说吴邪哥哥实在干嘛呀？”
解语花轻轻地皱眉，随后回答，“不知道呀，吴邪哥哥一定有理由的吧。”也许是从小学花旦的缘故，解语花的声音总是柔柔的。
吴邪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便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自豪地冲着比自己矮了小半个头的解语花和霍秀秀道，“女孩子是不懂的！”
一双猫儿眼扫过霍秀秀，又看向解语花，总觉得小花妹妹可是比秀秀妹妹好看多了。
——吴邪打死也想不到小花妹妹是个男的，而且日后长得比他还高。
“吴邪哥哥小气！”霍秀秀和解语花同时道。
吴邪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转过头看向树荫下的人，“张家哥哥不一起来玩吗？”
那双墨色的眼睛睁开，静静地看着吴邪，最后走过来。
“好。”
——竟是连声音也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吴邪听罢便有些兴奋，冲解语花摆了个耶的手势，“小花你看！张家小哥没有拒绝我哦！”
咳咳吴小邪闷小哥从来不会拒绝你的啊喂，他还没有学会【忽略吴邪】这项技能……咳咳大概永远学不会了。
解语花不满地嘀咕地几句，又转过来，毕竟她挺喜欢吴邪的啊，“吴邪哥哥，接下来我们玩……”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在玩什么~？”
来人站在院子门口，调笑着道——虽然也只是一豆丁（咳咳爱德华躺枪）。
八门齐家长孙齐羽。
解语花啧了一声，“轮不着你管！”
“别这样呀！我也是九门的后代呀！”齐羽笑道，“以后我就叫你花儿爷吧~”
“小花是女孩子！”吴邪下意识道。
“对呀，小花姐姐才不是有【哔】的呢！”秀秀也不服气地说。
好吧两位小花姐姐的【哔】其实很勇猛啊OTL[1]。
“啊呀~以后花儿爷也是要继承解家的嘛~和小三爷一样咯。”
“小三爷？”吴邪歪头，一脸茫然。
“小三爷？”过分早熟的解小花皱眉。
“小三爷……？”霍秀秀拉着吴邪的袖子表示不解。
“……”小三爷？张起灵抬头望天（……）。
齐羽却没有多说什么，或许是继承了齐家的算命术，尽管年纪小已经能够大致推算了。所以当解语花向里间走去的时候，他果断地轻笑道：
“花儿爷别走啊~要不我给你算上一卦？”
吴邪攀着树桩试图往上爬。秀秀的毽子在上面，他这个做哥哥的当然要上去咯。
秀秀在下面喊着加油，吴邪虽说嘴上保证没事儿，心里却怕得要死要活的。掉下来就完蛋了。
终于够到了毽子，吴邪一激动，手一松，完了。
落地之前吴邪想的是：要是起之前能够再吃一串糖葫芦该多好（吃货！）。
然而没有想象中骨折的声音，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吴邪睁开眼，张起灵那张秀美得不像男生的脸正看着他，显然有些后怕。
吴邪咧开嘴，却没想到那小哥也微笑了一下才把他放下来。
吴邪瞬间就恍惚了，喂，这货真的是男孩子么，笑起来比小花还要好看啊。
我改变主意了，他想，死之前，我想要再看见一次张家小哥的笑容，就圆满了。
霍秀秀相当激动，显然刚刚也被吓到了，不过现在却和吴邪抱在一起庆祝吴小邪的劫后余生，“太好了吴邪哥哥呜呜呜秀秀再也不把毽子踢到树上去了（怎么做到的……）！”
霍秀秀语无伦次地说着吴邪安慰似的摸了摸秀秀的头，转身看向张起灵，又笑道：“谢谢小哥救我！我不会忘了你的！小哥你要什么回报？”
“……都可以。”
“那我就以身相许吧！”
当然，长大后吴邪是不是还记得这个承诺，就是后话了。
－TBC－
[1]其实窝一直很好奇小花小时候是女孩子的话他上厕所岂不是要进男厕？然后穿着女孩子的衣服，又有【哔】……
说起来他和秀秀一起洗澡的时候会怎么样？（←你脑子是多哲♂学= =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止于拥抱 第二章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