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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吐露心声,称呼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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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他,那么轻易地说出了自己不愿去触碰的禁忌,他身上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我可以卸下防备,全身心的信任他……
——题记
彩菜阿姨很快就带着自己亲手熬的粥到了医院,进入病房,就看见手冢坐在熟睡的寒的病床前,轻轻地走过去,问:
“国光,小寒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了,只是睡着了。”
“怎么突然就进了医院?发生什么事了?”
“没吃早饭,还有些着凉了。”
两人正说着,寒慢慢睁开了双眼,彩菜阿姨看到后立刻让手冢将他扶起,
“小寒,感觉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了,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寒一脸歉意的说。
“说什么傻话,你还没吃饭吧,正好我煮了些粥,快趁热喝了吧。”说着给寒盛了一碗出来,
“谢谢阿姨。”寒刚要喝,手冢从寒的手里接过碗,寒疑惑的看着手冢,被寒看得有些心虚,手冢清咳两声,说:
“你还在打吊瓶,不方便,我喂你。”
听了手冢的话,寒愣愣的看着他,手冢小心翼翼地喂着寒,看着寒呆呆的喝下自己喂的粥,手冢的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很快又恢复了原样。直到一碗粥喝完,寒才回过神,问,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生说还要留院观察,小寒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告诉阿姨。”
“没事,我只是……不想,待在医院。”
“可是,你的身体……”
“我没事,真的,阿姨,我想出院。”
“唉,知道了,小寒不想呆在医院就算了,我去办出院手续”看着寒坚持的样子,彩菜阿姨叹了口气,
“谢谢阿姨”彩菜阿姨正准备拉开门出去时,听到寒轻声的说着,那声音淡淡的,让人有种心疼的感觉,彩菜阿姨心疼的看了看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寒,轻轻地摇了摇头,走出了病房。
“你不该这么任性。”彩菜阿姨出去后,手冢这么对寒说到。
“我知道。”寒微微坐起,双手环住双腿,把头轻轻靠在膝盖上,回答着手冢。
“……”
“……”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手冢问道,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不想待在医院?”
“大概是,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和气息吧。待在这,感觉自己好像离死亡好近,”寒像是想到了什么,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在医院送走了父亲和母亲,他们温柔地笑脸还有看着我打网球时骄傲的样子,我永远都忘不了,他们可以说是我的全部,不,还有墨,可是我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了,父亲走的时候,我都没有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你知道吗?他就那么躺在我的面前,全身被白布盖着,没有一点温度,我连掀开白布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他就在我面前永远消失了,我一直看着他被推到我看不见的地方,我不敢相信,那么温柔、对我那么好的父亲会离我而去。还有母亲,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如果我能好好照顾她,如果我能一直陪在她身边……”不自觉的,寒向手冢袒露了心声,第一次,寒在墨以外的人面前流泪,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寒一边说着,一边泪流满面,说到此处早已泣不成声,手冢看着这样的寒,伸手把他抱在怀里,僵硬的抚摸着寒的后背,尽量放柔声音,说:
“不要责怪自己,不是你的错,我想他们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听着手冢的话,寒环住他的腰,双手紧紧地抓着手冢的衣服,把头深深地埋进手冢的怀里,无声的哭泣,寒的眼泪浸湿了手冢的衣服,手冢只是身体僵了一下便由着寒了。
柔和的阳光洒在拥抱的两个少年身上,一脸严肃的茶褐色头发的少年轻轻地抚摸着怀里银灰色头发的少年,彩菜阿姨办完住院手续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和谐的画面,不忍心打扰他们,彩菜阿姨悄悄的关上门走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手冢发现怀中人渐渐没有了声音,低头一看才发现,寒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手冢怕吵醒寒,放轻了动作,扶寒重新躺到病床,帮寒盖好被子,轻轻拂去他脸上的泪痕。
第二天,手冢一个人来医院接寒,寒看到后疑惑地问:
“彩菜阿姨怎么没来?是有什么事吗?”
听着寒的问话,手冢不禁想起了彩菜阿姨昨天对他说的话,“国光,小寒那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了,你要对他好一点,虽然说小寒是男生,但他还小,一个人在日本,一定有很多不方便,你要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不能让他受伤、难过,好好照顾他,不要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人,知道吗?对了,你就不要再叫小寒的姓了,你们还是直接叫名字吧。”想起彩菜阿姨的最后一句话,手冢说,
“母亲在做早餐,我们快点回去吧……寒”
听到手冢对自己的称呼,寒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有笑着说,
“嗯,国光,对了,昨天的事,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不要大意。”
“嗨,嗨,不会大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