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恶心的人和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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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穿越的好处是有目共睹的:解决未婚男女的个人问题,感受不同的地域风貌,免费旅游,在个别情况下还附带免费整容、变性、延年益寿以及充当后悔药等等神奇作用（特别是猪脚这世诸事不顺或者想爱不敢说最后郁郁而终的情况下）……总之有百利而无一害——要是硬说有害的话，大约就是比较伤脑细胞：争权要动脑筋，夺利要动脑筋，甚至面对N个美色如何选择也要动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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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对着面前的宣纸发了至少一个时辰的呆了。如果是别人，大概是因为头脑里的好文章太多，不知道用谁的比较好而烦恼；而我则是因为肚子里实在没多少墨水而痛苦……我又不知道自己会穿越回古代，以前学的诗基本上原封不动还给老师了，记得的也只有几首简单的绝句，什么《卖炭翁》《琵琶行》等等有名的长诗，只记得零星几句了……
既然不记得，干脆不去想了。不如整理一下这几天收集到的信息：县太爷的公子参加了这次赛诗会，而县太爷特地请来了翰林院的老头，应该是为儿子铺路，不出意外的话，那个二世祖应该会是前三甲，至于是不是魁首，就要看县太爷有没有自知之明了；这里连着几年粮食大丰收，所以粮价很低，不少商户做粮食已经亏损，只剩几家老字号粮行还在叫劲；最近又有人准备去西域经商，正在组织商队……可用消息的价值可不是我在这里写几句无关痛痒的诗可以比拟，所以我决定丢掉笔，到外面转转。
我相当欣赏有次在某小说上看到的一段话的，大意是这样：“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绝对不是告诉你书是多么有用的东西，可以帮你足不出户，知道天下大事，而是告戒读书人不要随便出门，因为一出门必定会惹麻烦。这不？我刚走出院门，就看到县太爷的公子带着他的狐朋狗友往这边走了，等我想退回来的时候，已经被他看见了，本来在说笑的他，看到我不由得放下了脸，冷哼：“我说是哪家才子住了这么大的房间，原来是秦大……才子啊……”周围的人果然哄笑起来，更有甚者，一唱一和表演起了双簧。
“我说秦相公还真有福气呢……”
“哦？怎么说？”
“就因为他是晴雪苑以前的主人，县太爷说要给分薄面的，所以啊翰林院的大人都没有看他的文章，就让他进二选了呢……”
“早知道这样，我们不是应该叫许员外家也买间大宅子，然后卖给哪个举办赛诗会这样的官员，要是能卖给皇上做殿试的地方就更好了……”
“那岂不是许员外家的弱智儿子也能及第登科？”
“谁叫人家先人能未卜先知呢，早早预备下这间大宅子……”
“我们没那么好的福气啊，来得晚，连住都只好住坐北朝南的一间小房间而已……”
“我更不如你，勉强能晒到太阳而已。门口那些梅兰竹菊倒是不错……”
“这就是你们不对了，”二世祖“仗义执言”，“人家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找个阴暗的角落，韬光养晦而已……啊……秦相公，你可别误会啊，这个韬光养晦是个好词，可不是骂你来得！”
“哪里……”我冷眼看他们象小丑一样争着出演“以多欺少”的戏码，说，“岂不知有句俗话叫‘朝南朝北，输到赤膊’，在下只是比较迷信，轻信了这句话……各位才子的见识比我广博，自然不需理会……先行告辞了……”我不卑不亢揖了揖，大摇大摆离开。
这帮纨绔子弟，除了拿自己娘老子的财产拿出来跟人家比，就没什么事好做了吗？
一生气，回到房里，我就写了李绅的《悯农诗》:“春种一粒栗,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梅尧臣的《陶者》“陶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十指不沾泥,鳞鳞局大厦”和张俞写蚕妇的诗：“ 昨日到城廓, 归来泪满巾；遍身罗绮者, 不是养蚕人。”，还一鼓作气直接交到评委手里，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就走了。后来想想，自己来去如风，估计把评委吓的不轻，想到这里，自己也觉得好笑。
接下来两天，进二选的人在绞尽脑汁想诗（我除外），没进二选的人知道进二选的人都在为诗作伤脑筋，结果就是二选的人没空理我，不是二选的人不敢理我，我天天在房间里一觉睡到自然醒，踱步踱到脚抽筋……饶是这样，几乎没有运动量和用脑的我还是断粮了。怪只怪赵厨娘做的干粮都比一般的饭菜可口，我第一顿就一不小心吃掉了一半，后来我是一少再少的消耗干粮，还是在第二天中午吃完了所有干粮。本想干脆减肥不吃，可是这里又没有什么事分散我的注意力，越是告诉自己不要想肚子饿，还越是觉得饿。干脆去睡叫，可不争气的肚子一刻钟叫八回，根本睡不着。越睡不着越饿，越饿越睡不着……可怕的恶性循环啊……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做梦还净做好吃的。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冲到饭堂要了五碗阳春面……事实证明，我低估了县太爷府上阳春面的杀伤力，也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被赵厨娘喂刁了胃口的我，完全咽不下没有油，没有咸鲜味，只有碱水味道的面。吃了几口以后，我决定把这碗面先放着，等饿得什么都顾不上的时候，自然吃的下。结果没等到中午，面条已经馊了……看县太爷家二世祖得意的样子，我脸都绿了，我已经可以想象，除非他对面做了手脚，否则在这样的天气下，食物别说半天，三天都放的住。
有些人不懂得什么叫看脸色行事，比如二世祖，他看我的样子，还特地好心好意跑来告诉我“真相”：“怎么样？我让下人特意为你准备的阳春面味道不错吧？为了收集这些面，我可是发动家丁，翻遍了这里的泔水桶呢……当然，为了让你吃的时候口感好些，我叫厨子多放了点好料，什么巴豆啊，大黄啊……”
他还没说完，我已经吐在他身上了。
大概从来没有人敢对二世祖做出这样的事，他看着自己身上的污秽物，脸色马上变青，又蹦又跳又叫：“啊……啊……”
我舒了口气，说：“我本来对阳春面还挺满意的，虽然味道怪了点，但是总算勉强能果腹……可谁叫我的身体对恶心的人和物就是没有抵抗力，见一次吐一次……以后我还是少见见诸位公子吧，免得生个厌食症什么的，就得不偿失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恶心的人和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