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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极品变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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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可始终在跟陆裕明的关系里繁复纠结。想来想去也就是自己刚失恋就火速投入的别人的怀抱,会不会太仓促,太武断,太欲求不满?
她趴在桌子上愣神,一下一下的转着手里的签字笔。孙小强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笔啪的掉下来,滚到桌底下。
“喂,徐小可。晚上过来,有活动。”
徐小可钻在下面一只手来回的摸索,“你又生龙活虎了?”
那头嘻嘻的笑,“天下女人千千万,实在不行天天换。”
她啧啧的咂嘴,“没看出来,孙小强你现在本事了啊。”
“少废话,下班,老地方。后门进啊。”
陆裕明出来的时候,她还没找到掉下去的笔。一只手抬上把手机放回去,继续找。
“在干嘛?”
她猛的抬头,撞的眼泪哗哗的往外涌。“笔掉了。”
“掉了就算了吧。”他把手里的手机递过去。
“晚上有时间吗?”
徐小可摆摆手,“没,有约。”他也不问是谁,转身走进房间。嘭的关上门。
她坐下来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只新的黑色签字笔,继续发呆摆弄。
***
晚上徐小可照例从妖店的门口走过,前面好像重新粉饰过了,灯换的更亮,形状诡异。旁边竖着一块巨大的牌子,幼圆体,写着。
裸奔者,赏万两,封万户侯!
她脑袋成混沌状熟练的走到后门,黑眼镜大叔点点头,开了门放她进去。徐小可上楼走到VIP包间,原本的109号牌不见了,换了新的,写着万户侯!
她的世界观又一次崩塌了……
推开门还是一贯的,甘贝占了一角,对着孙小强不知道开始在谈论什么,皱着眉说,“你看你的,看我干嘛。”
孙小强呸了一口,“不是你喊我看的!神经病!”
甘贝听见响动,抬头,眯着眼,“呦,徐小扯!”孙小强坐在中间,衬衫敞开大半。头发终于变成正常黑色系。
前面站着一个纤细的美女,一头长发,天微冷。还是穿着一条及膝裙。下面是卡其色包腿皮靴。跟着屏幕上的歌词来回摇晃着腰肢,像夏天里勾人心魄的美女蛇。
美女转头,一双无辜的电眼,微低头,“你好。”
徐小可点点头,往里走,“你好。”
心里感叹,人间尤物!孙小强不简单啊!
她走到美女面前,不好意思的笑,带着一点自惭形秽的羞耻。一不留神在桌角绊了一下,眼看摔倒。美女靠的最近,伸手想扶。徐小可救命稻草一样抓着美女,双手毫不留情的压在美女浑圆的胸部上。
浑圆?不,扁平。不,是没有!
“你没事吧?”电眼。
她摇摇头,走到孙小强旁边坐下来,“你新欢?”
孙小强贼贼的笑,“你猜。”
徐小可竖起大拇指,“有眼光。不知道能不能请教一个问题。”
“但说无妨。”
她贴过去,“你新欢,是太平,还是得过乳腺癌被割了?”
孙小强沉思了很久,带着一点哀痛,“后者。”
徐小可惊呆了,甘贝从一边凑过来,“你们在说什么啊?徐小扯,你都不跟我说话。”徐小可抬手一巴掌把他拍下去,转头看着美女,痛不欲生。
良久,“甘贝,你们中谁裸奔了?”
甘贝挠挠头,不明所以的样子,“啊?”
“门口不是写,裸奔者,赏万两,封万户侯?”
他笑,“哎呀,你说那个啊,炒作嘛。拉点人气啊。”在沙发上挪啊挪,挪啊挪……
美女转身,款款的走过来,微微一笑,坐在孙小强的一边。美腿半露,细着嗓子问,“小强,我是你的什么?”
孙小强挑着美女的下巴,眯着眼,靠近,只剩一厘米。吹一口气,“你是我的优乐美啊。这样我喝完就可以把你扔掉了!”
美女一把拍掉孙小强的爪子,整整裙摆,敲着二郎腿,从孙小强的口袋里掏出一只烟,点燃,吞云吐雾。转头狂吼,“你这是要死啊,孙小强!”明显是一个震动大地的粗犷的男声。
徐小可抖着手,“你,你,你你……”
美女接住,眨眨眼,“你不记得啦,你不是裕明的贱内吗?上次你们带儿子来看病,还是我接待的,忘了?”
甘贝挪过来,“徐小扯,你什么时候和裕明有儿子了?”被一把按下。
“医,医,医生!!”徐小可瞪着眼。又转头,“孙小强!你,你,你搞基了!”
孙小强往后退了一步,“谁跟这个死人妖搞基啊!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是什么狗屁成语背景……
美女跳脚,哀哀的抹着眼泪,“小强,你这个陈世美!上了我又不想负责任!”
孙小强脸涨的通红,“谁他妈上你了。你这个异装癖!”
***
所以陆裕明进来的时候,场面十分混乱,孙小强和异装癖一个卷袖子一个系裙角,随时开打的样子。徐小可坐在中间,左看看右看看。甘贝瘫在旁边,一边挪来挪去,一边呐喊助威。
陆裕明走过去,抓住异装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异装癖狗啃屎的姿势趴在沙发和茶几中间。裙子掀了大半,裸着一个粉色四角裤。陆裕明冷着脸,从上面踩过,坐在徐小可旁边。
孙小强乐颠乐颠的跨过去,拿着麦克风点了首歌,扭着小腰幸灾乐祸。
异装癖站起来,一脸哀痛的坐在一边,握住徐小可的手,“你好,吴玉生,职业医生。兴趣,异装。”
她呆着点点头,“你,你好。好,好久不见。”
“你什么时候跟陆裕明好上的?他那方面没有问题吧?这么些年,就没见他跟什么女孩子来往过。哦,除了一个,当年……”
“闭嘴!”陆裕明黑着脸,扬了扬拳头。
吴玉生抬手做了一个叉的手势,对着徐小可挤眼睛。她尴尬的笑笑算是回应。
为什么,自己身边的,和身边认识的人,没一个是正常的?
孙小强背对着几个人把一首《依然》唱的乱七八糟,没一句在调上。高潮时个个破音,杀猪一样嘶吼。但徐小可还是在他转头的瞬间,看见他微红的眼眶,一点点闪烁的泪水。
原来,从来不曾放下过……
她叹口气,摸了一小杯酒往嘴边送。陆裕明截住,换了杯清水,捏着她的手指不放。掌心干燥。
散场的时候,孙小强情绪明显低落了很多。对着徐小可欲言又止。她心里明白,拍拍他的肩膀。“她很好。”
孙小强点头,笑的比哭还难看,“那就好。”拿了沙发上的外套,打了招呼大步走出去。
“我们也回去吧。”
徐小可点头,跟着陆裕明出门。吴玉生燎撩自己的假发,看着出门的人,转头对甘贝说,“有意思。”
陆裕明陪着她走到车站,徐小可转头问,“你车呢?”
“今天没开。”
“那你打车回去吧。”他站在一边不言语,跟着徐小可上了公交。坐在最后面的靠窗位置。头抵在玻璃上,看不出来表情。
前面坐着一对情侣,温言软语的说话,时不时嘻嘻的笑。车里还算空旷,颠簸的时候噪音巨大。天还不是很热,已经暖气十足,闷的人呼吸困难。
徐小可看着身边的人,孩子一样蜷在角落里。车窗的玻璃上映着他的脸,也映着自己的。“陆裕明?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回头,看着她,“你觉得呢?”
她不知道怎么答,情人?恋人?朋友?还是炮友?好像除了睡了两次,都不擦边。
是不是什么都不是?
“我不知道。”她喏喏的回。转头看向另一边。
“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他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看不出情绪。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她是什么样的?”
他顿了良久回,“没有。”
“你为什么选我?”她低头问。
“因为和你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我不会觉得拥挤。”
“哦。”她咬着尾音喃喃。
“你呢?”
“我?”她愣了愣,“也许是因为你的手是暖的。”
这样的解释会不会太过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