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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不肯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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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贺兰陵先发制人,一招凌厉的“紫气东来”掌风强劲的向着重梦招呼而去。
重梦虽然处于劣势,却仍旧不慌不忙。
猛的向后错步急退,搓起一堆尘埃,白卷弥天,衣炔翻飞。
只轻巧出一手,便将贺兰陵的攻势全全化解。以柔克刚,
“好一个,四两拨千斤。”众人纷纷喟叹。
而贺兰陵邪气一笑,“好身手,不过,重戏还在后头。”话音未落,
出其不意又出一招是,双手紧扣住那人的咽喉!
“非凡!”石兰尖叫着疾呼出声。提示重梦避开贺兰陵的的封头。
同时贺兰陵稍一分神,力道减少几分,方向偏了几分,生生错开了重梦的脖子。
情况危急,石兰已经顾不来太多。
贺兰陵在干什么,居然在出手几十回合,两人尚未分出雌雄高下,
就使出了独门绝技“见血封侯”。
贺兰陵,你是想至敌人于死地么?!
石兰紧握双拳,即使,你是哥哥。我也绝对不允许,不许你伤害他。
而另一边,
上官花莲毫无形象的踢开凳子,振臂高呼。哥哥总是这样的出其不意,干净利落。
“真厉害,陵哥哥!陵哥哥……加油啊。”
当朝圣上早在一旁关注这个女孩良久。此刻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不愧是她的女儿,聪慧开朗,秀外慧中。这个女孩,将来轩辕国的下一任皇后非她莫属了。
……
《落袋为安》
殿试武斗一事轰轰烈烈的开展,却又状况频发,慌慌忙忙草草收场。
不用说贺兰乐坤,就连着未曾到场的刘妍姍也从旁杂人等,下人丫鬟的口中得知,
贺兰王府的金筱郡主竟然在殿试武场做出了倒追男人,这等的惊世骇俗的举动。
所以不等上官花莲添油加醋的大四控诉。
贺兰王妃就当真把石兰狠狠地责骂一番。罚她道后院禅房里面,闭门思过十日。
上官花莲自然得意不已。数余日来,贺兰王妃再无石兰的踪迹,宝坠更是因为护主不当,
被罚去浣衣房。
整个贺兰王妃又恢复了她上官花莲无法无天的日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如果再有陵哥哥的朝夕相伴,那日子就更加舒坦了。
不过没有让她高兴的太早,让上官花莲更吃惊的却还在最后。
适逢七日已过。殿试全部结束。朝廷广纳良才,文官状元最后定为程公子勋,而武试则是三代忠良孙府的孙留在了桂冠。另外,国子监的贺兰陵,荣景熙在考试之中卓越的表现,得到了太子以及太子妃的大加赞赏。林林总总,大约有三十几人得到了封官加爵的机会,仕途可谓平步青云。
然而,熟知天下形势的政客门人皆是心知肚明,乱世出枭雄。如今这个特殊的时段,为官,只是挑战的开始。
《暗房内》
石兰颓靡的斜躺在大堆大堆的柴火之上。三日未柴房是黑漆漆的一片,即使是白天也很少有阳光可以照进来。潮湿的地面,小的可怜的天窗,到处都是窜来窜去的不明生物。送过去的饭几天来几乎都是没有动过的样子,怎样端进去就要怎样端出来。连宝镶都要担心,这样下去郡主还能撑多久?一墙之隔的柴房内,石兰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浓密的黑发遮住半张面颊,一动不动的半蹲在原地,像是陷入了什么世纪难解的谜题。
还记得那天,当贺兰陵一掌打飞重梦的时候,全场哗然。新一代智勇双全,华美无比的世家公子贺兰陵再一次创造了奇迹与传说。从此贺兰非凡再非六岁圣童,而是摇身一变,成了“贺兰有子初长成”,众女争相追逐的对象。没有人在意那个长相丝毫不逊色的,人品极为温文的落魄公子。只除了一人,那个深谙真相的石兰。
重梦他并没有使出全力。
为什么?这样大好的机遇,国家危难之时,圣上亲临之事,
难道……他并非为功名而来?
那么,石兰的心开始狂跳不已。在众人纷纷向贺兰陵道贺庆祝的时候,贺兰郡主却向着另一个方向毫无形象的健步如飞。
“等等!”
正在收拾行李打算离开的重梦听到不远处某女的大声呼唤却丝毫不动容。所谓行李,也不过是手中的折扇,身上一件颜色极浅的蓝色披风。他真正要等的,却是身后这个人。石兰的声音一开始可以压制,力道恰好的让重梦听得很清楚。如果他就是“非凡”,他必定会与自己相认。可是,他偏偏没有停下。反而手中的东西一收,就立即向着场外快步走去。
“哎,等等。你……等等。”石兰的已经顾不得照顾什么脸面问题,此刻她自己清楚得很,这可能是她唯一能够抓住的机会与重梦相认。不禁提高了嗓门,高喊道:“重梦公子,请留步。”
嘈杂的会场,杂乱的道贺恭喜之声被这声尖锐的女音打破,就连贺兰陵也不得不把目光投向了石兰。注意到紧追重梦不放,丝毫不顾及形象的石兰。贺兰陵秀气的眉毛皱作一团。这个疯女人,又要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重梦诡计得逞的笑容在脸上一散而过,即使是近在咫尺的阙疑也没有敏锐的察觉到。重梦佯装着一脸困惑的扭转过身,雪白的袍子在风的触抚下迎风招展,搭配上他绝美出尘的容颜,一闪间让在场的万千少女失神。而正是这不经意的一个回眸,却在远在试场彼端的上官花莲的懵懂的春心中印下了深深的一个痕迹。在无数个午夜梦回的失眠夜,成为她某种最向往的景色。
如今午夜回中,夜夜又重梦。
“唔……”重梦迷茫的扫视了身后乌压压一片的百官举人,家眷女亲,仿佛困惑的摇了摇头。借着毫不迟疑的拨开呆愣在原地的人们,眼看要消失在拥趸的殿试会场。
不行!
这也许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刚才那好似无意的一个回眸,简直硬是要让石兰看清他的脸。
认出他就是那个快要消失了一年的“他”。
一定就是他,他原来叫重梦!石兰对此毫无置疑。可是,他为何不肯与自己相认呢?
没看见?
不方便?
不想认……
石兰的心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抓心挠肝的焦急。不行的……
一定要追上去问个清楚?!
石兰打定主意,管不了那么多了。豁出去了!于是,就出现了传闻中的那一幕。外表文静贤淑的和贺兰郡主贺兰金筱,施展了轻功,“急不可耐”的追着一个面容绝美的公子十余里。在一干达官贵胄的面前做出违逆礼义廉耻的事情。这还不算过,因为这之后的事情,就更叫的令人匪夷所思。
贺兰郡主紧追重梦公子十余里,然后两人纷纷消失在众人的范围视线之内。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对此大家一议论纷纷,众说纷纭。只知道贺兰郡主是在第二日下午,被一个不愿透漏身份的陌生男子送回王府,而重梦公子,更像是幻觉一般,在没出现。在女人午后闲谈,感慨美男如仙,惨遭蹂躏,一去不还的同时。京城里往日频繁出入贺兰王府的贵家公子哥,同样神龙摆尾的隐匿了很长段时间。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刘妍姍的脸上少有的出现了悲愤交加的扭曲表情。这也不奇怪,毕竟石兰究竟那一夜到了那里去,干了什么。为什么在今日才被皇宫的侍卫总管侶大人抱着送回府,这种荒诞的事情,不管发生在那个女人家身上,恐怕以后出去都没办法继续做人。
可是饿了多天,脸色惨白,浑身虚弱的石兰,明显就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主儿。任凭刘妍姍怎样问,她都是目光呆滞,不发一言。标准的看破红尘,或者说是被鬼迷了心窍更贴切。
“你不说,那好吧。”王妃大人脸色难看,撂下这句话深沉的看着石兰。
刘妍姍看着跪在大堂之下的亲生女儿,心里又怎样不辛酸?天下之大,敢问那一个做娘亲的,愿意看女儿吃苦受累?可是,作为一个历尽波折的过来人,刘妍姍更加明白的是,长痛不如短痛。
“……我找人算过,六月廿三是个黄道吉日。”
刘妍姍平静的看着终于有了一丝申请波动的石兰,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就在那天,与你敬爱的王爷,亲上加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