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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72、73章 ...

  •   第072章|失宠
      “殿下。”
      葛尔图垂敛目光,进屋站在门口旁,脸色异常的沉寂,始终低着头,一直没向里头瞄去一眼。耶律弈轸敞着怀,袍子上都是鲜血,不过都是她的血。他走了出来,在门前停下。
      葛尔图低声道:“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他目露凶色,沉声开口:“别拿这张脸对着我。”
      他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葛尔图不由得轻轻皱了一下眉。
      “是,殿下,请您吩咐。”
      “给我把这里封了,以后谁也不许进来。”
      他沉着冷硬的声音,葛尔图谨慎的应道:“是,殿下。纾和古姑娘的尸体……”
      “扔回湖里。”
      “是,您还有什么吩咐。”
      “今晚别再让我看见你。”
      “是的,殿下。”
      葛尔图垂首,避让开一步,直到耶律弈轸的身影离开园落。他才示意身后几个粗妇,进屋放了雨桐给她验伤,又吩咐把纾和古的尸体再扔回湖里,还叫人拿来泥灰石砖准备砌上园子。那个南朝的姑娘太大胆,无论她有没有杀纾和古,都不应该这样当众指出那孩子来路不正。今晚的事不仅不会走出府,甚至连这个园子也出不去。
      不管要死多少人,都死在园子里面,不会出去半个字。可是明天就是两人的婚宴了,他希望傅雨桐不要伤的太重,最少不能带着看出来的伤,不能让宾客见到耻笑北院。何况洞房花烛大喜之夜,殿下也不应该抱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女人行房事。无论她还能不能得到宠幸,都要有北院王妃的妆容和体面。
      不过很显然,她没葛尔图预期的这么理想,她简直是糟糕透顶一塌糊涂。最刺眼的就是她眼角的那片淤青,根本自己已经站不稳了,全身上下一片一片都是血,被几个粗妇从桌子上架了下来,剥光衣服仔仔细细的查了一遍。
      “大总管,她脸上有伤到不重,只是下身见红了,恐怕……”那妇人只捡了要紧的说,葛尔图一直背着身,站在门前点了点头:“你们下去吧。”
      几个粗妇退下后,葛尔图回身撩了她一眼,不禁为明天的喜宴担心。
      本来是桩喜事,谁能想到会出了这桩。
      宝如几天前就带着几个女婢,在清理着雨桐之前住的园子。雨桐大婚后会搬去王妃住处,这园子就留给将来的孩子住,一些俗媚铜臭花花绿绿的珠宝首饰都让拿到府库了。现在就一个字形容这座园子,素。不仅素,还清傲幽静,更有种飘然绝尘的味道。
      走出那座荒园,府里亦然张灯结彩毫无察觉。
      宝如差不多都要睡了,就听外面窸窸窣窣的,起身看去火光重重的。几个人搭着雨桐进院,葛尔图垂首随后跟着。她披了件衣裳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急忙赶去,想是平时说惯了,口无遮拦的,跟上脚步惊急道:“啊,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遇上强盗了是吗。”
      她话音未尽,啪一个大巴掌就抽到脸上。
      这张嘴该好好管管了,葛尔图狠狠的赏了她一个嘴巴,将她抽倒在地上,然后板着脸,沉声斥道:“带下去,别让她有力气再说话了。”
      宝如甚至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就被人拖下去实实在在的挨了顿鞭子。可是她也不敢告状,雨桐回来后一直昏昏睡睡的。大夫又说她伤了胎气,需要完全的安心静养。也就是说,不能生一点气,不能着一点急。
      直到隔日黄昏时,她精神还不不错。
      午后醒来的,吃了点东西,几个喜娘赶来开始为她妆扮。虽然婚宴照常,喜气依旧,可是宝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雨桐不想说,她觉得丢脸透了,只是当晚哭了一阵儿,随后一整个下午心里都在骂,一直骂到耶律弈轸祖上八代,辽太祖的头上了。
      外面炮竹声隆隆,已经放了好几个时辰了。
      傅雨桐坐在妆台前,几个喜娘忙前忙后的给她精心妆扮。宝如守在她旁边,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小姐,您,您这是怎么了……”
      她对着铜镜,吃力的扯出一抹笑:“被疯狗咬了一口。”
      “小姐,您还说笑。宝如不信,您别骗我了。”
      “就是!”
      她似乎还没感觉到,将面对是他的决裂,而非是激烈的争吵。
      在这里没有公平,公平是他给她的,他如果不给她什么都没有。
      当所有的宠爱收回,剩下的只是一顶王妃的贵冠而已。
      夜幕降临后,婚宴在府地的马场上举行了。场面隆重盛大,座上宾客满席,燃起的篝火烧红了夜色,各式菜肴美酒不断上席,歌舞竞技跤斗轮换不停,不过气氛却相当的诡异。没有一声说笑,没有半句喝彩,没有丁点掌声,甚至没有一个人,吃过一口菜,喝过一口酒。
      整个婚宴都沉浸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中。
      傅雨桐沉静的坐在主人席上,腕上裹着漂亮的金纱,眼尾的淤青处画了一朵娇艳的红莲。凤冠上轻垂的金丝,隐约遮住了此时的容貌。一种焰火下盛放的妖魅,充满了异国神秘的美艳。
      今晚,是她一生中最美的时刻。
      不过,耶律弈轸始终都没看她。
      她就坐在他的身旁,一直没有动过菜肴,他也不曾去碰一下。婚宴上没有人摸过碗筷,从开席至今沉寂萧素的让人窒息。杀牛,宰羊,菜式还在不断的上桌,繁复的程序丝毫不减,只是没有一点婚宴的喜气罢了。
      一曲曲的歌舞换后,响起一阵紧凑的节奏。
      随乐舞上一群面掩红纱的辽族姑娘,她们各个面若桃李身材高挑,舞姿豪迈奔放像熊熊的火焰。一身娇丽夺目的红色,拦腰穿着鲜艳的火裙,上身只有一件抹胸似的小衣裳,身上银饰随舞抖动,双腿几乎是全露的。
      领舞者随着节奏摆出诱人的姿态,跳起了像火焰一样的炙热,整个人像一束烧起的火舌。
      她是最诱人的那一个,聚集了所有男人的目光。
      伊利娜踩着热舞向主人席靠去,一直来到耶律弈轸身前,几乎是和他贴身相蹭了,她如水蛇般的腰身,不断的晃动在他眼前,借着舞姿凑到他耳边,轻诱道:“王,您已经有了美丽的王妃,可是今晚您的眼睛,一直停留在我身上……”,她将气息吐到他耳畔:“希望您用凶悍将我撕碎,愿意在您的身下不断乞求。”
      伊利娜晃动的身姿就撩拨在他的眼前,耶律弈轸突然伸手,一把捉住她的发拿到身前,他揭开她的面纱,在众目睽睽之下,倾首狠狠的吻了下去。他品尝尽她的味道,沉下目光,只看了那女人一刻,便将她抱了起来,起身离开了婚宴。
      他走了,可是歌舞未停,场下终于开始传出细微的骚动。
      是的,他们终于敢说话了,也有了一个足够谈论的话题!
      一些各部王公重臣已经相继离开了。
      傅雨桐仍旧垂落目光,视线一直停留在身前的酒盏上,仍旧一身华贵的辽族盛装,妆扮的像一个没有生命的金樽娃娃。她只是在他吻上伊利娜的那一刻,轻轻的皱了一下弯眉。再没有一点动作,再没有一丝表情,甚至连头上的华钗首饰都不曾抖动丝毫。
      众目睽睽之下,新婚喜宴之上。
      她的丈夫,当着她的面,热吻了一个舞娘,还把那个女人抱离婚宴大步入殿。
      他要气死她吗!
      “王妃……”宝如在她身旁轻轻的唤了一声。
      “不要叫我王妃。”
      她突然觉得胃里翻涌,不禁一阵阵干呕起来。她知道她心痛透了,甚至牵动了胎气,腹部传来一波波的绞痛,只觉的身下一阵湿湿暖暖的液体流了下来。宝如不禁大惊:“啊,小姐。血,您,您怎么样,让宝如通知殿下吧。”
      “不用!”雨桐咬牙切齿的,一把抓上宝如的手:“永远不要再去找他!”
      “小姐,您和殿下……”
      一定是吵架了,而且还吵的很厉害。葛尔图派人送走一些贵客后,上前一步站在主人席旁,垂着首说道:“大妃,如果您身体不适,请速回后殿休息。”,他抬眼瞄了一眼她座上血迹,转身小声交代说:“去叫大夫。”
      雨桐扶着桌旁,忍耐了一阵儿,硬撑着坐回身子。
      倔强道:“这是我的婚宴,我哪也不去!”
      葛尔图一如既往的态度:“您不要任性了,殿下已经离开,这宴席很快也会结束。”
      “我不走!”她喊了一声,葛尔图退下两步,示意一旁侍卫上前将她拖了起来。
      “扶大妃回房。”
      “不!别碰我!”,傅雨桐咬牙忍痛,疼出一阵阵冷汗,还是被拽了起来。宝如见状焦急,连忙拦去葛尔图身前,求道:“总管大人,小姐她身体不适,还是让我送她回去吧。”
      “你们两个手脚轻点,不要伤到大妃。”他挥开宝如,板着脸喝斥。
      “小姐,小姐。”
      宝如惊声跟去,葛尔图一把将她拉住,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斥道她,不懂规矩。
      她现在已经是王妃,她竟然还称她小姐。
      第073章|失宠
      雨桐被送回厢房后,一直折腾到大半夜,四五个大夫费尽心力才勉强帮她把胎儿保住。葛尔图也是彻夜未眠,一直守在房外伺候着,直到隔日清晨时她醒了一刻。葛尔图上前,恭敬的说道:“大妃,您醒了。您和腹中胎儿均已无恙。老奴已经禀明殿下,请您安心修养。”
      “你说他知道了……”
      “老奴不敢隐瞒。”
      她昨晚差点落胎,而他知道了却没来看她,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捎来。是的,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孩子了,前夜他已经清清楚楚的告诉她,只是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罢了。他不是气话,他是认真的,从今以后他也不会再来看她,更不会关心这个孩子的死活。
      他娶了她,给了她王妃的头衔,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她将面对的是犹如冷宫般漫无止境的日子。
      雨桐疲倦的躺在床上,连睁一下眼睛都觉得很累,不一会儿又沉沉的睡去了。
      当她真正醒来时,已经过了日跌时分。
      府邸内外一片沉寂,安静的没有丁点声音,那喜气在昨晚已经一扫而净。整座府里已经看不见一只彩灯,除了府门口仍在派发的喜饼外,这里几乎恢复到她刚来时的冷硬。而她的厢房里,除了桌台上多出的一枚王妃大印外,根本感觉不到任何新婚的喜气和氛味。
      傅雨桐扶起身,就一直靠在床边。
      不久后,纳昃勒带着一个粗妇进房帮她换血褥。他上前抱起了她,动作十分谨慎小心,她看起来似乎比婚宴前晚更为憔悴,好像轻轻一碰就能碎了似的,身血沾了他一衣袖。她脸色苍白的像张纸,声音一点气力都没有,倚在纳昃勒的肩头问:“宝如呢……”
      纳昃勒始终一言不发,只是抱着她轻轻搁上榻椅,然后为她盖上被,就站在旁边站着。
      粗妇给她替换床上的血褥,她又问了一句:“宝如呢。”
      他还是没有答她,她不禁费力的扶了起来,着急道:“我问你,宝如呢!”
      纳昃勒沉着目光,不禁微皱了一下眉,最终还是开口了:“大妃,这里是辽国的北殿,如果您还想让婢活命,不被活活打死的话。请您以后谨言慎行,千万不要再乱说话了。”
      雨桐不禁怔了一刻,她说过什么了,似乎过了一会儿,终于回忆起来了。在婚宴前她是曾说过一句‘被疯狗咬了一口’,所以宝如就要为她挨打受鞭子。她惊喘道:“就是因为那句话,你们就打她?话是我说的,为什么不来打我!”
      “大妃,请您静心修养。”他对她皱起了眉。
      “不!不要叫我大妃!我不是什么大妃!”
      她痛愤的喝斥出,不禁揪上纳昃勒袍领打他,最后靠在他怀里大哭起来。那妇人始终没有抬头去看,纳昃勒也始终没动,任她捶打抱着他哭够了哭累了,后又把她放回床上。
      当晚纳昃勒就受了一百军棍,连那奴妇都挨了五十鞭,宝如更因为她那句‘我不是什么大妃’,被打的一连多日无法起身。这种忤逆的话连听到的人都要受罚,不再需要任何的告诫她也该知道了。
      她终于清楚了,她现在连一句话都不能说,一个动作都不能有,所有的一切,再爱再恨,再火再恼,再疼再苦,只能压在心里,咽进肚子。他是让她压抑着,不能说也不能言,甚至不能有情绪。
      想,最多只能想!不能表现出来,不能泄露出来。
      只能埋在心里,压在心底。
      渐渐的,她真的不适了,再加上害口害的厉害,饭菜几乎上多少退多少,全都原封不动还了回去。一天最多咽两口清粥,还要吐出来一大半,孱弱的几乎天天生病,不是发烧就是咳,药食不下,就连喝口水她都能反呕出来。
      她不再说话了,从早到晚一声不吭。
      她知道,他是要她被一口气憋死,一直苟延残喘直到咽气的那天。
      宝如哪里还有心思歇着,伤还没好利索就爬起来陪她了。
      “王妃,宝如不怕打,宝如从小卑贱,被买去人家为奴为婢,什么样的苦,什么样的打都挨过。您是我遇到最好的主子了,您救过宝如一命,还待我像亲姐妹一样,宝如甘愿为您挨打受罚。”宝如看着雨桐,不禁跪到她床前,急道:“宝如求求您,开口说句话吧。”
      她还是不说话,她一开口就会连累身边的人。
      雨桐只是目光空空的,轻身倚靠在床边,眼中一点光彩都没有。
      宝如忍不住哭了出来:“您这样憋着自己,您会受不了的。”
      “王妃,宝如求您,求您了。”
      宝如说完就一直跪在地上使劲不停的磕头,雨桐似乎终于有了一点反映,过了好久才艰难的开口说:“我记得,园子里有栽了许多北地菊,现在开花了吗。”
      “是是是!”,宝如闻言欣喜,连忙爬过去托起她的手:“都开了,开的可漂亮了。您要去看吗,宝如帮您梳妆。”,她起身忙活起来:“您要好好的待自己,千万不要再把事都憋在心里了。”
      她也终于露出一丝笑了,被宝如搀扶着去园子里透透气。
      今天府里的马场上有场骑射表演,大多家仆女婢都跑过去凑热闹了,所以这阵儿园子里空荡荡有点动静就特别明显。耶律弈轸一身藏金蓝的左衽长袍,身边随行了两个夫人几个侍妾和女眷,一群如花美眷有说有笑的经过园子。
      雨桐已经尽量躲避了,却还是来不及撞到了。
      “大妃。”几个侍妾见她随即施礼,她僵硬的待在原处,一时无法做出反映。耶律弈轸一直走到她面前,声音又冷又硬,只说了两个字:“跪下。”
      傅雨桐心底一颤,始终微垂着目光,也没有跪去行礼。
      宝如见状,赶紧下了一个身:“殿下万安。”
      “你身边的婢女都比你懂规矩。”
      耶律弈轸沉下目光看着她:“不会下跪吗,那就自己去领二十鞭。”
      “殿下。”,宝如闻言一惊,以雨桐现在的身子,二十鞭足能把她打死了。她连忙跪地求情道:“殿下,王妃她有身孕,身子又一直不适,受不起二十鞭子,请殿下开恩。”
      耶律弈轸闻言,黑眸缓缓转去宝如,落手鞭把板过她的容貌,端详了一刻,一直再没去看雨桐,开口道:“受不起吗,不挨鞭子也行,今晚让你的女婢到我房里伺候。”
      她尚还垂着一张小脸,听到了他的话但却一时无法消化。
      只是轻轻的咳了两声,“咳,咳……”
      他目光是冰冷的,再也看不见一丝情义,沉下黑眸注视着她。
      她微微仰头,对上了他的眼睛,一种沉不见底的冷色,是她从来没见过的颜色。她觉得喉咙有点涩,鼻子有点酸,目光不禁颤抖起来,紧紧的咬住唇瓣,都咬不出一点血色。片刻后,她终于落下身段,轻轻的在他脚边跪下,似乎颤抖了很久,才吐出两个字:
      “殿、下……”
      耶律弈轸连看都没再看去一眼,还没等她说完那两个字,就已经率众人走出了。她仍跪在地上,他经过她身旁,脚步那么从容,神色那么淡然,好像曾经的海誓山盟从来不曾许诺,他和她也从来不曾邂逅过。他依旧那么狂悍伟岸,像尊天神一般全身的光彩。她却已经薄如蚕丝,苍白的几乎透明了。
      “殿下,为什么不叫王妃一起去观赛。”
      “她需要休息。”
      他身旁两个年轻姑娘,一个最多不过十四五岁上下,模样娇俏可爱,像颗鲜艳娇嫩的红苹果,适才随他侍妾一起向雨桐施了个礼。是当今辽后的亲侄女,萧穆尔不烟。还有一个乌斐特菈,和雨桐的年纪相仿。是耶律弈轸的表外甥女,是个身段高挑的大美人儿,这两人都不懂汉语。
      不过都是他将要纳的侧妃,如果不是念在刚刚大婚恐人非议,怕是一早就都进府了。
      “殿下,这有一只孤雏。”萧穆尔不烟远远看见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捧起了落树的雏鸟。耶律弈轸尚站在回廊上,淡淡的说道:“野麻雀养不活的,丢了吧。”
      “不,殿下,我想把它放回去可以吗。”她舍不得手里这小东西,他依旧是那副神色,淡应道“当然可以。来人,把雏鸟放回去。”
      “殿下,我想亲手把它放上去。”
      耶律弈轸闻言,露出一丝笑道:“你爬得上去吗,还是要我叫人抱你上去。”
      萧穆尔不烟没吭声,只是对他摇了摇头,他笑了:“那我抱你上去。”
      她小脸蛋不由得一红,耶律弈轸走过去,将她托到枯树上时不禁停了一下。他似乎想起些什么似的,但很快又甩开了那念头,只是对旁交代道:“叫人来,给小小姐画一副救雏图。”
      “殿下。”,
      萧穆尔不烟心头一热,一时说不出万分的喜欢。她只知道耶律弈轸是个大英雄,没想到还是体贴浪漫的好男人。他将她放下身来,扯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你这么善良,奖赏你是应该的。”
      她小脸蛋红扑扑的,一直爱慕的望着他。
      跟着他的步伐,脚下不禁绊了一跤,“哎呀。”
      耶律弈轸伸手一把搀住,带着几分宠爱道:“连路都不会走了,小心点。”
      “殿下,您待萧敏真好。”
      她露出一份羞赧对他说,他好笑道:“谁给你起的汉人名字?”
      “是我自己起的,您喜欢吗。”她像只小喜鹊似的攀上他胳膊。耶律弈轸噙着抹冷冰冰的笑,落下目光望了她一眼:“你又来找我,告诉你姑母了吗。”
      “是姑母让我过来的。”
      她小嘴抿出一道弯,他渐渐停下脚步,转身望了她一阵儿:“做侧妃不觉得委屈吗。”
      萧穆尔不烟不禁垂下目光,心里怦怦的一阵乱跳,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连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认真的说道:“殿下是我们辽国的大英雄,萧敏能陪着殿下是福气,一点都不会觉得委屈。”
      “这话谁教你说的。”
      “是敏敏的心里话。”
      耶律弈轸伸手,端起她的脸蛋,看着她斟酌了一刻。
      开口说:“我这里不会亏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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