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路》云水平心

2、小宣的初恋（上）

　　不知是谁说的，女人一生有四个爱人。第一个是自己，第二个是她最爱的人，第三个是最爱你的人，第四个是共度一生的人。

　　小宣也曾有最爱的人，不过不是一个，两是个。一个是上大学时的初恋，一个是她想嫁给的人。虽说最爱的是有两个，可惜到最后爱情终结的时候，痛苦的感觉都是一样的。

　　现在的小宣不知道她最爱的人是谁?不过在当初，和初恋男友分手，她心里可是痛彻心菲，她原就以为最爱的人就是初恋男友了。可是后来，她产生平生第一次想嫁人的念头，结果却自己放弃了那个人，当时她也是痛苦成狂。

　　小宣后来总结，每一段感情都会让人神伤，没有最爱的人，只有当时最爱的人。初恋伤心，因为是第一次恋爱。后来再伤心，是因为第一次想嫁人。以后再伤心，纯粹是因为付出了没有回报，也不渐得有多爱对方。

　　初恋时的小宣还是读大二，正是清涩憧憬的年纪，乌黑的齐耳短发，晶莹温顺的眸子，吹弹可破的肌肤泛着嫣红，如同夏天的桃子，红红白白，看着就想咬上一口，虽带着些青涩，却也让人心动。

　　那时的小宣也是傲气的，虽然追求者众多，却也没瞧上哪个。初次遇见齐杰，是在学生会组织的一次新生联谊舞会上。在小宣看来，初次见到齐杰时，觉得他也不特别出色，皮肤白白的，人瘦瘦的，眼睛是唯一出色的地方，可惜被镜片挡住了，勉强算得上斯文白净。既然第一印象如此，也不太在意，何况当时舞池中的男生比他抢眼大有人在。

　　舞会上的小宣却是引人注目的，也是骄傲的。邀舞的人很多，小宣视心情挑了几个共舞，不过大多数人还是翦羽而归了。

　　到齐杰上前邀舞时，小宣不过跳了两三支，正想歇歇气，见他巴望着，不好直接拒绝，只能推托道：“我腿疼，跳不好，下次再说吧！”“不会吧，我看你刚才连跳几支，都跳得很好啊”，谎言被拆穿，小宣心中气怒，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要顾及形象，不能立即翻脸，只能暗地咬牙接受了他的邀舞。

　　既然是这样的心态，小宣对他肯定没有什么好颜色。跳舞时，小宣冷着一张脸，齐杰却是兴致勃勃，不过可惜的是十句话中有九句被小宣忽略不计。齐杰也不是傻子，见此情景也生硬起来，就这样两人别扭的跳完了整支舞。

　　齐杰是外语系出名的才子，学生辩论会的冠军，在学校也是颇有名气的，长得虽斯文，、人却是活泼的，和同学的关系也好。虽经过这一次，见小宣和他不咬弦，他也不怎么生气，还是极有风度。且学生会的活动也不只这一次，断断续续也有很多，小宣有一搭没一搭参加了几回，只要和齐杰碰了面，他每次都是主动招呼小宣，只是小宣每次都把他当隐形人。

　　到了大二，学校组织秋游，地点是在公园。各个系的学生会干部也来凑趣，组织本系学生进行集体游湖。既然游湖，肯定是要划船的。十几条小船，浩浩荡荡的漂在湖面上，你说我笑，叱咤喧哗，呼朋引伴，惊起水鸟四散，景象颇为壮观。

　　不过颇为遗憾的是，小宣本系的男女生径渭分明，没有混合装船。系里排名的美女全在一艘船上，小宣也在内。周围的男同学忍不住上前撩拨，一边是男生坚决要和女生换船，想借机来个男女混合，一边是女生坚决拒绝。开始时是你用船撞我一下，我用桨推你一下，后来发展成男生死拉女生的船不放，还有甚者准备跳到女生船上。女生虽然反对，也不见得有几分真意，只不过是嘻嘻闹闹，好玩的成份居多。这过的闹得大了，那边的船只也引了过来，情景就变成几条船在相互打闹，有的还打起了水战。

　　大家都玩得高兴，可忘了是在水面上，怎么也没有地面上稳当。你争我闹之中，船挤船，船撞船，结果小宣她们那条船就忽然一下就翻了，一船美女就这么落进了湖里。

　　小宣是只旱鸭子，落水之后就咕咕的喝了几口水，不得已只能闭气，眼睛被湖水一浸，也不由自主的就闭上了，结果一口气弊在胸腔里，两手拼命乱抓，两脚乱蹬，在湖面上扑腾。当她在湖中载沉载伏，坚持不住时，突然感觉一只手挽住她的颈项，把她的头托出了水面，她反射性的紧抓住那人的手臂，紧接着一口气吐了出来，紧绷的神经方才松懈了，闭着眼任由那人把她弄上了岸。

　　上岸后，她全身无力，跌跌撞撞的被周围的同学扶着，勉强睁开了双眼，这时周围人声鼎沸，周围同学已经开始发动秋游的学生脱衣服救急，落水的同学已全都被救了起来，她是最后上来的一个。时令已近深秋，人被湖水一浸，又被风一吹，阵阵的寒意涌了上来，一身湿衣的小宣冷得直哆嗦，虽说平时极爱干净，可是这时也顾不得是别人的外套内衣，只求快快换了就好。很快，有的脱了外套，有的脱了内衣，衣服很快到位，小宣等一众女生也被扶到女厕所换下了湿衣服。

　　秋游就这么草草收场。那群男生也挨了批评。但是这场英雄救美的桥段却在J大的校园里流转了好久。说来也巧，当时落水的有六人，有五人就近趴住了船舷，只有小宣一人在水中挣扎，越游越远，实际上救美救的只是她一人。

　　这样的糗事，令小宣懊恼不已，也就懒得去追究哪个英雄是谁了。但后来发生的事却是极具有巧合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