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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21、22、2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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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钟长平黑恶势力团伙】
当晚,钟长平没有挽留凤仙,他已经把目光转移到另一人身上,这个人就是康梓烨,他想和康佳老二斗,他想和他较量一番。最终他做了一个决定,要组织一股属于他自己的力量,只听他钟长平一人号令的实力,这就是日后在汕江渐渐形成气候的,以钟长平为首的一股黑恶势力团伙。
他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有钱和相当深厚的关系网络,想在身边聚集点人轻而易举,但这不代表他懂得道上规矩,知道如何出来混什么才叫混。□□算什么,他似乎根本看不上,他一直都认为单凭他在白道的关系,足可以踩死任何一个社会上的混混。不过确实如此,但他能踩死的也只是混混而已。
那些他没有接触过的□□势力,会不会允许他在汕江肆意妄为。
钟长平做了一个让所有人跌破眼镜的事情,不仅冯涛,洪浩洪然两兄弟,就连马阳都让他给雷了。钟长平花了不到三百万,依仗着他在汕江的关系,硬是把康城从金万利手中买了过来。康城一夜易主,钟长平有了第一个自己的实体公司,改名为,准夜城。
准夜城大肆装潢近两个多月,准备在五一小长假正式开张营业,本是一桩喜事,却在四月三十号当晚,也就是开张营业的前一晚,有一伙人滞留不肯离去,就以马阳为首。
赵建勋四十岁上下,自从康城开业一直做到现在。做事稳诚非常熟悉业务,所以钟长平留下了他。其实除了金万利,康城在人事没有太大变动。
重新装潢的准夜城,富丽堂皇的大厅里,除了一盏旋转的吊顶彩灯,只有这桌客人头上四角射下的一点灯光,不经意去看,这偌大的舞池厅堂好像也没坐几个人。
赵建勋皱着眉,眉促的非常紧,站在客人坐的沙发旁,垂着脸好话已经说了一箩筐。可那男人一点反映没有,就连台面上摆的十万块钱,连一指头都没碰过。赵建勋迫不得已,最后说道:“马哥,咱打交道也有几年了,你体谅一下,我只不过混口饭吃。咱康城现在已经换了老板,不是金总了,这十万虽然不多,全当谢谢马哥和弟兄们这几年的关照,康城现在连名字都改了,老板姓钟。”
在汕江多少有些不成文的规矩,尤其是做这种生意,还是要找人照看着,不然出出进进一群青年地痞流氓三教九流什么样的没有。天天打架闹事,还能天天找警察,再说警察也不是他门口保安,还能24小事帮忙看着。多少需要和马阳这种人打打交情走动一下,他留两兄弟出来壮壮门面,老板们能省下不小的麻烦。
这几年康城都归马阳看管,金万利识相,马阳也是规规矩矩,关系一直都不错,还从来都没闹翻过。今晚马阳一下叫了四十几个兄弟,站着坐着的都聚在一块,看着有些刺眼。
马阳二十八九岁,年纪也不算大,但他身上味道不同,绝对不是官场商场上的味儿。他可是正宗的汕江□□,嚣张的气焰不妥谁就干掉谁,所以赵建勋一直好言相劝。这男人长相挺周正,说话却有点不留情面。他懒洋洋的撑起身,活动了下肩颈筋骨,说道:“行啊老赵,我也不难为你,把你们新老板叫来吧。你做不了主,让我跟他谈。”
赵建勋实在是没有办法,走过去给钟长平打了电话,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钟长平不是丝毫不懂规矩,但那是金万利和马阳的规矩和他没有半点干系。马阳他虽然没见过,但也听说过这个人,所以他留了十万给赵建勋,如果马阳找麻烦,就打发掉算了。他只想明天顺顺利利开张,这都三更半夜还有人找上门。钟长平心里挺不痛快,告诉赵建勋让马阳在那等他。现在准夜城是他的,有些事情也躲不过,不过为以防万一他还是拖着洪浩洪然两兄弟一起去的。
钟长平刚踏进大门,虽然灯光不亮,可依稀也能看见里面罗了四五十号人。
他不愿意了,直奔赵建勋问道:“怎么回事?”
说话,看了看马阳。
“钟老板是吗。”马阳抬眼望去,话没说完,就被钟长平打断。他冷笑,看了看桌上的钱,道:“十万,还嫌少,你胃口不小啊。”
马阳倒也没急,依旧耐着性子,收回视线,敛目说道:“十万是不少,我马阳也没多大胃口,不过你看我这么多兄弟,这么多张嘴,总不能十万块钱都打发回家,以后我们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吃我啊?”
钟长平这句话挺冲,拉了把转角沙发就坐下。马阳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身边一男人拍桌子跳了起来,“小子你不想谈了是吧,明天开张就让你关门。”
钟长平冷笑,有恃无恐的,不以为然道:
“钱就这些,没的谈,要就拿走,不要你们坐这等好了。”
那男人被他顶的火大,扬手一个嘴巴,被洪浩接下了,甩力推了回去,顷刻马阳带来的四五十人就围了上来。钟长平有些紧张了,毕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场面,但那紧张也只是一瞬间,因为这时准夜城里所有的大灯都亮了。
“不是明天才开业吗,现在就聚这么多人干什么了。”王擎开了两辆抓人的笼车,带了一队人过来。幸好钟长平早就做好了准备,接到赵建勋电话后随即联系了王擎,两人也就前后脚。
马阳确实没想到,看到公安有些忌惮,起身笑道:“王警官,这么巧。”
“巧?”王擎过来和钟长平打了招呼,转身就对马阳喝道:“怎么巧了,我这都下班了,专门为你过来的。你小子来干什么,想捣乱啊,工商局发的照,人家正经做生意不行,还要问问你是吗,你小子要是找麻烦,就跟我回局里,咱两慢慢聊。”
“哪有的事,我不过带几个兄弟过来玩玩。”马阳笑了笑,垂首点上根烟。
“人家明天才开业,你们今天过来玩什么。咱把丑话说头里,不老实就都跟我回去,外面就两辆车,如果你嫌少,我马上让局里再开几辆过来。”王擎是一点都不客气,如果别人报警来了恐怕装装样子,但这毕竟是钟长平打电话叫他来的,他和钟长平交情可不一般,做就要把事给做漂亮了,免得以后再生麻烦。
“你是马阳对吧,我知道你,老东城区,飞云道派出所管片的对不对?你小子案底不少啊,好多都还没落实呢,怎么着,让我给你们管片所长打个电话,好好翻翻你老底?”王擎凶巴巴的瞪两大眼,斥道:“还不走人,告诉你,今天晚上你来几个就跟我进去几个,出来之后以你小子也别再惦记着,再敢往这多走一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因为马阳的活动范围正好在城东西交界的地方,归王擎管辖,所以他们多少有过接触。
马阳阴沉个脸,沉着目光有点凶,一票兄弟陆陆续续被人带了出去。他起身,转出桌子,走前对钟长平拳手伸出拇指,摆了个好的手势,说道:“行,你够狠,走着瞧。”
没有人可以永远被警察庇护的,不过钟长平除外,马阳似乎还没意识到。王擎将他们拉回去,整整在局里关了一个星期,准夜城顺利开张。直到营业的第十天,凌晨六点多的时候,准夜城门外烧起了大火,虽然火势不小,但因及时扑灭,损坏的只是些门面上。
不过却因此引起事端,一发不可收拾,把汕江上上下下的人物都牵了出来,从此多事之秋再无一日安宁。
第022章【道上的事道上了】
欲望只会膨胀,满足永无止境。
这其实就是钟长平走向极端的开始,一步一步的深陷再也无法脱身。
准夜城一场大火过后,却并未因此停业。白天找人修整外面大门时,钟长平又把王擎叫来了。
包房里也没几个人,除了洪浩洪然兄弟两,就是钟长平和王擎。
“这个马阳到底什么人?”钟长平皱个眉头,事情让他很不开心。
“哎!”王擎一歪脑袋,纳闷道:“他,啧,他应该也算不上什么人物啊,就是个混的呗。进去过几次,做过两年监,也没犯过什么大事,都是一些打架伤人的小案子。”,他看着钟长平商量道:“不然我让他们管片的盯盯,这火如果真是他放的,保准一早就躲起来了,不过我关了这小子一个礼拜,他应该没胆子再来找你麻烦。”
王擎突然想到,又问:“会不会是姓金干的?”
“不可能。”钟长平摇了摇脑袋,他和金万利接触两年多,再清楚不过了,何况金万利对钟长平也十分了解。他就是生意人没胆子惹事,敢来招惹他的都是些不知深浅的。
“行了大擎,去忙你的吧,有事我再招呼你。”他把王擎送走了,可心里十分不痛快。
马阳算什么,那只不过是这场风波的导火索。钟长平的准夜城也不可能因为一个马阳关门大吉,生意照做日日红火。但他也确实碰上根软钉子,开业一个多月几乎天天有人上门找麻烦。三天两头打架斗殴,仅是桌椅板凳碟碟罐罐就摔了钟长平几十万人民币。
他沉不住气了,也震不住那些小青年。打一枪换拨人,等警察赶到早跑的没影儿了。这就是他们出来混常说的一句话,道上的事还要道上了,找群公安雷我那可不行。冯涛提议不行还是要把马阳找出来谈,可钟长平咽不下这口气当下否决了。
仅是一个小小的马阳就让他应顾不暇,他拿什么去抗衡汕江的□□。
钟长平开始招兵买马凝聚自己的势力,但是兄弟越多花销越大。凡事有一得必有一失,虽然这段日子再也没人上来捣乱,可光养这群闲人的开销并不比他之前损失的少。十口八口好说,天天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可人再多呢,一两百张嘴他拿什么养。
我确实也很好奇,单靠接些工程生意就能养活这么多人。难道钟长平业务能力特别强,就算他没日没夜的跑生意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养活这么多张嘴。强大的压力迫使下,他必须把手伸向偏门,这个从未接触过的行业。
正如洪浩对钟长平所说,道上混的眼里他不行。
他确实一无所知,莽莽撞撞的将自己带上了不归路。
看看天色,已经深夜了。可是我却毫无睡意,钟长平也是一样。他在给我讲他的故事,非常的平静。好像今晚过后,明天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
“你怎么踏出你的第一步?”我问道。
“什么第一步?”他眸光淡淡的,似乎有丝迷茫。
“当然是以你为首的黑势力团伙。”我挑眉望去,倚身靠回椅背,手中轻轻转着原子笔。我在等待答案,也在想,一个黑恶势力的组建肯定不是一朝一夕,也绝对不会像成立公司一样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那到底是什么,让他走出了第一步,我得到了一个精短的回复。
“杀了马阳。”
杀了马阳,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了,有了之前赵勇的经验,在他眼里杀一个人变的简单多了。可钟长平也绝对不会因为那一场没有烧起的大火,就冒失的杀了马阳。
这件事情说来,已经又过了几个月。应该是当年的十一二月,快到年末的时候。这一年的汕江特别的冷,从来没有过的低温已经降到零下三五度。
钟长平过了三四个月的太平日子,以为事态已经平息,准夜城生意不错,一直再没人上门找过麻烦。他还是有一定财力和背景的,一般混混没办法和他僵持下去。
当晚他和往常一样,在准夜城转了一圈,没什么乱子交代两句,开着他那辆红色限量版从海外订购的跑车回家。
冬天的晚上十一二点钟,车道上冷冷清清的,鲜艳的跑车一溜烟的辗过泊油路,他连闯了两个红灯,车上的低音炮轰轰的震的整个车身都在抖。
钟长平降小了音量,拿起电话给李凤仙打去,实际那晚小凤仙抿着丝笑的骂了他一句之后两人就和好了。不过凤仙从那开始就一直住校,钟长平有时过去突击检查,但这几个月因为准夜城开张又有些小麻烦两人见的就少了。但他还是挺关心凤仙的,最少每隔一两个星期都要约她出来见个一次半次,大多问问她生活上有什么不习惯,还有没有什么需要。
最关键的是,她什么时候能毕业,她毕业不了他们还能结婚吗?
明天正好周末,小凤仙放假,他想和她一起出去吃饭,电话中两人倒是有说有笑。
路上没有多少车子,钟长平在讲电话,注意力也没集中在驾驶上。
经过十字路口的时突然冲出一辆白色面包车,两车瞬间相撞,发出巨大的声响。白色面包车急驶而来,闯过红灯,将钟长平的红色跑车撞出了好几百米,足足转了三千六度才渐渐停下。
巨大的冲击碰撞下,钟长平无法把握方向。他只觉得脑袋一懵,也不知磕在了哪里。那强力的推出旋转,让他觉得一阵难忍的恶心,鲜血随即顺着额角淌了下来。
他知道坏了,路上没有几辆车,即便事故也不可能撞出这么大动静。在他尚还清醒的意识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逃。
哗——,白色面包车拉开车门。两个男人跳出车仓,手拿长刀追了上去。钟长平此时刚刚勉强扶出车子,那两个男人已经来到身前。二话没说,乱刀砍了下去。
钟长平抬手去挡,只觉得全身上下一处一处凉飕飕的。
从面包车撞上他,直到这伙人离去,恐怕不足五分钟,但是钟长平已经瘫在马路正中了,身旁一片鲜血。
第023章【混子,脸子】
汕江市人民医院的急救室门前亮着红灯,玄关间挤满了二十七八九的大小伙子。这里暖气烧的热乎乎的,宽敞的医院大厅一度显得狭窄起来,人们心浮气躁吵吵嚷嚷。
“操-你妈,我要知道谁干的,还用你去查啊。”
冯涛举个电话张嘴就骂,急的一脑门子汗,脚下转个不停。
“让让嗳,让让嗳,你们让让。”一个中年护士抱着两袋3000CC的血浆,匆匆忙忙的挤开人群,身后还跟着两小护士推着仪器赶来。冯涛见状,转身瞪个大眼,冲外面喊道:“都他妈给我出去,堆在这怎么过人!”
再不把血输上,那人也就快完了。
人民医院里里外外都是人,穿来走去的毫无秩序。钟长平被砍了,这时候少说也聚来了四五十口子。高文柱去挂号缴费,回来时被冯涛叫住。
“六子,来。”冯涛把高文柱招呼过去,两人来到医院门口,他搭肩问道:“谁把平子送来的?”
“一个出租司机。”高文柱皱着眉,说道:“我问过了,他看到长平时周围已经没人了,我把他电话留下了,给了两千块钱打发回去了。”
“好。”冯涛琢磨着,又问:“给小凤儿打电话了吗。”
“我叫洪然去接了,过会儿差不多该到了,不过我还没告诉她出什么事。”高文柱说着,拿起电话又催洪然。里面说,马上就到,三五分钟。
说话间已经过了十几分钟,李凤仙赶到医院里外一大帮子人。她也没顾得上看,只觉得手脚冰凉一身冷汗,直奔冯涛和高文柱找去。
“别怕小凤儿,稳住了,你听我说,长平没事,别害怕啊。”冯涛攥着她的手,直觉得她在发抖,搂着她肩膀就进医院了,一道上便走边说:“我现在带你进去看他,千万别瞎想,他已经没事了……”
小凤仙泪珠在眼眶里转,走路都觉得脚下有点空,脑子里一片空白被冯涛带到特护病房外。
钟长平已经清醒了,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还在输着血。有点轻微脑震荡,除了左手挡下的第一刀,其他伤势到都不重,不过全身上下一共挨了十几刀,大量失血倒是挺危险的。
王擎站在病床前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说话都带着哭腔的,道:“行了,什么都不用说,不用你操心,安心养着,你出院前我肯定把人给你揪出来。”
钟长平没再说话,闭眼微微点了一下头。
王擎风一样的转身出去,撞了李凤仙一下都没回头,到门口招呼来两个同班的兄弟,交代道,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马阳找出来,这件事不能没个说法,什么屁大点事把人砍成这样。钟长平在道上名声虽然不响,可是在汕江背景关系可不浅。
李凤仙在看到钟长平那一刻,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他胸口缠着厚厚的药纱,依旧隐隐渗出血红。凤仙含着泪,轻轻触上他胸膛,泣道:“长平哥。”
“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他还逗她,她一听眼泪唰的就流下了来。
他笑了笑:“没事,别哭了,有你在我也舍不得死。”,钟长平抬手帮她抹了把泪,摸着她的小脸蛋安慰着,可是心里想到这事,眼底的笑容随即就敛去了,只是告诉凤仙,和人撞车了,缝了几针没大事。
凤仙哭红着眼睛说要回家陪他,以后不上学了,先等他伤好了,她知道这是钟长平最巴不得的美好愿望,可却被他拒绝了。和凤仙说了会儿话,他显然有些累了,毕竟折腾一晚上又大量失血确实需要休息。他看了看凤仙道:“我要在医院,家里没人照顾你,回去也没人陪你,你安心上学,别瞎想了,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就找柱子和冯涛他们,一个人好好的,其他的都不用管,嗯?”
他握着她的小手拍了拍,凤仙答应了。
医院里的人渐渐散了,只有病房外的走廊间留下了十几个守着,这时候已经早上四五点了。王擎从特护病房出来时碰见冯涛,二人并肩走出一段,避开人群,在前面病房外的塑胶椅上坐下。
冯涛手里夹着烟卷,一个值班大夫走过时看了他一眼,不过没说话。
“一个秃头,脑袋后面不知纹了个什么,一米八左右,三十岁上下。还有一个疤痢眼,个子不高,二十五六岁。开着辆白色破东风,下来二话没说就把平子给砍了。”冯涛抬眼撩了下王擎,问道:“知道这俩人吗?”
王擎也掏了根烟,点上说道:“这个秃头我知道,以前也是老东城区混出来的,外号炮手,本名黄建国,应该年底前刚放出来,也就不到两个月的时候。”,他想了想,说道:“另外一个疤痢眼,没听说过,不知道这人。”
“这小子是和马阳一块的吧。”
冯涛问他,王擎点了一下头:“嗯。”,他心里明白,但没想到马阳这么大胆子,沉了会儿才说道:“以前这俩人是一块呆过,现在是不是还一起我不知道。”
出来混的讲究个脸面,钟长平找来王擎,眉毛都没动一下就把马阳撵走了。马阳事后三番五次找麻烦,但钟长平有钱,个把月聚了一大群兄弟,跟穿了件防弹衣似的挡在准夜城门口,谁还敢去捣乱。如果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那马阳还算什么,灰头土脸的被撵走,以后哪还有脸出来混,这冲突是迟早的,在所难免。
李凤仙没有离开,趴在钟长平床边睡着了,直到隔天下午才回去休息。晚上又陆续有人来看钟长平,果篮花篮堆的病房里外都是,扔了两次房间里还是放不开。
钟长平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只有两个星期,拆了线有些伤口还没愈合,就再也忍不住了。王擎说了在他出院前肯定把人揪出来,眼瞅着这时间过得快,他大面积撒开网子去找马阳。终于在十二月二十七号,也就是钟长平出院后两天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