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你在望着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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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后。
三人坐在客厅的地板上聊天。兰佩把厨房的大灯关了，开了两盏稍暗一点壁灯，点了一根橙花味的香烛放在一边。又倒了三杯红酒来。
“妹妹，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不是啦，不常喝，偶尔喝一点点不要紧的吧，哥，今天不是高兴嘛。”
“妹妹，素描还会吗？”
“会倒是会的，就是好久不画了，手生得慌。”
“你给我画一幅可好？”
“怎么啦？突然想起来让我画画？”
“想让你认认真真好好看看我，别到时候连哥哥长什么样都忘了。”
“不会的啦，哥！不过这么说起来，今天仔细一看你倒觉得有点。。。”
“像两年前的我。”珉宇插嘴道，“江蓠，你不会是因为兰佩说我比你长得帅就故意模仿我吧？”
“不是的！”江蓠红着脸坚决否认。
“嗯，哥，连左耳朵上的骷髅头耳钉都一模一样呢！”
“不是的，我这个是mastermind的，珉宇的是andigier的！”
“啧啧，那时候就回家那么几次，连牌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说实话吧江蓠，你是不是在模仿我？”珉宇有些得意“不过江蓠，你可搞错了哟！我怎么记得以前兰佩还说过最看不惯的就是挡住眼睛的刘海和那个耳钉呢？！”
“那倒不是，”兰佩摇摇头“因人而异吧，江蓠现在打扮一下确实比以前帅多了。”
“妹妹，现在可以加到50了吧？”
“看在你大老远跑过来的份子上，65。”
珉宇看着他们两不知道在讲什么，他们的语言吧。。。无奈摇摇头。
“我去吧吉他拿过来吧。”珉宇去了房间，还不忘了朝江蓠喊了一句“臭小子，你是不是连吉他也跟着学啦？还有摩托车呢。当年哥我骑的是雅马哈 xt250，别买重了啊！”
“要买我也不会买个排量这么小的！”
“哥~，，你不会真的连。。。。”
江蓠脑袋一低，小声讲到“吉他学了，摩托车佐藤老头没让我骑~~”
一会，江蓠手机响了，他就用日语讲了一阵，兰佩表情不是很好，珉宇就问她怎么回事。
“哥哥好像是没跟佐藤姑父打招呼就偷跑出来的，江蓠在求姑父能不能让他在这里呆到圣诞节再回去。”兰佩皱着眉头讲到，见江蓠挂了，就问：“哥，还好吧？姑父生气了吧？”
江蓠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嗯，有点，佐藤老头气得不轻，你姑父还好，这下我回去有得抄经书了。”
“那，能呆到圣诞节吗？”
“呆一天抄一篇。”
“好不近人情的老头！”
“对了，差点忘了，我去把素描纸拿出来，今天实在高兴，给你和珉宇哥哥一人画一幅。”
“给我也拿支笔来，我陪你一起画。”
“那个，哥，木炭条会用吗？你走了之后外公就让我改用木炭条了，你要炭精条也有，铅笔只有HB的。”
“妹妹，随便画画的，弄那么学术干嘛，搞得跟外公一样。”
兰佩不好意思地笑笑“每次一画画就想起林老头那张严肃的脸，不觉一提起画画就严肃起来。”
“那就炭精条吧，我就是想给你画幅新的了。”江蓠想起来家里那些都是一年前的兰佩了，女大十八变，现在的兰佩发型改了，人也变漂亮了。兰佩，今天晚上让哥哥好好看看再看看你吧，把你深深印在脑子里，印在心里，好不好。。。
“江蓠想画画那就我先唱吧。”珉宇抿了一口红酒润了润嗓子“想听什么？”
“快乐点的歌”
“那就先上最经典的，Hotel California吧。记错了歌词别见怪。”说着一低眼，认真弹起来。
原来Don Henly那种性感沙哑的声音，变成用珉宇那种纯纯的圆润的声音唱出来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兰佩开始打轮廓，可是随着珉宇越来越投入的演唱，兰佩盯着珉宇那张英俊的脸，眼光便再移不开了，手里的木炭条不觉停下来，心开始莫名其妙的悸动。珉宇唱到“such a lovely place, such a lonely face”的时候突然把目光投向了兰佩，然后脸上浮现了温柔的微笑，兰佩的心里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喉头，呼吸开始加深了。当珉宇唱到”any time of year”的时候，突然把手里的吉他停下来，看着兰佩的眼睛，兰佩回望着珉宇，从内心深处，用柔美的嗓音放慢了速度接了一句“ you can find it here.”
珉宇会心一笑，接着有望下唱，双眼，一直盯着兰佩，微笑着。唱到高潮的时候，兰佩又和起声来，“welcome to the hotel California，such a lovely place, such a lovely face.”唱到这里两人相视一笑，此时的兰佩已经完全忘记画画的事了，随着珉宇的歌声微微摆动着身体，时不时恰到好处地和两句。
一旁的江蓠双眼一动不动地望着眼前的兰佩，看着她陶醉的神情，与珉宇对视时发自内心的深情，江蓠的心也开始颤抖了：妹妹啊，我最亲爱的妹妹，我想那句话我已经不用再问了吧。那么多年的相隔，最终还是让你我渐行渐远了吧。珉宇是在什么时候渐渐代替了我的位置？此时的你，眼里只有珉宇了吧。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早就没法将目光从你身上移开了，
而这样的我，却看到看着别人的你。
江蓠似乎感觉到兰佩看珉宇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是看哥哥的眼神了。前两天在日本听到兰佩在美国时的那种愤怒与委屈似乎又回来了，而现在，伴随着珉宇与兰佩完美的和声“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一滴眼泪忍不住溢出了眼眶，啪嗒，滴在画纸上。江蓠一惊，赶忙把眼泪悄悄抹掉了，偷偷看了一眼兰佩和珉宇，幸好没被他们发现。
“兰佩，你单独唱一首吧。Dion的beceuse you love me.怎么样？以前听你一边做饭一边哼过。”
“你会弹么？”
“大概调子知道的，试试看吧。”
兰佩先清唱了开头的一小段
“for all those times you stood by me,谢谢你所有的陪伴，
For all the truth that you made me see,谢谢你所让我看到的所有真实，
For all the joyyou brought to my life,谢谢你给我的生命所带去的所有欢乐
For all the wrong that you made me right 谢谢你在我悲伤时伸出的臂膀，
……..”
唱这几句的时候，兰佩的眼睛一直深情地盯着珉宇，好像唱的歌词就是自己要说的话一样。再往下，吉他的声音渐渐加进来。
江蓠听着兰佩纯净的嗓音，不禁附和起来：
“you were my strength when I was week,在我最软弱的时候你成了我的力量，
You were my voice when I couldn’t speak,在我沙哑时成为我的声音，
You were my eyes when I couldn’t see,在黑暗时你成了我唯一的光亮
You saw the best there was in me,你看到了我全部的美好
I’m grateful for each dayyou gave me…… 感谢与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每一句每一句的歌词都是江蓠从内心深处对兰佩说的话。中间由唱到“I am everything I am, because you love me.”（我所有的全部，是因为你爱着我），江蓠的声音已经忍不住开始发抖，闭了嘴，让兰佩一个人唱了。
到最后半段的时候，珉宇的吉他开始不断地出错，最后弹的和唱的居然不是一句，兰佩唱的好好的，忍不住笑来出来，用手轻轻一打珉宇“破坏氛围！换人换人！”
珉宇把吉他递给江蓠此时还在因为刚才的歌词微微发着抖“妹妹，你再唱一首吧，好听。”
“scarborongh fair 可会弹？”
江蓠点点头。
这是首调子十分舒缓优美的曲子，很配兰佩的嗓音。随着吉他的声音悠悠地飘出来，兰佩望着烛光认真地唱起来。江蓠看着她那映着烛光的瞳仁，心又忍不住颤起来，这一次和刚才不同了，没有生气、伤心、委屈，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的颤抖。他的大脑开始变混乱，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把曲子弹完的，像是完全靠着惯性在弹。
一曲终了，江蓠已经愣在哪里了。
兰佩唱完，见两个哥哥都傻愣愣地看着自己，居然没有鼓掌，很不满意“你们两个人！傻啦？”
两人这才一下回过神来，“唱的太美了，是有点听傻了。”珉宇温柔地笑道。
“哥，该你了。”
“那个，，”江蓠有点发窘“我在变声，小声和还好，让我一个人唱恐怕不行。而且我会的英文歌也不多。”
“唱啦！英文，中文，日文随便唱。”
“那你给我画像？”
“成交！”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你在望着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