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慢慢来（新笑傲同人）》地瓜喵

42、第四十一章

　　东方不败一刻也不停歇地匆匆赶到金顶灵鹫寺，刚闯进寺门，就被一个正在扫地的小和尚拦了下来。
　　“女施主，佛堂圣地，不可乱闯，还请女施主道明来意。”
　　东方不败内力浑厚，用了一天的轻功，脸不红气不喘，连汗都没流几滴，还未开口，大殿内就走出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缓缓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可是恒山派仪琳小师父的姐姐，老衲等你许久了。”
　　事关妹妹的安危，东方不败难得放低身份恭恭敬敬地对老和尚弯腰行了个大礼：“大师，我小妹她怎么样了？”
　　“阿弥陀佛，老衲惭愧，翻遍了寺内古籍也没能查出仪琳小师父脉象微弱的原因，只好暂时把她安排在寺内的冰室，以减缓她的衰竭之兆。”
　　“那小妹她？”
　　老和尚惆怅地摇了摇头：“依旧昏迷不醒，而且天黑之前若再无缓解之法，恐怕……阿弥陀佛。”
　　听到老和尚这么说，东方不败反而平静了下来，一双漂亮的眼睛如墨般浓沉，单手负后，风雅地笑了笑：“晚辈方才一时心切失了礼数，敢问大师可是灵鹫寺的主持方证大师？”
　　“正是老衲。”
　　“晚辈多谢方证大师的救命之恩。”
　　东方不败双膝刚一曲就被方证大师出手拦住：“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救人本就理所应当，施主不必多礼。”
　　“方证大师，你见多识广，可知何处还有神医能救得了我小妹的性命？”
　　“老衲素闻江湖上有位杀人名医，医术精湛，或许他有办法也不一定，”说到这方证大师又皱眉叹了口气，“只是……莫说他行踪飘忽不定难以找到，就算女施主你能找到他，恐怕也来不及了。”
　　平一指？
　　老和尚说的有道理，平一指这些年从小妹那学了不少医术，也许真的会有办法。
　　该死！
　　早知道在客栈的时候就该带着平一指一起走的！
　　看了看已至黄昏的天色，东方不败侧头问道：“大师，还有多长时间？”
　　“不到半个时辰。”
　　只剩不到半个时辰？
　　赌一把吧！
　　东方不败刚要走，就被方证大师拦了下来。
　　“女施主，你若是要去找那杀人名医，老衲还是劝你不必了。”
　　“大师？”
　　“我金顶灵鹫寺在峨眉之巅，施主轻功再好上山下山也要耗去小半个时辰。除非杀人名医现在就出现在灵鹫寺内，否则就算施主把他找来，也没有施救的时间了，倒不如珍惜……”
　　方证大师话还没说完，一个人踉跄着跑了进来，在进殿的时候被门栏绊了一跤，在地上打了个滚之后爬起来，旁若无事地拍了拍衣服。
　　“东方妹妹在哪？”
　　东方不败大喜：“平一指！”
　　平一指看了眼方证大师，摇头：“姑娘认错人了。在下乃杀人名医平一指的弟弟，救人名医指一平，只救人，不杀人。”
　　开玩笑！
　　这可是武林最正宗律法最森严的灵鹫寺耶！
　　教主你就不能低调点嘛？
　　要是漏了陷，这里的和尚再慈悲也不会放过我这个杀人名医的！
　　“阿弥陀佛，施主可是为救恒山派的仪琳小师父而来？”
　　“当然，在下偶然碰见华山派的令狐少侠，得知东方妹妹有难，特意赶来的，”平一指看了眼东方不败，又补充道，“令狐少侠也在朝这边赶来，就是脚程慢了点，还没跑到。”
　　“时间紧迫，老衲这就带两位施主去冰室。”
　　到了冰室，看见躺在那毫无生气的仪琳，东方不败差点眼泪掉了出来。
　　“小妹。”
　　平一指不再托大，用最标准的动作给仪琳把脉，半晌，放下仪琳的手，平一指冲着东方不败跪下。
　　“教主，我没用，救不了东方妹妹，你一掌杀了我吧。”
　　东方不败却像没有听见一样，坐在仪琳旁边摸着她的脸，神色温柔，只是眼眶红红的仿佛下一下就要哭出来：“小妹，你从小到大都那么乖，怎么忽然调皮了呢？是不是生气姐姐为了令狐冲抛下你跑去雪山？姐姐没有忘记你啊，还给你带了好多好多雪狼胆呢。”
　　平一指坐在地上喃喃自语：“枉我平一指号称杀人名医，竟然连东方妹妹的病都医不好。医好一人，要杀一人，医不好人，我怎么办？”
　　“小妹，醒醒。姐姐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不好？”
　　“医不好人，那我就杀了我自己，否则叫什么杀人名医！”平一指忽然站起身来，举掌朝自己身上拍去。
　　还好方证大师早就察觉到平一指神色不对，及时出手点了他的定穴。
　　还没来得及舒口气，方证大师就差点被背后突然传来的两个嘹亮声音吓了一跳。
　　“师兄！”
　　“东方姑娘！”
　　“仪琳小师父（师妹）怎么样了？”
　　东方不败头也不回，只是一味地努力想要叫醒仪琳。
　　面对匆匆赶来的令狐冲和方生大师，方证大师叹了口气，道：“能做的都做了，如今，我们唯有盼着仪琳小师父能自己醒过来了。”
　　话音未落，刚才还毫无生气的仪琳缓缓睁开眼睛，侧头看着东方不败：“姐姐。”
　　方生大师看看冰床上正姐妹情深的仪琳和东方不败，再看看自己的师兄，动了动了嘴唇，还没等他把话说出口，就被方证大师堵了回去。
　　“阿弥陀佛，仪琳小师父吉人自有天相，真是万幸！”
　　“师兄，师兄，你别走啊！你说下明天菜价会不会下降呗？用一个字回答！”
　　“……找人给几位施主安排下住宿。”
　　“师兄，出家人不打诳语，还请你不要岔开话题。”
　　“方生，你今天的课业完成了么？”
　　“……我去给几位施主安排住宿。”
　　一夜无眠。
　　面对失而复得的妹妹，东方不败一整夜没有合眼，守在仪琳的床边，握着她的手，生怕一不留神又失去了她。
　　而亮着烛光的窗外，不知有谁守在那彻夜未眠？
　　第二天从床上醒来，东方不败伸了下懒腰，只觉得好久没有睡得如此踏实。忽然想起什么，赶紧从床上坐起，环顾四周，除了她空无一人。
　　“小妹？”
　　随手披上衣服刚要去找，东方不败就看见桌子上的燃尽的香炉下压着一张字条。
　　根据字条上的留言，东方不败在佛堂找到了正在敲着木鱼虔诚地念经的仪琳，这个时间寺里的和尚都去练功了，空荡荡的佛堂里只有仪琳一个人，背影纤细，却是挺得笔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东方不败只觉得，小妹这次忽然昏迷重新醒过来之后，似乎有什么变了？
　　“小妹。”
　　仪琳回头，对着东方不败露出温婉的笑容：“姐姐，你来了。”
　　“你身体没事了么？怎么不好好休息，跑这来念经，”东方不败走到仪琳身边把她扶起来，“赶紧回去休息。”
　　仪琳摇了摇头：“姐姐，我没事的。姐姐睡得可好？我特意找寺里的小师父要了几根安神的香，让姐姐能好好休息一下。对不起，姐姐，昨天让你担心了。”
　　“小妹，”东方不败严肃地看着仪琳，“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晕倒还差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多害怕？我……”
　　“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然后听见姐姐你叫我，就醒过来了。”
　　东方不败看着仪琳清亮明澈的双眼，皱眉。
　　比起那个总是面无表情有些呆呆的小妹，眼前这个一直云淡风轻的笑着的小妹，竟让她觉得生疏。
　　“小妹，你……”
　　“姐姐，我没事的，放心吧，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的。”
　　东方不败依旧半信半疑，仪琳已经拉着她的手朝外走去。
　　“姐姐你还没吃饭吧？咱们一起去吃些斋饭吧。”
　　走到外面，正好碰到问了寺里的小和尚来佛堂找她们的令狐冲。
　　“东方姑娘。仪琳小师妹，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没事了吧？”
　　仪琳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把东方不败挡在身后，礼貌地对令狐冲点点头：“谢谢令狐师兄关心，仪琳已经没事了。我和姐姐现在正要去用斋饭。”
　　“哦，”令狐冲也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仪琳，又看了看仪琳身后眉头微蹙的东方不败，让开道路，“那你们快去吧，我……就不妨碍你们了。”
　　平一指忽然从后面走了过来，揽上令狐冲的肩膀：“令狐少侠，这么巧啊，你也来找东方妹妹和东方姑娘？东方妹妹你们这是要去用早饭么？正好我也没吃呢，令狐少侠也是吧？走走走，咱们一起去。”
　　于是，在平一指异常热情的招呼下，心思各异的四人一起去饭堂吃早饭。
　　等他们四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方证大师和方生大师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师兄，你是不是也觉得仪琳小师父有点不对劲？”
　　“大梦初醒，不过是有些疑惑罢了，以仪琳小师父的悟性不消多时她就会想明白的，无需担心。”
　　“师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阿弥陀佛。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师兄，说话只说一半是不道德的。”
　　“方生，有些事，不需要知道的那么清楚。”
　　“师兄，出家人也是有一颗刨根问底的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