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慢慢来（新笑傲同人）》地瓜喵

16、第十五章

　　经过在群玉苑的一番闹腾，岳不群收林平之为徒，余沧海顺路去对面酒楼赎回了两个倒霉徒弟，定逸师太满面忧愁地带回仪琳。
　　总体来说，结局还算圆满。
　　唔，起码都不是空手而归嘛。
　　虽然前奏波折了些，衡山派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终于还是在各路英雄豪杰不怎么热情的期盼下，平平淡淡的开始了。
　　“感谢各位前辈同道远道而来，刘正风心里感激不尽。”
　　下面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
　　扫眼看去，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因为仪琳的事整日愁眉不展，其他弟子也不敢表现得太咋呼，都垂着头一副师父难过我们也陪着难过的架势。导致恒山派所在位置十分阴沉，周围很是空旷。
　　青城派余沧海辛辛苦苦策划好几个月的抢夺林家辟邪剑谱计划失败，还被拒绝了他儿子的提亲的岳不群捡了便宜，心里那个气啊！站在那就开始乱放杀气，还一幽怨的瞪着岳不群。
　　这形象，实在是有抄袭怨妇的嫌疑。
　　承受着师父的杀气的同时还要忍受着其他门派异样的眼光，青城派弟子心里纷纷叫苦。
　　师父你放杀气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用那种表情看着人家华山派的掌门啊！
　　华山派的各位到了现场才意识到他们原计划负责送礼物的令狐冲下落不明、生死不明，以至于他们成了唯一一个空手而来的门派，都陷入一种既担忧又忧虑的状况，完全没有意识到青城派炽热的视线。
　　泰山派则保持了他们的一贯作风，低调的坐在一堆小门派之中，誓将专业路人甲扮演到底。
　　五岳盟主所在的嵩山派更过分，连来都没来。
　　其他的小门派就不用提了，都是来围观的，此刻正对着岳不群和余沧海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中……
　　刘正风表示很受伤。
　　他刘正风在江湖上好歹也算是人物，如今都要金盆洗手隐退江湖了，这帮人竟然连点反应都没有！
　　挽留的话呢？阻止的话呢？难道都不知道问下原因？问下他以后的打算么？
　　我把你们请来不是让你们在这聊天的啊，魂淡！
　　硬着头皮自己把后面一番回首过去展望未来的长篇大论说完，刘正风看了圈下面的各干各的听众们，脸色很是难看。
　　“咳！”
　　啊？说完了么？
　　反应过来的众人，齐刷刷鼓掌。
　　我这命啊！
　　刘正风叹了口气，毫无激情地踏前一步，准备洗手。
　　“且慢！”
　　所有人都被这沉闷中突如其来的一声清喝吓了一跳，站起来看去，原来是迟到了的嵩山派。
　　“刘师兄，小弟受左盟主之命，可否请刘师兄暂时将金盆洗手大典压后？”
　　刘正风这才总算心情好了一点，还是嵩山派够意思，虽然迟到了，起码人家知道来了要阻止一下。
　　有了费彬的提醒，大家这才想起此行的正事，纷纷开始很官方的劝阻。
　　“左盟主此举正好，咱们习武之人最重义气，在江湖上逍遥自在岂不是很快活，何必隐退呢？”
　　“就是啊，刘师兄你就别金盆洗手了！”
　　“对对，我们还想听你多吹些名曲呢！你要是不在了，我们得多遗憾啊。”
　　“刘贤弟你也真是的，你说你，又没什么仇人，本来就与世无争，有什么好隐退的，像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刘正风朝各路英雄好汉都拱了拱手，一脸正气地说道：“多谢各位的好意，我刘某人心意已决，是断不可能改变的。”
　　其他人继续客套。
　　费彬一直想要说话，奈何没有插上嘴。
　　刘正风继续坚持：“各位朋友，并非我刘某人一意孤行，只是大丈夫一言九鼎，我既然已经广发请帖把大家请到这来，若是不能遵守诺言，今后还有什么颜面立足于天地之间？”
　　众人纷纷瞠目结舌。
　　不就是洗个手么？
　　你刘正风也就是身份高点，除了音律造诣比较厉害也没什么特别的。我们不过是走走过场客套一下，有必要这么严肃么？
　　“刘师兄，左盟主让你暂缓一下……”
　　“不用说了，”刘正风举手阻止好不容易插上话的费彬，一脸悲愤，“我承认，我认识魔教的光明使者曲洋，他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知己，但我们所谈所想皆是音律琴箫，武功一道，从来不谈。”
　　下面立刻一片哗然。
　　刘正风不等其他人开口，继续痛心疾首地说道：“你们不用说，我知道你们想逼我杀了曲大哥，但这是不可能的！我刘某绝对不会做出出卖朋友的事，你们不理解，刘某唯有一死以明智！”
　　说完，刘正风一掌拍向自己，吐出一口鲜血来。
　　不等大家从刘正风的举动带来的震撼中反应过来，外面又飞进一个人来，一把扶住了刘正风。
　　“刘贤弟！”
　　“曲大哥！”
　　曲洋一脸内疚：“刘贤弟，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都是因为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曲大哥对不起你啊。”
　　“曲大哥，”刘正风握住曲洋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刘正风一生得一知己足矣！”
　　“只可惜你我二人醉心音律，以数年之功创制了一曲《笑傲江湖》，自信此曲之奇，千古所未有，却从此绝响。”
　　“世上已有过了这一曲，你我已奏过了这一曲，人生于世，夫复何求？”
　　“好兄弟，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大哥这就来陪你！”
　　说完，曲洋也自拍一掌，喷了一地的鲜血。然后带着刘正风飞檐走壁，挥一挥衣袖，就这么走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很多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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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寂了一段时间后，众人才开始纷纷讨论起来。
　　怎么回事啊？
　　刘正风和曲洋好好的怎么就自杀了啊？
　　我们不是还没说什么呢吗？
　　那个有一撮白毛的就是魔教的曲洋么？还挺帅的啊！
　　一直站在中央受捧五岳盟主旗帜的费彬，很是委屈。
　　刘师兄你暂时将金盆洗手大典压后，我家掌门他睡过了，还在来的路上，最好等一等他。毕竟堂堂五岳盟主迟到了，很没面子不是？
　　我想说的只是这个而已啊！
　　刘师兄你好好的赶什么时髦玩自杀啊？
　　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啊？
　　掌门，不要怪我啊！不是我把你的出场机会搞砸的！真的！
　　话说刘、曲二人走到衡阳城外的林间，擦去嘴角的血渍，相视一笑。
　　“曲大哥，还是有你有办法，这样一来，咱们的这首笑傲江湖就如同嵇康临刑前弹奏的广陵散一般，为世人所知相传了。”
　　“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跟向问天那个掉进钱眼儿里的家伙共事这么多年，好歹从他那学到一点皮毛。那本有我们教主大人亲笔的曲谱你留着，这副本回来找个有缘人赠与他，不愁我们这旷世奇曲不会流传下去。”
　　“妙极，妙极！不过，曲大哥，你放弃人人称羡的日月神教的光明使者一职，从此退隐江湖，还如此做绝不留后路，不会后悔么？”
　　“比起日后能与刘贤弟你一起弹琴吹箫游山玩水，区区一个光明使者又算得了什么！”
　　“额，”刘正风停下脚步，为难地看着曲洋，“曲大哥，不瞒你说，你来找我之前我就和我的夫人约定好了，等我退隐江湖，就带她和孩子们一起去四处走走，好好看看这大好河山。我以前总是陶醉在音乐世界里，从来没有真正地关心过我的家人，现在我想要好好地补偿他们。”
　　“啊，弟妹啊，好啊，我们可以一起……”
　　“曲大哥，你也老大不小了，趁我和家人一起出游的这几年，你赶紧找个姑娘成亲吧！”
　　“啊？哦。”
　　“曲大哥，那我们就此别过了。”
　　“哦，好的。”
　　“曲大哥多多保重，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
　　“再见。”
　　等刘正风走远了，曲洋才反应过来，他，这算是被抛弃了么？
　　不要啊，刘贤弟，我已经在群玉苑把钱花光了，现在身无分文了啊！
　　刘贤弟，不要走，借我点钱先啊！
　　追了几步，曲洋忽然被一个不明物体绊倒，摔了个标准的青城派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哎呦我去！”
　　刚想说谁这么讨厌乱丢东西，曲洋就发现，地上躺着的，是只着单衣的令狐冲。
　　“令狐兄弟！令狐兄弟！”
　　“唔，”令狐冲勉强睁开眼睛，花了好久才看清眼前之人，“这位前辈，我在群玉苑醒来时见过你。你就是东方姑娘说的那位帮我续内力的朋友吧？令狐冲多谢前辈相救。”
　　令狐冲说着，从地上爬起来，恭恭敬敬给曲洋行了个礼。
　　“令狐兄弟不用客气，”这可是教主看重的人，曲洋赶紧把令狐冲扶起来，“额，不知你和我们……东方姑娘是什么关系？”
　　“我对于东方姑娘来说，”令狐冲苦笑了下，“大概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吧。”
　　“说起来，令狐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令狐冲想起之前的情形，摸了摸脑后，果然有一个大包。
　　“那晚在群玉苑，怕一时说不清，杨兄带着我离开，之后我们就一直在城外等着东方姑娘。后来我说要去参加刘师叔的金盆洗手大典，杨兄不知为突然将我打晕了过去。我醒来就看见前辈你了。”
　　杨莲亭又在搞什么鬼？
　　不是又给教主找麻烦了吧？
　　曲洋皱眉正担忧着，忽然想到自己已经正式从日月神教辞职了，现在该担忧的，正是身无分文的自己。
　　看着面前的令狐冲，曲洋忽然笑得非常和蔼。
　　“令狐兄弟啊。”
　　“前辈有话请讲。”
　　“我看你天赋异禀、骨骼精奇，想来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音律奇才。你我两次见面也算是有缘，我这有本绝世曲谱，就赠与你如何？”
　　“前辈……”
　　“唉，这曲谱我本想自己留着，怎奈如今我身无分文，恐怕自己都难以果腹，又有何力气去弹奏什么名曲？倒不如送给有缘人，也免得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曲谱就此绝迹。”
　　“额，前辈，”令狐冲摸了摸身上，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单衣，外衣不知道被谁拿走了，只好从脖子上取下一块金牌，递给曲洋，“前辈，晚辈身上只有这块金牌，你暂且拿去应急吧。”
　　曲洋见令狐冲如此诚恳，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这是你贴身携带的东西，肯定意义重大，我怎么能收呢？”
　　“就算这块金牌不在，它的意义令狐冲也始终铭记在心。在与不在，又有何区别？倒不如用来帮助救我一命的前辈，物尽其用。”
　　“你这小子倒是豁达，既然如此，我便不客气了。这曲谱你收好，”曲洋把曲谱塞到令狐冲口中，想到自家教主也擅长音律，便对令狐冲眨了眨眼，“令狐兄弟你可以把这曲谱送给东方姑娘，她一定会喜欢的。希望到时你们不再是萍水相逢的朋友。”
　　“那晚辈在此谢过了。”
　　“不用不用。”曲洋连连摆手。
　　我连我家教主到底是男是女都还不清楚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把令狐兄弟你推到火坑里去了。
　　哎呀，不管了。反正我一直赌得教主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