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城里的祷告》子殇

19、“妈妈”

　　时间如此漫不经心的这样过着，无所谓欣喜，无所谓绝望。我想不出自己的怎么的看待乔安的存在对我造成的潜移默化的影响，我无从理解她给我的到底是什么？子尚的离开，还是andy不舍的眼神。
　　andy每天都需要照顾，他用一些很厉害的方式挽留，他怕一个人。其实谁又不怕呢？我们都是孤儿不是吗？我们一个大孩子照顾一个小孩子，我们都需要对成长付出代价。
　　他每天早晨都叫我起床，我们坚持了乔安的唯一的习惯。每天早晨起床，他抱着他的被子跳到我的床上，我们一起打闹，玩，他和我一起祷告，我们和睦相处，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乔安的死好像与我们没有关系，有时我们为他们祈祷，我们为那些生命出现过的人祈祷、祝福。
　　andy的学习成绩一直挺好的，但是我还是被叫到学校，他打架，揍同桌，把人家的脸弄花了，那是一个胖胖的小孩，他妈妈画着浓浓的妆，口吻很厉害，总之一点，让我带她儿子去看医生，付医药费。本来我想不久要钱么？我可以办到，钱能解决的问题叫问题吗？可是她赤裸裸的瞧不起我和andy。用她长满鱼尾纹的眼睛斜视我和andy。我一直没有开口的机会，最可恨的是老师也开始帮他们说话的时候，andy开始有点失望，他的眼里写的清清楚楚，老师好像想马上解决这件事，我突然想我是不是因该让andy有点自信。他们滔滔不绝的说的差不多的时候，我说：“我儿子有错吗？难道每个小孩都应该在被人欺负的时候，等着别人欺负？那要法律的存在是摆设啊，自卫，我儿子正当防卫有错吗？难道老师在学校就这样教书育人？欺软怕硬？如果这样，那学校是干什么吃的。”老师可能惊与我语无伦次中的坚定。
　　我看了看andy，很显然，Andy很高兴。我说：“你儿子哪疼？我还没有看看我儿子哪不舒服呢，你凭什么要我付医药费？”然后，那个女人说：“你是谁呀？我们小菲说乔菲林更本就没妈妈，他妈妈自杀了，你是谁呀！”我看见andy眼里的光都变红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或者怎么解释。andy说：“她就是我妈妈，以前是，以后还是。”andy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搂着andy就好像我们本来就是的，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Andy的眼雷流出来了，看起来好像他要保护我似的，我很感动，
　　“儿子好样的。”我摸摸他的头。Andy还是不停地把头给我怀里蹭。那位母亲也没话说了，最后本生的律师问他要不要来。andy说要他来，我说：“难道咱们母子还搞不定屁大点事？”然后这件事在我们俩平静的完成了。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那么能说，最后他们没要一分钱，我们也没给一分钱。事情解决了。
　　我和andy开车去附近一家店吃了点东西，我警告了andy，毕竟是学校，不能打架的。我们还是像胜利似的。那天晚上，andy没做噩梦，我也没有梦见子尚，妈妈，或者别人，我第一次和andy睡一块，我们都很安静的睡着了。
　　早晨和andy一起起床，我做了早餐，andy说：“昨天谢谢你，谢谢你没有说不是。谢谢你。”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喽？”
　　andy不停地摇摇头，“是是是。”
　　那天，我们都很开心，虽然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事实。我们宁愿不醒来。
　　Andy在学校里安静的时间不到两周，他又闯祸了。这次老师很严厉，他不做作业，我真的很生气，上课只顾着和小胖玩了。我想他可能忘记了和小胖打架的事，那天，我们在老师的办公室呆了很久，那天下午有一个很大的单子黄了，那天下午我第一次打andy，我们俩都哭了。然后andy给我写了保证书，稚嫩的铅笔字在白纸上写着“妈妈我错了，以后不敢了。”那些字扭扭歪歪的爬在本子上，我把那张纸撕下来放在皮夹里。
　　也许有一天，他忘记了，我任然记着，记着他给我喜悦夹杂着的苦痛。我接手的乔安留下的许多烂摊子，我有时候大概觉得自己的智商真的有限，许多问题难以处理，每次回去如果太晚，就看见桌上放着不是盐重就是太淡的炒饭，觉得全身是力气。当打开门，看见不是一个人生活，就觉得怎么样的苦痛都无法与孤独相比。
　　andy有时候在沙发上睡着，有时候在地毯上睡着，没有一次在卧室，我们就这样，但是彼此开心，快乐。好像我们就应该这样。andy懂事的让你无法理喻。
　　我和andy去看菲林的父母的时候是在菲林父亲离开的时候，我们去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大概andy对他们没有任何感情，他外婆拉住他的手，有一种欣喜的目光，不停地抚摸他的手、头。Andy不时的望望我，好像在告诉我他什么时候可以离开，眼里是厌倦，或者是讨厌，菲林的丈夫也去了，我们打了个照面。在住的宾馆里，有一次在抽烟的时候遇见他，我已经不记得上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是何种情况。我很庆幸他没有问任何关于子尚的事，也许新闻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只是和我趴在栏杆上吸烟，我们彼此没有嘘寒问暖，或许真的不需要，我们都用强大的的孤独包裹着自己。他把他的外套留在我的肩上离开了，至始至终我们没说一句话。
　　Andy的情绪不是很好，葬礼之后，无论他的外婆怎么挽留他也不留在那。我们没有任何逗留，连夜赶回了北京。在飞机上，andy问我：“他是谁？”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名义上的父亲？还是什么。我只能说一个你妈妈的朋友。他笑着说：“我有三个妈妈，呵呵。陪我最后的原来是你，所以我希望游戏结束，不要再离开我，他把头往我的怀里蹭。
　　难道不是吗？我们都是孤独的人，彼此离不开彼此。

作者有话说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