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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毒酒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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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蓝颜居花园中离九卿坐在软榻上,带着血玉扳指的右手轻转把玩着茶杯,眼睛眯的狭长,看着手中月白杯子。
“你倒说说,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夫人?”
“我...” 我顿时瞠目结舌,上下看看自己。没有美丽的姿容,不会绣花,不会弹琵琶。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我是学英文翻译的。到了这里学了十年的英文就不值一提了。我会些什么?
我不知所措的握紧双手。“我会。。讲笑话。。”离九卿抬起唇角笑了下,却又开口:“ 你不是杀人挺厉害的吗?”
他冷眸看我:“那,就杀两个人吧。。”
我瞪大了眼睛,-----杀人?江幼歌怎么什么都干啊? :“ 我,不会杀人!”
“呵呵!” 他笑起来美如妖精般更加的让人害怕。他放下茶盅。站了起身,高大修长的身躯朝我走来。
低首看我,用手勾起我的下巴,眼角满是冷意:“怎么生了一场病,变菩萨了?”
我没听到他的话语,只看着他好看的唇形。只知道看他,我的祁齐,仿若我们已相隔了几番轮回。
见我不语,他捏紧我的下巴,生疼。脸贴近我耳侧,声音恨意凌然:“你拿剑刺我时的阴险毒辣哪里去了?”转脸吩咐旁边的侍卫:“来人,把那两个刺客带上来!”
黑衣侍者双手抱拳应声:“是!”转身下去,一会功夫拖着俩个人摔在地上。
两名男子,衣着瘘烂,满身是伤,斑斑血迹。一个已经伏在地上起不来了,头发凌乱的遮住面目,另一个方脸,面相凶狠,卯足了劲的挺起身,浑身肌肉,被打的皮开肉绽。发狠的盯着祁齐。
祁齐已经放开我,坐回软榻,悠闲地品茶。他朝我递了一眼,旁边的黑衣侍卫端上两个酒盅到我面前。
黑衣侍卫皮肤黝黑,面相有几分妩媚。看着很眼熟。-
我看了看面前的酒盅,里面酒清的透明,有一种莫名的香味直扑鼻中。我吓的捂上口鼻。
“毒酒!”
我之所以反应这么快,毒药,好像我经常接触似地,一闻一看就知道。这吓了我一跳。
脑袋呢,却极其自然的又跳了出来那个看不出模样的人。这是江幼歌的记忆吗?
闻毒药的本领是拜某人所赐?那个人他就是超级喜欢毒药和暗器的人,天天蹲在角落研究,怎样做才能不费吹灰的力气,就可以杀死一队队反对他的人。
离九卿点点头,悠悠开口,把我的思绪从幻境中拉了回来:“端给他们。”
祁齐的声音温和悠扬,却又有一种奇怪的威慑力。我不自觉的迈开脚步朝那两名男子走过去。
方脸的那个中年人看向我,眼里竟有一丝光芒!可看到我手中的酒,又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在干什么! 我猛的醒悟过来。“不! 我不会这么做!”
站在两名刺客后面的侍卫同时举起手中长剑,放到两人脖颈。
他又开口:“你看,你若不给,他们都得死,这两杯酒中有一杯是无毒的。你说不定还能救一人呢。”
我紧缩回手,可这方脸刺客却挥手抢走杯子,一杯仰头喝下 。
恨恨的咬牙看我:“ 我就算死也不会死在你的手中。呸,老子嫌脏。”
终于支持不住倒下去,口吐鲜血。表情却很轻松,似终于解脱了般。
旁边的人本来就奄奄一息,见到同伴已死,气急咳了几声后,静寂。
我战战兢兢伸手拨开那人凌乱发丝,脸色已经青紫,满脸是血。颤抖的去探他的鼻息。
“啊——”
我吓的浑身哆嗦,扔去托盘,酒洒到胳膊上,烫的眼泪直往下掉。
离九卿拍手,起身走来。
“你会不得好死的!”那方脸人满面是血,在我面前晃着,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我满头是汗,急着解释:“不不是我,我没想你死的!”
“歌儿不怕!不怕。歌儿......” 一个有磁性的声音温柔在我耳边安慰,亲吻我的额头。用手轻拍着我的背。听到这个声音,我马上就安心了,怔了怔眼睛,又沉沉的睡去。
拍我背的这个人,他是个妖孽。
醒来看见自己躺在一张又宽大又古朴雅致的檀木大床上。掀开紫色床帐,外面齐刷刷站了一排丫头。
见我醒来,这些女子有的拿鞋子,有的拿衣服,有的端脸盆,好一阵忙活,丝毫不理会在迷惑与震惊中的我。
望着镜里自己身上浅绿绸装,红唇墨发.竟然似是原本就该属于这个时代
可我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我的家在另外一个世界,甚至都不敢用"遥远"这个词形容.我有家吗我丢下了昏迷在祈齐墓前的母亲,盲目的寻找,如今家人没有了,连祁齐都弄丢了.
是的,我一直在自欺欺人,原来他早就不见了,这个人只是与他长得一摸一样.这个人浑身血腥,冷酷阴狠.不是祁齐那般温柔,祁齐不会杀人,也不会逼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情,他不会让我害怕,也不会放下我孤零零的..他一定不是祁齐...
我该怎么办,如果他真的不是,甚至也不是祁齐的前世,与他毫无关联,这世界上所有关于祁齐的消息都消失了去,我该怎么办。
脸上一片冰凉.
踏着晨辉来的他,满身洋溢着金光.修长身影,让人迷乱的容颜,让人误以为是天神之子降世.
我本以为我可以很疯狂.原来我的世界还是一样.至少现在的我是清醒的.
"让我走吧!"我努力克制不去看他的脸.我要离开,我要继续寻找,我要找的那个人,他有温柔善良的心怀,有广阔博大的胸襟,有人人崇敬的学识修养.
最重要的是,他很爱我,很爱很爱。
沉默,我可以清楚听见耳侧呼吸声.还有咚咚心跳.
或许,在这个世界的他,长的不是这样好看的一张脸,只要那个灵魂是他的,那个神仙说我一定会找到他的,他既然有能力将我带到这里来,就一定不会说谎。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喜欢他."轻声且听不出愤怒的质问,他负手而立。
"后来,我才明白,原来你和他是同类人。”他笑,手指抚着我唇道。
为什么说我们是同类人,我爱那个人,他却并不爱我,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回应。我爱上了你后,又为他伤害了你。所以你才会这样认为。
我头疼,脑中居然闪过这样的思维。
“如今的我可不似当年那般,既然来了,就别慌着走,你喜欢玩,我们就好好玩玩。”紫色眸子中闪过一丝玩味,狠决,却无有一丝的感情。待我反应过来,离九卿已转身离去了。
这个江幼歌指不定是涮了人家一道,还给人家捅了一剑。结果换我来背黑锅。
“宥姑娘,少宫主邀您去后花圆观赏天狼国送来的礼物”。过了几天被人不闻不问的生活后,一名侍女恭敬的站我身前道。我点头随她走出去。想着怎么去面对这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还未到后花园就听到里面传来似狼的嚎叫。把我吓一跳。天狼国送来的是狼啊?也太俗了吧。
可真实场景是要把我吓死。一群人,不知道能不能被称作人。被关在笼子里,正在撕食一个人。满嘴是血,有的满足的舔着鲜血。有的还在贪婪的争夺着。
这场面怎么看都不太乐观,手无缚鸡之力的我,进去了就更不乐观,我的脚开始发抖。
离九卿坐在高高的软榻上。慵懒的欣赏着吃人游戏。手中仍拿着白玉酒杯。手上的血玉扳指比那些动物嘴上的血还要鲜艳。
我怒视他。
离九卿看到,只是笑笑朝我招手,示意我过去到他身旁。我的脚似订了钉子原地不动。远离危险,向来是我的原则!
“你怕这边看不到,还是你想进去看的清楚些。” 微笑着威胁。
我一阵风跑到他身旁。汗!关乎小命的时候,原则也可以抛得。
似乎很满意我的行为。扶我坐上软榻,把手中玉杯递给我。他起身,手一伸,旁边的侍卫忙递上一把弓箭。那把弓很普通,可箭很奇怪,细到极致,闪着银光。
他搭上箭,嗖的一声,一个正趴在猎物脖子上吸血的XX应声倒地,旁边的同伴忙上去贪婪的吸食。
离九卿冷笑一下,收回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