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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05 谁是谁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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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布一瞧见她,忙把她拉进校园的一个角落,掏出一张纸递给她,“念念,你看看吧。”
“一大早,神神秘秘的做什么?”看着布布一脸严肃表情,她疑惑的接过那张纸,当看到纸上的内容时,脸色一沉,好心情瞬间跌入谷底,“是谁造谣说我的数学期中成绩是作弊得来的?”握着纸张的手渐渐收紧。
“念念,你先冷静下来,现在学校到处都张贴着说你作弊的消息。”布布脸色焦急,“怎么办呢?”
“不用担心,清者自清。”她安慰着,“快上课了,走吧。”表面装得很潇洒,其实她从来都不是放得开的人,一直受到她人的影响,从来都做不到若无其事。
大家一看林一念来了,都停止了大声的讨论,转而交头接耳的说着。此时的林一念希望自己的耳朵是闭着的,这样就不需要听这些闲言碎语,越是这样,那些难听的话更是一字一句的钻进她的耳朵,连一个字都没错过。
“平时看她挺老实,背地里却来这么一招。”
“我就说怎么她会有这么大的进步,原来是作弊得来的。”
“这种人还有脸来上课,应该滚出我们班,真是丢我们班的脸。”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换来的不过是心烦意乱,老师讲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
“现在广播一个通知,请五年级林一念同学马上到政务处来,请五年级林一念同学马上到政务处来一趟。”她猛然醒悟,脸色苍白,趔趄着站起来向外走去。
心里闪过无数个念想,一段路,仿佛走了好几个世纪。敲开政务处的门,得到准许,林一念小心翼翼推开门,惶恐的走向正对门那间办公桌。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微胖,头发稀稀拉拉的,应了那“绝顶聪明”之说。
“教导主任您好。”声音有点颤抖,大约是害怕的缘故。
“你就是林一念?想必你知道我叫你来的原因了,”拿起一叠纸重重地摔在她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她抬眼看去,正是早上布布给她看的那个,“主任,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急急地辩解。
“无风不起浪,你没做过,别人怎么会污蔑你。”犀利的眼神直直盯着,毕竟还是个孩子,她被吓得舌头打结,“我、我、没有。”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还是老老实实承认了,现在坦白,只是留校察看,一旦查证,那就是开除。”
恐吓的言语,她的脑袋似短路了,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喃喃地说道,“我没做过,为什么叫我承认,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污蔑我。”纯净的眼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气。
“你说没有,谁信呢?”怀疑的语气丝毫未见,只是冷眼看着垂死的猎物做着无谓的挣扎。
“我没做过,不需要承认。”她依然倔强,不肯低头,一抹藏不住的哀伤悄悄爬上她巴掌大的脸庞。
“给你一个机会,”中年男子看着她,有点诧异,心松动了,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递给她,“这是另一份期中数学测试卷,如果你能在规定时间答完并且成绩和你期中考试成绩相差无几,我就相信你。”指指傍边的办公桌,“现在就开始考。”
接过考卷,林一念的思绪还没平复下来,心中百感交集,不是滋味,脑袋浑浑噩噩的,试着深呼吸把心静下来,开始作答,以前宋林浩给自己讲解过的题目,此刻竟一点也想不来。脑海中一直回想,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好好答,洗脱作弊的罪名,越是这样,心越是静不下来,脑袋似灌了铅,回想不起与数学相关的任何东西。
教导主任拿过林一念的考卷开始批改起来。她忐忑不安的看着,心中静静的祈祷,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叉像鞭子一样敲打在自己的身上,直至片体鳞伤。她不忍心再看下去,闭上眼,沮丧的等待着死亡的宣判。
“看来我的判断是正确的,”一脸的鄙夷,“65分。”现在的她只能静默不语,除了沉默,争辩只是做无谓的抗拒,是自己失去了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怨谁呢?
“作弊事关重大,明天请你的家长来一趟,学校会给予你适当的处罚,你出去吧。”
林一念只觉脑袋轰的一声,剧烈的疼痛起来,身体使不出一点力,加上睡眠不足,差点栽倒在地。一向以好学生著称的她,突然害怕回到教室,害怕面对别人异样的眼光。索性在学校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呼呼大睡,中饭也懒得吃,一直躲在这个只有自己一人的树林里。迷迷糊糊中,听到附近传来说话的声音。
“周思姐,这下林一念那丫头死定了。”一个女孩兴奋地说道。
“是啊,是啊,恭喜周思姐大仇得报。”另一个女生附和的讨好。
“跟我做对,就是这个下场。”狠狠地说着,“你们三个机灵点,把书包里那些没有张贴完的纸给我收好,小心被人发现。”
“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一个女声从天而将。
周思一群人吓到不轻,“谁,是谁,给我出来。”
当听到她们提及自己的名字时,林一念就已经彻底清醒过来。“周思,你居然这么卑鄙,陷害我,现在我就去教室把你陷害我的证据找出来交到政务处,看你到时候如何辩解。”
“快跑,”周思死死拽着林一念,“你们快点去教室把书包里的那些纸给我毁掉。”其她三个吓得不轻,接到命令慌乱的向教室跑去。
林一念想使出力气推开她,无奈使不上力,眼看那三个女生已经跑远了,情急之下往周思的手臂重重的咬下去,只听一声惨叫,挣脱了她的束缚,奋力向教室跑去。
周思在后面紧紧追着。无奈中午没吃午饭,身体有些承受不了,蹲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后的周思没注意到她已经停下来,直直的撞上去,只听一声闷响,人从林一念的头上飞了出去,接着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林一念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惊呆了,回过神,只见周思趴在地上,似乎很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左手流出一大片的血,没有停止的意思。
她吓坏了,走过去扶周思起来,只见周思的左手手腕被一根长长的玻璃刺穿,血连续不断的往下流,她惊恐地睁大眼睛,喉咙发不出声。她不断地后退,最后狂奔,急急忙忙找来黑乌鸦。
黑乌鸦开来车,吩咐她把周思扶上车,一同把周思送进了最近的一家医院。她看着一路哭声不止,手上,衣服上到处是血,嘴唇发紫的周思,奇怪的是没有一点恨意和幸灾乐祸的感觉,只剩恐惧和和祷告。她伸出衣袖想为周思拭去眼泪。
周思别过脸,“我才不要你的假好心,拿开你的脏手。”虽然此刻痛的厉害,她还是不忘记林一念是她的仇人。
林一念悬在空中的手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觉无趣。很快,到了医院,把周思送进急诊室。黑乌鸦去通知周思的父母,而林一念则等在急诊室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开始惶恐不安。
林一念一见黑乌鸦,起身,“老师。”“我已经通知她父母了,估计一会就到,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在来医院的路上,黑乌鸦已经把事情的始末弄清楚了。正说着,走廊急匆匆走来一男一女,正是周思的父母。
男的棱角分明,浓眉大眼,西装皮履,全身上下透着商人的精明。她从没见过这般美女,百合的清纯,玫瑰的妩媚,在她身上同时展现出来,却不矛盾,更增添了一番韵味,让人移不开眼。
林一念一见黑乌鸦,起身,“老师。”
“我已经通知她父母了,估计一会就到,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在来医院的路上,黑乌鸦已经把事情的始末弄清楚了。正说着,走廊急匆匆走来一男一女,正是周思的父母。男的棱角分明,浓眉大眼,西装皮履,全身上下透着商人的精明。她从没见过这般美女,百合的清纯,玫瑰的妩媚,在她身上同时展现出来,却不矛盾,更增添了一番韵味,让人移不开眼。
“是你把周思弄成这样的?”男人质问道,口气恶劣,周思是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平时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次竟让一个小毛丫头弄成这般,心里着急,更多的是担心。
林一念惊恐的看着他,心里涌出一道痛楚。
“振,在事情没弄清之前不要妄下结论。”女人平素知道周思的性子,从小骄纵惯了,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哪有让别人爬她头上的事。第一眼看这女孩就觉得特别亲切,是个好女孩,这其中必有蹊跷。“你看,把孩子吓的。”毕竟还是个孩子,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男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控,随即镇定下来,“对,是我太冲动了。”
林一念感激的看看她,对她的好感又升腾了几分,恐惧渐渐消散,剩下的只是担心而已。
急诊室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我。”几乎是异口同声,抢先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