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贝克街TwoToOne》夜风席席

8、The Blind Banker 5

　　Jenny的视角。
　　“吱嘎——砰！”
　　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吵醒。
　　是谁？我迷迷糊糊的想着：难道是莫教授？？这个忽然闪入我脑海的名字让我瞬间精神了。我从沙发里昂起头半坐起来，内心十分忐忑踌躇：要不要出去看看？可出去了万一被灭口怎么办？
　　这时候哈德森太太也醒了过来，她打开灯问我：“亲爱的，怎么了？”
　　“有人开门。”我说道。
　　“该死的夏洛克。”哈德森太太一边骂一边翻身下床穿衣去开门查看。
　　哦？哈太你身手还挺矫健的啊？算了，既然醒了我也出来瞧瞧这小两口吧。
　　门外传来约翰致歉的声音：“对不起哈德森太太…”看到我出来后更不好意思了：“抱歉把你们吵醒了，回去睡觉吧。我们会轻点的。”哦囧，你们不用轻点，我邪恶的想：你们要做什么都尽管做吧，不用顾及我。
　　夏洛克则一边脱手套一边上楼，完全没有扰民自觉的把楼梯踩得咚咚响：“既然你都醒了，哈德森太太，给我们泡壶热茶端上来吧。”
　　“我是你的房东，亲爱的，不是你的管家。”哈德森太太冲他的背影喊道。
　　夏洛克的声音从楼上飘下来：“冷的也行。”
　　“Not your housekeeper！”
　　“I am！I am！”我精神的（神经的？）举起手来窜到哈德森太太前面：“这么晚了，哈德森太太你去碎觉吧。茶我来泡就行。”
　　我泡好茶端到楼上，夏洛克正在墙上贴涂鸦的照片。我明知故问到：“你们今天找到新的证据了？”
　　“是啊…哦，老天，都快十二点了。”约翰看了一眼手表哀嚎了一声：“夏洛克…”
　　夏洛克眼睛盯着墙上的照片打断他的话，把手向他伸过来：“约翰，给我一杯茶。”
　　约翰无奈的叹口气，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站起来送到他的手里，紧接着回过头来指着我说：“你别笑！”
　　我刚想调侃一下，夏洛克就发声：“行了你可以下去了，别在这妨碍我们。”
　　干什么干什么？你把我吵醒了还不允许我来沾点福利？还有没有人权了？我还偏偏就呆着不走了！我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上去。
　　“等等，”约翰想起什么：“Jenny，你是中国人，这个你应该看得懂吧？”他指着涂鸦急急的问道。
　　看把你激动的，“骚瑞。”我摇摇头。
　　约翰失望的垂下眼：“哦，好吧。”他揉了揉眼睛：“那你早点去睡吧。”
　　哎呀别这样嘛囧哥，这一段我电视上没看到，好歹让我把剧情补满了嘛：“我不困。想写一会日记。”
　　“那夏洛克，”约翰说：“你要不要去睡一会，都这么晚了。”
　　约翰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夏洛克的回答，显然他又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high去了。“好吧，”约翰伸个腰，站起来说道：“那么我先去…”
　　夏洛克头都没回：“坐下约翰。”
　　“夏洛克…”约翰无力的说道：“我困了，而且这里应该不需要我做什么了…”
　　“我需要你在这。”夏洛克回过头来，盯着约翰一字一句的说道。
　　半晌，约翰只得无奈的塌下肩膀坐下，随便拉了张报纸看了起来。而夏洛克则看着约翰坐下之后，才把头转过继续盯着墙上的照片。
　　夏洛克啊，你到底是有多离不开约翰啊？？
　　约翰可能听见我笑了，不耐烦的对我说：“你又在笑什么？”
　　“好羡慕你啊。囧。”我阴阳怪气的说：“夏洛克就从没待见过我。不，他就从没待见过除了你之外的人。”
　　“你说对了，”夏洛克冲我说道，接着又转过头和还没反应过来的约翰说：“约翰，do me a favor，让她别再发出闹钟般的声音了。”
　　我字典呢？？我刚买的字典呢？？？！我一字典拍死你得了我！！！

　　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样子，约翰应该是真的累了，托着腮在桌上已经睡着了。
　　我因为已经睡了一会所以暂时还不困，坐在沙发上琢磨着是写篆书还是草书才能让福尔摩斯家的人看不懂我的日记。
　　就这样起居室里谁都没有出声，一片安静，忽然夏洛克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快步走了起来，皮鞋的声音吵醒了还没睡熟的约翰。
　　约翰放下手臂站起身，习惯性的就跟在夏洛克的身后。
　　夏洛克停住脚步，转头看着约翰问道：“约翰…”
　　“恩？”约翰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
　　我看到夏洛克的嘴角上扬，慢慢的露出一个笑容，两只手抓住约翰的肩膀把他转身推到写字台前低低的说道：“我只是去上厕所。”
　　“OK…”迷迷糊糊的约翰点点头又重新坐下来恢复刚才的姿势打算继续睡觉。
　　待到夏洛克离开，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三步并两步跑到约翰身边大喊他的名字，把他又从睡梦中唤了出来。
　　“What？？”被吵醒的约翰很不爽的看着我。
　　“约翰，你看到了吗？夏洛克在对你笑。你看见了吗？”
　　他张着嘴看看夏洛克离开的方向又看看我，依然不爽的问道：“So？”
　　你就是学不会抓重点对不对？你这样四六级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过？？
　　我看着他，忍不住满心的温暖，一字一句的对他说道：“他只对你笑，约翰。他只对你笑，他对你笑过很多次啊，你都注意到了吗？我告诉你，微笑是人最美的表情，你以后会慢慢感觉到的。”

　　快天亮的时候，我因为实在支持不住就下楼去睡觉了。
　　等到我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半了。夏洛克和约翰出去查案子，也不知道约翰昨天晚上有没有休息好，反正昨天晚上我写日记的时候发现他翻来覆去没睡到个囫囵觉，除了夏洛克一直在指使他干着干那的，还有一个原因可能被我就是说的话影响到了。
　　加油啊同志，胜利的曙光就在不远的前方！！
　　夏洛克和约翰直到隔天的早上才回来，我正在煮早饭，就看见夏洛克和约翰风尘仆仆的冲回了楼上。
　　此情此景绝对需要一个凑热闹的强势围观者，于是我收拾下急急的爬上楼梯。走到门口就听见约翰坐在沙发上对夏洛克说道：“…另外，夏洛克，你算帮我个忙，以后别再一个人乱跑了！那个人有枪，是个杀手！他连自己的妹妹都敢杀！你自己也说了他能飞檐走壁！”
　　我停住脚步，站在门口把眼神转向夏洛克，静静的等着听他怎么回应约翰。夏洛克站在那思考了半晌，才开口：“约翰，他为什么要去见她妹妹？他为什么需要她的知识？”
　　我和约翰同时翻了个白眼，约翰更是气的没脾气了：“…因为她在博物馆工作…”我走进来投了个安慰的眼神给他：囧，我顶你，别睬他，他就是喜欢闷着骚。我代表全中国的腐女鄙视他。
　　“没错，她是古董专家。是是是，当然，我知道。”他瘫在沙发上敷衍道。
　　“是古董，约翰。” 夏洛克看都没看我一眼，继续提示着约翰：“在黑市上购买的珍贵的中国文物。毛的革命之后，那里埋葬了无数的珍宝。”
　　“黑莲帮正在兜售它们…？”
　　“约翰。”夏洛克闻言微微一笑，回过头来对约翰说道：“在你的简单世界里，你是个举世无双的天才。”
　　约翰完全没有抓住重点，一脸不确定，迟疑的问道：“…你…你这是在夸奖我还是…？”
　　我在旁笑的乐不可支，夏洛克走到电脑前拉开板凳坐下搜索网上的中国文物拍卖信息，一会就指着电脑对跟过来站在他身后的约翰说道：“他们既然要卖的话，网上就可能搜得到。看看日期，这里，约翰，‘四天前自中国运进’，没有名字。卖方不透露自己的身份。”
　　我也想凑过去看，但夏洛克感觉到我的靠近，转过头皱着眉睨了我一眼，我只得乖朵朵的后退了半步，伸长了脖子看，他才转过去接着对约翰读道：“‘两件来自东方，埋葬多年的宝物’，呵。”
　　“一件在卢奇的箱子里，另一件在凡库那里。”约翰猜测道。
　　“古董，顺利拍出。”夏洛克继续打着关键字在网上搜索：“瞧，又一个，一个月前自中国运进。中国陶瓷雕像，卖了四十万镑。”
　　约翰也翻找起凡库的记事本，对照网上的信息：“看，又一个月前，中国古画五十万镑。”
　　“那个不是中国绘画。”我出声：“那个是日本绘画。很显然嘛。”
　　约翰手撑在桌上回头看着我，我解释道：“你看画中的人物服饰…是日本的…”夏洛克则背对着我抬头忍了下气，不顾我继续说：“关键是，约翰，所有这些，都来自匿名的卖家。他们正从中国一件件的偷运文物卖到英国来。”他看着约翰说道。
　　嘿！你俩就这么赤裸裸的无视我？这幅真的不是中国画！
　　“每次拍卖的日期，”约翰也从凡库的记事本中发现了端倪：“都和卢奇与凡库去中国的时间相符。”
　　“那如果他们之一再中国见财起意呢？如果他们之一偷了东西呢？”夏洛克斜着头看着约翰说道。
　　约翰顺着他的想法点头赞成：“这就是蜘蛛找上门的原因。”
　　“打扰了，”这时候，哈德森太太来到门口问道：“我们这是在为慈善筹款吗？夏洛克？”
　　“什么？”
　　“门外有个年轻人搬了几箱书。”
　　“哦。”夏洛克了然的站了起来：“让他进来吧。另外哈德森太太，”他指着我对哈德森太太说道：“麻烦你带她下去吃药。”
　　我…纸呢纸呢？约翰张嘴本想安慰我，看我在翻找东西，转而问道：“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
　　“纸和笔！我要把Sholden Cooper的地址给他！！”
　　“哦，亲爱的，别难过。”哈德森太太安慰的朝我招招手：“来，下去把早饭煮好。”
　　我恨你…哈德森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