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The Blind Banker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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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的视角。
“对了，你所谓的去银行…”看着这宏伟的建筑，跟在夏洛克身后的我有些不确定。好吧，我肯定他不是来提钱给我的。
果不其然，夏洛克来这是为了见他的一个银行家同学的。他就不能说清楚吗？！我还傻乎乎的跟着来！！
“这是我的朋友，约翰华生。”
“朋友？”
“同事。”夏洛克你现在别惹我。
“好吧…”
从这位银行家塞巴斯汀的嘴里我得知夏洛克从他大学开始就展现出他无人能比的观察推理和讨人嫌的天赋了。
“他看你一眼，就知道你的生平。”
“是啊，我见识过了。”还是亲身体验的。
“搞得人人自危，讨人嫌的家伙。我们去学院宴会厅吃早餐这混蛋就一针见血的指出，你前一天鬼混了。”他很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着夏洛克说道。
我倒有些听不过去了，即便塞巴斯汀再不喜欢夏洛克，也不能在他拜访的时候直接下他的面子吧。而夏洛克则依旧那样平淡的叙述事实：“我只是观察细节。”
“你怎么看出来的。别告诉我，是我领带上溅了一滴什么曼哈顿产的特制番茄酱，或是我鞋上的泥点。”他挑衅的看着夏洛克。
夏洛克顿了一下，慢慢说：“我刚才在外面跟你秘书聊了一会。她告诉我的。”
哦，我就知道夏洛克在毒舌这方面不会输给任何人。
塞巴斯汀只能尴尬的大笑着转移话题：“……你能赶来我太荣幸了，有人非法闯入银行。威廉爵士的办公室——他曾经是行长，为表纪念，银行保留了他的办公室。但昨晚有人闯入了。”他一边领我们往办公室走一边介绍。
“他们偷了什么吗？”我问道。
“什么都没有。仅仅留了一条信息。”——“这是六十秒之内出现的。”闭路电视中的办公室，墙壁上于一分钟之内出现了两个不明所以的黄色符号涂鸦。
夏洛克问道：“有多少种方法进入那个办公室？”
匪夷所思的问题出现了，据塞巴斯汀说，这银行内部的每扇门、每个步入式柜台、每个洗手间都由一台特定的电脑上锁。那么唯一的漏洞就是保安系统了，而他的请求就是想拜托夏洛克找出这个漏洞。
“找得到的话，我们付你五位数。”说着塞巴斯汀拿出一张支票：“这是预付款。告诉我他怎么进来的话，更大的数额在后面等着你。”
什么？？五位数？？？我张着嘴盯着那张支票。
“我不需要金钱激励，塞巴斯汀。”说着夏洛克头也不回的走了。
什么？？？听听听听这还是人话吗？我刚刚才问你借钱啊夏洛克！！！我！约翰华生！！你的室友、同事、朋友！！急需要钱！！！怎么？？现在你那能拉高全世界智商的脑子就秀逗了推理不出来了吗？？！！！
“他…恩…咳，他在开玩笑，明显在开玩笑。”我伸向那张支票：“暂时由我帮他保管吧。谢谢。”呼，我长吐一口气：这钱我得到什么时候才能还给他啊…看来真的得找个工作了…
夏洛克在给现场拍照，我则走了一会神思考那个他关于塞巴斯汀的近期状况推理，然而还没过一会就看见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唯一的咨询侦探像个土拨鼠一样在各个房间窜来窜去——他又忘我了…好吧，等他窜完我想差不多也该得出结论了。
果不其然，“那涂鸦只是个讯息，给银行交易大厅某个员工的，只要找到讯息接收方，然后…”
我点点头，了然的接下去：“就能牵出留讯息的人了？”
“当然。”
“交易大厅里有三百名工作人员，该从何找起呢？”
“柱子。柱子和屏幕。很少有地方能看到那涂鸦，范围大大缩小了。还有讯息是在昨晚11点34分留下的，这能说明很多事。每小时都有人轮班，有些和香港的交易得在半夜进行，那天讯息是给半夜里来的人看的。”他拿出一张写有名字的纸，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就收回去继续说道：“黄页上姓凡库的人不多。”
至此我就仅仅插嘴问上两句“什么”和“是吗”，他已经把推理的过程和具体嫌疑人的名字说完了还顺便给我们拦了辆出租。老实说，坐上出租之后我也没反应过来。
在拜访凡库的住处的时候，我出乎意料的发现夏洛克居然连演技也出神入化，仅仅凭几句话几个表情——相信我，我从没见过他那么讲话，我甚至看见他的眉毛都戏剧性的改变方向在挑动。这可是隔着一个对话机呢夏洛克！怎么从来没见你用这么好的口吻对我说过话？！！
我一边摇头一边跟着夏洛克上楼走向被他伪装的外表欺骗的善良住户家，然后我只在门口打了个招呼，便站住不好意思走进去。夏洛克则如出入无人之境般的大摇大摆的爬过阳台跳到凡库家，哦，好吧，又没叫我一声，可不是嘛，他是夏洛克。看来我还得走下楼梯，等着夏洛克打开门放我进去，等下，他会开门的吧？
“夏洛克？”我摁了两下门铃，耳朵贴在门上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夏洛克！你还好吧？”依然没有反应：“好吧！等你乐意了再给我开门。”
然而过了好几分钟他都没有给我开门，直到我等到快不耐烦的时候，居然有警察来了，让我放心的是还好不是夏洛克惹出了什么事，只是在里面发现了凡库的尸体。
我看着尸体的死状，猜想他可能是自杀，但夏洛克不这么认为：“从待洗衣物看来他已经离开三天了。”他的眼睛盯着那堆臭了三天的衣物：“看箱子里，有些东西折的很整齐。”说完示意我自己查看一番。
很整齐？？你从哪看出来的？？算了，我不想了解：“谢了，我相信你就行了。”反正我也不会得出比你正确的答案。
“不愿意了？”夏洛克蹙着眉疑惑的问我。
Of course！“是啊，我可没绝望到要去翻死人的内裤。”这还用我说吗？夏洛克，看我的表情，这会你又不会推理了？？
他对我的回答没有说什么，换个话题讨论银行涂鸦的事：“银行里的涂鸦，意图何在？”好了，现在他又跑过去捣鼓那个死人了。
“某种密码？”我试探的问。
“显而易见。为什么要画？要交流的话，用电邮啊。”
因为世界上还有除你之外的人。我随口答道：“Well，可能他没有回复。”
夏洛克一边忙着翻死尸的口袋一边说：“哦，不错，你跟上了。”
恩…事实上，没有。
夏洛克作了个无奈又不耐烦的表情：“哪种讯息会让人唯恐避之不及？”
哪种讯息？…我正在思考，夏洛克又提示了，哦，你从来就没耐心对吧：“比如说今天早上你盯着的那些信？”
哦！“你说账单？”
然后我就看到夏洛克从死尸的嘴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东西，他神情严肃的盯着它，像往常一样得出结论：“没错，他被威胁了。”然后嘲讽道：“至少不是煤气公司，看看能不能从被子上提取指纹。”恩，嘲讽的语气也一如往常一样。
跟着夏洛克办案的次数多了之后，我也会不由自主的一直关注他、观察他，因为我以前从未和这么特殊的人一起工作过，这是理所当然的反应。接着，我发现在查案的过程中，夏洛克会进入他自己的世界：一个高速运转的境界，一个常人无法企及的地方。所以他会做出别人做不到的事，别人不敢做也不会想的事，因此也时常得不到常人的谅解。这就是所谓的非凡人有非凡人的生活方式吧，虽然我不是那样的人，但我很高兴我在他身边，能够看到和体验到这一点。
我想，他天生就是做侦探的料吧，我忽然之间有些为他和他的职业骄傲。
这个时候，新的警官进来了。他告诫夏洛克别碰任何证据。好吧，他以前肯定听过夏洛克的传闻了，可不是嘛，整个警察界都传遍了吧。
我甚至有点怀疑雷斯垂特是不是因为得知夏洛克在此才特地不过来的。
这位声称叫迪莫克的警官认为死者是自杀——我们的夏洛克当然随后与之展开了“友好”的讨论。他举了起码五六个证据来证明凡库是个左撇子，根本不可能开枪射击自己的右脑。
看着被夏洛克反驳到无语的迪莫克，我只能尴尬的冲他笑笑，指指夏洛克的方向：不好意思，我得跟上那个得理不饶人的家伙了，他可从来不等人的。
接着我们又回到塞巴斯汀那里，把凡库的状况和他说了一下，告诉他凡库不是自杀而是被谋杀了，但塞巴斯汀却对夏洛克说道：“别忘了我雇你是来查什么的。别分心。”
被自己的同学以命令的口吻对待，会不会让他感觉受伤？咳，我看不过去，帮他骂了一句：“果然银行家都是铁石心肠的混蛋。”而夏洛克则是抿抿嘴，没有回应我，转身离开了。
回到贝克街后，我就带着我的简历出去找能付我钱的工作了。
我找到一家诊所，给我面试的是一位叫Sarah的女医生，长的很可爱，说话也很风趣。虽然是临时工，但现在的我急需要钱，不然连房租都付不了，何况我还欠着那个家伙的钱，现在他应该在家里面盯着那些涂鸦照片眨都不眨眼吧。老实说，在经过和夏洛克一起工作，不，是为他工作之后，我实在很期待和这位小姐一起做些“平常”的工作。
谈妥之后我就回去了，在门口我看到Jenny在等着我。
她一看清我就问：“约翰，找到工作了？”
我刚想发问，然后意识到可能是夏洛克看出什么和她说的也不一定，点点头说：“是的。”
“那个Sarah，你觉得怎么样？”
“等等，你怎么…你跟踪我？”我惊讶了，转念一想又觉得Jenny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但是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解释。
她叹了一口气，嘴里咕哝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说真的，我有时候觉得不是她需要一本英语书，就是我要去买一本中文书。
她看着我说道：“今天早上我跟你说什么来着？凶杀案！没错吧？！你现在还怀疑我？”
哦！对了！“难道你…真的能…哦，等等，只要有夏洛克在，自然会有凶杀案找他。这是众所周知的，不算什么秘密。”
“那Sarah呢？”
恩…“那么…你是怎么知道Sarah的？”
她突然一脸凝重的看着我说道：“Forget about Sarah，约翰，好好的呆在夏洛克身边吧，他才是你的……Please，算是帮我的忙了。”然后低下头拍拍我的手臂，慢慢的走回去了。
“什么？…你…你是什么意思？？”我在她后面喊。但她没有回头。
我一边上楼一边思考Jenny的话，她那一套理论我实在搞不懂，完全不清楚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她每次都能预测到我和夏洛克将要发生什么，或是事情的结果，但是她说“forget about Sarah”是什么意思？夏洛克才是我的什么？？？为什么让我好好的呆在夏洛克身边？？她不是和夏洛克处的不好吗？虽然其他人也很难和夏洛克相处。（就你和他相处的好，好吗？！）我还记得昨天她被夏洛克气到，转头瞪着我说：“我和他在呆一块，我也会变成高功能反社会人格的！他只要负责高功能，我负责反社会就行了！”举着右手，一脸“我发誓”的表情。更别提那句已经变成她口头禅的“约翰，我能掐死他吗？”，那她为什么现在言语中又好像很关心我们的关系？？
“夏洛克，”我已经走上了楼，随手扔给了那个万年懒侦探一支笔后问道：“你觉得Jenny是不是…”
“恩？”夏洛克显然还沉浸在涂鸦里，我又提醒到“Jenny…”，他才哦了一下说：“她，这么说吧，约翰，要不是不能乱扔垃圾，我早就把她扔出去了。”
...我没问你这个...哦，老天啊，我不能一下子照顾两个孩子，不，一个也不能。
他的眼神终于聚焦在我的身上，头偏了一下说道：“随便了，你过来看一下。”
我走到他边上，恩，不错，用的不是我的电脑，于是我凑上去看了一下：“能穿墙的侵入者…”我读道。
夏洛克接着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一记者在家中遭枪击身亡，房内门窗皆从内反锁，跟凡库一样。”
哦！“老天，你该不会认为…”
“凶手又得手了。”
夏洛克沉思了一会后，灵活的跳下椅子，说：走吧。我摊摊手：去哪？我才刚回来！
可惜背影已经快看不见了。Damn！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The Blind Banker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