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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The Great Game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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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的视角。
现在大概是晚上十一点五十几分,我被迫穿着一件绑满炸弹的外套站在一个体育馆里的游泳池旁,脑海里只有一个问题:现在的伦敦还有可以信任的出租车司机吗?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十一点多的时候雷斯垂特发短信来,他让我和夏洛克赶去苏格兰场,他说Jim已经不在巴兹医院了,想和我们商量下下一步的行动。但是夏洛克还在睡觉,他难得能在办案期间好好休息一次,于是我发短信告诉雷斯垂特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会明天去。接着他又发短信来说方便的话他可以到贝克街一趟。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我去好了,雷斯垂特过来的话夏洛克一定会跳起来又一头栽回案子里去的,然后我便出门打车去苏格兰场。
可是没想到的是出租车司机,我就知道经过粉色手机一案后我对伦敦出租车司机的担忧不是多余的——那个该死的司机又是莫里亚蒂的人!他把我载到一个地方然后把我打晕了,因为我知道的下一件事便是伴随着□□的味道醒来。我应该是在一个体育馆,离游泳池很近,身上绑着炸弹——我可以从他们帮我穿上的大衣上感觉得到。然后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耳内响起,这才发现被塞了某种型号的耳机。那个声音说我是知道规矩的,最好一字一句乖乖地复述出他所说的话,不然我就再也没机会写我的博客了。不用费劲猜我也知道是谁:莫里亚蒂。
然后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附近响起,紧接着我被莫里亚蒂要求走去泳池边上,并且不能露出身上的炸弹。在泳池边,我看到夏洛克,正站在那。
“晚上好。”我重复我耳中传来的话语对夏洛克说道。
夏洛克听到声音转过身,顿在那里。看上去像是被我的突然出现诧异到,保持半转着身体和呆住的表情看着我,不置信的看着我。我看到他的眼神有些一闪而过的情绪,不是愤怒,而是受伤。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夏洛克看起来就像是个迷了路的孩子。忽然我意识到或许莫里亚蒂其实就是想要这样:让我做他的替死鬼,让夏洛克以为我才是幕后操控一切的人?!不,不应该这样。我不能让夏洛克误会我哪怕一秒,不是为我,是为他,我知道如果他真的这么以为的话他一定会伤心不管他承认与否。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无法向他解释,只能拼命的冲他眨眼,希望他能领会。
“真是出人意表,不是吗?夏洛克?”莫里亚蒂还在让我说着可能让夏洛克以为我是幕后凶手的话。
“约翰,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脏话了,他是真的不确信、在怀疑我?不夏洛克!看我的眼睛你这个傻瓜!
但我的嘴巴说出和我内心相反的话:“打赌你做梦也没想到吧。”
夏洛克现在慢慢的转过了身,他走近几步看着我,依然是那副表情,看上去像是已经相信我背叛了他一样。我没有停止快速眨眼睛,耳朵里传来莫里亚蒂的声音:“接下来你想让我叫他说什么?…好了小约翰,现在你可以让他看看绑在你身上的那些玩具了…”我相信当夏洛克看到炸弹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果然当我把外套里面的炸弹展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的眼神立刻就恢复了锐利和探索,不再震惊的盯着我,而是一边查看游泳池的四周一边小心的向我靠近。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叽里咕…”这是莫里亚蒂在和夏洛克对话,我只是他们的传声筒。
“停止。”
“泳池选的不错。当年小卡尔就死在这里。我能了结他。”我呼一口气,说出耳边那个人传来的话:“也能了结约翰华生。了结他的心跳。”我胸口的来福枪的红外瞄准点印证他言语的真实性。
“你是谁?!”夏洛克一边环顾四周一边高声的质问。
耳机的那一边没有回应。
过了几秒我听见后面传来开门声以及那个人的声音,他终于按捺不住现身了:“我给过你电话号码,我还以为你会打给我。”
声音慢慢清晰:“你口袋里揣的是英制勃朗宁L9A1式吧?还是你只是看见我太高兴?”
夏洛克转过身面朝他举起手枪:“两者皆有。”
“吉姆莫里亚蒂。嗨。”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完全不在乎被用枪指着,还在那悠闲的大发慈悲的给我们解疑:“吉姆?医院里那个吉姆?哦,难道我真的留下这么让人过目难忘的印象?不过,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
夏洛克双手握住枪瞄准。
“别傻了,别人拿着□□呢。我可不想脏了我的手。我给过你暗示,夏洛克,一点点小提示——关于我在这个广大的世界里做了什么。我是个专家,你看。就像你。”
“亲爱的吉姆,请问你能帮我摆脱我情人那令人讨厌的姐姐吗?亲爱的吉姆,你能让我销声匿迹去南美吗?”
“就是这样。”
“犯罪顾问。厉害。”
这两个男人相互说着话,看起来都很满足于真正地面对面的交流。我抬起眼看了夏洛克一下,他看着面对着他的那个智商与他比肩的男人,对我们现在的处境漠然不在乎相反对莫里亚蒂很感兴趣。这让我感觉自己不过是他们游戏对弈里的一枚卒子,扮演着类似传声筒之类的角色,特别是当性命还受到其中一个人威胁。
“对吧?从来没人能逮到我,将来也不会有。”
夏洛克扣动扳机:“我做到了。”
“你是最接近的,但现在你有点碍手碍脚了。”
“谢谢。”
“这不是称赞。”
“当然是。”
“好吧,就算是。但是调情到此为止,夏洛克。爸爸已经玩够了。”
调情?到此为止?他要干什么?解决我们?哦,很显然不是吗。
我不能让莫里亚蒂就这么结束我和夏洛克的性命。我必须把握住一个最好的时机把局面打破,让我们不再那么被动。
机会只有一次。可能无法同时救我们两个,但是我至少得保护好夏洛克。
“我的厉害你已经见识过了。我抛弃了那么多人,那么多小麻烦,甚至是三千万英镑,只是想拉你入局一起玩。所以把它当作是一个善意的警告,亲爱的,放弃吧。尽管我非常享受,对于我们之间的这些小游戏,装作是IT部的吉姆,装作是gay,你喜欢我内裤的小把戏吗?”
“已经死人了。”
“人人都会死!”他突然神经质的大吼起来。
夏洛克冷冷的对他说:“我会制止你。”
“不,你不会。”
莫里亚蒂和夏洛克,在某些方面是如此的相似:都那么聪明、那么害怕无聊、并对世俗的规则表示不屑,但,他们不同,甚至可以说完全相反,最明显也是最重要的区别是:他们双方站在对立的一面。
他们俩的不同从他们的分歧中可以看出。莫里亚蒂是咨询罪犯,人们去找他,而他会安排让他们得到自己所想要的,没有道德底线;夏洛克是咨询侦探,他专门解决由莫里亚蒂这种人造成的问题,他会对高智商和不那么无聊的人表现出欣赏,但并不代表他会赞同他们。夏洛克是能分得清大是大非的人。只要有这一点就足以是天上地下的区别了,就足以让他们双方成为对立,足以成就一个好人和一个坏人。顺便说一下,他们要是站在一条线上,我就他妈的自己引爆身上的炸弹。
“你没事吧?”夏洛克已经走近,转头问我。
“你可以说话,小约翰,说吧。”
我朝夏洛克点点头示意我没事。
“拿去。”夏洛克把手上的U盘递给莫里亚蒂。
不夏洛克!不能给他!天知道他会拿这个搞出什么事来?!
莫里亚蒂走到我前面来接过U盘,这时候他的背对着我全然无防备,这是个好机会,但是我得等到他松懈的时候,否则他能在夏洛克的眼内看出我的所有动作。我静静的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恩?哦,这个?导弹计划…”他低头看了一会忽然说道:“无聊,对我而言它随处唾手可得。”说着转头把U盘往泳池扔。就是现在!我扑上去一把狠狠勒住他的脖子:“夏洛克快跑!”快跑啊夏洛克!!
莫里亚蒂在我的挟持下却一点也不害怕,仰头笑道:“哦吼吼!干得好!非常好!”
我更加用力的勒住他,迫使他能生出哪怕一点点被挟持的自觉:“如果你的狙击手开枪的话,莫里亚蒂先生,那么我们都没命。”当然,如果你能让我们都全身而退是最好。
他不理睬我的威胁反而对夏洛克说:“他可真贴心,我明白你为什么喜欢把他带在身边了。但是,人总是对自己的宠物太心软,它们真是忠心耿耿到让人动容啊。不过!你最好把手放开,华生医生。”他回过头示意我看夏洛克:“逮到你了。”
这个时候我看到站在我面前的夏洛克额头出现一个红点——□□瞄准他了。我确实考虑的不周全。夏洛克对我微微的摇摇头,示意我后退。我挫败的松开莫里亚蒂后退了几步,举手表示不再动作。不然我还能怎么做?当他拿夏洛克的性命来要挟我?!
夏洛克似乎完全没有怪我的意思。但我很内疚。我一直想帮助夏洛克却没什么明显效果,但就算我帮不上他的话至少也不能像这样拖他的后腿。
莫里亚蒂理理他的西装:“这可是威斯特伍德。你知道如果你再继续纠缠不休下去会有什么下场?夏洛克?”
“哦?我猜猜。杀了我?”
“杀了你?不,没那么简单。我意思是,当然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不过我可不想那么仓促。我要留着,来些特别节目。不不不不不,如果你还继续玩火,当心引火上身。我会把让你像掏心一般痛不欲生。”
“有个可靠的人告诉过我,我根本没有心。”
“你我都知道这不是很准确。”他耸耸肩:“Well,我得走了。总算有次像样的谈话了。”
“如果我现在开枪射你呢?就现在?”
“那你就能珍藏我惊讶的表情了。因为我会惊讶的,夏洛克。真的,我会的,还会有点小小的…失望。当然,你也珍藏不了多久。再会了,夏洛克福尔摩斯。”
“以后…再抓你。”
“不,你别想!”
等到莫里亚蒂关上门离去的声音响起,夏洛克才放下枪,一边帮我把绑着炸弹的外套扒下来一边不住的问我:“还好吗?你到底还好吗?”
“恩,我很好,我很好。夏洛克…?” 他的语气急切,急于帮我脱离现在的困境,俯身帮我脱衣服的手一直在抖,有的扣子可能解不开他就直接把它扯了下来。我想告诉他我没事,但是刚才行动的失败导致我很受挫,我还以为我们死定了,现在知道没事精神松懈后反而感觉有些脱力,连呼吸都不顺。他的样子让我知道他确实对我存在着真实的关切,但老实说,我一下子还没能接受这么“热情”的夏洛克:“夏洛克!”
他扒下那件绑着炸弹的衣服后,把它用力的甩离我们,随后又拿起枪追了出去。
“哦,老天啊。”我把耳机脱掉后发现有些腿软站不稳,连忙背靠着墙扶住蹲平复呼吸。
片刻后夏洛克回来了,看样子没追到莫里亚蒂,很显然。我问道:“你还好吗?”
“我?恩,很好,我很好,没事。”但他烦躁的在原地走来走去:“那个,恩…你刚才做的,那个,恩,你准备去做的…那个咳,很好。”
他在转圈,在不知所措,说话还结结巴巴。这话什么意思?他这是在对我表示感谢?可能这不算正常的感谢,但是听着他结结巴巴的用他的方式表达情绪,我莞尔了。他对我的行为不是无动于衷,他在试着回应我不是吗。不管怎样,这样的夏洛克让我心生喜爱。
再说了,跟着夏洛克福尔摩斯破案,一早就得做好涉险的心理准备不是吗。不过暂时我还没有牺牲性命这个打算。今天的经历让我切身体验了一下,在这种情况下我会怎么做。呵,我低头笑了下自己,似乎为了夏洛克我什么都打算去做,而且总是等到为他做完事情才反应过来——听他的话给凶手发完短信之后我才反应过来;等到我抱住莫里亚蒂叫他快跑后我又才反应过来;我的身体总赶在我的思维之前替我做出反应,如果说前者是无意识的服从的话,那么后者就是豁出一切的行为。不管我承认不承认,我的潜意识认为夏洛克,他比我自己要重要的多。和他在一起,我的内心总想着服从他,保护他。今天我总算是体会到为了一个人抛弃一切的心情了。
但我很高兴我看清了这点。我抬头看着把枪从右手换到左手、浑身不自在的夏洛克,猜想他此刻可能还在为没有抓到莫里亚蒂而烦躁,于是我开起玩笑:“幸亏没人看见。”
“恩?”
“你,在黑漆漆的游泳池边扒了我的衣服。别人会说闲话的。”
他反驳道:“他们就没别的可说的。”说完他停住动作,低头看着我笑了。
看到他笑,我也笑了,准备站起来离开,谁知一低头在衬衫上又看见了今天熟悉的红外瞄准点:“哦!”不会吧!又来?!今天还让我们消停吗?
泳池的尽头传来莫里亚蒂可憎的声音:“抱歉,男孩们,我这个人就是变化无常!这是我的缺点,不过平心而论,这是我唯一的缺点。我不能再让你继续下去了,就是不允许了。我也想试着说服你的,不过大概我想说的你大概都已经知道了吧。”
“那么或许你也知道我要说什么了。”我朝夏洛克微微点点头,表示对于他接下来无论要做什么都不会反对,哪怕是要和莫里亚蒂同归于尽。
夏洛克手中的枪慢慢放低,瞄准了地上那堆我们刚刚扔出去的炸弹。生死就在一瞬间,不是莫里亚蒂先开枪就是我们先开枪。而在这一刻,我的心反而前所未有的平静,这种感觉很奇异,我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夏洛克,然后再次确定了这种感觉:是因为夏洛克就在就我身边。我,一个阿富汗退役的军医,在战场上摸打滚爬这么多年,居然能找到让我全心信任让我安心并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人,这真是不可思议。我看着夏洛克下定决心,这辈子不管我去哪里,那里必定要有一个叫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侦探在才行。接下来就算是地狱,也休想撇下我一个人。
在这一片死寂的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阵音乐响起。明显是谁的电话铃声。不是我的,夏洛克也懵了,疑惑的转头搜寻。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莫里亚蒂说道:“介意我接下电话吗?”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讲起礼貌来了?
“不,”夏洛克无所谓的耸耸肩:“你有的是时间。”
“Hello?…是,当然是了。你想怎样?”正当我奇怪莫里亚蒂在像个普通人一样讲电话,他甚至还向夏洛克以口型抱怨着电话另一头的人,然而转过身的下一秒他就神经质的大吼:“再说一遍!!!”
他一字一句的威胁的电话对面的人:“再说一遍,如果你敢对我撒谎,我会把你找出来,然后扒了你的皮。”他一字一句,慢慢的说,那样子就像只毒蛇,一只准备喷洒毒液之前的毒蛇。
“等等,”莫里亚蒂放下电话,向前走几步,思考一下冲夏洛克说道:“抱歉…死期还没到。”脸上的表情好像没让我们今天死成有多对不起我们似的。
“哦,”夏洛克问道:“你接到更高的出价了?”
而莫里亚蒂只是看看手机然后拉了下嘴:“你还会收到我的消息的,夏洛克。”说着便自顾自的继续通话走开了:“如果你手上确实有你所说的东西,我会把你变成富豪。如果没有,我会把你扒了做成鞋子。”伴随他推开门消失在我们视野前一秒的响指,我们身上的□□的瞄准红光也同时消失了。
这时候我才得以好好的呼吸,问夏洛克:“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让他改变主意了,问题是,那个人到底是谁?”夏洛克沉思着。
如果连夏洛克福尔摩斯都不知道的话,那么我更不会知道。Well,现在暂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必须好好的平复下跌宕起伏了一晚上的心,弄清楚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我靠着墙说:“我很抱歉夏洛克,我…没想到他会拿我来要挟你。他…他为什么要挑这个地方,这个游泳池,他亲手害死的人的游泳池,为什么?示威吗?”
“不,约翰,”夏洛克转过身面对着我,抿抿嘴:“是我,是我让他来这里的。”
“是你?”什么时候?不,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夏洛克…是你让他来体育馆的?!为什么?”
他手拿着枪,耸耸肩:“我以为他搞出这么多事情是为了导弹计划,那么只有拿着这个才能引他出来,所以我没有把它还给麦克若夫特。我在网上留言通知莫里亚蒂午夜在游泳池见面,现在我知道了他不是为了这个计划,虽然情况稍微脱离了我的掌控但是…”语速很快,好啊,你恢复了是吧夏洛克?刚才结巴的那个人呢?跟着莫里亚蒂走了?
OK,Stop!我站起来冲他吼道:“夏洛克!”
“什么约翰?”
他居然还问我什么?今天晚上的恐惧和愧疚都化作愤怒冲上我的脑子:“你怎么能这么做??!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他是莫里亚蒂!难道你不知道危险吗??你就不能事先和我商量下吗?好吧,如果你认为我没这个资格知道你的计划,那么至少雷斯垂特、苏格兰场或许可以,你不能就这么一个人跑来这里和莫里亚蒂对峙!”我站起身,以手抚面,冲他发泄我的愤怒。我知道有些是气话,我也知道他并没有完全不在意我,他确实重视我们之间的友谊;但我也确实很生气,我就是受不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赌上性命只为证明自己聪明或是排解该死的无聊,就像吞胶囊那次一样。
如果我今天没有那么“幸运”的被莫里亚蒂绑架,我不知道他是否会受伤或是死在莫里亚蒂手上而我却不知情,然后隔了一天才从报纸的头条新闻上得知或者警察局通知我去认尸什么的,我就想对着他的脸揍他一拳,就他我行我素这点我申明过很多次而他从来听不进去,那么哪天我该试试揍他一顿看是否能起效,不管怎样起码我的怒气会得到发泄。
他抿着嘴听完我的吼骂,低头沉默了一下,说道:“约翰,我知道这很危险,但我以前一直是这样办案。这也是我没有通知你的原因。约翰,我必须说,谁都可能没有资格但是绝不会是你。我意思是,我需要你。所以我不能失去你。所以,恩么,我一个人来了。”他看着我的眼睛郑重的和我解释,脸上带着细微的歉疚,说话其间还停顿了好几次。
这不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说他需要我了,但这是我听到的最正面的关于夏洛克吐露他的真情实感,他在表达他在乎我。或许他这辈子也无法学会像普通人那样恋爱或维持更亲密的关系,但我想对于我来说,被夏洛克在乎就是我最在乎的事了。我也需要他,我也不能没有他。而现在从他的话中我真正知道,我终于走近了原以为可望而不可及的他,到达了他身边。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被感动噎的一下子词穷:“我也…你知道的,我也…”与此同时我又想到过去的那些年他一直是一个人这样查案,可能受过伤性命也受到过威胁,我的愤怒和感动就闷在喉咙中,只能低低的憋出几个词来:“咳咳,以前是以前,以后别这样。只是…尽量,事先和我商量一下。”
夏洛克耸耸肩说:“抱歉让你当他的人质,下次争取让你站在我这边。”
“这不是重点!”我吼道,我想我以后最好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再有更离谱的事发生也别想惊讶到我。我抚额:“好吧,你就是想让我担心…”
“我让你担心了吗约翰?”
“Well,很显然。你这个白痴。”我朝他瞪眼,不然我现在在干什么?
他看了我一会,忽然笑了。我指着他,别来这套:“不,别笑了,停止微笑,停止。”这次你别指望对我微笑我就会原谅你。
他依言收起笑容,抬起左手看下手表问道:“吃饭去?”
现在?半夜?拿着枪?Seriously?我用眼神询问他,而他只是保持无辜看着我,一脸理所应当的“为什么不”,我不由得翻个白眼摊摊手,也笑了出来:“饿死了,说真的,饿死了。”
就像我们每次破案后一样。不过这次不是请我吃一顿中餐当夜宵就可以算了,或许类似的夜宵我将要吃好几十年也说不定,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