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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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饭店吃了红烧排骨，有记忆中的味道，可还是没有你做的好吃。
沈恒之的事情，就算这么翻过去了。许涛和韩少安照旧过自己的日子。
韩少安请了假之后，就在研究什么时候回家。许涛想起自己又要独守空闺，颇有些不是滋味。
“定了什么时候回去？”吃饭的时候，许涛问道。
“下周吧，周六走，回去呆一周。”
“这么长时间？”许涛皱眉。
“反正崔胖子批了假，不休白不休。”
“也是。”许涛想了想，又道：“我说，你不用给你爸妈买点什么？”
韩少安嘿笑道：“我懒得带……”
“你啊！”许涛气结，摇头笑道：“得了，周末我带你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买的吧。”
“又出去啊……”韩少安一脸的不情愿。
“我说，宅也有个限度啊。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许涛拿着筷子敲了敲桌子。
韩少安耸了耸肩没做声，算是默认了。
“对了，你辞职的事情，后来是怎么打算的？”许涛忽然又想起他们那场突然冒头，又突然结束的吵架。
“先观望一段的。”韩少安说。
“哦，观望什么？”
“我有个大学同学在做工作室，我准备问问看看有没有搞头。”
“工作室？做什么的？”许涛好奇问道。
韩少安粗略地解释了一下：“美术工作室啊，主要应该是设计和插画吧，具体的我还没问。”
“靠谱么？”许涛眉头紧皱。
“那是我同学，应该没问题。”
“唔。”许涛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韩少安低头扒了两口饭。唔，涛哥的排骨做得一天比一天地道了，真不错。
许涛静静吃了一会儿，老毛病又犯了，开始念叨起来：“不过换个工作也好，你看你现在一天天过得，黑白颠倒的！”
“我不是已经早睡了不少了么……”韩少安抗辩道。
“从五点睡到三点睡？那不能叫早，谢谢。”
“哎，太早了我不是睡不着么。”
许涛严肃地道：“所以得慢慢调整啊！你就是天天不上班闹得。”
韩少安心道，那我换的工作也一样不用坐办公室，还是黑白颠倒啊。不过他没敢说出来让许涛听见。
许涛那边还在继续唠叨：“你现在还年轻，感觉不出累，但是等老了之后身体就搞坏了。”
“二十六岁，也不能算年轻了。”韩少安忍不住道。
许涛斜了他一眼：“一边儿去！我还三十三呢。”
“哈哈！”韩少安大笑起来：“是，你比我老多了。以后管你叫涛叔吧？”
“靠，你叫个试试？”许涛剑眉一挑。
韩少安清了清嗓子，拉长了声音慢慢道：“涛叔叔——”
许涛脸色不变，勾起嘴角轻轻一笑：“排骨还想不想吃了，嗯？”
“别！”韩少安大惊，扑过去按住盘子，一叠声地道：“涛哥！涛弟！涛小宝！这总行了吧？”
“去去，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许涛哭笑不得。
不过有了许涛这一提醒，韩少安也想起来了。他给陈大仙发的消息，过了几天了都还没有回应。他又没有他其他的联系方式，一时还真找不到这个人。
第二天，他找了好几个大学的同学，挨个问了一遍，找到第五个人，才问到了陈大仙的手机号码。
这大仙藏得也真够隐蔽的，韩少安想。
他拿起手机，对着问来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
“喂？”一个有点暗哑的嗓音响起。韩少安试图辨认一下这个声音是否属于他认识的那个人，可惜只有一个字，听不出什么端倪。
韩少安只好问：“请问是陈浩峰么？”
“嗯，我是。你哪位？”
“陈大仙？我韩少安。”
“我X，韩少？”对方先是一惊，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想起来联系我了？”
韩少安也笑了：“联系你怎么了，怕你别一声不吭地挂在哪个山沟里头。”
陈浩峰的声音充满得意：“屁吧，爷现在生意好着呢。”
韩少安神色一动，问道：“怎么，还是你那个工作室？”
“嗯。”
“发展得不错啊？”
“必须不错啊！怎么，你有兴趣？”
“嗯，准备考虑考虑。”韩少安淡淡地道。
“靠啊！露马脚了吧，我说你怎么忽然想起来找我了。”对方半真半假地骂了一句，然后道：“想跟着爷干？没问题啊，发几张作品过来，我先检验个功力的。”
韩少安笑骂道：“靠！就你那水平还检验我！”
对方不以为忤地一阵大笑。
“不过，我记得你混得挺不错的啊？怎么想着要走呢？”大仙忽然问道。
“公司待得闹心，不想干了。”
“就为个这？”电话那头很是惊诧：“我劝你好好考虑考虑，你想跟我干当然没问题，但是我这边是按件计提成的，有时候任务少就没钱赚。朝不保夕的，肯定没有你以前过得舒服。”
“刚才不是还说不错么，怎么就成了朝不保夕了？”
“靠，那不是场面话么！这你也信。”
韩少安干脆地道：“行了，我知道了。让我考虑考虑吧。”
两个人就着工作室的问题又聊了几句。同时韩少安也弄明白了，原来陈大仙换了个□□，以前在学校那个号几乎已经不用了，所以韩少安发的消息，他是真没看见。
说到一半，大仙忽然又冒出来一句：“哎，对了，你在H市是不是？”
“嗯，怎么了？”
“我下周可能出差去你那边一趟。要不出来吃个饭吧。”陈浩峰说。
“行，你什么时候？”韩少安应得很是爽快。
“周三到，呆两天。”
韩少安预计的是周六出发回家，本来应该在家收拾东西，不过抽空吃个饭应该还是可以的。
“嗯……应该没问题。”韩少安答道。
“行，那就先这样吧。”
电话挂了。
工作室的事情，算是正式牵上线了。至于最后怎么决定，就可以看看公司那边的情形再确定了。对于这个电话所收获的结果，韩少安还是挺满意的。
他数着日子在日历上做了个标记，就继续工作了。
许涛这边，因为韩少安辞职的想法已经提出来了，所以也准备加快筹备新的生意。
之所以说是生意，是因为开店的想法被沈恒之否决了。店铺经营他跟许涛并不熟悉，对市场也没做过足够的调查研究，不管是咖啡厅还是宠物店，贸然下海，不见得就能成功，更别提盈利了。
沈恒之认为，还是应该在外贸相关的行业里寻找新的契机。
恒涛贸易的性质，是做进出口0交易中介。联系国内外的上下家，保证贸易渠道畅通，赚取提点和佣金。因为这个关系，所以他们手上有很多上下游供应商、渠道商的资源。
沈恒之说，不如干脆借着借个资源，直接做代理生意。
代理的话，不同的行业有不同的要求，但是大部分会要求代理商垫付押金，或则按照一定的比例买断货品，然后自己联系下游进行销售，最苛刻的，甚至需要代理商100%支付货款从品牌方手里拿货。
所以，这项生意对资金投入的要求还是非常高的。
如果用许涛和沈恒之目前的那点钱做前期投入的话，只能做些小本买卖，上不了台面。而如果向银行融资的话，每个月的还贷压力又变得非常的大。
许涛跟沈恒之商量了一下，是否能动用恒涛的资金。
沈恒之想了想，沉吟道：“恒涛的钱也不是想动就能动的，这么大的数量，肯定要算作资产投资走会计报表的。”
许涛摇摇头：“这不是问题，关键是，恒涛的这部分钱不能赔，所以我们做的东西一定得保险。”
“保险，你说什么东西保险？”
“消耗品。”
“嗯？”沈恒之一挑眉。
“烟酒、食品，还有家居日用之类的。”许涛扳着手指，一项一项地数道。
“这种？利润太低了吧？”沈恒之紧皱起眉头。
“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
许涛开始侃侃而谈，跟沈恒之陈述利弊：“你想，如果想要周转得开，我们最好找一个能产生稳定现金收入的项目，或者是盈利周期尽可能的和恒涛的淡旺季错开。”
“但是错开淡旺季哪有那么容易正好的，如果两边一起亏，不出三个月咱们就挺不下去了。”
“所以还是得有稳定销量的。那无疑就是我说的那几类了。”
沈恒之认真地听完许涛的长篇大论，低头沉思了半晌，终于点点头。
“嗯，有道理。那我们就这几条线都研究看看吧。”
“对。还有耗材也可以研究看看。”许涛补充道。
“可以。”沈恒之忽然又提起一句：“对了，用不用从下面调几个人跟着一起做？就咱们两个的话，有点太辛苦了。”
“这就辛苦了？”许涛盯着沈恒之，调笑道：“以前恒涛可是咱们两个一家一家的联系，拼命跑出来的！”
沈恒之抖了抖，心有余悸地道：“啧啧，所以那种日子，有过一次，就不想再试第二次了。”
“是么？我倒觉得太久没做过什么正事了，日子过得特别没劲。”许涛笑起来。
“想要有劲？小心后院起火啊你！”沈恒之斜睨着许涛，调笑道：“事业家庭无法兼顾，咱们当初不就是这么分的，忘了啊？”
许涛一拳就捶过去了：“靠，少他妈瞎扯。咱们拼完事业你又回过几次家？”
“哎哎，你敢揍老板，小心我扣你奖金啊！”沈恒之躲开拳头，板起脸嚷道。
沈恒之的这句玩笑，让许涛不禁想起了他跟沈恒之交往的日子，也是他们刚创立恒涛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他们不止是情人，还是兄弟、同伴。许涛和沈恒之一起打拼事业，开公司，接生意，拼命赚钱。沈恒之懒，所以公司的名字直接就叫“恒涛”。为了恒涛的顺利起步，他们两个几乎牺牲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没黑没白地拼。
公司的生意逐渐上了轨道以后，许涛本以为能迎来他所希望的安稳的生活，但沈恒之却开始变了。
沈恒之的个性原本就爱玩，加上卖相好，放得开，在圈子里十分吃香。公司不忙了，他开始渐渐地恢复了本性，应酬，喝酒，泡夜店，夜不归宿。
当许涛发现，他开始像个怨妇似的每天坐在沙发上等沈恒之回家，他忽然倦了。
他跟沈恒之是不同的，许涛悲哀地发现。
许涛想要安逸的生活，而沈恒之则不断地追求刺激。想要的东西终究不一样，就注定了他们在一起走的路，只能到此为止。
他们谈了一整夜，和平分手。
之后，许涛跟沈恒之恢复成了朋友关系。
许涛考虑过要不要离开公司，但是恒涛也有他的股份，最后还是留了下来，挂着经理的名头混日子。
作为朋友，许涛跟沈恒之依然要好，只不过他们的相处，从小时候的打架闯祸玩泥巴，升级成为喝酒聊天滚床单。
对，滚床单。
分手之后，许涛和沈恒之维持了一段时间的床伴关系。
沈恒之从来都不介意关系的变化，做0爱跟谁都是做，只要舒服，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许涛却也有心无意之中，与沈恒之保持着这种暧昧不清。两个人接吻，做0爱，就仿佛跟之前没什么不同。
只是再也不提起爱，不提起未来。
直到有一天，许涛忽然明白，无论他再做什么，沈恒之都已经确确实实地，不会再属于他了。
那是他遇见韩少安之前五年的事情。
许涛甩甩头，把这些纷乱的思绪赶出脑海。不管怎么样，这都是过去了。
“毕竟也算是咱们的分公司了，安排几个人，成立个小组一起做吧。”他对沈恒之说。
“恩，人选你挑。”
“好。”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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