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贪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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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重楼决战，对于你而言，真的这么重要？”
一护面无表情的看着飞蓬，拉着他的手死死的攥着，五指的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手被抓的很痛，但飞蓬却并没有甩开他的手，他目光清澈的迎上一护的眼睛，道：“很重要。”
“重要到让你毫不犹豫的抛下……夕瑶？”一护的目光越来越冷。
飞蓬微微顿了下，道：“我并没有抛下夕瑶。”
一护冷笑：“没有？她爱你至深你不是不知道，现在你一走不回，也不打算带上她，不就是抛弃她吗？”
飞蓬摇摇头，“夕瑶她……她其实并不爱我，她只是太寂寞了而已……日复一日的看管神树，我是唯一和她说话的人，神族的人总是对某种东西特别执着，就好像我对武道，而夕瑶她的执着则是我，现在她的身边有你、有井上、有石田、有茶渡、有东方，只要我离开她，她很快就明白，她并不是非我不可。”
一护怔了下，心下有些震惊，没想到对情感空白如纸的飞蓬竟然能一眼看穿夕瑶的感情。
他沉默许久，沙哑着声音道：“没有可回旋的余地？”
“……是。”
一护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钝痛，猛地松开了飞蓬的手，冷冰冰的道：“要走就快走，我不想看到你。”
飞蓬看着一护的背影，敏感的察觉到他的情绪似乎很不好。
他迟疑了下，道：“你……不想看到我？你讨厌我吗？”
一护厌恶的冷笑道：“讨厌你？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师傅？你以为你教了我怎么控制灵力就算我师傅吗？那浦原不也是我师傅？呵，少自以为是了，你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既然没有，我干嘛讨厌你？”
他的声音冷硬而决绝，比飞蓬对夕瑶说的话还要绝情，可是飞蓬却并未感觉到一点难过。
因为他听到了他话语中的伤心和不舍，口是心非，飞蓬很久以前就从重楼那儿领教过了。
飞蓬静静的听完他的话后，才发出一声叹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拉住了一护的手，微一用力，便将一护整个人拉过来抱在怀里，嘴唇贴在对方的耳垂上轻叹道：“你不想我离开，对不对？”
一护呆了一呆，愤怒的推开飞蓬，怒道：“少自以为是了，你……”
温热的唇猛地贴了上来，堵住了一护未出口的恶语，他猛地愣住，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黑眸。
微凉的风从身后吹了过来，扬起深紫色的头发，轻轻拂过一护的脸颊，凉凉的很是舒服。
鼻腔里是飞蓬那熟悉的清淡香气，带着无法言语的致命诱惑，令人不由得想要多嗅嗅。
“啊！亲、亲到了！”花太郎和岩鹫一声尖叫，却都不约而同的捂住了对方的嘴巴，最终只发出了闷闷的喊声。
其他人，包括朽木白哉和浮竹十四郎也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而傻了眼。
听到了喊声的一护突然反应过来，用力推开了飞蓬，一拳头砸了过去。
“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拳头被对方握住了，一护怒火滔天的吼道：“从刚认识开始到现在，总是莫名其妙的做一些男人之间不能做的事情，飞蓬！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是你的玩具吗？！”
我怎么会把你当成玩具？我只是……只是想亲近你而已。
飞蓬看到了一护眼里的愤怒和屈辱，抿了抿唇想要解释，话语却最终化作一声叹息，隐入风中。
“我会回来的。”飞蓬认真的看着一护。
滔天的怒火，霎时被这句话浇了个透心凉。
一护错愕的看着飞蓬，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他说：“我发现，现在的我好像无法放下对你的情感，我不想离开你，可是我已经答应重楼了，要到另外的世界去……但是，我会回来的。”
一护沉默的望着他，终于忍不住黑着脸骂道：“你在耍我玩吗？”
看着一护脸上的青筋，飞蓬认真的重复道：“我会回来的，等我。”
言罢，他毫不犹豫的转身，没入了法阵之中。
一护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双手猛的攥紧，好会儿才从低声呢喃道：“谁要等你啊，笨蛋。”
朽木白哉看着消失的法阵，静默片刻，忽然转身走了。
浮竹愣了下，连忙问道：“朽木队长？你不抓这些旅祸了吗？”
“没兴趣了，你善后吧。”冷淡的声音从风中飘来，宽大的白袍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度。
浮竹有些无奈的咳嗽一声，一边想着怎么解决旅祸这事，一边转过头，却被那身姿笔挺的男子夺去了目光。
重楼和飞蓬都走了，可是贪狼，却还未离去。
身穿黑色战袍的青年伫立在一护的面前，额前的铁片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寒光。
就如他看着一护的眼神一般，冰冷的不带一丝情绪，冷的让人心悸。
贪狼细细的打量着黑崎一护，这个少年在凡人中或许长得很帅气，可是在他眼中，却平凡的犹如尘埃。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平凡的凡人，却成了飞蓬的徒弟，还让他这么在意。
贪狼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浮现了一丝似妒似羡的情绪。
一护被他的眼神盯得很不爽，“你看着我干什么？”
贪狼淡淡的道：“知道么？作为一个凡人，你真的很幸运，黑崎一护。”他走过去，粗鲁的钳住一护的下巴，危险的看着他道：“明明只是个小小的凡人，为什么能得到将军的青睐呢？”
一护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冷冷道：“想知道问飞蓬去，问我干嘛！”
贪狼被他无礼的对待，却也不甚在意，放下手目光复杂的看着一护，忽然间笑了。
“不过再怎幸运也都无所谓了，反正……”
看着贪狼恶意的笑容，一护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反正什么？”
贪狼本是不想说的，但见一护眼底里的慌乱，心中莫名觉得愉悦，嘴边便牵起一抹恶意的笑容来。
“想知道？很简单，因为你和你的朋友，很快就要死了。”
一护猛地一怔。
贪狼摊开双手，做出拥抱的姿势，任由静灵庭里微凉的风拂过他的脸颊。
“你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将军的性命，为了能够让将军安心的修炼成神，重新变回那个让六界众生闻风丧胆的飞蓬将军，我决定，要好好清理这个人间。”
贪狼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却犹如阴冷的毒蛇一般，攀沿着一护的脚爬到胸口，狠狠的缠绕住他的心脏。
一护面色一白，颤颤巍巍的道：“清理？什么意思？”
贪狼淡淡道：“字面上的意思，用凡人的话来说，大概就是毁灭吧。”
一护登时如坠冰窖，一股寒意迅速从后背窜了上来。
“你、你不能这么做的！”
贪狼斜睨着他道：“为何不能？不过只是个刚新生成不久的世界罢了，我虽然没有尊上那么强大，能够将整个人界毁灭，但是杀掉你们这些个影响了将军的凡人，还是可以的。”
他猛地闪身靠近一护，看着他惊恐的神情，嘴角轻轻翘起抹愉悦而邪恶的笑容。
“就先从你开始吧！真是……好久没有这么想杀一个人了呢。”
贪狼抬起手掐住一护的脖子，他的速度很慢，慢的能够让一护迅速躲开并且反击，可是一护却没有动，因为贪狼身上散发出的杀意，犹如杀人树藤般缠绕住了他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
“我要宰了你！”一护咬牙切齿的望着贪狼，褐色的眼眸因为怒火而显得异常明亮。
贪狼觉得一护的眼睛亮的很刺眼，他转掐为覆，盖住了他的眼睛。
“将军很喜欢看你的眼睛，每次只要你和将军说话，他的视线就总会停留在你的眼睛上，真是讨厌呢，明明只是个凡人的眼睛，也没有多么好看，为什么将军会这么喜欢呢？要不，先挖掉好了？这样将军或许就不会喜欢了，毕竟没有眼睛的凡人，那两个血洞可真的很恶心呢。”
一护的心猛地一跳，“你要是敢把我的眼睛挖了，我就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贪狼情不自禁的笑了，“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啊，我想起来了，将军曾经说过你的声音很好听，还是先割了你的舌头，然后再挖掉你的眼睛，嗯，将军似乎很喜欢抱你的身体，那待会儿再把你剁成肉酱好了。”
听着贪狼细数着将军怎么怎么在意他，怎么怎么喜欢他，一护心中的惊恐慢慢的褪去，愤怒出奇的升了上来，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我绝对要宰了你，你这个死变态！”
一护突然暴起，强大的灵压让贪狼微微有些惊讶，愣神之间，一护便已举起巨刃朝贪狼的脑袋砍了下去。
“咔”
贪狼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停驻在他头顶的斩魄刀却突然碎裂开来，无声无息的化为了飞灰。
斩魄刀！
一护震惊的看着斩月，脑海里一片空白。
“蝼蚁之力，敢与天争？”贪狼眼神冷漠的望着一护。
一护呆呆的望着手里的斩月，思绪飘远，还未从斩魄刀碎裂的事实中回过神来。
“以凡人来看，你确实天赋奇高，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贪狼挥了挥衣袖，一护便如羽毛般无力的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忏罪宫的墙壁上。
“但凡人始终是凡人，再怎么强大，也永远打不过神魔。”
贪狼缓步走向一护，期间夜一等人都被他的气势所压制，完全无法阻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踩住一护握刀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想杀我？等一只蚂蚁能咬死狮王时，或许你还有可能。”
一护的手被贪狼狠狠的踩断了，剧烈的疼痛让他想要大叫，但出于自尊，不想被对方看清，他硬是咬住了牙齿，一声都没有吭出来，倔强的让贪狼这个魔族，都有些不忍心。
但，也只是有些而已。
贪狼微扬起手，招出自己的武器，屠天怨魔劫对准一护的脑袋。
“我有上万种让你死的办法，但因为你是将军的徒弟，所以，值得我用我的爱枪杀了你。骄傲吧，黑崎一护，你是第一个，让我用屠天怨魔劫杀死的凡人。”
一护挣扎着身体，想要逃脱贪狼的束缚，但最终却只是徒劳。
他微仰着头，屠天怨魔劫的枪头在阳光下泛起了冷冽的寒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飞蓬……飞蓬……
一护此时犹如被困在黑暗之中的生灵，找不到一丝希望的光芒，只能借由那个人的名字来企图获得勇气。
名为绝望的藤蔓从心底里衍生，将他完完全全的包裹起来。
挣脱不开，逃脱不掉。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黑崎一护。”
一护呆呆的看着前方，眼底里满是茫然无措，显然已经被贪狼击垮了所有理智。
他的心里、脑海里满是那个清傲男子的身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见状，贪狼的眼底里弥漫起一丝怜悯，但很快便逝去了。
他再不多言，扬起手朝着一护的后脑狠狠刺了下去。
“哧”
一只手横空出现，死死的握住了屠天怨魔劫的枪刃。
锋锐的枪刃毫不客气的割破了那只手，鲜艳的血色顺着枪尖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抱歉，我还不想死。”
一护单手握住枪刃，仰头嚣张的看着贪狼，一道血痕从他的额头流淌下来，让他的面容多了几分狰狞。
即使右手被他踩在脚底，即使狼狈的趴在地上，即使身上的伤痛的撕心裂肺。
一护的气势，依然不落半点下风。
“就因为我是飞蓬的徒弟，你和你的什么尊上就想杀了我，甚至还想要毁了这个世界？抱歉啊，我可不想看着我的家被你们这些变态疯子毁掉，所以，我一定要杀了你。”
一护艰难的挪动身体，从趴着变成蹲着，然后抬脚朝贪狼踩着他的手的右脚踹了过去。
贪狼怎会被他踹到，自然很快移开，而一护的手也得到了解放。
“你这小子，竟然挣脱了我的魔压！”
贪狼大吃一惊，因为对于凡人而言，魔神的魔压他们是决计挣脱不开的，因为魔神的魔压会引发凡人心底最深的恐惧，让凡人陷入到绝望之中，根本就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贪狼的魔压虽然没有重楼那般强大，但压制几个小小的凡人，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可是贪狼却忘记了，这里是刚新成的世界，法则力量微弱，而这个叫黑崎一护的男人，是这个世界里的奇迹。
“如果你说的是之前那个像藤蔓似的，把我缠住往绝望的深渊里拖去的东西的话，我想即使再来几次，我依然可以挣脱得掉。”一护紧紧握住枪刃，左手有些不自然的微垂着。
他的神情太过淡然，没有惊恐和害怕，却冷静的让人感到嚣张狂妄。
贪狼目光一沉，阴冷的注视着一护道：“是我小看你了。”
一护冰冷而又张扬的道：“我会让你知道，想毁掉我们的世界这种想法有多么可笑，你这个飞蓬控的死变态！”
他猛地抬脚，快如闪电的朝贪狼踢了过去。
但贪狼比他更快，手中微一用力，便就着一护的手，将屠天怨魔劫捅入了一护的胸口。
“哧”
鲜血从枪身迅速蔓延开来，很快便将一护腰腹上的绷带浸湿。
一护的呼吸一滞，瞳孔骤然微缩，目光发直的看着胸前那把黑紫色的长枪，脑海一片空白。
“你这小子的脾性，到挺和我胃口的，可惜，你却是个凡人。”
贪狼的神情有些复杂，夹杂着一丝欣赏，一丝遗憾。
“知道吗，六界之中，神魔最强，仙妖次之而人鬼最弱，以你现在的修为，勉强能排上仙妖之下，人鬼之上，但你穷极毕生都不可能比神魔强，因为你是人，再怎么强也依旧是人，所以，你杀不了我。”
贪狼猛地拔出屠天怨魔劫，鲜血刹那迸发而出，溅了贪狼一身。
他伸出舌头，舔舐去唇边的血迹，淡淡道：“原本我是想毁了这里的，不过听将军的意思，似乎夕瑶女神要留在这里生活，那么这个世界就不能被摧毁，但你，是必须要死的。”
一护瘫倒在地，屠天怨魔劫的魔气顺着胸口在四肢蔓延开来，一点点腐蚀着他的身体。
剧痛让他痉挛似的抽搐着，痛到极致，却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
“若将军对你没有动情至深，或许你不用死。”
想到刚才一护反抗自己的神情，贪狼的心中到是有了几分叹息和遗憾。
可惜，他必须死。
思及此，贪狼也不想再逗留此地，反正一护被魔气入体，没有仙法治疗，他必死无疑。
毫不犹豫划开时空，转身离去。
“一护！”在他走后，众人才得以喘息，纷纷跑到一护身边，焦急的围住了他。
露琪亚拉开一护的衣服，看到他胸口上蔓延的黑气，眼中翻起惊涛骇浪。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很显然，这东西很危险。
“花太郎，快给一护治疗！”露琪亚强忍着慌乱，朝花太郎喊道。
“啊是！”呆泄中的花太郎一个机灵，连滚带爬的爬到一护面前，施放出鬼道去给一护疗伤。
然而手才刚贴到他的伤口上，花太郎就“噗”的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
“花太郎！”众人登时大吃一惊。
花太郎连忙收回手，捂着胸口痛苦的说：“不行，一护的伤口有一股霸道的力量阻挡着我，我的灵力刚碰到它就被它反弹了回来，别说是治疗了，我根本没办法碰他。”
岩鹫焦急的说：“那怎么办？这么重的伤，不治疗的话一护很快就会失血过多死的。”
夜一若有所思的说：“失血过多到没什么关系，现在的关键是一护胸口的黑气。”
露琪亚皱眉道：“这股黑气很古怪，如果不除掉的话，一护的就危险了。”
“或许我可以试试。”一个冷漠的男声突然出现。
众人一怔，急忙扭过头去，看到的是一白一黑两道身影，正是陆雪琪和张小凡。
夜一惊愕的道：“你没死？”
刚才那雷光的威力他们都看在眼里，心里早已认定陆雪琪必死无疑，加上后来出现的重楼夺去了他们的目光，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陆雪琪其实没有死，而且身边还多了个男人。
“是小凡救了我。”
陆雪琪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十年未见，他竟变了那么多，她都快认不出来了。
许是陆雪琪眼中的情意刺痛了男人的眼睛，他别过头去，快步朝一护走了过去。
“这股力量是魔气，需要用特殊的药物才能解除。”
张小凡的声音有些嘶哑，似乎是因为很少说话的原因。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递给了夜一，道：“这是回生仙饮，给他服下后，伤势就能全好了。”
这个回生仙饮是送张小凡过来的人送给他的东西，据说可以复活死人，但那个人明确说过，这个复活药只是最低等的仙药，是无法复活因使用痴情咒而死的碧瑶的。
九幽阴灵，诸天神魔，以我血躯，奉为牺牲，三生七世，永堕阎罗，只为情故，虽死不悔。
那个人说，碧瑶的灵魂已不在人间，想要复活她，只有得到天香续命露才可以。
这也是张小凡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因为那个人派给了他任务。
只有完成了他的要求，张小凡才能得到天香续命露。
见一护服下了药，陆雪琪移开视线，将目光落在了张小凡身上。
“你……也是为了与飞蓬交手才被送来的吗？”
张小凡怔了下，忆及那个人的保密要求，微微颔首道：“现在飞蓬已经离开，我送你回青云门。”
他转过身，拿着那个人送给他的秘宝划开时空。
陆雪琪突然拉住他的手。
张小凡愣了下，回过头不解的看着她，她定定的看着他道：“你不回去吗？”
她听出来了？张小凡稍微挣扎了下，但并没有挣脱她的手。
“我还有事要做，暂时不会回去。”
陆雪琪嘴唇一抿，道：“那我在这里陪你。”
一双明眸静静的注视着张小凡，冷冷清清，却含着几乎溺死人的深情。
张小凡的神情微微有些恍惚，只因陆雪琪的眼神，让他想起了十年前他刚离开青云门的时候。
那时候，她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现在的她依然是那个冷若冰霜的青云门弟子，可他，却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张小凡了。
十年时间，早已物是人非。
张小凡回过神来，拨开了陆雪琪的手，侧目避开她失落的眼神。
“我送你回去，青云门……需要你。”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贪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