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愤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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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招。”飞蓬举起了冰剑，迎头斩下。
冰冷的长剑散发着冷冽的寒气，破空斩下时划出一道耀眼的冷光。
“铮”
不是刀剑斩杀身体的声音，而是刀剑相击时刺耳的金属声。
黑崎握着斩魄刀挡在夕瑶的面前，褐色的眼眸倒映出飞蓬冷漠的眉眼。
“你想杀了她吗？飞蓬！”
清澈的眼眸映出黑崎愤怒的表情，飞蓬微微一怔，手中灵力微松，冰剑登时碎裂开来，化成刨冰砸落满地。
“你……很生气？”飞蓬心中感到了不解。
黑崎大声道：“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夕瑶是威胁到你还是伤害了你，你要下这么重的手打她！”
飞蓬眉头一蹙，道：“蓬敬重每个对手，所以每次出手都倾尽全力，这是对对手的尊重。”
“尊重？就算是尊重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吧？”黑崎对飞蓬这套说法完全不能理解，“她比你弱那么多你不是不知道，就算想以这种方式让她死心回去，点到为止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打下去！”
黑崎伸手指着瘫在地上血流不止的夕瑶道：“你看看她，你的剑已经把她重伤了，她已经完全没有抵抗能力了，为什么你还要继续？她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敌人！”
飞蓬看着义愤填膺的黑崎，眼中透露出了一丝茫然。
他对对手下手不留情面，黑崎自己是知道的，因为那十天当中，他就是被他这样训练下来的。
即使当时黑崎发现他下手狠绝很是气愤，却也不过只是抱怨两句便罢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生气过。
飞蓬不懂，不懂为什么自己对黑崎手不留情时他不生气，却会为一个跟他完全无关的女人而生气。
“她只不过是担心你的安危，想要跟在你身边罢了，你担心她的安全想要她回去我能理解，可是你用这种办法让她死心我完全不能苟同！”黑崎狠狠的骂了飞蓬一顿，然后扭头朝井上喊道：“井上，快过来给她治疗。”
因为黑崎突然的爆发而愣在原地的众人回过神来，井上连忙朝夕瑶跑了过来，但脚步却突然停住。
“你这小子竟敢这样对将军说话！找死！”
愣了好半天的贪狼回过神时，听到的就是黑崎对飞蓬的责骂声，登时怒气横生。
他猛地出现在黑崎的面前，愤怒的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提到了半空中。
“一护！”众人一声惊呼，看着被掐住的黑崎，惊慌不已，却不知为何，身体动弹不得。
“贪狼，把他放下。”飞蓬淡淡的道。
“将军。”贪狼猩红的双目透着愤怒，“他对将军不敬应该……”
“我说放下！”飞蓬淡漠的声音骤然变的冰冷。
贪狼猛地一愣，看着飞蓬那双冷淡的眼眸中，含着从未见过的怒气，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黑崎顿时瘫倒在地，捂着脖子不断的咳嗽。
飞蓬轻呼出一口浊气，冰冷的眸子回归冷淡，望着贪狼道：“给她疗伤，然后送她回去。”
他从未想过要夕瑶留下，所以下手从不留情。
他不需要夕瑶的相助，因为他始终记得某一天，夕瑶说过她想当人。
她想当人，那么属于神的东西，就不需要留下了。
飞蓬漠然转身，不再看夕瑶一眼。
“飞蓬……”夕瑶虚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飞蓬身形一滞，停住了脚步。
在井上的搀扶下，夕瑶捂着鲜血淋漓的伤口站了起来。
她拒绝了井上和贪狼的治疗，步履蹒跚的朝飞蓬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在神界的千万年中，我一直呆在神树而不能离开……每每听到你抵抗魔界的消息，我总是无法克制的担心……我知道你是神界第一神将，实力强大……可是重楼他也很强……每次听到你们战斗的消息，我总是心惊胆战，恨不能立刻飞到你的身边……可我是掌管神树的女神，我不能离开……也离开不了……”
鲜血从她的身上流了下来，洒落满地，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凄迷，那么悲伤。
“我不懂你说的那些打打杀杀的东西，我也没有能够与你并肩的实力，我甚至没有能与你站在一起的资格……可是飞蓬，我想留在你的身边，即使只是在你的背后看着你，我也想留在你身边，多看你一眼……”
她朝飞蓬缓缓的伸出了手，双目迷离，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我知道你不懂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你的心中除了对手，除了变强外，什么都装不下……飞蓬，和你相识的千万年来，我一直在拼命的学习治疗仙法，只是想让你的伤好的快一点，让你能够不那么痛苦一点……我不会武功，我也不会攻击仙术，可是我会治疗啊……飞蓬，让我陪着你好不好……千万年中，你是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也是第一个叫我夕瑶的人，我的生命里只有你，只有你，飞蓬……”
两行清泪，从眼眶中缓缓的落了下来，混杂着身上的血水，静静的没入地面。
“我想离你近一点，即使那样会让我遍体鳞伤，我也想离你近一点……飞蓬，这些日子里，每次看到你用仙法离开我，我的心就好痛，总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身后的声音突然弱了下来，飞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蓦然转身，抱住了倒下来的夕瑶。
他跪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她道：“你……不是想当人吗？”
夕瑶躺在他的怀中，嘴角牵起一抹温柔的笑容，道：“六界之中，唯人有情……我想当人，是因为我想要有情，因为这样我就可以……但比起有情，我更想的是能够陪在你的身边……可是我知道你不会一直是人，总有一天，你会变成那个让六界妖魔们胆寒的飞蓬将军……所以，我想在你成神之前，陪在你的身边……”
她怯怯的拉住飞蓬的衣襟，仰着头哀求道：“我不求什么，只是希望，在你受伤的时候，我可以帮你抚平伤痕，飞蓬……求求你，不要送我走……我只有你……我只有你一个人……”
抓紧衣襟的手缓缓的松了开来，夕瑶终究敌不过失血过多带来的后遗症，含着眼泪不甘的昏死过去。
“夕瑶！”井上红着眼睛扑了过来，却不知想到什么，有些惧怕的看着飞蓬。
“飞、飞蓬……让我先、先给夕瑶治疗……可以吗？”
飞蓬知道她在害怕自己，但他什么也没有说，也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沉默的将夕瑶平放在地上。
井上悄悄看了眼飞蓬，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心下便有些忐忑，但到底还是夕瑶的伤重要，她深吸了一口气，按住发卡唤出舜樱和菖蒲，“双天归盾，我拒绝。”
青色的盾包裹住夕瑶的身体，不过片刻之间，夕瑶腹部的贯穿伤口便已经愈合，甚至连身上的鲜血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她却还是没有清醒过来。
飞蓬跪坐在夕瑶旁边，怔怔的看着她的脸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贪狼跨步上前，恭敬的问道：“将军，是否将夕瑶女神送回人间。”
飞蓬好似没有听到，什么话都没有说。
井上有些忍不住说：“夕瑶桑那么想留在你身边，你就让她留下吧。”
飞蓬冷淡的看了她一眼，道：“她太弱了，留在这里迟早会死。”
黑崎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冲过去揪住飞蓬的衣襟，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咬牙切齿的道：“这个女人想尽办法追到尸魂界，又拼了命的抗下你的剑招，只是为了想留在你身边而已，你担心她的安全，这无可厚非，可是你不是很强吗？只要你保护她她不就不会死了不是吗？”
飞蓬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黑崎却仿似知道他要说的话，直接打断他说：“不要跟我说什么不保护她是为了她好，给她变强的机会这种屁话！她是女人！你身为男人难道连保护自己的女人都做不到吗？”
褐色的眼眸里燃烧着的怒火，仿佛要将飞蓬冰冷的身躯灼烧成灰烬一般。
“她……不是我的女人。”飞蓬沉默了好会儿，最终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黑崎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他死死的拽着飞蓬气道：“就算不是你的女人，但她至少是你的朋友吧？保护朋友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你那么强，不会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吧？”
飞蓬静静的看着黑崎，确定自己只有答应下来，否则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后，沉默的点了点头。
“我让她留下……但我不会总保护她。”
总是保护一个人，这并不符合飞蓬的处事原则。
哪怕那个人是夕瑶。
但黑崎已经感到很满意了。
他松开手，扛着自己的斩魄刀淡淡道：“想要她的命的人，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言下之意，飞蓬无法保护的人，由他来保护……
（画外音：话说这两人不应该是情敌么？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一定是我思考的方式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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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夕瑶这个意外，众人的原定计划挪到了第二天早上，便都回到了地下休息做准备。
飞蓬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脚边躺着昏睡中的夕瑶。
他没有擦剑，而是怔怔的看着夕瑶的脸发呆。
对于夕瑶的心思，以前的飞蓬是不知道的，或许他是知道的，但却不懂她对他的依赖是为什么。
直到认识了黑崎一护和东方不败后，他才明白那种依赖，源于喜欢。
黑崎说过，如果别人喜欢上你，一定要回应对方，哪怕你不喜欢她，也要告诉她你不喜欢她，让她不要在你这里浪费时间。
飞蓬没有告诉夕瑶他不喜欢她，因为他知道夕瑶是明白的，明白自己不可能喜欢她。
他是神界第一神将飞蓬，他的一生，只为了武道而活，所以他会成神。
但是神，是不能有情的，所以他不可能喜欢夕瑶。
况且与夕瑶相处了千万年都没有喜欢上，日后……也不可能喜欢。
“刷”
门突然被人拉了开来，细碎的脚步声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飞蓬没有抬头，因为他知道来的人是谁。
绯红的裙摆在地上摊开来，东方不败慵懒的倚着身体，凤眼斜睨着飞蓬，朱唇轻启。
“人渣。”
飞蓬一怔，抬头看着东方困惑道：“为什么叫我人渣？”
东方猛地前倾身体，修长的右手钳住飞蓬的下巴，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划破他的肌肤。
“如此对待一个喜欢你的人，你真是人渣。”
飞蓬挥开他的手，垂下眸淡淡的道：“我并没有觉得我有做错什么，可你们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一护明明与夕瑶并不相熟，可他却因为她受伤而对我发火，而你，明明很厌恶夕瑶，却也因为我伤害了她而生气……我不明白。”
他抬起头看着东方不败，眼睛里满是茫然和不解。
东方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而并不是推脱责任，心中不禁感到有些无奈。
他翻身躺在地上，枕着头望着天花板道：“在你心中，什么东西最重要？”
飞蓬愣了下，道：“变强。”
东方侧目看他，凤眸中流转着淡淡的华光。
“你为什么要变强？”
飞蓬彻底愣住了。
为什么变强？不知道，好像从出生起，就一直一直的在追寻武道，从未想过为什么要变强。
东方不败一看他茫然的眼神就知道，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他懒懒的直起腰，食指轻抚过柔顺的长发，道：“一护那小子为什么想要变强，你知道吗？”
飞蓬一怔，有些迟疑的道：“想要保护他的朋友和家人？”
“没错。”东方不败赞赏的点点头，这家伙还不算笨，知道一护为什么想要变强。
他敛袖起身，青丝滑落在白皙的胸膛，带出淡淡旖旎之色。
“为了变强而变强的人，是不可能变得强大的……好好看着一护，他会告诉你什么叫做真正的强者。”
东方不败拉开房门，正欲离开，却又微微侧身，对飞蓬低声道：“为什么不让夕瑶枕着你休息？”
飞蓬淡淡道：“男女授受不亲。”
东方不败一声嗤笑，“当真只是如此？”
“不然还有什么？”飞蓬疑惑的看着他。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看了飞蓬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便走了。
门被轻轻的合上，飞蓬低下头看着夕瑶苍白的脸，眉头微蹙，撑着地又往后挪了两步，离夕瑶更远了些。
他只是因为礼教才做出这举动，却并没有察觉到，有些下意识的举动，代表的意义有多么深远。
男女授受不亲固然不假，但对于现代人而言，无论男女，都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
可是不懂情爱的飞蓬，却因为心底里模糊的感觉而……
“刷”
门突然又被人拉开了，与先前霸道的拉门不同，这次拉门的人显然力度柔和得多。
飞蓬抬起头，黑崎紧锁眉目，总是一副凶恶表情的走了进来。
向来很有礼貌的黑崎毫不客气的在飞蓬旁边盘膝坐下，看着夕瑶说：“她还没有醒么？”
飞蓬淡淡的“嗯”了一声。
黑崎看了看飞蓬，又看了看夕瑶，想到之前说的那些话，心里有些别扭。
他扭捏了半天，终还是忍不住别过头，故作冷漠的道：“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你、你不用放在心上，反正你怎么对夕瑶都是你们的事，跟我无关，哪怕你把夕瑶杀了也跟我无关……”
我到底在说什么啊，不是来道歉的么！黑崎懊恼的锤头。
昏暗的灯光下，飞蓬看到了黑崎绯红的耳朵和侧脸，莫名觉得有些可爱，就忍不住凑了过去。
“你是在跟我道歉吗？”
带着清甜气味的呼吸喷吐在脸上，有些痒痒的，但黑崎的汗毛立马就竖起来了。
“你、你这家伙怎么又靠过来了！”黑崎一巴掌拍在飞蓬的脸上把他推出去。
飞蓬觉得脸红红的黑崎很可爱，让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悸动，想要再多靠近他一点。
他伸手拉住脸上的手微微用力，黑崎整个人就朝飞蓬倒了过来，但或许是离得太近了，他并没有倒在飞蓬的怀里，而是借着他比飞蓬健硕得多的体型，直接把他给压倒在了地上。
青衣劲装的清俊男子躺在地上，右手举在头顶处，因为拉着橘发少年的手，看上去到似被对方压住。
少年单手撑地，褐色的眼眸充斥着怒意，咬牙切齿的道：“飞-蓬！”
这家伙怎么又抽了！
飞蓬安静的躺在地上，伸出左手挽住黑崎的脖颈，用力将他拉了下来抱在怀里。
黑崎大力的挣扎，但始终敌不过飞蓬加了灵力的双手，最终只能悲剧的撞在了他的胸口。
“你到底要干嘛！”黑崎恼怒的吼道，不过因为夕瑶的原因，他一直压着自己的声音。
因为嘴唇贴在飞蓬的耳畔，使得他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飞蓬的耳朵里。
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低沉而含着特殊的磁性，还有温热的气息。
飞蓬身子一颤，双手紧紧的抱着黑崎，低声道：“别动，让我抱会儿。”
黑崎敏感的听出了他话语里的低迷和不对劲，他停下了挣扎，静静的靠在飞蓬身上，似乎在等着什么。
片刻之后，飞蓬哑着嗓子问道：“今天对夕瑶……我是不是做错了？”
看着夕瑶苍白的脸时，飞蓬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亿万年来，飞蓬对所有对手都手不留情，无论是生死之战亦或只是切磋，他都从未留手过。
因为他觉得对对手留情，是对对方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的不尊重，所以他从未曾留情过。
但或许是因为飞蓬一直都是一个人，所以他对每个人手不留情都是应该的。
因此，六界之中，并没有人因为他出手过重而责怪他。
可是今天，飞蓬习惯性的手不留情，却重伤了这个在别人眼中，与他关系匪浅的女子。
但是，他……似乎做错了……
黑崎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茫然，知道这个男人并不是真的无情，也并不是真的想杀了夕瑶。
他只是因为习惯，而出手过重罢了。
黑崎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你当然做错了，我们的武器是用来保护自己和朋友家人的性命的，所以对敌人我们要毫不留情的宰了他们，但对着同伴却不能手不留情，如果今天我没有阻止你，夕瑶可能已经死了。”
飞蓬环着黑崎的双手不自觉的锁紧，他埋首在他的肩上喃喃道：“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些。”
因为飞蓬的身边，没有人敢对他说。
黑崎的鼻子莫名有些酸涩。
他抬起手，犹豫了片刻后，终还是放在了飞蓬的头上轻轻拍了拍。
“你不懂的，以后我来教你。”他轻声说道。
（画外音：不懂的什么都教么？亲，你以后会为了这句话而后悔的，真的！）
飞蓬一怔，心口涌上了一股暖流，似曾相识，好像以前就有过这样的感觉，只是那股暖流，早已在日渐冷寂的内心中，被慢慢同化，直至消失不见。
他抱着黑崎深深的吸了口气。
“你身上好香啊！”突然间飞蓬说道。
黑崎一愣，猛地推开飞蓬坐了起来，脸红红的瞪着飞蓬道：“突、突然说这种话……飞蓬你知不知道男人是不能说香的！只有女孩子才能说香！”
飞蓬单手撑地坐了起来，望着黑崎眨了眨眼。
“可是真的很香啊！”他如此说着，便又朝黑崎凑了过去。
黑崎面无表情的一巴掌拍在飞蓬脸上，直接把他按在了地上，然后抬起手嗅了嗅。
“哪里有香，明明是男子汉的汗味好伐！”
呃……话说进尸魂界已经好几天了，可是都没来得及洗澡，身上好臭啊！
这个死飞蓬到底有多奇葩，为什么会觉得这种味道香啊！
黑崎嫌恶的别开脑袋。
飞蓬看着黑崎的表情，薄唇紧紧的抿了起来，莫名感到有些委屈。
“明明就很香，不然你让我再闻闻看啊！”
看着又要凑过来的飞蓬，黑崎噌的站了起来，黑着脸拉开门，留下一句“我睡觉了”，便匆匆落荒而逃。
渐渐远去的黑崎并没有看到，在门关上的时候，飞蓬脸上扬起的笑容。
轻轻浅浅的微笑，含着一丝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情愫，却如昙花一现般，转瞬即逝。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愤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