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居上》没事瞎唠叨

11、初露锋芒（下）

　　“呜…呜呜……”五月用袖子擦着眼泪从外边进入。正在贵妃榻上小憩的欣然听到哭声，睁开眼，“五月，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五月抽动着肩膀，“呜呜……”四月闻声从内屋出来，急忙来到妹妹身旁，“快说呀，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真是急死人了。”
　　“呜…是莲妃身边的奴婢绿映……”然后五月将刚才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今天是宫中司设房发放各个嫔妃所需的每月煤炭的日子，五月领完煤炭回来的路上，正好不小心撞到了迎面冲冲赶来的绿映。五月连忙给她道歉，绿映见到自己衣服被煤炭粉末给弄脏了，便不依不饶地让五月给她磕头认错。五月没答应，绿映抢过煤炭篮子正欲砸向地上。哪知道五月使出吃奶地劲儿拽着不肯放，绿映抬起右脚就踹了一下五月，五月吃痛跌倒在地上，煤炭也碎了一地。绿映仍不放过五月，盛气凌人地说道：“死丫头，劲还挺大哈。看我这手掌都红了。”说完就摔了五月一巴掌。五月只好认命哭着将地上的碎煤炭拾起放入篮子回来。
　　“呜…呜呜……奴婢对不起皇后娘娘，这煤炭都碎了，奴婢只捡回来一点点。”
　　欣然哭笑不得地劝道：“没事，少了，我们就省着用。更何况上个月我们还用剩下了些呐。”
　　“好啦，别哭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四月在旁边嘀咕道。
　　“四月，带着五月下去洗漱一下。等会儿本宫有事同你们说。”
　　待四月和五月出来后，欣然起身，“走，咱们去芙蓉阁瞧瞧。”
　　“娘娘，去哪儿干什么呀？”
　　欣然笑了一身，“当然是回敬她礼物呀。”
　　五月当然明白自家小姐是想为她出气，小声说道：“娘娘，咱还是别去了。奴婢没事了。”
　　“本宫这次去芙蓉阁目的不单单是为了这次给你出气，也是杀鸡儆猴。”
　　四月用手肘撞了一下五月，“五月，别怕。娘娘会为你做主的。”
　　三人未踏进芙蓉阁，远远地就听到莲妃和她的奴婢正在有说有笑的。太监的一声“皇后娘娘驾到”中断了她们的谈话，夏荷带着下人扭着腰肢出来，“皇后姐姐到来，妹妹真是有失远迎啊。”
　　欣然当然听得出这话中毫无诚意可言，也就客套地回道：“无妨。更何况妹妹有孕在身。本宫这次来，是想向妹妹讨个说法？”
　　夏荷一脸茫然，装傻道，“妹妹怎么听不懂姐姐在说什么？”
　　欣然见莲妃这样，也不客气道：“莲妃不会不知道你的奴婢打了本宫的五月？”
　　夏荷面带微笑道，“啊，原来是这件事呀。姐姐，那是误会，误会啦～”
　　欣然冷哼一声道，“误会？你看看本宫丫鬟的脸都肿成什么样了。”
　　夏荷也意识到了这次皇后来着不善，狠下心：“那皇后娘娘想怎样？”
　　“本宫知道你的丫鬟绿映向五月道个歉。”欣然故意停顿了会儿，看着莲妃。
　　“还不快给五月姑娘道歉。”莲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等绿映道完谦，欣然缓缓道：“本宫花还没说完呐，然后掌嘴十下。”
　　夏荷想不到欣然会来这么一出，气不打一处来，但强忍着不能输给欣然：“皇后，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呐。”
　　欣然摆手道，“说得好，看来莲妃并非不明是非之人。不知绿映姑娘伸手甩那么一巴掌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本宫这主人呐。”脸上挂着冷冷的笑意转向已跪在地上的绿映看着她，绿映只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后悔想不到这看似好欺负的皇后也不是省油的灯，只好向莲妃求救。
　　夏荷见自己实在袒护不了，狠狠地骂道：“不识抬举的奴婢，还不赶紧掌嘴。难道还要本妃亲自动手吗？”
　　绿映只好忍着眼泪打完了十下，最后两个腮帮子都肿的老高老高。莲妃见皇后并没有离开之意，“这接下来的一个月你也不要在本妃的身边伺候了，去浣洗房领罚。”
　　绿映苦苦哀求道：“娘娘，不要呀。奴婢再也不敢了。”
　　莲妃指着门口的两个太监，“你们还不快点把她拉下去。”转身赔笑道：“皇后娘娘，你看嫔妾处理的是否妥当？”
　　欣然淡淡然地回道：“还行吧。本宫希望看不到下次。”
　　“是，嫔妾定会严加管教自己的吓人的。”莲妃心里不知骂了欣然几百遍了。
　　“四月，五月，我们走。”欣然打了个完美的胜仗，凯旋而归。
　　等皇后等人离开后，莲妃就再也忍不住了，想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屋子内能摔的东西几乎都摔了，下人们只能在旁胆战心惊地站着，哪怕是被催片砸到了也不敢吱声。边摔东西，嘴上还不停，“气死我了，皇后你给我等着，以后我会让你十倍换回来的。”“哼，姑奶奶我还从来没吃过亏呐，今天竟然败给了她。”……
　　莲妃见屋内无其他东西可摔了，手指笔直的指着下人，“呼…呼……，你们以后都给本妃机灵着点，别像绿映这笨丫头那样竟给本妃添堵丢脸。”
　　吓人们只好连连点头称是。“你们都下去吧，看着就来气。”

　　紫鸾殿内，摆着文房四宝的龙案前，一小太监正跪在地上详细的叙述着白天在芙蓉阁中发生的一切。
　　“想不到，朕的皇后竟然有如此一面，真是不可小觑呀。”莫子渊一副看来这后宫以后会越来越有意思的表情。
　　旁边的李盛用眼神示意讲完的小太监离开，“皇上，用晚膳的时间到了。”
　　“哈，时间过得真快呀。”莫子渊一甩袖从龙椅上站起来。
　　“那皇上是去芙蓉阁用膳还是……？”
　　“不了，今儿朕就在这儿用膳了。你去传膳吧。”莫子渊想想还是安抚一下这莲妃吧，以后她可是枚很好的棋子。“诶，等等。你到司设房去取那套官窑新烧制的莲花图案茶具，然后送至芙蓉阁。告诉莲妃说朕有空会去她那儿喝茶的。”
　　“是，奴才这就去办。”
　　待李盛离开，莫子渊双手背在身后站在窗前像是在等待着谁的到来。片刻之后，来到书架前，骨节分明的大手转动其中一格子上的青花瓷花瓶。书架自动向一旁移开，露出一道昏暗的通道。抬轿小心踩着台阶向下走去，这是书架已自动回归原位。
　　密室内墙角处四盏油灯静静地燃着，一身穿夜行衣，腰间挂着一块的男子单膝跪倒在地，“白虎参见阁主。”
　　“起来吧。”莫子渊来至一盏灯前，挑了挑灯芯，背对着那位男子，并没有多说什么。
　　“不知阁主找属下来所谓何事？”
　　“其实也不是大事。上个月吩咐你们四个堂做的事做的如何了？”
　　“人员招募的差不多了，就是查右相罪证还没有眉目。”
　　“辛苦了，希望你们早日拿到右相的罪证。”
　　“兄弟们愿意为阁主效劳。”
　　莫子渊拍着白虎的肩膀，“很好。你去见一位姑娘，然后……”
　　“是。”
　　“办这件事时一定不要让其他人发现，必要时可以杀人灭口。”
　　“属下定会倍加小心。”

　　芙蓉阁内，屋内正中央的八仙桌上，摆放着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红烧东坡肉，虎皮凤爪，葱花豆腐羹，糖醋羊排，八宝蒸鸭，宫保鸡丁，芝麻卷……精心打扮的夏荷坐在饭桌前，眼见满桌的菜都要凉了，对身旁的丫鬟说道，“皇上怎么到现在还没来，红杏，你到外边去看看。”
　　“是，娘娘。”
　　李盛看见低着头疾步匆匆的红杏从对面走来，“你家娘娘在何处？”
　　“娘娘在里屋等皇上呐。”
　　“劳烦你带路。”
　　红杏总听惯了莲妃命令的口气，一时有点不太习惯，“公公，客气了。”
　　两人来到内屋，就感受到菜的香味扑面而来。“奴才李盛参见娘娘。”
　　夏荷一听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李盛，绕过凳子站着微笑道：“李公公，快快请起。”
　　“娘娘，这是皇上赏的莲花茶具。”红杏接过托盘。
　　夏荷心感不快，但是没有表现在脸上，“皇上今天是不是去冬暖阁了？”
　　“没有。皇上让奴才给您带句话，说有空会来芙蓉阁喝茶的。”
　　“那皇上今儿怎么不来？”
　　“今儿皇上要连夜批阅奏折。”为了是莲妃更加相信自己的话，又加了句，“皇上连用用晚膳都是在龙案上完成的。”
　　夏荷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入李盛的手心，“辛苦公公了。红杏，替本妃送送李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