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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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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传来一阵玫瑰的芬芳。
.......
“哥哥,饶了我吧,知道错了啦——”她被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子逗痒哈哈。
“那我的礼物呢?”男孩佯怒。
“这个啦,这个啦——”女孩笑着求饶。
“只是什么?”
“装着玫瑰的香囊.......都铎玫瑰的纹章当然不是我绣的啦......不过里面有英格兰公主的香吻一枚!”
“玛丽就是都铎玫瑰啊.......”
.......
萝缓缓睁开眼睛。
“玛丽,你醒了。”
是哥哥,是哥哥,这个在她心里默念的称号,她却怔了半晌才回,“哥哥。”犹如隔世。
“我在,我在。”他握住她的手,抚上她的脸颊,“玛丽我在。”她贪婪地望着她,他好久没有这样望她了。
“哥哥有没有受伤?——”萝羞了一下但还是问了下去,“宫里来信说哥哥在战场受了重伤,我——”
“我什么事也没有,”亨利眸一沉,打断她,“倒是凯瑟琳,她怎么可以让你来这种地方,我敬她平时一向得体稳重,现下却不担心我妹妹会出什么危险,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哥,我只是......担心你呀——”
“担心!?这是你胡闹的地方嘛?你乖乖在宫里呆着不让我担心就好了!这里可是前线,不是舞会,不是社交场所,你知不知道,当时那火枪口就直对着你?要不是.......你就——”
他凶她,她好不容易来找他,他却凶她。
他是真的恼她了。
她做的都是错事,所以他恼她了,他是再也不会原谅她了。
她眼圈一下子红了,委屈的很。
“是玛丽胡闹,哥哥气我好了,不关王嫂的——”
他最见不得她难过了,哪还有气?就突然拥住了她,“是我嘴贱,原先紧张玛丽会不会有事,才说那种混话的,我分明想玛丽想的快要疯掉了,现在却怪玛丽的不是,好不容易才见着,哪里舍得有气?哥哥打小最贱,玛丽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紧张玛丽的,玛丽别——”
“我......也想哥哥。”她羞得把头埋在他的胸膛。
“砰砰”、“砰砰”,她听到了他有力的心跳,滚烫的,炙热的,跳动着的。
她越发把头埋下去。
“笨蛋玛丽,”他亲了亲她可爱的金发,“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下次不敢了啦。”她在他胸口蹭了蹭,像只小猫咪。
“嗯?”
“不会有下次了嘛——”她朝他撒娇,无顾忌的,这好像是好几年以前的事了——他还不是王,没有结婚的时候。
后来再朝他发嗲,其实到底是疏远了的,再也没有这么亲昵过。
他可以对她说他爱她,像任何亲密的兄妹、像他们以前那样稀松平常。
可是,可是,只是为了这样的稀松平常的亲昵而装出来的,才越发远了。
说起来,多奇怪啊,发嗲,是为了不和他疏远,却疏远了,然后不可逆转的越来越远。
现下,军帐里只有他和她。
他面前只有她。
所有的隔膜,所有的嫌隙都是不复存在的,好像一切的一切都还是13岁以前,她还是他心里都铎唯一的玫瑰。
“哥哥,”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你真的没事么?”
“你希望有?”他做出少年才有的使气样子来。
“那封信上说,哥哥流了好多好多血.......还说可能不行了,还有——”她突然发觉亨利正在瞪着她,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像个怕被哥哥骂的乖宝宝。
“我真的没事,玛丽要不要检查一下下。”亨利存心逗她。
“嗯。”她认真地点头,动手就去解他的内衬。
英格兰人都说国王陛下是男人阳刚强壮的象征,应该是被他的身高,不凡的衣着和王者的气势给震住了,其实哥哥精壮的很,根本没有传说中的肌肉结扎(亨利八世年轻的时候真的是这样的,我发誓啊,后来体型发展请自行想象),他的皮肤很细,铺了一层淡黄色的绒毛,及胸口处,浓些,密写(欧洲人毛多,而且我也没说这是胸毛)。
一股属于男人的,雄性的气息漫进她的鼻腔。
突然突然,她好像成了洪荒的千亿年前未进化的成人的兽,乖乖的被凶兽所散发出的吸引异性的气息所征服。
她呼他吐出来的气,低头怕他看见自己的羞红。
她看见他、一条淡红的疤痕,刚好不久的样子,不像他说的“没事”那样轻巧。
她伸手去触碰,碰上的刹那,却像触了电、着了火,双方都颤栗了一下。
她应该收回手去,然而她还是用她柔软的指腹轻轻地摩挲,他为了都铎王朝所受的伤。
“痛吗?”她轻声问。
“已经不痛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呼吸变得重而急促。
她抬头,他也在看她,他们四目交缠,他的眼睛里不单单只是宠溺,还有,还有——她是不是应该欣喜?
她就是远古时的一匹兽。
兽低下的智商不足以让她去思考理智和伦理——兽本无所谓理智和伦理,当闻到致命般吸引本能的气味、听到雄兽急促的呼吸,迫不及待的要把身心交付。
他抬起她的下巴,吻她,她一动不动地由着他,头一回,头一回,不是浅尝即止的,不是礼节性的,不是未疏远时哥哥对妹妹的,是搅动她口腔唾液起伏、开始不由衷分泌的,吻。
她去回应他,不熟练地回应他,竭尽所能地回应他。
她爱他,她想他感受到。
他去拉她束缚裙子的带子,她的手抵住他的胸膛。
突然间,他僵硬了一下,——她摸到了他脱了一半的内衬贴身的袋子里有一个有棱角的东西——那是一枚坠子。
她停止了所有一切行动,推开了他。
换上了一幅撒娇的口气,“真是的玛丽都长大了,哥哥还和玛丽玩这种‘亲亲’游戏哄骗我么?我其实才不笨,小时候是因为哥哥的嘴唇像糕点一样好吃才和哥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