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未满》沈M

20、人至贱则无敌

　　听见梁慕升去而又返的声音，郑若铭心里头一次产生了一种恐惧感，他坐在地上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怕什么，梁慕升会不会给他一巴掌？还是踹他一脚或者气愤的看着他哑口无言？仔细想想这么多年，梁慕升跟他发脾气的时候少，或者真的有他也有恃无恐，郑若铭慢慢像墙角挪了挪，靠在墙壁上，心里依旧没底。
　　几十级的台阶，他数着梁慕升的脚步，要不干脆打一架吧，然后就真的老死不相往来，郑若铭下定决心似的握紧了拳头，楼道里很黑，只能听见脚步声和梁慕升的喘息声，郑若铭站在楼梯口向下看，那一刻他觉得梁慕升一定也在仰头看他。
　　就在梁慕升跨到郑若铭所站楼梯的最下一层的时候，灯亮了，他看见的是梁慕升红红的眼睛，那一刻他忽然想笑，握紧的拳头也放下了，这辈子他估计都看不到比现在更精彩的表情了，梁慕升却恶狠狠地咬了咬牙，额头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他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把郑若铭的手扯住，等郑若铭反应过来，他们早已经在屋内了，梁慕升用空闲的手关上了门，还不死心的上了锁，郑若铭不敢反抗，只瞪着眼睛看着他。梁慕升没再说话，把他按在墙上吻了起来，冰凉的墙面硌的郑若铭头痛，他不舒服的拧了两下，梁慕升便识趣的抬手垫在他的脑后，半晌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才分开，郑若铭嗤笑道：“你接吻的时长越来越短了。”梁慕升不以为意：“只有你才会在接吻的时候算时间。”郑若铭吻了吻他的嘴角，眼泪就流下来了。梁慕升一愣，随即半拥住他：“进去吧。”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郑若铭再次感慨自己还是输在了没心没肺上，梁慕升把他的手放在手里来回摩挲着：“刚才吓到了你了？”郑若铭没说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目光让梁慕升说不出的难受，总觉得自己刚做了天大的错事，又隐隐觉得那目光里暗含深意，郑若铭把手抽出来搂上梁慕升的脖子：“我什么都不怕，刚刚我已经准备好揍你一顿了，谁想到你那么粗鲁。”梁慕升舒服的嗯了声：“你就好到哪里去了？那天在门口说不再相互打扰的不是你？”郑若铭最怕他提起这件事，羞愧的恨不得低到地底下去。梁慕升的电话嗡嗡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是夏青。他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郑若铭，郑若铭撇撇嘴：“接呗，没话说我来帮你说？”梁慕升还真把电话交给他了，夏青的声音时隔多天听起来还是那么难听：“慕升，你怎么还没回来？你是生我的气了吗？今天好冷，家里的空调又坏了，你早点回来陪我好不好。”郑若铭莫名的打了个冷颤，把电话丢给了梁慕升，梁慕升咳嗽了两声：“我等会就回去，你先睡，柜子里有被子，你自己加一条。”夏青哼哼了两声倒是没再多问。郑若铭抢过电话一把挂断：“原来你没想留下来啊？”梁慕升明知故问道：“原来你今天打算让我留下来？”
　　早上醒来的时候梁慕升已经走了，郑若铭打了个哈欠准备起床洗漱，刚出卧室门就看到cindy坐在沙发上，目光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你又跟梁慕升睡了？!”郑若铭惊呼：“靠！这你都能猜出来？”cindy冲着他比了个中指：“我在楼下碰见他了，他怎么没在桌子上给你留钱？”郑若铭对此嗤之以鼻：“我们是普通的关系ok？不存在金钱交易。”“你真是个贱人。”郑若铭走进洗手间时听到了cindy总结性的发言。郑若铭嘿嘿一笑，对，他的确是个贱人，但当“贱人”的感觉的确比之前爽多了，不枉他昨晚拼命投入，演了这么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