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女神复活》洛拂

3、第五章 灵机一动

　　晚上，长孙文玉依旧拿着毛笔在那里奋斗，长孙文书抄完一部书后，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姐姐，说：“姐——”
　　“嗯？”长孙文玉轻轻应了一声，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姐，我，我……”长孙文书想到今天看到长孙文玉和方书万的对话，想着，现在姐姐也到了年龄，如果……
　　“你如果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可是姐，我只是想问姐一个问题。”听到长孙文玉赶着自己去休息，连忙开口说到。
　　“什么问题？”长孙文玉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自己这个弟弟。
　　“姐喜欢方老板吗？”长孙文书再次鼓起勇气，依旧不放过这个问题。
　　“你不是问过的吗？还有你不要再想什么，如果姐嫁给他之类的假设性的事了，我不会那样做的。好了，夜深了，你快去睡吧。”听到长孙文书的话，长孙文玉叹了口气，知道长孙文书的意思。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对方是个有妇之夫，那么我是看也不会看他一眼的，最多也就是欣赏。如果他不承诺今生只娶我一人，那么我也不会考虑他的。这些都是我选择的条件，你明白了吗？”长孙文玉一口气说完这些，也不管长孙文书听不听得懂，更不去管自己说的这些话有多惊世骇俗。
　　“姐，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长孙文书也是这里长大的人，虽然年龄上还不能准确地去理解这么一种情感，但是古人都是成熟得早，多多少少还是懂得一点的。
　　“怎么，你觉得姐姐将来的丈夫要和别的女人共用吗？”
　　“呃……”长孙文书有些无语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来回答她。
　　“好了，你别再说了，姐姐的事情，姐姐自己心里都很清楚，夜已经深了，你快去睡吧。”
　　长孙文书见姐姐不想再聊这些话题，便只好点点头。
　　看着长孙文书离开，长孙文玉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写着自己的书去。
　　第二天，长孙文玉起了个大早，她将手中的书递给徐福瑞。徐福瑞好奇地看着长孙文玉拿给自己的书，问：“文玉，这是……？”
　　“徐大爷看了就知道。我只是想问，这种书如果拿到店里面来卖会有人来买吗？”
　　“呃……”徐福瑞翻开那本书，只见里面的蝇头小楷写得整整齐齐，再看那书的简介，咦，竟然讲的是江湖恩怨情仇！现在虽然很少人会看这类书，但是很多的江湖之人还是很喜欢这种书看的。他不禁抬起头，看了眼长孙文玉，问：“这，这是谁写的？”
　　长孙文玉面无表情地说：“徐大爷就先别问，如果我想拿这种书来店里卖，会有人买吗？”
　　“怎么会没有人买？现在的深宅大院里的夫人小姐啊，一个个都喜欢看这种书来消遣时间呢！而且里面不涉及任何朝政之事，也不会隐射到某些夫人小姐的事，所以这类书还是很受欢迎的。就是不知道写这书的人想卖个什么样的价钱了。”
　　“呃……”长孙文玉并不想告诉徐福瑞那书是自己写的，毕竟自己现在来说还是个男子，如果写这种风花雪月的书，虽然说是江湖恩怨，但是怎么说也是不务正业那一行的了，公开来怎么都不好混。这也是为什么古代写这种情情爱爱的书的都不知道姓名。“那个人只说看看能不能卖，如果有人买，那么价钱就由着书店看，给多少是多少，他不会嫌弃的。”
　　徐福瑞点点头，以前店里的书都这样叫别人带过来的，作者不露面也是情有可原的，价钱嘛，也都是书店拿一部分，其余都是给那个人的。“这样吧，先看看有没有人买，如果有人买，就先三两银子卖出去，如果有人看了还想看，那么他如果还有书要卖，到时候就慢慢将价钱往上提一提，这些都是要慢慢来才知道的。”
　　长孙文玉点点头，这一行的规矩，自己在这里混了半年了，也都明白的，更何况，她也不急，现在有得吃有得穿，能够换点零花钱就可以了。
　　“姐，你写的书有人看了吗？”过了几天，长孙文书拉着长孙文玉低声问到。
　　长孙文玉皱着眉头摇摇头：“还没有，怎么了？”
　　长孙文书有些憨憨地笑着说：“也没，我就是问一问。”
　　“你最近的字写了没有？”
　　“写啊，怎么没写，最近的晚上我不都是在写着吗？”长孙文书每天晚上都会抄一些书，有时候也会跟着长孙文玉学习一些知识，当然长孙文书现在对长孙文玉突然多来的知识毫不怀疑了。
　　“嗯，那就好，你去睡吧。”
　　“姐——”
　　“怎么了？”长孙文玉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毛笔，这个弟弟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每次睡前都会叫自己一次。
　　“没、我去睡了。”
　　“嗯，快去吧。”长孙文玉低下头，又开始继续她的工作了。
　　“文玉啊，快来快来，告诉你个好消息！”长孙文玉抱着一大堆的书正走进书店时，被徐福瑞叫住，长孙文玉放下手中的书，走上前，问：“徐大爷，怎么了？”
　　“这是，你拿来的那本书的银两，刚才李府的千金好奇就把那书买走了，这是给那个作者的银两，你拿给他吧。”徐福瑞从抽屉里拿出一小袋的东西递到长孙文玉的手中，说到。
　　“真的？”长孙文玉欣喜地看着徐福瑞，都快一个月了，这本书终于有人看到了！她怎么不欣喜不已，就好像是在现代，自己写的日志啊，什么故事之类的被某个杂志发表了，还拿到了第一次的稿费。不过很快她就沉静下来，她沉着声对徐福瑞说：“多谢徐大爷了。”
　　“呵呵呵，不用谢我，如果他还会写，那就继续拿到东篱吧！”
　　长孙文玉点头应和着：“好，我会告诉他的。”
　　“哥，这是新到的书，放在哪个书架上？”长孙文书也抱着一摞的书进来，看着长孙文玉站在那里，开口问到。
　　“搬到早里面的那个书架上先放着，一会我们再来整理。”
　　“哦好。”长孙文书正要抬起脚往里面走时，被却身后进来的人往旁边一推，整个人便往一边倒去，长孙文玉眼见着长孙文书就要撞到墙了，连忙奔了过去，扶着他，可是他手中的书还是散落到了地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有看到你！”长孙文书还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时，只知道自己的背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有些控制不住就要倒下时，被姐姐救了。反应过来，想转过头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粗鲁时，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呃……珞珠小丫头……”徐福瑞看到门口发生的这一幕也立即跑出了柜台，看着散落一地的书，有些无奈地看着站在那里一脸惭愧的珞珠。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嘛！他、他刚才背对着我，我不知道他手上抱着那么多书，一些收不住脚就撞上去了，对不起啊对不起，有没有哪里受伤了？”说着她就要上前去看看长孙文书有没有哪里受伤。
　　长孙文书感觉到珞珠就要走上来，赶紧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没有，我、我没事……”
　　“哎呀，就让看一下嘛！”面对珞珠的强势，长孙文玉都被她给挤开了，长孙文书被珞珠强力地转过了身子。面对自己日思夜想的脸蛋，长孙文书脸被羞得红红的。珞珠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一个劲地说：“看来没什么事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然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长孙文玉见这个珞珠是真的为自己的弟弟好，心里的厌恶却除了不少。在她印象中，虽然大宅里的少爷小姐们一个个的脾气都不怎么好，连带着大宅里的丫头下人们也都恃强凌弱了起来，可是看这个珞珠丫头满心满眼的都是担心，知道她是真的不是故意的，也就对她生出了一丝丝的好感。
　　“姑娘，在下是真的没有什么事，多谢您的关心了。”
　　“你没事就好啦！哈哈，我听徐掌柜的东篱又进了一批新书，就赶着来这里瞧瞧了！心急了些，真的是对不起啊！”珞珠看着长孙文书那两颗红得像猴屁股一样的脸蛋，也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便转移了话题。
　　“哦，是啊是啊，珞珠丫头快来这边，新书都在这边放着呢，夫人这回想看什么书？这里什么样的书都有，你想要什么尽管问文玉好了，她现在对这里的书比我还清楚呢！哈哈哈——”徐福瑞提到长孙文玉就很开心。自从长孙文玉和长孙文书来到东篱，这里的书确实比以前放得更加整齐，找起书来，也不用再像从前那样找一本书都要找那么久，爬上爬下得，自己一把老骨头了，再也禁不起这样折腾了。
　　“咦？文玉？是谁？”珞珠好奇地看着这些塞满了整个书店的书架，以及塞满书架上的书，有些吃惊地听到徐福瑞的话，难道这个人能够准确地找出任何一本书的位置吗？
　　“是啊，呃，就是这位。”徐福瑞拉出了一旁的长孙文玉，对珞珠说到。
　　“就是你？”珞珠看着这么年轻的长孙文玉，长相又是那么俊美，和自己的少爷有得一拼呢！于是两眼一弯，笑眯眯地说：“那么你就是文玉咯？”
　　长孙文玉见珞珠提到自己的名字，于是笑了起来，对她于拱手，说：“正是，小的就是长孙文玉，承蒙东篱的方老板收留，小的与弟弟在此有了一个栖身之地。”
　　“嗯，长孙文玉，真是个好名字呢！对了，夫人突然想看一看有关于以前的《贞妃烈女记》，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呢？”
　　长孙文玉偏头一想，《贞妃烈女记》？好熟悉，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和弟弟一起讨论过，这书的前面几页都已经看不清任何的内容了，因为不知道前面那些内容，所以并没有抄过，“回珞珠姑娘，那本《贞妃烈女记》因为少了前面那几页的内容，不知道夫人还要不要看呢？还是等到抄全了整本书再来取呢？”
　　珞珠低头想了想，皱了皱秀眉，说：“这个，我想，夫人想看的应该是整本书，不如我先问一问夫人再回来决定好了。”
　　长孙文玉点点头，说：“嗯。”
　　珞珠离开了，长孙文玉看到长孙文书那有些失望的双眼，摇摇头，笑了一笑。
　　夜晚，长孙文玉看到长孙文书一个人坐在那里独自傻笑着，那模样让认真写书的长孙文玉都觉察出了异样，于是她抬起头看着自己那个弟弟，说：“文书，你在那里傻笑着什么呢？”
　　“嗯……”长孙文书似乎并没有听到长孙文玉和自己打着招呼，他依旧笑着自己的。
　　“文书——”长孙文玉不禁站了起来，走近长孙文书，轻轻拍了拍长孙文书的头。
　　“哎！哥，怎么了怎么了？”长孙文书被长孙文玉那一拍，拍回了神，他摸摸自己并没有拍疼的头，急急地说到。
　　“你到底在笑些什么？”长孙文玉坐在他对面，倒了一杯茶，悠悠地喝着，很明显，她那是一定要等到长孙文书说清楚了才会放过他。
　　“我，我没什么啊！”长孙文书偏过头，不好意思再去看自己的姐姐。
　　看到长孙文书这个样子，长孙文玉就已经明白了这个弟弟遇到自己不好意思开口的话，当然，她自然是明白自己这个弟弟已经是春心萌动了。心里暗笑，可是表面上却丝毫不动。“没什么怎么不敢看着我呢？”
　　“我，我哪有！”长孙文书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姐姐，可是没过一会儿，脸就不由得变红了，那种红让长孙文玉看得目瞪口呆。难道古代的人都是这么害羞吗？
　　“文书，我是你的什么人？”长孙文玉抿了一口茶，微笑着看着长孙文书。
　　“啊？”长孙文书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于是好奇地看着她回答到：“是姐姐啊！”
　　“我既然是你的姐姐，那么你心里想着什么，我也一定是知道的，那么你还说不说实话呢？”
　　“姐、姐姐……”长孙文书眨眨眼，要说吗？还是……
　　“嗯？”长孙文玉并不急着逼他。正巧，她刚才正好完结了一本书，有的是时间。
　　“我、我只是想……”长孙文书吞吞吐吐地说着，咽了咽口水，突然一闭眼，咬咬牙说：“姐姐，那个珞珠姑娘……”
　　“哦~原来你是看上了那个珞珠丫头！嗯，挺不错的。”长孙文玉并没有在乎长孙文书被说破心事后的囧状，笑嘻嘻地说到。
　　“姐姐——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啊！”长孙文书皱着眉，嘟着嘴，看着长孙文玉。
　　“哈哈，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一夜无话。
　　“徐大爷，那个人又拿了一本书来，您看……”长孙文玉将手中的书递给徐福瑞，说到。
　　“呃，好的好的。”徐福瑞看着手中的书，
　　过了一会儿，徐福瑞才抬起头，长孙文玉见了，有些急切地问到：“怎么样怎么样？”
　　徐福瑞微一皱眉，说：“这个故事写得倒也不错，只不过就是不知道别人怎么说，但至少我可以说，双上一本书一定更受欢迎。”
　　“那就好。”长孙文玉松了一口气，这么说来，自己还是有进步的。自己从来都不是贪心的人，只要有进步那就够了。
　　“徐掌柜的——”两人正说话间，外面进来一个粉衣的小丫环。
　　“在的在的，原来是小梦丫头啊！”徐福瑞听到外面的声音忙应和到。
　　“嗯，徐掌柜的，我家小姐说，上次那本什么‘幕轻寒’写的《红尘万丈之卿无悔》，刚才才看完的呢，所以小姐就叫我来东篱问问可还有他写的书。”那个叫小梦的丫环双手交握于身前，看那样子，她的小姐一定是个知书达礼的小姐，连身边的丫环都这么守礼。
　　“哈，有的有的，李小姐真是万幸呢！刚才刚好到了一本书，正是那个‘幕轻寒’所写，而且还是前一部的第二部呢！”
　　长孙文玉写的正是现代里学到的，写完一部再写下一部，她查过这里的书，确实没有哪本书是像她这样写的。其实她这样写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看完第一部，一定会想看第二部，这样一来，她只要写得去，如果自己的水平不降的话，一定可以源远流长地写下去。而且不怕没有市场！
　　“真的？那好，我现在就拿回去给小姐看！”小梦很开心地说到。
　　“呃……只是……”徐掌柜有些迟疑地看着小梦。
　　小梦好奇地看着徐福瑞，见他欲言又止地，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于是问到：“徐掌柜，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哦，是这样的，小梦丫头，我们这店里呢，有一个规矩，那就是，新书到手时，必须手抄一份用来存底，而这本书呢，是刚刚到我手中的，所以……”徐福瑞并不说破，这个阻止客人买书的话，他怎么好说出口呢？可是如果就这样被她带走，那么她手中的可就是孤本了，现在的孤本都是很贵的，价钱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哦，我明白了。这样如何，徐掌柜说说什么时候能够抄完，我便什么时候来取，而且小姐说了，假如还有这人写的书，小姐第一个订下，并且奉上双倍的价钱。”
　　“呵呵，这个好说好说。”徐掌柜听到小梦的话，放下了心，随即转头看向长孙文玉，问：“文玉，这本书你什么时候可以抄完？”
　　长孙文玉一直都站在一旁，所以两人的话她是一个字不漏地听了进去，此时问到，她抬起头，微笑地对徐福瑞说：“回徐掌柜，小的三天内就可以抄完，小梦姑娘第三天来取就可以了。”
　　徐掌柜点点头，长孙文玉的抄书水平他还是知道的，就连长孙文书也都只是她的一半而已，所以长孙文玉说的话，他还是很放心的。“那就好吧，小梦丫头，你可都听到了？”
　　小梦点点头，说：“那好吧，三天后我再来取。”
　　看着小梦离去的背影，长孙文玉更加坚定自己写下去的信心。
　　“呵呵呵，文玉，徐掌柜。”
　　“少爷来啦！”徐福瑞看到从门外进来的人，马上出了柜台迎了上去。
　　“呵呵，是啊，过来看看。”方书万看到徐掌柜走了过来，说：“好久不来了，东篱怎么样了？”
　　“回少爷，东篱一切都好，这是帐本……”
　　“哎，这个就不看了。”方书万一看那帐本立即摇摇头，挥了挥手，说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可不怕徐福瑞会做什么假。
　　“唉，好吧。”徐福瑞无奈地收起那帐本。
　　“文玉，你去哪儿？”方书万看到长孙文玉拿起一本书就要离开，开口叫到。
　　“哦，我拿这本书下去抄。”长孙文玉本来想趁着他和徐福瑞谈话时溜走，却还是被他叫住了。
　　“什么书？我来看看。”长孙文玉本来想藏起来的，却无奈方书万拿得太快，她根本就藏不了。
　　“哦，少爷啊，最近又来了个新的作者，叫‘幕轻寒’的，写得真是精彩啊，看来以后就算疏疏月还有落风他们不再写了，咱们也有别的支持了。”徐福瑞见方书万要看，于是对他解释到。
　　“是吗？那这个幕轻寒的他写的是什么类型的呢？”
　　“现在写的是江湖儿女私情，故事很有趣，最近李府千金迷上了这书，所以刚才又来要第二部了，只是，这第二部才刚刚拿到，还是孤本，我便叫文玉先抄好来，再给那李府千金。”
　　“哦？”方书万两眼睁得大大的，他很好奇这书写的是什么。“什么叫第二部？”
　　“呃……这个……”徐福瑞看着长孙文玉，明显是等着她去解释。
　　“是这样的，这书本来是一个系列的，每一部都是全故事，但是故事的主要人物不变，发生的事件却变了。”长孙文玉站了出来对方书万解释到。
　　“原来是这样，真是个聪明的人啊！”方书万点点头，问：“那么第一部在哪里？”
　　“哦，请等一下，我这就却取。”长孙文玉对方书万说到。
　　“嗯，我看了点，这书确实很不错，就这一段来说，就如同发生在我们眼前一样！果然是好书！”方书万翻看了几页，不禁大声叫好。
　　“第一部找到了。”长孙文玉将那第一部递给方书万。
　　“嗯，这一本我就先带回去了。徐掌柜，这书你要多叫几个人抄，我想，这书一定很受夫人小姐的欢迎的。”
　　“好的，少爷放心吧！”徐福瑞立马点头应和到。
　　“文玉，你跟我来一下。”方书万叫到。
　　长孙文玉心中一惊，有些诧异地看着方书万，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跟着方书万出去了。
　　“给你。”两人走到一处僻静处，方书万从身上拿出一个荷包递给长孙文玉，长孙文玉惊讶地看着他，问：“这、这是……”
　　“你应当得的。”方书万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荷花，偏过头，看着长孙文玉。
　　“我应得的？”长孙文玉不理解了，自己哪里做了什么，需要这么多银两？
　　“书店有了你，很好。”
　　“可是，小的却觉得是方少爷收留了文玉与文书，让我们有了个吃饭睡觉的地方，我们就已经很知足了，所以，这些，我不能收！”长孙文玉转过头，不愿接这个荷包。
　　“唉，拿着吧！”方书万将那个荷包放在长孙文书手中，说：“你就算现在不收，迟早我还是得给你，或者，我去拿给文书？”
　　长孙文皱眉问：“少爷，为什么？”
　　方书万却摇了摇头，看着她，却没有再说话。长孙文玉被他那沉沉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便点头，将那荷包收起。对方书万说到：“多谢少爷，以后文玉会全数奉还的。”
　　方书万摇摇头，说：“你太客气了。我方书万虽然心善，收留各种人，可是不是自己信任的人，我也不会留在自己身边的。而你……”方书万看着长孙文玉，想到第一次看到她带着自己的弟弟时，他完全被她眼中那种不卑不亢的态度，以及那眼中的坚持，让他无缘无故地心软了。将她带到了东篱，然后，时不时地想一想她……
　　方书万想到这里，看着长孙文玉身上的那一身已破旧的男装，皱眉说：“文玉你……”话语即将说出口，却硬生生被他吞回去了。他又叹了口气，对长孙文玉说：“唉，你带着你弟弟去买套新衣服吧！”说完，转过身，就那样走了。
　　长孙文玉看着方书万的背影，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扯起一抹笑，说：“是买新的女装吗？”可是她的话却没有人听到，也没有谁来回答她。
　　“姐——”长孙文玉正在奋笔疾书时，忍不丁听到长孙文书这一声嗲嗲的叫唤，手上抖了抖，叹了一声，抬起头看着长孙文书欲言又止的表情，说：“怎么了？”
　　长孙文书转目珠转了一圈，笑着说：“姐，今天方老板找你聊了什么？”
　　长孙文玉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弟弟，却不说话，长孙文书被她这个表情所吓着，连忙说：“姐，你、你要不想回答，那、那就当我没说好了！我去睡觉我去睡觉……”说完长孙文书就要转身上床去乖乖睡觉，却被长孙文玉从背后一抓，说：“这么乖啊，怎么不想听我和方老板聊了什么了吗？”
　　长孙文书一听到自己姐姐要回答了，连忙转过身，端端正正地坐在凳子上，看着长孙文玉，如果此时的他身后有条尾巴的话，一定是一摇一晃地，无比可爱着。
　　“我倒不知道文书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婆了啊！”长孙文书却没有等到长孙文玉的回答，等到的却一记拍打，长孙文玉拍了一拍长孙文书的脑袋，狠狠说到。
　　“哎哟，姐——我、我知道啦……不问啦不问啦，你快别打了吧！我不问了好不好……”长孙文书连忙叫饶。
　　夜深了，房外一片寂静，房间里却正热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