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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承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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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非月微微一愣,“走?去哪里?”
闻澄衣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会把你和石小实先安置在太子那里,记住一定不要惹事,听从太子的安排好吗?”
常非月听他这么一说更紧张了,抓着他的袖子使劲的问着:“你要到哪里去?”
闻澄衣口中发苦,要怎样才能把真相告诉他。
常非月见他不回答,心中像是想起了什么,怯生生的问道:“是去打仗吗……”
闻澄衣慢慢的点了点头。
常非月急忙问道:“能带我一起去吗?”
“胡闹!”闻澄衣拉下脸,厉声道:“打仗岂是儿戏,你手无缚鸡之力,到战场上送死吗。”
常非月见他生气吓了一跳,“我不去,不去就是了。”
看着他有些发红的眼睛,闻澄衣这才放柔了声音道:“很快就会回来的。”
“多久?”
“最快也要……两年吧……”
常非月这下彻底愣住了,也许是太过依赖闻澄衣,又或许是因为他知道战争残酷,他很清楚闻澄衣这一次要下多大的赌注。
“两年……”常非月呆呆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闻澄衣见他这副模样更是心如刀割,却也只能紧紧地抱住他,慢慢的平复他的心情,“对不起……”
常非月把头埋在他怀里,没有说话,没有哭泣。
“我等你……”良久,他听见自己这样说到。
闻澄衣收紧了双臂。
“我等你,不管多少年,你打2年,我就等你两年,你打3年我就等你3年,你打10年我就等你10年,你若是不会来,我就等你一辈子。我会听你的话好好呆在太子府,不惹事,乖乖的,我会每天回来看看合欢树,给它松土。我会每天好好吃饭,多吃蔬菜,和小石头一起运动,把身体养得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健健康康的……”
说到最后,闻澄衣的胸前已是洗了一片。
“你答应我,不能死……”
“我答应你……”
时间就这样定住了,风把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身后巨大的合欢树树枝在风中微微摇摆,发出的声响像是在诉说世间最美的情话。
第二日早朝,闻澄衣向皇上发出了征战西北的请求,不出任何意外的,皇上满心欢喜,并调精兵3000,与他一同在下个月前往西北。
常非月听到消息时只是略微有些失落,双手不停的摸索着衣服的下摆。
可有一个人却不淡定了……
“我不去!”石小实第n次反抗道,“我宁愿在王府里不吃不喝也不要去太子府!”
“可是澄衣说我们呆在这里会有危险的。”
“去太子府也是会有危险的!”石小实咆哮。
“可是……”常非月还想说些什么来劝他,却被突然进屋的闻澄衣打断了。
“他若是不想去就算了。”
常非月见他松口,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低着头站在闻澄衣身边一言不发。
闻澄衣道:“我会把连成留下来,府中一切事务由他管理,有他保护,或许没什么大碍。”
石小实不知道自己应该先怀疑为什么闻澄衣今天这么好说话,还是怀疑那个‘或许’。
闻澄衣没有理会他一脸纠结的表情,转身对常非月说道:“东西收拾好了吗?”
常非月摇了摇头,又抬起头委屈的问道:“我要住在那里多久?”
“我回来之前。”
“……可我想回来跟小石头一起睡。”
闻澄衣淡淡的瞥了石小实一眼,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会的。”
石小实:“……”
接下来的几天,闻澄衣一直在为战事做准备,常非月连他的一面都没见到。好在石小实知道他心里难受,一直都陪着他。
又过了几日,十几万大军终于踏上了征途。
临走时,闻澄衣没有在黑压压的送别人群中看到常非月的身影,察觉到这个事实,闻澄衣微微蹙眉。
太子见他皱眉毛,马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凑到他面前,压低声音道:“他还在太子府睡觉。”
闻澄衣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信了太子的话。
“朕在京城等着爱卿的好消息!”人群中响起皇上爽朗的笑容。
太子急忙站到一旁。
闻澄衣微微躬身道:“臣定不负众望所托,替皇上收复西北蛮夷之地。”
“好!”皇上大袖一挥,身边宦官急忙端来四杯酒。
闻澄衣的两个副将急忙谢恩。
四个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走!”闻澄衣翻身上马,扬起长鞭。
等到闻澄衣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天际,皇帝才收起笑容,淡淡的说道:“太子似乎跟闻爱卿结交很深啊。”
太子微微一笑,“儿臣只不过是欣赏闻大人的才华罢了。”
皇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可置否,“回宫。”
太子目送皇上离开,隐藏在袖中的手才缓缓松开。“来人。”
“在。”
“想办法把石小实关进我府中,还有……加强常非月和石小实身边的防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