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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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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十一,或许排行十一,或许就叫十一,她,不记得了。
这一切,就像一个玩笑,或者是梦,她经常就这样,一睁眼,就出现在另外的世界,或真实或虚假的世界。有时候,连她都分不清那时的自己是不是自己。像个提线木偶,像个傀儡娃娃,不知道方向,不知道未来,或许本就没有未来,可能,连过去都没有了。
或许该庆幸呢,什么都会了,就像是那么一瞬间,她成了先知,无所不能,更准确的,是怪物吧。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算不算是吸血鬼,她渴求血,却不会为血疯狂,她有着吸血鬼所有的潜质,却又有着其他物种的特质。她讨厌过自己,可时间久了,她也忘了,什么都忘了,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云烟,再也不能在她心里激起任何波澜。
她是怎么死的,她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是,在她以为自己到了地狱的那一刻,她出现在了洪荒世界,那场景,太过于震撼,以至于那么多年过去了,她还记得。
当时间和空间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时候,她也不在于纠结什么了。刚开始,她沿着历史的轨迹,看着人类繁衍,文明显现消失,又发展,她只是冷眼的看着。再后来,不知何时起,她有了穿越时空的体质,很神奇,她可以一眨眼出现在别的世界,有时是她,有时又不是她,刚开始,她还有那么几分小心翼翼,害怕影响时空的发展,但后来,她再也没有心思去关注那些。如果她死不掉,那她要委屈自己多久,她不能那样活着,所以她越来越随心所欲。
她,开始淡漠,开始冷清,慢慢的,连外貌形体都变了,越来越与她的气质契合。她开始漠视生命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可以面无表情的取走他人的性命了,没有一丝波澜。
她,终于真的变成怪物了。
“格格,格格!”有人轻轻摇了摇她,“娘娘,娘娘!格格醒了!格格醒了!”说着,那丫头一脸惊喜的往外间跑。
十一打量着这一切,小小的美眸里没有一丝波澜,这样的情况她经常碰到,就像一般人吃个饭那样的平常。
“五儿,额娘的五儿啊!”正想着对策,身体却被一美妇人抱在了怀里。热泪滴在她肩上,透过衣物渗到她的皮肤上让她有一阵恍惚。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请太医!”身边的老妇人开口说话,对着周围的丫头,太监一顿训斥,十一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心里暗暗记下细节,“格格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仔细你们的皮!”
“娘娘,格格洪福齐天,不会有大碍的。”老妇人走上前,宽慰着美妇人。
“容嬷嬷,都是本宫没用,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得,若本宫厉害些,也不会让那些人有了可乘之机,可怜我的五儿啊!”美妇人抱着十一,愤恨又悲伤,好不凄凉。
容嬷嬷?十一微微皱了皱眉,格格的称呼和眼前那些人的装扮,她现在似乎在清朝呢,她来过清朝,很久之前,不记得多久了,只记得那时是顺治年间。
容嬷嬷看着自己娘娘,心里也是满腔的怨恨,却还是无可奈何啊。眼下娘娘虽然还未完全失宠,但情况很不乐观,延禧宫那贱人日日拿乔截走皇上,那狐媚劲,可惜皇帝就吃那一套,自家娘娘又是个直脾气,这可怎么是好。
十一淡淡的看着,她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所有的信息,她不喜欢被动。这个身子太过破烂,而且也才两岁光景,太过虚弱连话都说不了啊。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这便是太医了,十一打量着,这年头太医怕是最苦的差事了。
“不用行礼了,还不快来看看本宫的孩子如何了!”那拉很是担忧,连平常坚持的规矩也顾不得了。
“格格并无大碍,只是此番大病,虚了身子,往后还需精心调养一番。”领头的太医出来回到,这时那拉才松了口气,坐了下来,维持着皇后的仪态,恩威并施。
那拉虽是皇后,却极爱自己的孩子,因而在五格格病重的这段时间一直贴身照顾,寸步不离的。如今格格好些,才被容嬷嬷劝去休息了,但到底还是留了自己的贴身丫头在五儿身边照顾。
十一皱着眉,在脑中搜寻资料,历史她以前是有读过,可也没有那么细,而且如今也是全番忘却了。若不是这个身子太差,她又何须想些什么,只需从风中,水中去读取自己想要的便好。
需恢复精神,十一也只能闭目养神。那拉留下的那丫头,恭敬地站在一旁,看上去很无害的样子。刚才跑出去喊人的那丫头并不是她,十一想着,她刚出现在这里,谁都无法相信,然,刚那丫头,那一瞬间的反应是不会欺骗人的,自然是真心为着她的,到目前为止,她也只能信她。
“格格,格格该喝药了。”
十一冷眼看着,又看了看那丫头端着的药,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倒是惊着了端着药的丫头,这般的表情那里是一个才两岁的孩子有的,只能在心里打气,不管如何,床上的只是一个病重的两岁的孩子,哪里需要害怕。尽管如此,丫头还是很不安,她出身清白,又哪里想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只是,在这深宫中,何时可由着她的心思来,她在如何,都只是一枚棋子,随时可弃的棋子。
“你叫什么?”十一发声有些艰难,这个身子怕是没怎么说过话,原是奶声奶气的声音硬深深多了一丝沙哑。
“奴婢,奴婢,奴婢叫宁儿。”宁儿大惊,端着药便跪下了。五格格知晓了一切,这可怎么办是好,她唯一的哥哥可还在那令妃手上,那是他们家唯一的指望。
“宁儿,名字是不错,只是宁这一字你可当得。”十一说着,奶声奶气的声音加上讽刺的语气好生怪异。
“奴婢——”宁儿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今天的事儿,本格格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宁儿,往后,你可知道怎么做。”十一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丫头,有些无奈,那拉这皇后当得,连贴身婢女被收买了都不知,“你到底是乌拉那拉家的包衣,乌拉那拉家何曾亏待了你。”
“只是,只是,那令妃手里拿着我哥哥的性命。”她就只有那么一个哥哥,他若出事了,她就是万死也无法赎罪了。
“你哥哥,本格格自然会安排,你不必担心。你只需帮本格格缓住令妃,本格格自然会安排你哥哥和你相见。”
宁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那样没有一丝怀疑的答应了五格格,那个只有两岁大的孩子,许是她真的厌恶了伤及无辜人性命的日子,又或许是因为她的眼神,没有给她一丝一毫拒绝的机会。她没有去想,五格格怎么了,那般思想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因为那不是她这个丫头该考虑的事情。
那拉对她当真是极好的,私库里的珍奇药材没有一丝心疼的全送了她这个便宜女儿。平日里,除了忙着宫务,就只陪着她的一双儿女。十一如今有个哥哥了,这事儿连她自己也觉着惊讶,活了这么多年,忽然出现个没长全的奶娃娃,说他是哥哥,他会保护她。嘛~,其实这种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住在坤宁宫的这段日子里,十一还是很舒心的,自从成了血族之后,她便很懒怠,哪里还能找得到比皇宫更好的去处,食物充足,住的又舒服的。眼下,才是乾隆二十年,那拉并未完全失宠,皇帝还是有依循着规矩每逢初一十五都来坤宁宫坐坐的。但那拉也并不得宠,因为其他日子乾隆是从不出现的,这也是十一来了这些日子却从未见着他的原因。
乾隆未曾来看过五儿,那拉虽嘴上不提,心里也是怨怪的。但她最恨的还是那借着自己肚子上的那块肉日日霸着乾隆的令妃,似乎她的肉才最精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