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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能者与凡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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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镇上,冷云看着街上行人和各自的妖宠形态各异妖气深浅,竟没有一支比得上自己的窥知。冷云才明白自己可能真得了一宝物。回到铁铺,父亲又炼起武器,一件兵器炼造个3、5年都不足为奇。如今还看不出个模样。
冷云:“爹,这次是个什么?”
冷云父亲:“钩。”
冷云:“叫个什么?”
冷云父亲:“那不知。此物乃火山最中,极热极阳之物,煅成之后必定刚烈至极,性情火爆,只怕是个好战之物。”
冷云:“那炼他做什么?爹不要应下就是。”
冷云父亲冷哼一声:“世间之事在于个无为。拿来做什么那是煅成之后的事。现在有何理由拒绝。”
冷云看向一旁的震威,震威在炼炉底下,不断吐着妖气,妖气吹进炼炉变成了炉火,茭白的妖气化作炉火已变成淡蓝色,定要3000度以上,凡火是必然达不到。炉火中烧着一株十三味草,这十三味草是东镇的吉物,寓意淳朴大吉勿忘本真。锻造武器时随火烧制希望驱走武器的凶煞之气。一株草可烧7日,十三味草需生长十三年,每一年的味道香气皆不同,若说首味草便是指生了一年的草,七味草便是指七年之龄的草,这十三味草便是十三年长成的。
冷云父亲:“明儿起,你自行修炼。上山去采十三味草。”
冷云:“镇上有卖,为何要去采?”
冷云父亲:“意在修行。”
冷云:“修行我愿,可修行第一课都是采草么?可有规矩法门?”
冷云父亲:“何来法门,世间一事一物皆是修行。若是急躁,沉着行事便是修行,若是深受苦楚,知足行乐便是修行,你生在我铁铺,采草是你入门之课。”
说完冷云父亲拍拍震威的头,示意震威休息,自己也走去一旁坐下。
冷云:“没有规矩法门?那当初弗洛在此传妖道都讲些什么?”
冷云父亲眼也不抬,冷冷答道:“大道理。”
冷云心里奇怪,16年来父亲只教了他凝血心经连练成与否都不闻不问。世间之事,修行之说他都是三年前跑去镇中偶然遇见说书老人才在他口中听闻,怎的今日父亲突然教化他修行。
冷云:“那为何早不传授于我?”
冷云父亲:“你哪来如此多的为何,我本想待你抓只坐骑回来,平平淡淡求的长生就是,可如今。。。”父亲没有说完,看了一眼冷云身旁的小狼。摇了摇头:“如今为求保险还是靠你自己修行较为稳妥。”言下之意小狼是靠不住了。
冷云道:“哪有为求平凡就因宠倦怠之说,人妖本就该各自修行,爹早该教化我,枉费我这16年。”
冷云父亲还是一贯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冷云就兴奋的带着窥知到南山里采草。除了那些白雪覆顶的山脊,其余山坡全是这草,像野花一样遍地。冷云不知道这算什么修行,边走边玩,大约两个时辰,便采了三株草回去。冷云一直心有疑惑,难道窥知专门化身吃些作恶、撒谎之人?不过无处求证,他也怕窥知在镇子里面妖性发作,所以有些刻意回避和以前的小孩们胡聊闲侃,懵懂小儿总是吹牛大话居多,冷云生怕自己和窥知成为镇上公敌。
冷云:“爹,我回来了。”
冷云父亲还在炼造那炙热兵器:“草呢?”
“这呢。。。。”冷云伸手将手里的三株草举给父亲看,谁知手里只攥了三只枯树叶子,“这是为何?”
“哼,果然,如此不上道。”冷云父亲无奈的哀怨一声,便开始耐心教导:“世间许多是非肉眼看到的,你若懂得运用自身血气,方能看到事物本真。这十三味草,方圆3里只得一株,其余遍地皆是幻影。血,你自身体内便有。气,人人物物皆有,天地亦有源源不绝的灵气。你先练得将血凝于眼试试,再加气,血气一并凝于双目,练成之后,采草给我。”
“是。”冷云失落的答道。
“就是他!就是他!”铺门外面传来男童喊声。
冷云和父亲转头看去,原来是昨天林子里用石头砸他的男孩。
男孩带着两个大人,一男一女堵在店外,伸手指着冷云大嚷:“就是他!昨天弟弟就遇了他,现在还没回来,他还骗我,让我苦苦等了两个时辰,再去找弟弟已经不见身影。”
冷云走出店外,与男孩对峙:“我何时骗你,明明是你和弟弟联手骗我。”
男孩自知没理,嗓门也没刚才大了:“那你说他跑的没你快,让我等着。你倒是说他人呢?”身后的大人都是30岁左右模样,像是男孩父母,男人身后一只红光白虎,女人怀里抱着黄光玉兔。妖气徐徐修行都不深的样子。
冷云:“我如何知晓,莫不是他骗了我之后自己跑哪玩去,迷了路。”
男孩心里也没了底:“那你为何骗我让我等在原地。”
冷云道:“我哪句骗你?你弟弟跑的本就不快,我让你等着,我哪里说你等就能等来了。”
男孩气的哑口无言,男孩母亲倒是怒气冲冠:“这混小子,竟在强辩。看我今天不教育你!”说着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剑,向冷云刺过来。冷云侧身闪过,女人剑锋一转又横向朝冷云劈来。冷云刚才的侧身还未停稳,来不及反应,眼看要到胸前的剑硬生生停在半空,再看女人,女人持剑的右手手腕,已被鞭子缠住,鞭子另一端,被冷云父亲紧紧攥在手里。
冷云父亲:“事情还未明了,怎的就要伤人性命。”
男孩的父亲冷笑:“我们尚未对他的妖宠动手怎的就成了要他性命。”
冷云父亲:“抓了妖宠,不代表行了礼。他还未成不死之身。”
“那就子债父偿!”男孩父亲迅雷之势,已甩手扔出三枚菱形短镖,三枚飞镖划开空气直奔着冷云父亲胸前飞去,冷云父亲纹丝未动,“咻”的一声身前白影闪过,叮铛铛三声飞镖应声落地,瞬间变成破铜烂铁,全无刚才的破竹之势。不知何时冷云父亲的鞭子已从男孩母亲手腕上松开来,也未见冷云父亲如何出手,便挡下了飞来的短镖。不止男孩父母惊讶,冷云也心生艳羡的看着父亲,一招便看出就算男孩把百年祖上齐齐都找来也伤不了冷云父亲分毫。冷云父亲又一挥手,鞭子顺势甩出,在空中弧线缠绵如银蛇飞舞,眨眼一瞬,便抽向男孩父亲的红光白虎,白虎根本来不及闪躲,硬生生被抽断了一节胡子,受了莫大羞辱。男孩父母冷哼一声,甩手带着男孩和妖宠向回走去。冷云父亲手腕轻抬顺势一拉,鞭子犹如银蛇归巢一般收回到手里,父亲曾跟冷云讲过,此鞭原是用生在南极的纫草编成,淡蓝寒光,寒霜覆满鞭身,乍看之下通体晶莹。坚韧不断,寒气逼人,硬可抵刀剑,软可缠磐石。鞭子所碰之处,立刻受寒成冰,一击即碎,软硬不惧。冷云看着鞭子渐渐化作雾气萦绕在父亲手上,与父亲合为一体。
这便是能者与凡者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