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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午夜好戏不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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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期间,还发生了好多滑稽的事情,我没有和我妈说,倒是后来对金成说了,第一件事是,我从火车站打车到长途汽车站,被那个黑心的司机坑了两张大红色的毛爷爷,他还装可怜地说,最近出租车生意不景气,但他坚持道德底线,绝对是全国最低价,而当时神色迷离的我,就这样在没有打表的情况下,把我口袋的毛爷爷拱手奉上,足有把自己买了,还替歹徒数钱的架势。最后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已为时已晚。
第二件可悲的事情,是我在长途汽车站时,一对母女,当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母女,借口钱包掉了,又从我身上拐走一张毛爷爷,我还自认为是菩萨的慈悲心肠。我把事情都告诉金成,金成笑呵呵地说:“何晨,你的智商怎么明显降低了。”我说我那时候不开心。金成说:“你是想以毒攻毒吗,你不开心,找更不开心的事来克服前面的不开心。”我低着头,无地自容。
在家的日子,我妈尽心尽力地伺候我,让我觉得这个小老太太还挺关心。想起在我上高中的时候,我对我妈说:“妈,你看看其他孩子想什么有什么,怎么你对我就没有那么体贴呢,我是不是你捡来的啊。”我妈皱着眉说:“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畜生,真是白捡你了。”我低着头,嘀咕:“原来我真是的被捡的哦,那我迟早要找到我的亲生父母,然后彻底地感受亲生父母的呵护。”话音刚落,我妈气急败坏,恨不能就把我这个白眼狼碎尸万段,幸亏我已经是逃之夭夭,和我那群在我妈眼里的狐朋狗友厮混在一起,做着各种不成体统的事情。
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郁,每家每户都张灯结彩。开始有小朋友站在广场上放烟花爆竹,每次看见他们玩得不亦乐乎,我就特别的羡慕。我和痕痕说过:“我好喜欢小朋友,他们真的好可爱。”痕痕建议:“要不何晨,你和白驰就去生一个吧。”我怒目而视:“陆小狗,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要寻找优质精子配对,否则生下来的孩子哪有这么可爱,可能就一根木头。”痕痕说了句“那我就不指望见到你的小可爱哦”。我顿时把痕痕压在床上,一顿暴揍。那时候,白驰还在苦心孤诣地追求我的芳心,而我意志坚定,芳心不乱,而现在呢,白驰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而且还是我亲自介绍的,痕痕离开我,带着所有对我的愤恨。我的优质精子,至今下落不明,更不用说我的小可爱啦,生小可爱这么艰巨的任务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完成的。我每天都乐此不疲地给我的优质精子打电话,始终是没有人接,我真想问郑妈妈在吗,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勇气,我算什么,难不成用未来儿媳妇的口吻问我的婆婆,郑涵在吗。我没有打电话给郑妈妈的另一个原因,是有一次打电话给郑涵的时候,电话通了,接电话的不是郑涵,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却在2秒钟后挂掉,在那个短暂的2秒钟,我判断那个女人是曲芳,曲芳的声音太过有特质。另一方面,我可以判断,郑涵还活着。
不知不觉,就是农历的新年,我爸妈无比开恩地给我派发了大大的红包,我笑得嘴都合不拢,带着最满足的心情开始新的一年,在过去的一年发生了太多难以想象的事情,一直纠缠着我的生命,亦步亦趋,我在欢乐和困苦中摸爬滚打。我没有过多得去想郑涵,这一次,我发现我错了,追了我三年的郑涵,那又怎么样,我觉得郑涵已经走出我的生活,在另一个人的生活里大放光彩。
我也在年前给曲芳打电话,曲芳没有接,好像他们两个都是在刻意地躲开我,我不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让他们对我趋之若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男朋友郑涵,无缘无故就遗弃我,甚至没有留下一个可以让我相信的理由。
刚过午夜,方小同就给我打来电话,祝福我新年快乐,我说同乐同乐。方小同还问我他是不是第一个在新的一年里给我祝福的人,我说是的,方小同很满足,我问方小同:“怎么没有陪你的女朋友。”方小同诧异地说:“我没有女朋友呀。”而当我说出徐琳这个名字时,方小同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又对我说:“何晨,徐琳不是我的女朋友。”这个回答不是我一直期待的吗,却在新的一年,进入我的耳畔,虽然这句话,方小同不止一次告诉我,那时候我不相信,如果不是男女朋友,怎么会勾肩搭背地往宾馆跑。出乎意料,方小同说:“何晨,你能作我的女朋友吗?”
方小同的语气很沉稳,没有嬉皮笑脸的成分在里面,而我瞬间不知所措,我说:“可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底气不足,致使说出来的话,让人以为,仅仅是为了拒绝别人。方小同笑呵呵地说:“何晨,要是哪天你又重获单身了,就通知我一声,我好准备追你。”
我再一次哭了,任泪水在脸上磅礴,如果方小同早点告诉我,他是喜欢我的,那我现在是不是就已经和方小同终成眷属了。而我男朋友郑涵,却好久都没有出现我的生命,似乎是过往云烟。郑涵追了我三年,终于把我追到了,所以现在就是报复,让我也尝试一下等待一个人的痛苦和无奈。
第二通电话是林海打来的,他第一句话是:“我还是来晚了,打来半天的电话,都是占线。”而第二句是千篇一律的“何晨,祝你新年快乐。”我说:“同乐,同乐。”林海并没有问我,刚才是和谁通电话,他必定是认为我和我的男朋友正在大半夜秀恩爱呢。幸好林海的思想纯真,要是我的话,我一定会觉得自己已经和男朋友出去外面偷腥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耐不住寂寞的。林海说:“我看见痕痕了。”我两眼放光,我说:“痕痕现在怎么样?”他说:“痕痕现在很幸福,而且交了个男朋友,那个男的眉清目秀,长得挺正直的。”我说:“那你和痕痕不是就没有任何结果了。”林海的笑了,只是笑声很假。林海说:“只要痕痕能够幸福,我就满足了。”我说:“林海,你应该把所有的经过告诉痕痕的。”林海丢下一句没有必要,很晚了,早点休息吧,就挂了电话,林海显得很生气,似乎在怪我说出的话,冲击了他幼小而又纯真的心灵。
第三通电话是金成打来的,当时我已经是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然后就听见手机聒噪起来,我妈还在门外厉声责备我:“何晨,你今天还睡不睡觉了。”我则是敷衍地说:“快睡了。”只怪我家的那扇门隔音效果不好,里面稍有动静,外面就可以知道里面又不安分了。我压低声音说:“金成,你这么晚打电话干嘛,我妈都快要崩溃了,估计待会就冲进我的房间,杀人灭口。”金成一副无关紧要的声音:“何晨,你和谁打电话呢,老是占线,是不是郑涵啊。”我说:“不是,我们好久没有联系了。”金成说:“怎么了,小两口闹矛盾了。”我说没有,我都联系不到他,闹矛盾都没有机会。随后,我补上一句:“金成,你见过郑涵吗?”金成说得很坦然:“你都见不到郑涵,我哪里还有机会。”我说:“是啊,我作为她的女朋友都见不到郑涵,更何况是金成呢。”金成话锋一转:“何晨,我和曲芳正式分手了。”分手这个字眼太刺骨,让我觉得难受,而分手前面的定语“正式”更让我想起,金成之前对我说他们分手,仅仅是曲芳自作主张地去找方肖翔,并没有做出一刀两断的决定。我正想问金成详细情况,我妈就在门口叫嚣,金成见情况不妙,才抛下一句:“明天,我去找你。”便匆匆把电话挂了。而我就只能匆匆钻进被窝,防止我妈的唇枪舌剑。
我是在第二天一大早,接到金成的电话的,当时我睡得酣畅淋漓,而且梦到了好久都没有出现的郑涵。金成劈头盖脸就说了句:“何晨,赶快出来,我在你家旁边的肯德基。”我的郑涵就这样从梦里消失,我无奈地说:“好的,马上到。”我三下五下就穿好衣服,洗漱,然后就准备出门,我妈已经守候在门口:“晨晨,这么早干什么去。”我说:“我出去见个朋友。”“我警告你哦,以后你少跟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把你带坏了。”我说:“妈,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有变坏啊,说明我本质还是好的。”我妈就是这么一个啰啰嗦嗦的人,每天都会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这样让我崩溃的话题,有其母必有其女,我遗传了我妈的口才,所以我和我妈争辩往往是势均力敌,谁也不占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