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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番外之城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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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难道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为了去爱吗
为了自己为了所爱的人去勇敢的爱吗
我太倔强他太固执
我们最后错过了我们的婚礼
——金钟大
我是大家都知道的所谓空降生。
我比不上在这里练习了那么多年的那些练习生,说实在话我有些自卑。
我刚来的时候有些唯唯诺诺,只有在声乐老师叫我唱歌时我才会大声唱出我所最擅长的高音。
我总觉得我在唱的时候有个目光看着我,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是包子哥才看我。
包子是鹿晗哥给他取得昵称,我也觉得很合称,这个看上去比我要小的哥哥有张娃娃脸。
我和他初次见面是在雨后的公司门口,我说你好我叫金钟大。
在宣布出道名额的前一天晚上,我一个人蜷缩在练习室,我很想出道,我的野心我自己最明了。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有些蹑手蹑脚地走进漆黑的练习室,我轻声叫了句:
“包子哥?”
来人明显被练习室还有一个我这个事实有点吓到,愣了好久才回头给我了一个连微笑都算不上的笑:“钟大你也在啊。”
我的头小幅度的点动了一下,他盘腿坐到我身边,练习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良久,他叹了一口气:
“如果这次我不能出道我可能就要离开了。”
我居然从心底涌起来一阵紧张:“去哪?”
“回老家,找份工作吧。总要生活啊。”他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不能耗下去了。”
其实我心里清楚的明白,在韩国这个出道明星年龄一个比一个小的地方,耗下去就代表死亡。有些人就算贡献了自己最好的一段青春说不定也不能出道,站上光鲜亮丽的舞台。
我和他就这样坐在练习室一个通宵,没有再交流,各怀心事。
直到第二天宣布我和他都可以出道而且在一个队伍的时候,我喜悦的回头寻找他反正他也看着我。
面带笑意,眼含泪光。
我和他在中国这样一个陌生的国家常常会有相依相偎的感觉。我也从之前的拘谨变得敢说话了,最后甚至经常补刀成员们。
虽然我也会经常被吐槽,有的时候我觉得委屈转头看他,他总是笑意盈盈的看着我,或者把手搭上我的肩膀。
后来我们这个曾经一起的团解散了。我是已经计划好了,我要跟他走。
他去哪里我就也去哪里。
因为我是个固执的人,我也固执的发现了自己对他的情感。
我跟着他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孤儿院,当我看见他望向那些孩子们憧憬地目光我就知道他要留下。
他要留下,我怎么能走?
孩子们看见来了新老师欢喜的笑声和表情似乎把团体刚刚解散的失落感冲刷了一些。我叫他们唱歌。不过是当时还是之后我想到我一个主唱居然在教小朋友唱三只小熊我都会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但是想到他在一旁台阶上笑的前仰后伏的样子我突然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
爱一个人你怎么不会为他幼稚一两回?
我们爱上了孤儿院的天台,两个人就这样躺在天台上看着山那边有些升起的炊烟,哼着听不出哪首歌的小调。有的时候他会睡着,我总是趴在一边戳戳他的包子脸,然后把他叫醒:“包子哥孩子们找你了。”
我还是鼓起勇气向他告白了。我总是那么自信,我感觉得到他说不定也喜欢我。
直到被拒绝我却也一点不伤心。
不伤心是因为不甘心和不死心。
后来妈妈打了电话给我,我一向是她乖巧听话的儿子却因为他在电话里和她大吵了一架。
我不想回去,我还没和他在一起,我舍不得。
那一天他对我说了我生平中最怕听到的话,他告诉我我的感情让他觉得困扰。
甚至觉得恶心。
我的所有自信在那一刻崩塌瓦解,变得千疮百孔。
我离开了孤儿院,甚至来不及和那里的孩子们告别。
开始写歌。带上耳机在书桌前一坐就是一整天,我不知疲倦,手中握着的笔从未停止。歌词擦了有写,写了又擦。
我寄给了他一首我写的歌。
我用了最简单的曲调和最干净的声音处理方式。
我奢求他可以听出我的歌词我的曲调句里行间的爱意,听出我的感情。
我是真的真的,不能放下他。
爱一个人要怎么才能忘记抹去他在心中的痕迹抹去自己流下的眼泪?
之后见到他都是在几次大事中大家的一起团聚。
我很想去问他:“你过得好吗?”
但是最后走到他的面前从嘴中蹦出的也只是一句:“孩子们好吗?”
我也许应该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我怕二次受伤。
我想告诉他的那一句我过的不好,很不好。直到分别也没能说出来。
长成了我心里的一根软刺,我却不忍心把它拔去。
我最始终没有去参加我妈妈给我安排的各种相亲节目。
因为我会想起他,我害怕面对自己时刻提醒过去总不会过去。
我宁愿孤独一辈子也好过面对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耗掉别人的一辈子。
我慢慢变得老了,听音乐的音准有时候也会出现一些差错。
我还是写歌。
我没办法得到我爱的人,但庆幸的是我做了大半辈子我最爱的事。
他曾经那么可爱的娃娃脸现在也应该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吧。
我们没办法拥有不老的容颜。
好在还拥有恒久不变的爱情。
你还记得吗记忆里的炎夏
散落在风中的已蒸发
喧哗的都已沙哑
没结果的花未完成的牵挂
我们学会许多说法
来掩饰不碰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