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那七年》莫否然

22、赤裸裸的表白

　　突然手机一阵震动，我拿起手机一看，是艾青的，看来他定是知道了时代危机即将解除的的事情了。我就任手机在那里震动着。终于停了，但过了一会，手机又震动了起来，我拿起手机，准备关机，但是，这次却是江康旭的，我本来也想给他挂掉。但是一想到之前没有去赴他的约，我还是接了电话。
　　“喂。”
　　“时代危机解除了，我们该好好谈谈了。上岛咖啡厅，我等你。”
　　“好的。我知道了。”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得跟江康旭说清楚。我把车调转了方向，往上岛咖啡厅开去。
　　进了门，我就看见江康旭坐在一个靠窗的角落里，窗外透过来的阳光把他的侧脸修饰得绝佳，但是江康旭的深沉是无法被这几缕阳光就掩饰的，是的，江康旭是一个深沉到我都有些害怕的人，我仍然记得，那晚他在车里抽烟时的样子。
　　“来了？坐下吧。”江康旭示意我坐下，还给我点了一杯焦糖拿铁。
　　我试了试味道，还不错。“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不管怎样，我还是记得自己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你是为了解决那场危机才来接近我的吧？林小姐？”江康旭捯饬着手里的咖啡匙，平静地对我说，还不忘用他那深邃的眼眸看着我。不过，我觉得我一点也不用回避什么。反正来的时候，我就早已经做好了说出这些的准备。
　　“是的。”我没有一点迟疑的回答。
　　“你真是个胆大的女人，你就不怕这样得罪了我？”江康旭笑着说。
　　“不！这只是实话实说。”
　　“你是个会让人胡乱着迷的女人。”江康旭笑着看着我，又接着说：“那天我说的是真的。我对你一见钟情。”
　　江康旭说这些话的时候很认真的样子，是的，这个世界上的确是有一见钟情这一说法，但说法到底是说法，我从来不相信这一说法。我是个微悲观主义的人，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相信的单纯。况且28岁的我，对自己的人生，就已经不再相信了。
　　“对不起。”
　　“你不用那么快拒绝我，我只希望你好好考虑。是的，单方面的爱不是爱情，但是我希望我能给你真正的爱情。”江康旭说这些话的时候，微笑中带着严肃。
　　这算是告白吗？是的，这就是告白。在我看来有些赤裸裸的表白。
　　“不用考虑，我很清楚，对不起。”说完我就起了身，准备离开。
　　“或许我还可以给你加一个形容词，你是个危险的女人。”江康旭别有一番意味的讲，这让我敏感的神经有些触动。是的，他又知道了什么？
　　“你的形容词很适合我，所以为了你的生命安全，请别再靠近我。”我转身离开。我忘记了这是多少次拒绝别人，但我很清楚，我的生活就该是就这样一个人孤单，这样孤单一辈子。
　　出了咖啡厅，突然不想开车回去了，我打电话叫了司机来把车开回小区停车场。自己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我忘记是有多久了，多久没再步行着回家。那条路，我曾经走过了多少次，现在的我再走在这路上，为什么感觉恍若隔世？
　　回到家，姑且称那里是“家”，都说有亲人的地方就是家，可母亲走后，我哪还有亲人？当我掏出钥匙开门之后，我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艾青，他听到门开的声音就转过了头看我。那个眼神让我觉得实在陌生。
　　“你去了哪里？为什么打电话不接，车还是让司机给你开回来的。”他的语气正像是在审问犯人。
　　我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去走了走。”
　　“你可真有雅致，汽车时代居然选择了步行。”他的语气更像是一种讽刺。我不知道，现在的艾青自从上次看到我和薛靳文在一起之后就变得对我大不相同，有时候追问我的行踪就算了，还甚至言语中带着些许的讽刺。
　　“我们的计划失败了，薛靳文解决了危机，不过他这次受创也不小，江恺同要了他两个月前夺标的那块地。”艾青对我说着时代危机的事情，但说到薛靳文的时候他故意加重了语气。
　　原来如此，江恺同果然还是要了那块黄金宝地。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艾青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有自己的计划，至于是什么你不用知道。”我淡淡的回答他。是的，我早就有了自己的计划，我已经雇了侦探调查沈宛心，我就不信待我找到如山的铁证时，那个女人还能保存她那光鲜的表面。但是我知道艾青一定会阻止这个计划，因为在他看来，在商业上赢了薛靳文，赢了沈宛心才是唯一的办法。不过，我隐隐约约的感受到艾青那勃勃的野心，我觉得他好像不是帮助我复仇的人，更像是我和他在合作着夺走时代。但这样的想法在我的头脑里只存在了两秒。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也只有他。或许他真的还在生我的气，怪我那一天一夜都和薛靳文呆在一起，和仇人的儿子呆在一起，和敌人呆在一起。如果是我，我想我可能会更愤怒。但是不管怎样，我处理这件事的方法我还是不想告诉他。
　　“你为什么现在是这个样子？”艾青有些生气的质问我。
　　“这是我的计划！”我坚定的对他说，表明这件事我不会让步。
　　艾青怔怔的看着我，像是在怀疑刚才的话是否出自我的口中。但是他也一定从我坚定的眼神里看出来刚才那些话的确是我讲出来的。他沉默了好久，没有说话，一直到他的电话铃声响起。
　　“喂。怎么了？”
　　“什么？我马上就来。在哪个医院？”
　　他挂了电话，看来有人生病住院了，不然他不会说他马上就过去。
　　艾青盯着倔强的我看了看，说：“那好。你以后有什么我也不会管你。”
　　他说完就拿起他放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着急地跑了出去，看来，在医院的那个人对他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