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君心》墨家小鱼

12、我知道他不在

　　我不自在的咽了一口口水，硬着头皮跟了上去。虽然在前世看过妓院里香艳糜烂的样子，可那些毕竟是限制级的，可现在是要身临其境呀！不知道会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没想到啊，没想到，子墨这小小年纪，就这样…这样放荡不羁，在这样风月场的耳濡目染下，子墨混成风月老手只是时间问题，不知道他长大以后会用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迷倒多少少女的小芳心。呃，停停停，我好像想得太远了。可惜脚没脑袋停得快，我可怜的小脑袋很不幸的重重的撞到了子墨的背上。
　　还没等我的呼痛声响彻整个妓院，子墨已经捂住了我的嘴。
　　一个老鸨模样的人迎了过来，摸摸我的小脸，娇声道：“呦，看这位小哥水嫩嫩的样子，长大以后，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姑娘的小心肝儿呢。”遂把脸转向看起来更像是正主的子墨，仍是娇滴滴的声音却没加上轻薄的举动，“这位小公子是第一次来吧，芷荷可是第一次见您，不知道您是要找什么样的姑娘？”
　　子墨拉过芷荷娇嫩的小手，不着边际的把一锭银子塞进了她手里，“我们第一次来，就请芷荷姐姐安排个视线好地方，也方便我们兄弟俩学习~学习~至于姑娘，您看着办就行。”
　　我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语的很，我看这个小家伙根本不用学，他本就是天生的风月老手。
　　我们落座在大厅一侧的房间里，一个只用层次轻纱作为帘子就把把房间和大厅走廊隔开的小厅里，无论从里到外还是从外到里看都是一片的若隐若现，这里的确够方便“学习”。衬着芷荷去找和我们年龄相仿的清官过来的时间，子墨跟我讲了这个时代妓院的“相关知识”。
　　大概是这样的：这时候的青楼姑娘的工资是和妓院安三七分算的，每个姑娘都没有具体的价码。收入多寡全看每个姑娘的手段，手段高的，客人给的银两多，姑娘得到的自然多，手段不好的，赚的自然就不会太多。当然，这个“低”是有下限的，每个妓院都有自己的最低价码。而像芷荷这种姿色一般或者年老色衰还未从良的姑娘一般都做这种类似“老鸨”的工作，即是类似酒家小二的角色，起引导和介绍的作用。当然，如果有客人要她们提供“其它”服务，她们大多时候并不会拒绝。她们的工资由妓院支付，但是，一般只够普通温饱，所以，客人给的打赏就成了她们的主要收入，进来这里的达官贵人出手一般都比较大方，所以，只要她们嘴甜点，服务殷勤点，有时候收入反倒是比那些下等的妓人还要高些。只是，这样的工作极需要眼力劲儿和良好的体力，很是辛苦，所以，大多数人还是更喜欢只要摆一下手，弄一下姿，张开大腿就得到银子的妓人工作。而且，妓人有时候还会得到客人赏赐的打赏。按规矩，客人赏的东西一般归妓人们自己所有，但是也有一些极苛刻的妓院连打赏都会和妓人分成。妓院也不怕你使坏，故意鼓动客人故意在柜台那少付点钱，而把钱转化成打赏赏赐给妓人。因为每天每个姑娘的最低价位都会表在板子上，这样，妓人们总是本着“不蒸包子争口气”的理念，想尽方法提高自己的“价位”，成为最贵的姑娘。加上每两个月，妓院都会进行评选，会按上两个月各位姑娘的总收入，给每位安排同等值住处，所以，为了有一个好的居住环境，从而更有资本去提高自己的价位，妓人们更是不愿顾此失彼的耍小手段。当然，这也只是普通行情，但是还有一些姿色、技艺特别突出的姑娘，她们既可以保持住自己的“高价位”，还能让客人们不断肯花钱给她们买各种贵重物件作为额外打赏。可这样的人只是凤毛麟角，对妓院的整体收入影响不大。妓人们都有“院籍”，每个妓人都被编录在册，这样妓院就不怕妓人随便转院，从而不利于自家生意。对于要申请转院的妓人，只要两家妓院协商通过，由妓人要交纳一定的转院费就能办理。
　　每个客人出的价钱，也会有一个专门的账簿记载着，而他们总能有方法看到一两天内别的客人出的价钱。所以他们总有人因为自己出的比别人少从而只得了一个一般的姑娘作伴不由的自卑，也总有人因为自己是账簿上面最肯花钱的客人而沾沾自喜，从而，都想自己要更加努力才行。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妓院的小手段，可是，“面子”更重要！而像江南客栈这种中上等的妓院，出入的客人必是身价不菲的。而门口的守门小厮没拦我们，必是看见我们上好的马车才放心放行，门里那的管事没拦我们两个小鬼，不单单是看中我们的华贵着装，更是看在银子的面上。否则，即使子墨看起来比同龄人要高出一截，但是，一看就知道是还不能干某些事情的年龄，而且，最关键的是有没有支付能力还是未知，以年龄小被绝之门外是必然。而子墨进来还没开口，就直接给管事递了银子，着实安抚了管事还担着的小心。
　　明白了这里面的复杂关系，我只觉得这事更复杂了。可是，我左看看右看看，直总觉得那根冰棍并没有在这，这样一来，我突然后悔来这里了，冲动果然是魔鬼。
　　我拉拉子墨的袖子轻声说道：“他好像不在~”
　　“我知道他不在。”子墨再不自然的抿了一口茶，“但是，相信一会儿就能到。芷荷叫的姑娘怎么还不来，我还一直久仰着这的姑娘呢，不见一见还真是可惜了。”
　　“不见一见的确是可惜了。”说着，来人已经进来了。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长相清朗，没多好看，但是英气十足，身后还跟着一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明晃晃雏妓呀，这妓院呀，连这么小的小女孩都不放过，真是太没人性了。可是前头这人是谁？看衣着谈吐不像是龟奴之流。
　　“鄙人隆绪，本来正有意和芷蕾姑娘去游湖，却听说两位也慕名而来，如果这样，不知两位可否愿意和我一起与芷蕾姑娘去游湖呢？也不负这初夏的好风光。”
　　子墨看了一眼我，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他转过头对隆绪婉拒道：“小弟身体不适，恐怕要弗了隆兄的意了。”我没说啊，我没说~还有，那个…呃…隆胸？隆胸？噢，是隆兄…我多想了！都怪这家伙姓这个姓，实在是…哎，我多想了。就在我满脑乱想，以为这个人会知难而退的时候，他老哥竟然着实不客气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