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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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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接受
再醒来,发现换了间屋子。这里的陈设更加温馨雅致些,似乎更像女子的闺房。
一扭头又对上那一袭红衣……鬼呀?!
我闭上眼装昏,顺便安抚我扑通扑通的小心脏。
“你……还气我……”经典“怨夫”腔再现。姐姐,我不是气您,我只是恨您脸上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妆容罢了。
睁眼瞄一下,他正要出去,那背影,怎一个黯然了得。
“哎……”我能出声了!只是没什么底气,而且听来十分粗哑,怪怪的,好像某种动物。
他转过身,紧张地看着我。我怎么有一种其实我才是终极BOSS的感觉。
“你……洗洗脸吧。”没太多的气力慢慢解释,还是委婉地直接说出来更好些吧。
“好,我这就去。”他愣了一下,便一脸了然和……受伤。又是这样。我只是让他不要一脸抽象地出来吓人而已。我错了么?
“那个……我是说我想洗脸。”鬼使神差地又加上一句。这次他是真的惊了一下,眉头轻蹙,随后便满眼欣喜地点下头出去了。
我也被自己郁闷到了,真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啊,让他走不就好了,这下一会还得面对他老人家。唉……
人走了,我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身体不再疼痛,也没了烦燥的感觉,只是软软的没甚力气,嗓子哑得很是难受。一伸手却不小心碰到……毛茸茸的……胡子?!
使劲拽拽,疼!再使劲,啊!是真的……是真的?!苍天!
怎么回事,我得了什么怪病?这个“绑架”难道是什么遭天遣的实验?心全慌了,把被子胡踹到一边,全身乱翻弄一通。这,不是我的身体,陌生的胡子、陌生的皮肤、陌生的器官、这是男人。我,成了男人?!
我又想起了昏睡前听到的那些话。平一指……经脉……让人昏睡的中药……奇怪的化妆的男人……
这些都是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
他何时回屋我并不知道,当时,我的人已经疯迷了,手指紧绞着中衣,脑中各种念头纷繁杂乱,心里的燥火也重新燃了起来。
感觉到他的靠近,我猛地抓住他手腕,“镜子,拿镜子,快!”
虽看出我有些怪异,他却还是温柔又强势地扶我倚着床,盖好被,才在我紧迫的催促中拿了铜镜给我。
我看着镜子里全然陌生的一张男人的脸,只觉得天昏地眩。心口的闷痛愈趋强烈,一股腥甜终是从口中喷出。铜镜、锻被瞬时一片殷红。
“你怎么了,怎么会……别吓我……莲弟,莲弟……”他显然被我吓得半死,给我把脉的手都有些发抖。我也被他吓得半死,那一声声“莲弟”叫得我心口又是一阵翻天覆地,血又从口中涌出。
他慌忙扶我靠到他身上,从心口缓缓输入一股暖流温润我胸口翻滚的闷浪。良久,见我暂无大碍,才慌忙抱着我跑了出去。我也终因经不住这连番起伏昏了过去。
之后,我过的日子和医院里的植物人便再没两样。他依旧每日殷切地侍候我吃喝洗漱,有他的细致照料,我的伤也一天天好起来。
他不再对我自说自话,因为我对外界再也懒得有任何反应,甚至眼也懒得睁。我知道他能看出我是清醒的,却也不扰我。只除了第一次我醒来,小心地劝解我别再动气,附加一长篇自我检讨书。
我知道我的内伤再经不住任何情绪波动,那次吐血已经是很好的教训。于是,我只是静静地听,暗暗地想,慢慢地自我疏导。
我的伤将养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我听了很多,也想了很多。我接受了这个世界——既来之,则安之;我接受了这个身体——无奈,不接受又能怎样;我也接受了这个性别——理由同上;但我不能接受他——东方不败,因为我的伤是他打的。
似乎没有人敢谈论此事,我也只是在他“做检讨”时推测出来的。我——杨莲亭的内伤是他打出来的,具体原因不详,但他是真的下了杀手。
东方不败应该就如书上所写,对杨莲亭是用情极深的,但杨莲亭对他却似乎并非全心全意。我并不介意当那姓杨的替身活下去,但在感情方面,我并不想当谁的替身。而且,以东方不败的才智,我也不会自大到想要骗过他。
所以,我必须要摊牌。但是想到东方同学那诡异的脾性,我不知道我说出来后还能再活几日,估计血溅当场的概率更大些吧。但让他自己发现可能会死得更惨呢。唉,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