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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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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说我和她就像传说里的那两蛇精,她就是那条妖娆而魅惑的青蛇,听了她这话我很不给面儿的把喝的茶喷了她一脸,于是她追杀了我三天,害的燕子都不敢在她面前提我。哎,这万恶的资本主义啊,谁让她是主人呢,于是我认命了让她削了一顿,然后她就像灰太狼逮到了喜羊羊一样一手叉腰,一手指天的笑的那叫一个邪恶。
我卖了那套白得的房子,钱拿去开了一个书店,本来想离开A市的,青青不让,她说,要让我在哪跌倒的在哪站起来,我仰天长叹。于是我就成了她家的长期房客,燕子也留了下来,我可耻的白吃白住外加有免费的女佣,每次想到这我睡觉都能笑醒,每次青青都拿这事鄙视我,我视而不见,谁让咱只是小资呢,穷人家的孩子当然比不过富家女,没错,这条所谓的青蛇是21世纪的富家女,她大伯是A市的市长,她老爹是A市有名的企业家,家财万贯啊家财万贯。所以不住白不住。
再有几天就过春节了,青青常忙的不在家,就只有我和燕子爬上爬下的打扫,累的我恨不得把她家房子给拆掉。
“kao,没事买那么大房子干嘛,累死人了。”我每天例行公事的抱怨。
“安然姐,你要是累了就休息吧,我来干。”燕子理所当然的说着,在我和青青的“酷刑'下终于改了口不再叫我们小姐,小姐的。这该死的称呼,害死人不偿命,那天青青好不容易不忙了,我们就拉着燕子去上街给她买衣服去了,她抵死不从,我们威逼利诱终于“逼良为娼”的把她带上了街,街上她一口一个小姐,叫的我们走到哪都是一片瞩目,说了几次让她改口,这妮子偏说主仆有别不能改,主仆有别,狗屁,我还仙凡有别呢,终于这个称呼惹出了事了,逛完街在外面吃过饭看时间还早,我和青青就让她换上新买的衣裙去酒吧坐会儿,燕子就说先回去了,我两不让,偏要拉着她说让她见见世面,结果傻眼了,这丫头一杯清酒下肚,晕了,我从来不知道平常那么乖的人喝完酒竟然那么疯狂,她摇摇晃晃的挣脱我们的搀扶,非要给我们唱歌,按都按不住的跑到吧台演奏乐曲的舞台上“嗷嗷”就是一嗓子,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啊,镇的酒吧里的一群妖魔鬼怪都惊悚的将她望着,她抢过台上乐队的两个话筒。
“下面我要,要为我家两位小,小姐献,献首歌。”她晕乎的话一说完全场笑了,一瞬间欢呼声,尖叫声,口哨声那叫一个畅快,只可怜了我的耳朵啊,我和青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恐惧。
她用眼神告诉我“跑吧,再不跑要丢人了。”
我用眼神告诉她“好,不过那丫头怎么办。”然后我看见青青痛苦的扶额,恨不得把燕子揪下来暴打一顿的样子,看见她这样我突然觉得很好笑,也很可耻的笑了,捧着肚子笑得,看见我笑得幸灾乐祸,青青唰唰甩过来几记眼刀,似有要把我碎尸万段的架势。
“小美女,你家的小姐在哪呢,清朝,还是宋朝啊。”人群里冒出来的起哄的声音,然后一大片哄笑着的应和声。
“是啊,这里没有小姐,只有“小姐”,你是不是其中一个啊?”又是一个不要脸的臭男人起哄。
在一大片哄笑中青青又用眼神告诉我“跑吧。”
我回她“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啊。”于是我们两趁大家注意力都在台上就准备溜。
“狗屁,我家小姐就是我的主人,你不要说我家小姐的坏话。”燕子虽然晕了可听见别人不好的话,还是会维护我们,连从不说的脏话都冒出来了,于是我又可耻的心软了。正准备溜的脚怎么也迈不出去了,回头看看青青她也是一脸无奈的看着燕子。
“怎么办,跑不跑”发现我在看她,青青问我。我向她无奈的摊开手。就是这可耻的一瞬间心软,酿成了一出惨剧,使得我后悔终生啊。
"你们看,那就是我家的两个小姐。”台上的燕子终于看见了站着的我们,很可耻的提醒了大家我们的存在,唰唰,一瞬间我和青青就被大家的目光给轮了,轮的那叫一个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小姐,为了感谢你们对我好,我给你们唱首歌,可是唱什么呢?”燕子傻乎乎的拍着脑袋很认真的想着要唱什么,而我们不得不站在原地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我和青青对了一个“完了”的眼神,还不等我两泪眼汪汪的交流完。燕子终于想到了要唱什么歌了。
“啊,我想到了,我就唱仨人,就像我们一样,乐队,奏曲。”燕子霸气的吩咐完,就歪着头对着我们的方向笑,那一刻我突然想冲上去揪着她对她喊一句“你玩姐的吧。”可是我不敢,丢人。
一时间酒吧里头一次充斥着温柔的氛围,这样的环境转圜把我狠狠的震了一下,这个世界,疯了。
空气中燕子好听的属于少女的嗓音淡淡的唱着,而那些妖魔鬼怪们都安静的听着,不知道是被燕子的声音蛊惑了,还是不想破坏这样美好的氛围,不过我和青青是溜不了了,一时间我们只好灰溜溜的坐回原位,静待时机。
等我们觉得燕子唱完该下来的时候,又是起哄声,一群流氓高喊着“再来一曲”,我想这些人估计都是无聊疯了,要不然怎么会逮着个缝就往里面钻,害的我都不敢抬头去看燕子,生怕她再喊两声小姐。估计燕子也是疯了,因为她很豪爽的说了声“好,我再来两曲”当下,空气沸腾了,把我烤的那叫一个外焦里嫩,我突然觉得这不是酒吧,这是锅炉啊,而我们很不幸的成为了大家消遣的“烤肉”还是“猪”肉。
燕子是彻底疯狂了,台上乐队换了一首重金属的音乐,我看见几个男孩跑到台上,围着燕子又是唱又是跳的,纯粹的群魔乱舞啊。
“怎么办?”青青趴在我耳边问我。
“不带走她,出事怎么办”我痛苦的看着青青更痛苦的脸。
“那你就上去把她打晕,打包,带走。”青青咬牙切齿的说。
“为什么你不去,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哪比的你彪悍啊。”我义正言辞的反驳。
“我好歹也是名人,不能随便露脸的,更何况还是丢脸。”青青不要脸的甩给我一个你不懂得眼神。
“滚你丫的名人,你就是一人名,你不去,那咱们就同归于尽吧。”我猥琐的笑看她。
“你要是去了你那书店的装修钱,我全包了。”她可耻的诱惑我,
“那也不去,老娘是有贞操的。”青青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我慌忙改口“老娘是有操守的”
“除了装修,我给你付两年的房租。”一副小样你就从了吧的贱样。
“不去。”底气不足中
“五年,过期不候。”一副势在必得的小人样。
“不...好吧。我去,不过我还要一个LV的新款包包。”讨价还价中。我觉得我脑门上一定刻着血淋淋的两字“可耻”
“好吧。击掌为誓。”青青笑眯眯的伸出了手,我一巴掌狠狠地拍上去,丫的,抽死你。她小人得志的笑的那叫一个畅快,奸商。
我深吸一口气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感觉。我像青青投了一个‘替我收尸’的凄惨眼神,她回我一个‘放心去吧’的伤感眼神,不过再完美的伪装,还是掩盖不了她眼底的幸灾乐祸。MD,小人。
我一个转身就英勇就义去了。跑到台上,拉开那一个两个搭在燕子身上的手,捂着燕子的嘴不让她嚎。使出我吃奶的劲把她夹在腋下撒腿就跑,后面那一个两个还喊着“她小姐,别跑啊,再玩会。”接着又是哄笑。我千年不红一回的脸,不给面子的变色了。我很想嚎一嗓子“苍天呐,能让我就此消失吧。”我一路过三关斩六将,终于逃出生天了。
一出门口,我正在找青青那妮子,突然一声干呕声,我一个机灵,不好,正准备撤手,燕子一个翻身,我只闻到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然后,我哭了。哭的肝胆俱裂,撕心裂肺。当青青开车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傻子,一个傻笑着指着另一个问“小姐,你,你怎么有两个啊。”一个满身呕吐物,嚎啕大哭。然后她愣了两秒钟后,可耻的笑了。笑的脸都抽搐了,还是没停。
一回到家,我三步并作两步直奔洗手间吐,身上的味我闻着都销魂,更别提青青,于是我两扒着马桶一个替一个的吐得更销魂。
那天我哭了一夜,青青可劲的笑。最后我哭的她睡不着,她披头散发的像个鬼一样来安慰我来了。我哭着说,我的面子完了,虽然不值钱,但那也是面子啊。
“你有面子那种奢侈品吗,我怎么不知道?”青青装迷茫的眨了眨眼睫毛。
我一个猛扎子扑到她身上,像冤魂一样晃着她的肩“你还我面子,你还我面子。”
青青一个鲤鱼打挺,把我反扑倒,恶狠狠地训了一顿,最后在我的死缠烂打下,又加了一条一个月的零用钱,我才善罢甘休。但是从那天开始,我和青青只要看见燕子和酒同时出现,就吓出一身冷汗。那是一个噩梦啊噩梦。
“姐,你想什么呢,怎么那么多汗啊?“等我从那场噩梦里出来,燕子就站在我旁边,作势要给我擦汗,我一副惊恐状,生怕再吐我一身。
“没啊,就是累了,你说青青自己一个人干嘛买那么大房子啊,可怜了我们收拾了两天了还是没干完,要不,我们罢工吧。”我对着燕子猛抛媚眼 。
“姐你要累了,就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干就行了。”勤劳的小白兔不理会我的星星眼,手不停地扫,扫,扫。
“哎呀,人家想让你陪我逛街吗。”声音一出,我就开始恶心自己了,呕,撒娇,你要了老娘的命。
“姐,你别闹,乖,去屋里玩。”接着不停地扫,扫,扫......
然后我就自己上街了,去超市卖了点零食,蔬菜,正排队付钱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接着肩上一沉,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还没看到来人,就被抱了个满怀。
“安然,好久不见,想我了没有啊。”来人一抬头,我也跳了起来,是我大学同寝室的同学,夏欣。
“欣欣,你怎么在这啊,你不是出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看着她欣喜地脸一阵欣喜。
“我回来结婚的,你呢,你呢你怎么样?”
“我很好,我们找地方坐坐吧。”
--------------------找地方ing...-------------------
“什么,你们离婚了?”彼时,我们正坐在超市旁边的咖啡厅里。欣欣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是啊,几个月前就离了。”我无悲无喜的说着我失败的婚姻,喝了一口咖啡,满嘴苦涩。
“这个混蛋,肯定是她逼你的,你那么温柔的人,不是被欺负的狠了,是不会这样的。”欣欣激动的为我抱不平,我却欣喜地笑了,心里一阵暖意。
"你还笑得出来,青青呢,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怎么没叫她狠狠削那孙子一顿。”看着欣欣激动的发红的脸,我突然觉得原来我还是拥有很多的,虽然没有爱情,可是我有友情,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青青一会该下班了,她已经帮我狠狠削了那孙子一顿了。”
“真的?”
“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青青的脾气,她是善罢甘休的人么。”我笑着给她肯定。
“那就好,那样我就舒坦了,想当年,他那小人追你的时候,没少趁虚而入,现在居然敢不珍惜,削死他也活该,哼。”看着欣欣义愤填膺的样子,我知道,如果我不结束这个话题,她会把所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给你拉出来晒晒,有些事,它已经腐烂了,再翻,只会更疼。
“欣欣啊,青青要下班啦,你上我们家去吃饭吧,青青也想你了。:”于是她很兴奋的被我牵着鼻子走了。
那一晚,我们三儿就好像回到大学的时候,嬉笑怒骂,可劲的胡侃海喝,最后烂醉如泥。
送走了夏欣,洗完澡我躺在床上,脑袋明明沉的像灌了铅一样,可是脑海里,就是那样清晰的,一遍遍回放夏欣在咖啡馆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说,童远回来了,回来定居结婚的。
我很想说,无所谓,我不在乎。可是我的心是那样的疼痛。它就以那样的方式揭开了我鲜血淋漓的谎言。
“你明明说过的,你说,这个世上除了安然,谁都不要,你说过的,可是又为什么不算话了呢?”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终是问了出来,我想我只是想这样问一问吧,问出来就好了,可是眼泪是这样的轻贱,即便它这样轻贱,我却挡不住它沉重的落下。
明天就是新年了,我对自己说,白安然,新年快乐!我们一切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