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花落无声》慕轻颜

22、结局二[HE]

　　第十九章 永不分离

　　“喂，朽木白哉”，耳边想起了一个声音。
　　是谁？他抬起头来，四处观望。周围是满目的银白，大雪纷纷落下，总也没个停歇。
　　然后他看见了一护，他照旧穿着一身黑衣服，略长的橙发被束在脑后，显得那人越发的英气。他还很年轻，十八岁，还有很远的路可以走，前途无量。
　　于是白哉看着一护，心间有些欣慰。
　　“喂，朽木白哉。”一护抬头看着他，眼神有点张狂，又很是忧伤，他说，“我走了之后，你会不会想我？”
　　白哉被一护问的发楞，回了一句，“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很远的地方……那里，好像是叫黄泉吧。”一护褐色眼睛里，那忧伤越发的浓郁了，“喂，我就要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白哉还没来得及回答，却被一阵疼痛弄出了梦境。头也些发晕，身体也有些无力，白哉正想发怒，却看见外面的天色，早已日出。
　　弄醒他的是那个日番谷小谷主，看他喘息的模样，像是跑了多少里地一番。
　　“一护……一护……”，他连话都快说不清楚了，只是用力扭着白哉的手，想把他往外面扯。
　　一护？！
　　白哉突然想起方才的梦境，浑身发冷。莫非……他不敢再往下想，再顾不得什么礼数，随着日番谷就往外走。

　　一护就躺在隔壁房间的床上，眉尖皱作一团，呼吸早已微弱得不可察觉。
　　“一护！”白哉早已不顾周围有多少了，直扑了过去。
　　一护的脸上满是血污，没有半分原先的明净，而他因为疼痛而扭曲的容颜，也没了仅有的俊美。他的衣服被划了一道道的口子，其中胸口那个伤口最重，血水早已浸透了衣服。
　　在他身边照料的，是那名叫松本乱菊的女人。看见白哉来了，忙让出了位置。
　　“一护他替你迎战蓝染，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还能有一口气……也许……”乱菊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白哉已经明白，一护还能留下一条命，只是为了能再见他一面。
　　就好像在刚才那场梦中一般，他还想问他，你会不会想我？
　　“一护……一护……”，白哉的手，婆娑着一护的面颊。那种冰冷的触感，让他觉得惊恐。
　　可一护好像真的听到了白哉的呼唤，睁开了眼来。
　　褐色的眸子，眼神起初有些涣散，慢慢才随着声源，聚集到白哉身上。
　　“我不许你走。”白哉说的一字一顿，“你要为我活下来，不然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一护没有吭声，只是缓缓的将眼睛闭上。那种了却了心事的感觉，让白哉手足无措了起来。难道真如乱菊所说，一护活着，只是为了再看他一眼。
　　“一护！一护！”
　　总是清冷若谪仙的男子，总算完全抛弃了冰冷的面具，他的急切与疯狂，完全是为了一护。他从没有想过彻底的失去一护，从没有想过天人永隔这种事，会再度在他身上重演。
　　才注入他心间的温暖，似乎随着一护流出的血，缓缓流尽。
　　他早已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喘息着，妄图把一护重新拽回他的身边。
　　守在旁边的冰玉谷众人，也都看不下去了。日番谷想把白哉拉开，而乱菊则扭过脸去，隐忍眼泪。
　　“嗤。”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笑声，“你们还是让开吧，有我在，他死不了。”
　　大家呼吸一滞，寻声望去，却看见夜一拨开人群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浦原。
　　“想当年我学医的时候，那还没有卯之花什么事呢。”夜一说的自信满满，浦原则是一手一个，把失神的白哉和日番谷从房间扔了出去。

　　看到房门在眼前关上，白哉才渐渐恢复了理智。
　　太阳早已升起，明亮晃眼，白哉透过窗户凝视满山的苍绿，半晌，吐出一句，“这里，没有梅花。”
　　这里是江南，冬天到来的时候，大多数树木连树叶都不落，哪有雪山的半分风光。
　　他记得临行时，一护问过他，到他们回来那时，梅花是否落尽了？
　　他如今很想对他说，纵然今年的梅花落了，明年还会开放。他们要一直相守下去，看花开花落，任岁月流淌。
　　想当初的念头全都通通抛开，说什么下辈子定不再相负，他现在只想，这辈子永不再分离。
　　他想回答一护，如果他去了黄泉，他一定会过去找他，无论他去了哪里，他都一定会跟着。
　　他还想对一护说，请为我留下来，我爱着你啊，所以你一定要为我活下来。
　　他的内心如此纷乱，就好像每年冬天雪山纷纷扬扬的大雪，落不尽，散不开。

　　也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夜一才从房间走出来。
　　夕阳西斜，夜一对着两双兔子般的红眼睛，却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白哉呆了，他不知道会是这种结果。身体不受控制，一掌猛劈向旁边的墙壁，木窗受不了掌风，碎裂成渣。
　　“喂，他打算拆房子了，你还不快告诉他。”浦原在一旁插话。
　　夜一这才笑出了声来，指了指房间，说道，“不是说了吗？有我在，他死不了。”
　　然后两条身影瞬间又窜进了房间。
　　“我现在也承认这个干儿婿了。”夜一戏谑的笑着说道，“不过这样，我们岂不是比他年长了一辈？”
　　“那个笨蛋，我才不承认呢。”浦原伸了个懒腰，哼着小曲，踱步下了楼去。

　　一护的确是留下了命来，不过他却迟迟不醒。
　　日子一天天过去，到了第七天的时候，便是白哉也再没有了半分耐性。
　　“四枫院门主，一护还需要多久才能醒来？”
　　“这个嘛，我怎么知道？”夜一喝了口茶，“乖儿婿，别太心急了啊。”
　　白哉的脸色顿时变得宛若彩虹，浦原一撑扇子，躲在后面笑得直颤。
　　一护还在沉睡，睫毛垂在眼睑上，很长的影子。
　　白哉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动作如此的温柔，“你叫我等了这么久……你真狠心啊。”
　　然后他偷偷俯到一护耳边，悄声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夜一串通好了？你再不醒来，小心我再也不亲你碰你。”
　　直起身来的时候，白哉对上了一护的眼睛。
　　褐色的眼睛里，有羞涩，也有喜悦，自然还少不了清晰的情意。
　　“你怎么知道……”，一护有些奇怪的问道。
　　白哉的声音多了些蛊惑，略微沙哑的低沉嗓音让他沉醉。他说，“你以为，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