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心

116、原来，你也在这里

　　“咚咚咚”验尸房的门被人叩响了，予桐停下手上的动作，放下手术刀。她走过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江子山和徐飞。
　　“予桐，忙吗？”江子山看到予桐穿着消毒衣，便将头探进验尸房，看到了两排整齐的座位，上面坐着的都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不好意思，打断你们。”江子山不小心与那群学生对视，他立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的歉意。
　　“怎么了，子山？”予桐看到江子山似乎有话要说，而且后面的徐飞表情凝重，但是没有说话。
　　“嗯，案子有进展。”予桐听到这句话，立刻合上门，予桐贴着门站。江子山则是移步到了走道上，徐飞站在一边。
　　“是有新的线索吗？凶手有眉目了？”予桐看着就是一副着急的样子，她眉头皱的很紧，说话的时候身体向前倾。
　　“你听我说，保哥做了一个声音的测试，我还请阿琛找了一个犯罪心理学家分析了这段录音，他说凶手极其可能小的时候被用同样的方式对待过，或者有什么类似的经历，因为吹口哨是极其放松的状态，一般人不可能这样做。而且是一个熟练步骤的惯犯，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是与一个连环杀手对抗。”江子山说话的时候特别的轻，他不希望除了予桐之外的指导这个重要的线索。
　　“惯犯？也就是说……”予桐没有说下去，徐飞看着予桐的表情，若有所思。他不自觉地接下去说：“如果我们不尽快破案的话，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害。”徐飞说得时候，予桐似乎被他的话吓到，惊恐万分不能镇定。
　　“予桐，我想……我想请你再仔细想想，会不会上次还漏掉了什么细节，帮助我们破案。”江子山为难的神色逃不过徐飞的眼神，他看到了江子山都有些无法继续说下去。回想罪案现场这件事，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承受的，更何况是自己父母被杀害的现场。
　　“嗯，没问题。可是我这边还没结束，我明天在过去重案组录口供可以吗？”予桐看了看手表，她说道。
　　“好的，没问题，那明天我等你。”江子山拍了拍予桐肩头，微微笑了笑。他想缓和予桐内心的不平静，毕竟这件事为难的人是予桐，可是予桐倒是很配合，他心里放心了很多。
　　“那我先走了。拜拜。”江子山看着徐飞似乎还有话说，便离开了。
　　“予桐，你下班之后有时间吗？”徐飞看着予桐的脸，问道。
　　“怎么了？”予桐心里对之前的爽约还是有些意外的，徐飞竟然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表示，她有些失望。
　　“我想约你吃饭，我来接你吧。”徐飞看到予桐似乎有话要说，便主动邀约。静静等待回答的徐飞，心里忐忑像个孩子。
　　“嗯，可是我这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你可能要等我一会儿。”徐飞的邀请让予桐心里有了一丝原谅他的希望。
　　“没问题，你好了打电话给我。”徐飞笑了笑，露出了整齐洁净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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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光临，您好先生，想买什么？”店员热情的笑容，逸升进入店内直接受到了贵宾的待遇。
　　“您好，我是今天来取耳钉的，就是上次预定的那对钥匙和锁的耳钉。”逸升不想浪费时间，于是简单的复述了一遍来店的理由。
　　“好的，那您随我来。”店员带领逸升走到了收银台的地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包装好的盒子，打开之后里面两颗耳钉闪闪发亮。
　　“是这一对耳钉吗？”店员热情地看着逸升，就好似一个大猎物似的。
　　“嗯，就是它。替我包起来吧。总共多少钱？”逸升满意地点头，看到予桐心仪的东西，他心情也好了起来。
　　逸升付完钱，心里莫名的一阵失落。自己到底算是什么身份？买了东西却不知道怎么样送出手，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回到当初。也许借助这幅耳钉，能够说出自己心里话，但是他们彼此能够回到当初吗？逸升不敢想下去，发动车子，朝着西贡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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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今天我们就说到这里，我们明天继续。下课。”予桐放下手术刀，脱下手套。走出洗手台的她，穿上了白色大褂，准备锁门去办公室。
　　拿起电话的予桐，看到了上面两个未接来电都是爷爷打来的，于是笑了笑回拨了一个。“喂，爷爷。怎么啦，找我啊。”予桐坐下来，手里转着一支笔，心情放松了很多。
　　“予桐啊，我刚刚去了干洗店帮你把那件衣服拿回来了，你什么时候过拿？”予桐听到爷爷的话，不自觉地在脑中回想哪件衣服，脸上大大的问号让她看上去很迷茫。
　　“爷爷，你拿了哪件衣服？”予桐话音未落，就自己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就是那件米黄色的毛衣，你不记得了？你上次不是说上面有咖啡污渍吗？”爷爷被予桐问的一头雾水，便想起了当时予桐的话。
　　“哦哦，是啊是啊，谢谢你爷爷。我下班就过去拿。”予桐脸红了起来，她觉得最近自己很健忘，另外想起了毛衣并不是自己的。
　　“那正好，我做了苹果派，你过来吃吧。”电话那头有些吵，予桐听不清爷爷具体的话，只是模糊地恩了几声。
　　“我在买菜，一会儿见面再说吧。开车小心点。”爷爷嘱咐道，挂了电话。
　　予桐挂了电话，想起了自己刚刚的样子，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爷爷的话让予桐回想起了那天的狼狈样子，自己忍不住脸红起来。
　　“叮铃铃”予桐的手机刚挂了又响了起来。她看到电话上显示徐飞的名字，就想起了下午的事情，当时徐飞好像跟自己约好了。
　　“喂，徐飞。”予桐接起电话说道，她在想怎么开口告诉徐飞。
　　“予桐，你那边结束了吗？”予桐听到徐飞的话，便开口说道。
　　“徐飞，刚刚爷爷打电话让我晚上过去，那个……你要一起去吗？”予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晓得说什么，好久没去爷爷家的徐飞突然被予桐问起，他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不了，你们祖孙共享天伦，我就不掺合了。下次再约吧，你自己开车小心。替我向爷爷问好。”徐飞礼貌地拒绝了这次机会，他心里忍不住失落，原本计划着向予桐道歉并且再次邀请予桐出席家庭聚餐，可是现在暂时搁置。
　　“好的，拜拜。”予桐挂了电话，整理完东西便开车回到爷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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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的逸升，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精美的盒子，里面两个耳钉还真漂亮。予桐的眼光一项特别，她看中的东西虽然不是非常花哨或是色彩鲜艳的，但是一定是设计新颖或者有着象征意义的东西。
　　逸升把玩着两个耳钉的时候，电话响了。
　　“喂，YOYO？”逸升的声音有些迟疑。
　　“逸升，在家吗？有时间吗？”YOYO试探地问道，听到逸升接电话时候，周围很安静，只剩下自己的声音。
　　“在家呢，什么事？”逸升的语气有些生疏，跟YOYO打电话从来没有出现过亲昵的语气，这点逸升还是分的很清楚。
　　“我今天去了法证部，小刚说你休假了。”YOYO白天去法证部，本来想找到逸升一起午餐，可是他却阴差阳错没上班，失望而归的YOYO。
　　“是啊，今天我休假，你找我有事？”逸升没有走心，一边还在欣赏耳钉，依着灯光的方向，看着手里的钥匙和锁。
　　“没什么特别的事，你在干什么呢？”YOYO觉得逸升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便开口问。
　　“没什么，对了YOYO，我问你个问题可以吗？”逸升想到了YOYO是个不错的军事，便向其请教起来。
　　“我买了一件礼物想送给一个人，这个人跟我是朋友，但是不止是朋友，你说我该用什么方式送她比较好？”逸升的问题其实很明显，并不是在于方式，而是看对方是谁。
　　YOYO一直希望自己是个傻瓜，不要那么快想到逸升所说的人，可是予桐的脸就是浮现在眼前，她咬着下嘴唇，有些尴尬，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听到逸升的问题，自己拼命希望自己猜错，希望逸升口中的朋友是自己。
　　“你买了什么？是什么原因送她呢？”YOYO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要问下去，难道是想让自己彻底死心吗？
　　“就是一件小礼物，只是觉得很适合她所以才买的，你快点告诉我有什么好的建议吗？”逸升急着YOYO的回答，全然不顾YOYO的感受。
　　“我其实也没有经验，你就按照你自己想的做吧，重点不是怎样给而是给谁，不是吗。”YOYO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但是心却痛的快要透不过气了。
　　“嗯，有道理。谢谢你。”逸升挂了电话，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起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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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予桐开车路过那家饰品店的时候，还是不死心下车进去看看当时自己心仪的那对耳钉。
　　“您好小姐，有什么可以帮您推荐的吗？”店员没认出来予桐，热情的声音让人觉得很温暖。
　　“您好，我想问问前几天的一对耳钉，就是钥匙和锁的那对，现在有货吗？”予桐试探地问道，明知道可能性很低，但是她真的很喜欢这对耳钉，特地来了就问一下吧，她心想。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最后一对也被预定了。啊，上次有一位先生来我们店里也说要买这对耳钉，后来我帮他预定了一对，不过我们另一家店在铜锣湾，那边也只剩下一对了。这是我们今年的限量款，所以很抱歉。”予桐有些失望，可是她觉得自己的眼光不错，有这么多人欣赏这对耳钉，自己虽然没有买到，但是被别人看中也是件成人之美事情。
　　“好的，麻烦你了。”予桐走出店，彻底死心的予桐开车离开。
　　“爷爷，我回来了。”爷爷听到予桐的声音，从厨房走出来穿着围裙的他看上去很硬朗。
　　“你来啦，马上开饭了，去休息会吧。”爷爷做了一个OK的手势，便走进厨房继续烧菜。
　　予桐走到房间，看到床上躺着一件米黄色的毛衣，透明的洗衣袋遮不住米黄色的麻花纹，简单的款式但是看上去很不一般。“你穿着吧，可能会好些。”这句话一直萦绕在屋子里，予桐不禁想起倒是的场景，脸不自觉地红了。
　　“开饭了。”爷爷的声音从客厅出入屋子里，予桐回神走出房间，表情不自然。
　　“予桐，衣服放在你床上了，这件衣服买的一点儿都不合身，而且怎么新衣服就有这么大的污渍，洗衣店的人跟我说咖啡的污渍很难洗，所以你下次小心点。”爷爷的话让予桐的脸又红了，因为这件衣服不是她的，怎么会合身呢？
　　爷爷说话的时候看着予桐不自然的样子，但是脸倒是红扑扑的，“予桐，最近脸色好像不错，是不是不太忙？”爷爷自然是不知道予桐父母的案子的凶手，又重操旧业的事情，所以好奇问道。
　　“没有啦，爷爷快吃吧，都凉了。”予桐为了不让爷爷继续追问，便一个劲地夹菜给爷爷，爷爷被予桐弄得莫名其妙。
　　吃晚饭的予桐在厨房洗碗，爷爷看到电视里的新闻，便也不知不觉有了倦意。
　　“叮铃铃”予桐手机响了，从厨房跑出来接电话的予桐，看到了爷爷睡着的样子，摇了摇头从房间拿出了一条毯子，盖上之后，才小声接起电话。
　　“汀汀，怎么了。”予桐看到汀汀的名字，自然是眉开眼笑。
　　“找你当然有事啦，大忙人，我今天预定了明天下班之后的活动，所以明天你下班等我一起走，我带你去个地方。”汀汀的关子卖的予桐有些心痒痒，她安排的惊喜倒是真不少，一波接一波。
　　“好啊，遵命大人。”予桐挂了电话，嘴角还余留刚刚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