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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我干你娘呢 ...

  •   我跑到学校前门通知单的地方,那里围满了人。我听到一大堆人在议论纷纷,“这人谁啊,是不是不想读了,在校生居然怀孕了,对学校的声誉多不好啊。”
      “程也,不就是319班那个娘们吗,平时看她就不对劲。”
      “她不是铁牛的女朋友吗?照片上这个明显不是铁牛啊?”
      “早就知道这女的不是什么好货。”
      “”
      我拨开人群往里看,最上面的黑板上为了吸引来往人群的注意,用红色粉笔标示几个大字,“在校女生怀孕”。下面粘贴着医常宁第一医院挂号单,正是那天程也手中拿着的那本,空白纸页扇写着医生潦草的钢笔字,认真看不难看出,是人流二字,下面是程也端正的名字和医院的印章。挂号单旁边是一张黑白照片,能很清楚的辨别挽着男孩的女孩就是程也,看不清男孩的样貌,只有身高和背影。这张照片就是那天程也挽着我在街头窜来窜去被别人头拍到的。
      我发了疯似的,将粘贴在通知单上的挂号单以及打印出来的照片扯下来,撕成无数碎片,撕得满地都是。
      有人在旁边说,“神经病,管他什么事。”
      雷公托住我,“你别在这里闹了行吗,别闹了!“然后我就真的不闹了,把手中的碎片捏成一团。
      到教室里来的时候,程也已经不在课桌上了,很多人围在一起都在讨论程也的事情,絮絮叨叨是声音像鸟叫,很烦躁。
      我转身出了教室,我忽然很害怕,我害怕程也会一时之间想不开,电视里面所有的悲情到后面都是这种结果。
      我出去,找她,雷公也跟着我跑了出来。但从早上找到中午,找遍了那些我认为她有可能出现的地方,网吧,酒吧,河边,小巷就是见不到人。
      我打电话给老二要他关注新闻,如果一报道我们学校某某女生之类的新闻就立刻告诉我。我听到120警报器整个人都是绷紧的,神经很错乱,我显得很慌乱,慌乱到我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待我和雷公打一个摩的跟着120警报器到一个小区才知道是因为一个孕妇临产才稍稍放心。
      回来路上雷公拉住我,支支吾吾好像怕戳伤我的伤疤似的小心问,“那个孩子是你的?”
      “你看出来那张照片上的男孩是我了!”我显得很平静,我知道雷公迟早会问。
      “不是我的。”我恨透了铁牛。
      “哦。”轻松了很多。又安慰我说,”你也别担心,可能你喜欢的人,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有人将粘贴在通知单的挂号单以及模糊的照片发到了学校论坛里,这几天学校议论最多的事情就是程也怀孕做人流的事情。
      程也最终还是到教室来上课了,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气。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她依常托着下巴,看着窗外,仿佛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她的同桌,嫌弃她,甘愿和同学两个人公一张课桌,她显得那么孤单,托着下巴的样子,又那么倔强。下课安静了许多,很对人在背地里,小声议论辱骂她,她像是来自外星球的怪物,遭到人类的排挤。
      老何叫她到办公室问了事情的真伪,她太诚恳了,说,“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老何问她,“孩子的爸爸是不是照片上那个男孩?!那个男孩是谁?”
      程也:“照片上的男孩不是孩子的爸爸,孩子的爸爸是谁,我也不知道。”
      老何:“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袒护那个男孩子?”
      程也:“我没有袒护谁,只是那个孩子的爸爸,究竟是谁,我真的不知道。”
      最终为了维护学校的声誉,学校决定将程也转移学校环境,说白了,就是开除学籍。
      老何在班上宣布这个事情的事情,很多人并不觉得吃惊,相反的还有人小声嘀咕,“活该!”
      不知道是不是程也看透了这种结果,还是觉得离开也是一种解脱。自始至终程也都显得很平静,托着下巴,看着窗外,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难道她就没有什么值得她留下的东西?或者人吗?
      程也走的那天下雪了,鹅毛般的雪纷纷扬扬铺满了大地,光秃秃的树梢穿上的白色的衣服,透过窗户看去,是一种特别的美或者悲伤。
      她什么都没有带,书本整齐的堆放在书桌上,风将融化在玻璃上变成水的雪花沿着窗户间隙滴在书本页面上,胜放一个人的悲伤,填埋一个人的柔情。
      她只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写着“你的钱,我会还给你的。”没有告别,没有留恋,更没有不舍。别人看她像是一只蜻蜓用触角点拨江面的水,然后飞走了,是不带任何感情的。我想,她像冬季突如其来的雪,包裹着大地,只看到白,就像她凌乱不堪的心,把所有一切不安的情绪和跳动的情感都掩埋着,只为洒脱的走。
      大雪一落三天,天地一片纯白,把所有那些原本难看的裸露在外面的地表掩藏在白雪下,都是新的镜像。
      我长久的伏在课桌上,总是睡不着。耳边是繁琐的喧嚣叫喊声,像是一堆蜜蜂老围着耳边打转,反倒是偶尔树梢承受不住雪的重量,折断的声音显得特别清脆好听。雷公和老何对骂以及叫家长的事情,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也不会在有开除学籍的危险。时常听到龙啸破门而入的声音,又说是,劲爆消息。只不过,这一次有很多都围着他转。
      我时常忍不住程也位置看,通过她的视角,去看窗户外面到底有什么看头?我看不出来,我只知道,看着她空空的位置,心里也像塌了一块。
      魏路平提醒陈淳,“记得今天早上记得收作业。”
      陈淳没有理她,只是提高了几个分贝在班上催,“快叫作业,快叫作业,迟交得自己都老师那里去解释。”然后我听到很多同学兵荒马乱的喊:“先别交上去,我马上就操完了。”
      老二是晚自习第二节课到我教室来的,手中拿着一个暖水袋,粉红色的,很女性化的那种,从后门进来和雷公攀谈几句,然后闪到我面前。
      “哇,谢谢,谢谢,有兄弟就是好,夏天不怕热,冬天不怕冷啊。”我去抢她手中的暖水袋。
      老二拿眼横我,大力拍我肩膀,对我挤眉弄眼。
      “ 哦,哦,对了,我去上厕所,上厕所。”给老二腾出空位。
      我跟雷公说,“要是老二这都追不到魏路平,那真是天理不容。”我觉得老二总是献殷勤总有一天会打动芳心。
      “那得看对手是谁了。”指的是易晨。
      我和雷公坐在后面看老二那副紧张的样子,就觉得好笑,要知道,平时他可不是扭捏的人,这扭捏起来,跟不是人一个样。最后在一番推诿之下,魏路平也是盛情难却,只能勉为其难的接收了。
      走的时候还很天真的跟我们两打‘二’的手势,真以为别人不知道他差点没有以跳河跳海这种自杀式行为威逼魏路平接收礼物了。
      易晨是第三节晚自习下课来的,他来就来,送礼就送礼,但不该惹恼陈淳这头烈性老虎,也不看公的母得,更没有想到事情还和我扯上关系,我真想对易晨说,“我干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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