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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十二、失落 ...

  •   虽然有了元家兄妹的安慰,张国荣依然忐忑不安的等着他新专辑的最终销售结果,还抱有一丝绝地翻盘的希望,然而最终还是让他失望了——唱片销量很差,也没有引起什么反响,好像一粒米粒投入大海,掀不起一丝涟漪,除了对亚洲歌唱比赛记忆较深的人,几乎没有人知道有一个叫张国荣的新晋歌手。
      为此,张国荣失落了很长时间,直到丽的决定让他参演长剧《鳄鱼泪》,他的心情才好了一点,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参演长剧,内心对这次机会还是挺重视的。
      此外,他和元乐文玩笑似的打赌说要比赛学国语的事倒是真的进行了。那天说完后,元乐文就告诉了父母,父母对于她说要学说国语倒是挺支持,毕竟是中国人嘛,除了粤语,国语也是应该掌握的。父母很快就出面请到了合适的老师,是住在附近的一个十几年前由中国大陆到香港的中年女士,以给各大报社写稿为生,稿费勉强能维持生活。出于贴补家用的需要,她同意了元妈妈的要求,每周六、周日晚上到元家教元乐文和张国荣国语,每次两个小时。
      在学国语之前,张国荣一直认为自己一定比元乐文学得快,毕竟他以前在英国留学时有台湾同学,曾经学过一阵子,基础肯定好过10岁的元乐文,所以那个所谓的赌约他是稳赢的,谁成想却是他输了呢?
      犹记得刚开始学习时,老师是从大陆通用的汉语拼音开始教的,并不采用台湾的注音方式,让学过一阵台湾的国语的张国荣很是无奈,虽然发音一样,但是拼写方式完全不同啊,他以前学的等于白学了。
      他曾经想找个台湾人教他,就不和元乐文一起学了,但元乐文不同意,内心里充满了欺负哥哥的恶趣味的她说:“Leslie哥哥,我们是有赌约的哦!我们俩一起学汉语拼音,两人在同一起跑线上更能看出个人水平,才有打赌的趣味嘛!这样输的人才会心悦诚服啊!”
      (砚:孩子,欺负人你也不脸红啊!你们是同一起点吗?高度完全不一样嘛!
      元:我就欺负人了,谁能奈我何?!哼!)
      张国荣一想,乐文说的也对啊,一起学习才能看出水平高下,就不信自己这么大个人,还上过大学,会输给个10岁的小学生,简直是笑话嘛!比就比,WHO怕WHO啊!

      一开始学习的时候,元乐文不想太过打击人,还故意装作一个初学者的样子,从a o e ai ei ui……声母、韵母以及四声调等的慢慢学,进度略慢于张国荣,在外人看来两人都是学得津津有味,进步显著,效果从他们练习国语读报就可以听出来,老师是越来越满意。
      后来,随着越学越多,元乐文实在装不下去了,每次读报时都要故意读不准音非常折磨人啊!让一个前世普通话一乙的人故意发不准音,这个度也太难掌握了,她决定不装了,打击人就打击人吧!再说她本来拿这个和哥哥打赌就是为了赢的嘛,嘻嘻。
      于是,再学习的时候,老师和张国荣就发现元乐文的国语水平明显大幅度提高,从不如张国荣到超越他只隔了两次课的时间而已。她读报时的发音听起来也是无比标准,让老师直呼天才,元家父母也很为女儿骄傲,面对众人的夸奖,元乐文难得的老脸一红啊!
      张国荣也为元乐文的进步而高兴,但是他自己就有些微微失落的感觉,不是因为输了赌约要请吃饭,而是因为觉得自己一个20多岁的人居然会输给个小孩子,简直是太丢脸了啊!为了挽回点面子,他更用心的学了,后来发展到他的国语水平绝对不亚于内地的播音员,让听过他说话的人都惊叹不已,当然这是后话了。
      共同学国语的这段时间是认识以来难得到元乐文能够和她的Leslie哥哥相处较多的时间,所以整个学习过程中她都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受了她的感染,张国荣这一段时间的心情也不错,看起来是逐渐走出了专辑扑街的阴影。但是他们俩人的好心情都没有维持很久,到了3月份,因为不同的事情两人都感到无比失落。

      一段时间以来,由于佳视的成立,香港电视行业的竞争逐渐激烈,无线、丽的、佳视之间也互相挖角,动作不断。不过对于这些事,张国荣一开始没有太在意,毕竟他和丽的签了五年约,而且也陆续拍了一些戏,待遇还过得去,他也不认为自己有被挖角的可能,所以几乎不受影响的继续正常开工、拍拖、学国语等,一直处于良好的情绪状态中。但是,很快他就发现,原来电视台间的事不是对他没有影响,而且影响还颇大,一定程度来说是改变了他的生活。
      一天元善文回家后,一开门就闻到屋里很浓的酒气,他打开灯就看到张国荣倚着沙发瘫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手里拿着酒杯在不停的喝着酒,但看起来似乎还有一丝清醒,没有沉醉。(不知道哥哥是否会酗酒,情节需要啊,就当是吧!)
      他连忙走到张国荣身边,拿下他手中的酒杯,叫道:“Leslie,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一个人在喝酒,还不开灯?”
      听见元善文叫他,张国荣才回过神来,他望向元善文,苦笑道:“Alan你回来了啊。我没事,只是失恋了,心情不好,想喝点酒。”
      “失恋?你和毛毛分手了?你们不是一直很好吗?怎么会突然分手啊?”
      “我今天向她求婚了,但是被拒绝了,她说她还年轻不想这么早结婚,而且她还说我不适合她,要分手。”说着,张国荣自嘲的一笑,接着道:“也是啊,她还不到20岁,是我心急了。而且她事业发展的也比我好,我也给不了她安稳的生活,拿什么说结婚?”
      听了张国荣的话,元善文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不停的安慰着他,并尝试的问:“拒绝求婚也不用说分手啊,真不能挽回了?”
      “算了,我也考虑了好久了,也许我们真的不合适,毛毛年轻贪玩,我想要一个安稳的家,基本观念就不同,怎么相处啊!再说毛毛也要过档佳视了,以后我们见面也会少了,就这样吧!”
      “她要跳槽?不在丽的了?”
      “嗯,佳视找她过去拍《红楼梦》,扮林黛玉,机会难得,她当然不会放弃。”
      ……
      后来张国荣和元善文两人又说了很多,大多是张国荣在说元善文在听,偶尔发表点看法,一直聊到很晚才各自去休息,第二天又各自开始新的一天,元善文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张国荣,看起来他是真的没有很沮丧,心情似乎也没那么糟,然后才放心的出门上班。

      张国荣心情逐渐好转,元乐文却是开始无比失落。为什么呢?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佳视的出现。佳视和无线的挖角让丽的高层比较紧张,为了留住旗下艺人,在待遇和合约方面做出了不少让步,张国荣也因此受惠,在签约丽的九个月和重签了第二份合约,月薪也由1000元涨到了2980元,几乎涨了两倍。
      元乐文听张国荣说了后,就知道哥哥在对面住不久了。以哥哥对住房的高要求,他有钱了肯定要换好房子,不会被别人影响的,所以如果哥哥真要搬,她也不会阻止的,再说她也没立场去阻止啊。果然,没几天张国荣就对元善文提出要搬走,了解了他为什么要搬走之后,元善文爽快的同意了,Leslie搬走又不会对他们的友情有什么影响,他也无谓阻止。
      很快,张国荣就找到了房子,是在荔枝角荔湾花园,新楼盘,精装修,租金1000多元,相对于广播道元善文家来说就是豪宅啊,让帮他搬家顺便过去参观的元家兄妹赞叹不已。庆祝过张国荣新居入伙后,三兄妹就离开了回家了,离开前约定互相常联系,特别是元乐文,一再叮嘱Leslie哥哥别忘了要继续学国语,她要经常来找Leslie哥哥玩,顺便监督他有没有好好学,语气凛然,惹得其他人都忍俊不禁。
      张国荣搬走后,元乐文还是失落了一阵子,以后不能经常看到哥哥了,真是令人失望啊!不过荔枝角也不算很远,以后争取经常去拜访,经常联系就好了。想通了的元乐文很快就调试好了心情,又投入到了学习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十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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