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
“妈，我们今天就不去您那了。......小烁感冒有些反复，身体不舒服，我在这照顾他。......您？您还是别来了，到时候再传染了您就不好了.....嗯我知道.....下午去您那拿饺子.....放心吧。......欸，妈，再见，您也新年好。”
叶勉挂断电话，重新坐回床边，看着正被高烧折磨地叶烁。
昨夜就烧起来，叶勉发现的时候连意识都有些不清晰，自己蜷成一团，因为身体的高温打着寒颤。叶勉登时心慌，天没亮就叫了欧阳医生来，这位医生的新年似乎也过得不顺遂，右眼一圈青紫滑稽地很。
叶勉哪里顾得上他，一双眼睛都放在叶烁身上了。
欧阳原本有些不满，看到叶烁之后更是郁闷，复检查了一遍，表情变得怪异起来。
“按理说，这火都泄了，没道理又烧起来了，”说着摇摇头，“这么邪门地病倒，很伤身啊.....”
叶勉看一眼床上的人，明明脸颊泛着淡淡充血的颜色，额角唇瓣却透着苍白，心中再无法压抑。
“那要怎么办才好？他现在完全不理人，是不是已经听不见我叫他？要不要叫救护车？”叶勉平日的理智客矜全然不见，因为叶烁而乱了手脚。
“你慌什么，好好听医生说话,”欧阳顿了顿，“我看他昨天应该只是有些受凉，不至于这么严重的。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情感上的？是不是那个什么云朵又怎么样了？”
“不是.....不过算是吧，那要怎么办？”叶勉皱着眉头，语焉不详。
“这当然要分情况，心理刺激引起的机体损伤是一种自我保护的现象。有什么一直逃避的事情不得不直视，患者就会采取这种方式麻痹自己。热度升高说明他内心斗争过于激烈，就好像有些人会因为催眠师的引导想起一段被自己有意遗忘的往事，在被唤醒时会出现浑身痉挛情绪恐慌甚至一时无法逃离梦境的现象......”欧阳说着说着突然停住了，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床上的叶烁似乎突然激动起来。
他小幅度地翻动着身体，仿佛被什么压制住不能自己，明明一副卖力的样子却生生被自己压抑。嘴唇轻轻却快速开阖，仿佛在求救却叫不出声。一双手盲目地震颤着，好容易被叶勉抓住却慌忙挣开，双手用力压着腹部，一脸惊恐。
“叶勉，是孩子。孩子在闹他，他应该感到了不适所以与之抗衡，快叫他的名字，让他不要这么用力。”欧阳当机立断指挥着叶勉，叶勉一把抓起叶烁的双手，大声呼喊着他，欧阳在他的腹部按摩着，试图安抚腹中闹腾的孩子。
“小烁！小烁！快醒来，我是哥哥！叶烁！”
出乎欧阳意料的是，叶勉的声音并没有起到积极的作用，叶烁虽然没有继续挣扎，可是他的眼睫快速抖动着，呼救的口型也被紧咬的嘴唇替代，似乎痛也不说，生生憋着。
欧阳示意叶勉扶起叶烁的上身，叶勉双手从他腋下穿过，只一用力就像抱着小孩子一样从后面抱起叶烁，安置在自己臂弯中。
在欧阳的按摩下，孩子很快平静了下来。可是小孩踢闹带来的不适似乎只是个影子，叶烁仍僵着身子，绷着一口气。欧阳大怪，仔细为叶烁做着检查，却没看见叶勉的脸色愈发难看，阴沉地快要结冰。只见他忽而低下头，在叶烁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方才还紧绷的人终于放松了下来，一身的冷汗把睡衣都浸湿。
叶勉只见他唇瓣又开，轻轻吐了句“哥，我疼”，复而软绵绵地瘫在自己怀中。
叶勉觉得怀中的人就像一捧清水，正一点点流走。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