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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恩公不好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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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明月书院出了一条爆炸大新闻,院长大人的船划到湖心竟进了水,院长大人险些淹死,后来一查才发现是船底被人凿了个洞,却始终没能查出是谁所为。
院长恐有仇人蓄意谋害,故好些日子不敢出门。
次日深夜,林希妍在睡梦中被人套了口袋,拖出去绑在树上吊了一夜,第二日被发现时,一张脸都被冻青了。
这件事令林希妍悔不当初,明明说了要远离他二人,自已怎么又忍不住去招惹那李大公子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又过了几日,她风寒才稍稍好了些,张山便带了喜儿进来,喜儿送来一个礼盒,并道:“我家公子听闻张小兄弟病了,可他这几日又太忙不便来探望,特命我送了些补品来,并说改日定亲来答谢张小兄弟的救命之恩。”
说完又是一番关切之词,林希妍刚好的头痛病这下更严重了。
这夜,她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已不停地跑啊跑,跑着跑着却撞到一个温暖的带着淡淡香气的怀里,正要说对不起,却听怀抱主人轻笑着问:“小妍,跑什么呢?”
这个声音虽不太熟,可也不陌生,抬头一看,不正是极品公子韩景瑜么?林希妍恍了一下神儿,便见韩景瑜慢慢地低下头来,她像受了盅惑般地轻轻地闭上了眼。
却在这时,身后传来李煜爆怒的声音:“韩景瑜,你竟敢背着我和别人幽会,好,好得很,我这便顺了你的意,让你们去地府幽会去。”
说完一把剑穿胸而过,然后老头便出现在面前:“说了你是龙套命格,你偏要去招惹,这下好了吧?你都穿了三次了还是死,老夫也没办法了,所性便让你魂飞魄散去吧!”
叮叮叮!
起床铃响了,林希妍悚然惊起,浑身上下都是汗,竟没一处是干的。
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扫园子,见满地的落花,又是一阵叹息。
“你叫张大宝吧?”
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林希妍听来却有如梦魇。
“不,不是,公子认错人了。”
眼前人促狭一笑:“呵呵,怎么会认错呢?你可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呢!”
“公,公子说笑吧?小,小的,怎,怎么可能。。。。。。”
话还没说完,身后便传来阿山的一记狮子吼:“大宝,快跑啊!”
闻声一回头,便见李煜的两个小厮拿着棍子凶神恶煞地向这边跑来,再看了看身旁早已‘吓傻’的韩景瑜,林希妍终是不忍心丢下他不管,于是拉起他的袖子猛摇:“跑啊!”
林希妍他们在前面跑着,两小厮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追着,竟将他俩赶至一处较为偏僻的园子里,园子里有一间小木屋,林希妍想也没想便拉着韩景瑜往屋里冲,韩景瑜张了张口,终是什么也没说,顺着她去了。
谁料刚准备开门,脚底便是一空,两人直直地跌了进去。
“咯!咯咯!咯咯咯!”
一阵鸡毛乱扬,过了好一阵,坑里飞出数十只鸡,然后才冒出两个头,一高一矮,均是满头满脸的鸡毛,还夹杂着几砣鸡粪。
林希妍伸手将脸上的鸡毛扒拉开,便见一双促狭的桃花眼近在咫尺,还别说,这小子长得真好看,竟与韩景瑜不相伯仲,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更为他增添了几分邪美,被这样一张脸的主人盯着,林希妍竟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却不想这人开口第一句话,便撤底打消了林希妍刚刚生起的那一丝好感。
“唉呀呀呀!本公子真是太开心了!”
李大公子边说着还边拿桃花扇在鼻子前扑扇了几下:“哪儿来的鸡屎味儿呢?”说完又回头对身后两个跑得满头大汗的小厮道:“走喽,找玲珑姑娘谈心去。”
林希妍狠狠瞪了那个风流倜傥的背影一眼,这才回头看极品公子,却见极品公子正勾着唇,一脸兴味地望着李煜的背影,在林希妍看来那眼神竟是痴了(某优:你想多了!)。
林希妍一阵惋惜,两个大美人摆在面前,自已花痴了半天却发现是一对BL,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此。
由于打扫西阁的小厮辞了工,林希妍便主动请求去填了缺,争取撤底躲避祸害——她原本只将李大公子当牛鬼蛇神躲,现在才发现那韩景瑜才是真正的牛鬼蛇神,打从第一次遇到韩景瑜开始,她就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
这次她每日天未亮便去西阁,天不黑决不回住处,起初李大公子无聊了也来住处找过她几次,可次次来都扑了空,久而久之,便渐渐将此人抛至脑后,去找别的乐子了。
要说明月书院夫子里也有一对死对头,这两个人在大唐皆是极负盛名的,余夫子的诗与许夫子的画,均是千金难求,可若要许夫子的画题上余夫子的诗,那恐怕拿再多的金子也买不到,能让这两样合在一块儿的人,整个大唐加起来也不到五个,而明月书院的院长便是其中之一。
这日院长一个好友大寿,趁机央院长给他送幅许夫子的画,再题上余夫子的诗,院长抹不过人情只得答应去试试,于是寻了许夫子一番软磨硬泡,许夫子无法,半日后画是作好了,可送画却成了问题,一番思量后,便找来韩景瑜跑腿,因他是余夫子最喜爱的弟子,若他送去就算余夫子会摆些脸色,可也断然比自已亲去的强。
韩景瑜深知这不是个好差事,可又不好拂了许夫子的意,只好接了画,这日喜儿不在,天又下着小雨,韩景瑜便一人撑了把油纸伞去了西阁。
西阁院门大开着,一个小厮正杵着扫帚,趴在院子中央的大鱼缸前,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嘟咙着什么。韩景瑜一时好奇,见无外人在,便凑头过去。
“你说,龙套都长成这样了,杂还是做不了主角呢?”
原来这小厮对着水里的影子聊天呢,再看这小厮,咦,不是。。。。。。
“恩公?”
“啊!”
身后冷不防响起的声音让林希妍打了个趔趄,却不想刚好撞到身后人怀里。
韩景瑜也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大反应,怀里的身子温温软软的,竟不似男子,令他一阵恍神,林希妍慌忙挣脱开来,却一不小心将他手上的画拂到了水缸里。
完了!
——林希妍和韩景瑜同时想。
“这,这画是要交给许夫子的?”林希妍以为是韩景瑜的‘作业’。
韩景瑜蹙眉道:“这是许夫子作给院长大人明早送人的。”
“啊,这可怎么办?”
韩景瑜一边打开画晾水,一边吩咐道:“先去找个火炉子来哄哄!”
“这墨都晕了,还不如找许夫子重画一幅。”
“许夫子已经出去了,今日许是不会回来了。”
林希妍苦着脸想了好半会儿,忽灵机一动道:“你的画不是也画得挺好么?拿一幅你最好的画充个数不就成了?”
“这幅画已经给院长大人看过了,更何况许夫子可是大唐第一画师。”
“临摹你会不?”
“没试过!”韩景瑜这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去临摹别人的作品呢?不过。。。。。。“可以试一下。”
于是林希妍欢欢喜喜地收起画塞进他怀里,又捡起地上的雨伞交给韩景瑜,心道:法子也想好了,要怎么做就看你的了。
可公子却并没有走,而是吩咐道:“你收拾一下,与我一同回去。”
“为何?”
“喜儿不在,没人替我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