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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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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略特回来了,心情愉快地过分,连带来好消息的奥斯顿都没能让帕梅拉这么高兴,况且莱特带来的消息是那么的糟糕,他怎么还能这么高兴?
真是一个奇怪的转变。
即使艾略特交代了他们赶回去第二天韦斯莱夫人就去世余下的时间都是呆在韦斯莱庄园,但是艾普莉仍然不能理解那种莫名其妙的欢喜,整个人都飞扬了起来,仅仅对着夜晚的星星或者是路边的野花都能露出傻兮兮的刺眼的笑容,尤其是在艾普莉还在担心没有回来的萨拉查他们三人危险的时候。
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艾略特所说的事能解释他的转变,肯定是有其他他们所不知道的事发生。
为了使自己的时间至少能有些价值而不是到处晃荡,艾普莉决定把艾略特作为她打发时间的目标。
这是一个有趣的游戏。
尤其是艾略特为了配合她而设置的各种禁制,不过令人苦恼的是艾普莉必须忍受被藤蔓缠绕在半空等待路过的救援,或者拖着一条肿的跟龙那么粗的胳膊去找赫尔伽但结果总是需要等待赫尔伽在萨拉查的房间翻箱倒柜寻找解药。
当然,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咒语,赫尔伽表示非常欣慰。
艾普莉爬上塔顶(即天文塔),轻手轻脚地走到艾略特身后。
“嘿,我又找到你了。”艾普莉高兴地说。
艾略特吓地身体后仰,脑袋撞到了身后的石柱,发出响亮的声音,不过他并不在意,反而是把手中的羊皮纸藏到了身后。
“塞勒涅是谁?”艾普莉把脑袋探过去,发现艾略特把那卷羊皮纸捏地紧紧的。
“那是谁?不,我并不知道。”艾略特甩了甩头,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我更好奇的是,这次竟然耗了这么久?”
艾普莉目光注视着艾略特的眼睛,当然发现了艾略特那一瞬的异样。以她那不怎么敏感的神经起誓,艾略特的问题就在那卷羊皮纸上,而关键人物就是塞勒涅。
不过现在并不是好时机。
不知道为什么,莱特忽然重视起她的贵族礼仪,甚至比罗伊娜还严厉。艾普莉当然不满,但是在莱特那严厉却又充满期待的蓝灰色眸子下,那嘴角浅浅的微笑就是最终的致命一击,让她难以拒绝。
显然,成果不错,至少能让她冷静下来。
艾普莉并不在意艾略特那匆忙转换的话题,抱怨般地说:“你那潦草的字迹让赫尔伽以为我中了蚀骨剂……”艾普莉撩起袖子,雪白的手臂上仍能隐约看到一些发红的印记。
“我没那么狠心,不过是些痒痒粉而已。”
“我越发怀念萨拉查了……难以理解喜爱草药的赫尔爱竟然对魔药一窍不通,它们都是那么麻烦而又复杂的东西啊……”艾普莉抓了抓手臂,仿佛手臂上还残留着刺痛的感觉。
“你可以让莱特帮你。”
艾普莉沉默了几秒,说:“……我也怀念过去的莱特。”
“他是对的。”艾略特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
艾普莉抬眼,动作敏捷地伸手绕到艾略特身后。
艾略特猛然向后一跳,拉开了与艾普莉的距离,站在几步外笑眯眯地看着艾普莉。
艾普莉还是想不起自己哪里出错了,只得睁圆了眼睛使劲瞪艾略特。
“艾普莉这样真可爱,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的。”
艾普莉抽出魔杖,对准艾略特发出一个石化咒,不过最后被艾略特躲了过去。
“适当委婉点会得到更好的结果。”
莱特站在大坩埚边,右手拿着银质棒子不断搅拌着,坩埚里是紫色药水,冒着咕噜咕噜的气泡。
“……”艾普莉看着随手从萨拉查房间拿的手札,深奥的内容让她完全看不懂,她想了想,抬起头问:“塞勒涅是谁?”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应该是哪家贵族的小姐。”莱特随口回答,他的眼睛注视着坩埚内的反应,不时放些备好的草药。
“艾略特收的太快,那张羊皮纸上我只看到这个名字。”艾普莉遗憾地晃了晃脑袋。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封情书。”莱特有些漫不经心地说。
“情书?”艾普莉的耳朵竖了起来,这是一个新名词,在她至今为止不算长的生命中第一次出现。
莱特看了她一眼,又垂下了眼帘,把注意力转到魔药的熬制中。
“那是什么?”艾普莉显出相当大的好奇。
莱特抿了抿嘴,他看向艾普莉的目光晦暗不明,明明灭灭似乎蕴含了某些东西,接着,他缓缓开口:“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时,情书作为一种表达方式来表现那个人的喜欢,通常,那种情感被称之为爱情。”
“像我对莱特、萨拉查、对大家的喜欢?”艾普莉歪头不解。
莱特轻笑,“不,像莱特对艾普莉的喜欢。”
艾普莉的心突的一下,她呆呆地看着莱特,只觉得莱特的那一声笑隐藏在坩埚升起的白雾后面,神秘且吸引人。
“不一样么?”艾普莉喃喃。
坩埚内的魔药终于到了最后一步,莱特把搅拌了几圈后,魔药混沌的紫色变得清澈,他把魔药装到水晶瓶中,贴上标签,那是最普通的伤口愈合魔药。
把所有做完后,莱特仍然站在坩埚后面,目光柔和,“那是不一样的。”
“艾普莉,以后会明白的。”
艾普莉对艾略特高兴的理由表示不屑,竟然只是一个贵族小姐,她还以为至少是一条人鱼。
一个贵族小姐显然提不起艾普莉的兴趣。
不过,那天的场景总是偶然在艾普莉眼前浮现,那种一方不清楚谈话后面隐藏的含义的感觉让艾普莉烦躁,而莱特又不愿细说。
直到某天艾普莉在闲谈中透露出塞勒涅以及这种烦躁,帕梅拉一惊,“塞勒涅??那是昆娜的妹妹……”接着冲艾普莉眨了眨眼,脸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笑容。
被那种别有深意的眼神盯着实在不是一个愉快的过程,艾普莉皱眉,“别那样看我。”
“别担心,这不是坏事,不过就像莱特说的,你以后就会明白的。”帕梅拉瞬间恢复成高贵矜持的微笑,她扇着扇子,语气略忧伤,“只是我的名单上又要删掉两个了……”
“好吧。”艾普莉耸肩。
就目前来看,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关心的事,既然以后能明白,那就放到以后再想吧。事实上,艾普莉担心萨拉查他们更多一些。
“维托波特。”一直沉默不语的汉妮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那种故作高深就像预言者的语气让帕梅拉扇扇子的手一顿。
“我只是正好坐在这里而已。”缩在房间角落的维托无辜地说。
“闭嘴。”帕梅拉说。
“帕梅拉对维托就是喜欢么?”艾普莉最近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她立马开口问。
“不是。”帕梅拉咬牙切齿。
“我怎么可能喜欢像食人花的女人呢。”维托斜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说。
“哼,大脑愚蠢四肢不协调的白痴少在这里说话。”帕梅拉保持着高贵矜持的微笑,只是扇扇子的频率越来越快。
艾普莉无视身后的吵闹声,掰着手指算时间,最后忧伤地发现,时间太久,已经算不清萨拉查他们离开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