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易燃易爆

28、第二十八章

　　在向蓝悦扔了没霹雳炸弹后，第二天一早沈靓就没事人一样的坐飞机回澳洲了。
　　沈靓说给他一个月的时间，那是不是说他到时候就得搬出去呢？越是想着到时他有可能得搬出去，蓝悦就越是不想搬出去，虽比起废物一样的他，沈靓确实比他更适合住在这里。
　　“那我要是不再做废物呢？！”蓝悦尽力思考着每一个有可能能让他安心留下来的理由，只有这个是最适合不过的。可是，这只是个很好的想法，实在很难实行起来，别说他对做生意完全是一窍不通，跟沈氏集团的大老板同住8年多了，他到现在连沈氏集团是做什么生意的都还没搞清楚呢。就算他想学，可凭他那个笨脑袋，一个月的时间大概也就够他能搞清楚人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虽说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真的做什么的，可每次，只要听到沈然打电话的内容是和工作有关的，蓝悦的耳朵还是不由自主的就竖起来了，可听了几天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对此，蓝悦感到沮丧极了。
　　沮丧归沮丧可他并没有停止，依然竖着耳朵听沈然打电话，甚至越演越烈的趁沈然没在家的时候，到他的书房去翻他桌上的文件。即使他的能力很有限，可他还是想放手试一次，因为不试，他就只能乖乖等着一个月后被沈靓赶出去了。
　　忙了这么几天，蓝悦总算是弄明白现阶段，沈然都在做什么工作了。公家从前年年初就开始酝酿一个有关这座城市旧城区开发改建的计划，酝酿到前年年底开始面向全国公开招标。这可是块大大的大肥肉，要是拿到这项目，那么公司未来10年的营业额都有着落了，甚至这个时间可能还会更长，因此几乎全国有点规模的企业都参与了投标。
　　经过一年的淘汰，现在只剩下最后三家企业来争夺最后的胜利了，沈氏集团自然名列其中，答案将在这个月底揭晓。走到这最后一步，不管是企业实力，还是投标书的差距，都是要用显微镜才能看到的。可以说，实力比拼的阶段已经结束，接下来要比的就是企业魅力，能不能在最后关头脱颖而出，就看你合不合这些公家代表的眼缘了。
　　最后一轮的投票，市长曹春生也会参与，虽说就他这一票也不会对结果有什么影响，可是偏偏他这一票会影响很多人的选择。所以可以说，这最后一轮比的就是谁能讨得市长曹春生的欢心，谁就胜利了。
　　沈然调动了人手去调查曹春生的生平，可至今还没有什么好消息。
　　曹春生今年50岁，外表略显丑陋而肥胖，那个大肚腩很有中国官口员的特色。背景普通，是个农民子弟，可以说算是现在农村青年的一个榜样，与妻子是大学同学，俩人一毕业就结婚，到今年已经是整整28个年头了。这28年不管是台面上还是台面下的聚会，曹春生都是携妻出席，从没在他身边出现过什么妙龄女子，也没养情妇，这人虽长的猥亵，可人家一点也不色；至于财富，这10年来落马的官口员是一个接一个，一方面因为害怕，一方面有他老婆在后面拉着，他在这方面可是低调的很呢！至于他的一双儿女，现在都在国外上大学呢，目前也没有什么需要他们出力的，曹春生平时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不好色不贪财，一双儿女也挺乖，这个曹春生看起来确实是很难讨好。
　　可就算是再难讨好的人，只要给点时间，依然能找出他的破绽。结果谁想这个曹春生是个油盐不进的，私下的相约他都一一婉拒，说是为了更客观的投票，这人做事很小心啊！
　　蓝悦在网上搜索到这些有关曹春生的信息，还从他的行程里了解到，这个周五的早上，他会到母校去做一个荣誉毕业生的演讲，他准备到时候去看看。
　　可是到了现场他才知道，人这次演讲并不对外开放，是要凭学生证进入学校的。结果这回间谍行动，蓝悦失败到只看到了曹春生的车。只因为粗心没有打听清楚，就这么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蓝悦都不知道该说自己什么好了。
　　蓝悦垂头丧气的往回走的时候，接到了他以前上班那个饭店西餐厅经理的电话，说是今晚会有一个大任务到餐厅来吃饭，想让他回去客串一下琴师，因为他的琴声是他们所有琴师里最好的。蓝悦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情，可他想推脱的话一个字都还没说出口呢，经理那边已经说了一大堆拜托和恭维的话，他最后只能答应了。
　　晚上，吃了晚饭，蓝悦跟董嫂交代了一声，背着琴就出门了。
　　结果，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好人有好报的事情，原来，要来用餐的大人物就是市长曹春生。现在人就在他的眼前，可新问题又出现了，他该怎么做呢？
　　这是一个私人聚餐，没有公务在身的曹春生看着很放松，跟朋友谈笑风生的同时似乎真的有在欣赏蓝悦的琴声，时不时的回头往蓝悦这边瞟一眼，因为蓝悦的目光也一直都在他的身上，所以每次他看过来的时候俩人的目光都会交汇。每当这时曹春生就会友好的跟他笑笑‘他人到挺亲民的。’蓝悦一边僵硬的对他笑回去，一边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蓝悦在心里正琢磨着下一步要怎么办的时候，就见曹春生的一位朋友在他拉完一曲后，冲他招了招手。蓝悦愣了一下便心领神会的往他们显得很是有些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你的琴拉的很好嘛！”走近后，蓝悦很有眼色的在曹春生的身后站定，听到曹春生的赞美，他很羞涩的勉强笑了一下。“还在继续求学吗？”
　　“嗯，在XX音乐学院上大一。”蓝悦紧张的手心都是汗。让他没有更紧张的是，在跟曹春生说话的时候，他的那些朋友并没有盯着他看，而是各自聊着各自的。
　　“很好，现在的大学生，已经很少有会勤工俭学的了。”曹春生想赞许的拍拍蓝悦的背，可因为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最后他拍到了蓝悦的后腰。“我想去趟厕所，你能不能给我带个路啊？”见蓝悦很乐意的点了点头，他这才从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来。
　　走到没人的地方，曹春生突然开口说到：“我今天在母校门口看到你，还在想，这孩子根本不适合走法律，看来我说对了。”曹春生碰了碰蓝悦手里的琴，挑着眉毛说到。
　　蓝悦很惊讶在那个人山人海的地方，曹春生竟然注意到他了。“和那一群呆板的优等生站在一起，就更衬托你的灵气了。”看穿了蓝悦心思的曹春生故意避开他的目光说了一句。
　　见蓝悦对自己的话只觉尴尬，曹春生赶紧自己转移了话题：“不知道你们这琴师出不出场啊？”不等蓝悦开口询问，他就自行解释到：“我家明天有个派对，都是老同学，老朋友，我想请你去拉琴助个兴。”
　　“哦，好啊，没有问题。”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事情，蓝悦简直觉得老天爷都在帮这他呢！
　　“把你的电话给我，一会儿我把时间、地址发给你。”曹春生把自己的手机递到蓝悦的手里，一脸笑嘻嘻的说到。蓝悦一点不疑有他的接过手机，就把自己的电话输了进去。
　　下班拿出手机一看，曹春生已经把地址和时间发过来了；短信的最后还写到‘这是我的私人电话，要是到时候找不到地方，打这个电话就好了。’
　　蓝悦回到家已经11点了，看到沈然依然还在书房了工作，他看起来很心烦的样子。
　　第二天，一下课蓝悦就按曹春生给他的地址坐车过去了，那是一处位于市郊的别墅区，门口的保安看着很严格的样子。蓝悦忐忑的往大门走去的时候，还以为会被拦下来盘问一番，结果，当他跨进别墅区大铁门的时候，那两个保安就跟没看见他似的就让他进去了。这里的房子长得都一样，还他绕了好几圈才找到正确的门牌号码。
　　“你来啦！快进来吧！”见竟是曹春生亲自来给他开门，蓝悦可是吃惊不小啊！
　　“曹市长好。”蓝悦一边拘谨的往屋里走，一边跟他问好道。
　　“私下就别这么称呼我了，叫我曹叔就好了。”曹春生笑嘻嘻的接过蓝悦肩上的琴盒，很是和蔼可亲的跟他说到。
　　走进屋里，蓝悦发现这里除了他和曹春生就没有其他人了。现在确实还早，客人还没到也有情可原，可怎么连个准备派对的人都没有啊？而且屋里一点要开派对的痕迹都没有。
　　看到蓝悦脸上的疑惑，曹春生神情自若的解释道：“哦，派对取消了，我本来是想打电话通知你的，不过想着就我们两个吃个饭，听听琴也挺好的，你不会见意把？！放心，钱我会双倍付给你的。”
　　“哦，不见意。”虽说这样确实对他更方便些，可蓝悦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那我们就先吃饭吧！”蓝悦随着曹春生走到饭厅，看到在长餐桌的一边摆着两份牛扒，红酒和一些小餐点，还有烘托气氛的鲜花，这阵势怎么看怎么像蓝悦在西餐厅拉琴时，那些情侣点的情侣套餐。“就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吃这些洋人的食物，坐吧，别愣着了。”
　　看到眼前这着架势，蓝悦总算是后知后觉的有些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了，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的在曹春生帮他拉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边，蓝悦正在和曹春生吃这顿别扭的‘情侣餐’，那边沈然派去调查曹春生的人总算是有回音了——原来这个曹春生不是不好色，只是不好女色。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蓝悦总算从曹春生那些隐晦的话里听出他对自己打的什么主意了。看清了他的心思，再想到这只有他们俩个人，一时间，那些最坏的画面统统都跑到他的脑子里来了，就在蓝悦打算要夺门而逃的时候，就听曹春生，一副很有把握的架势说到：“放心，你要是不愿意我是不会强迫你的，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做的，把你的条件说来听听。”
　　蓝悦正在奇怪，他还什么都没说呢，这个曹春生怎么就知道自己有求于他啊：“你昨晚在餐厅看到我的时候，紧张的实在很不自然，要不是有事求我，像你这样的一个年轻人才不会在乎我是谁呢！尤其你还是个艺术生，说实话，虽然在校门口只那一眼我就看上你了，可要不是看透你有求于我的心思，我还真不太敢跟你出手呢！”看到蓝悦那询问的目光，曹春生慢悠悠的喝了口酒，这才给他解答道。
　　其实，蓝悦完全没有必要感到失落，一个在官场摸爬滚打快30年的人，要是连他都看不透，那也不可能混到今天的地位。
　　当晚，曹春生没有任何为难就放蓝悦离开了，也没有问他的所求是什么，只说：“我给你2天时间想想，等你想通了再来跟我说你的要求是什么。”这话他已经说的很明了，只要蓝悦肯上他的床，什么事都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