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你想知道我的秘密吗？ （德拉科马尔福同人）》绿草小姐

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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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晚开始，潘西碰见我时总是一脸不自在的表情，布雷斯一直阴沉着脸，不再在我们面前谈笑风生，只有蒙在鼓里的达芙妮眼看着我们三人微妙的僵持着却不知该怎么调解。
　　阿斯托利亚更是让我担心，她显然不知情，每天还是像以往一样在布雷斯刻意的示好中过着她平静又不乏情趣的小生活。面对即将来临的N.E.W.Ts，她把日常时间安排得非常充实和忙碌，偶尔的生活调节就是抱着她的画夹在城堡前的草坪上画画。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有些话我说不出口，只是害怕别人把她骗走以后，再伤害了她。
　　直到那天。
　　我从斯拉格霍恩院长的办公室与他交流了配制魔药的心得体会，抄了个近路往休息室走去。
　　地下室的空气向来潮湿阴冷，湿漉漉的水汽黏在皮肤上令我心情不再爽朗，我走在空荡荡的走廊脑子里还在琢磨着斯内普教授曾经配制出的狼毒药剂有没有可能加以改良，恍惚中，我似乎感应到了走廊尽头的拐角处有两个人站在那里。
　　我停下了步子，不知从哪来了一股莫名其妙有失贵族风范的好奇心，我挨着墙壁，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
　　是阿斯托利亚和布雷斯。我吓得连忙把头缩回来，整个后背都贴在冰凉的石墙上，双手反抠着粗糙的墙壁，心里嘀咕着幸好他们没有发现我。
　　这么晚了，他们在这里干什么？我回想起刚刚捕捉到的一闪而过的阿斯托利亚表情凝重的脸。
　　尽管偷听这种方法不怎么道德，我顾不上这么多，仍旧留在了这里，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你和潘西在一起多久了。”他们俨然不知我的存在，一上来就被我听到阿斯托利亚的质问。
　　“比你想象的时间要长得多。”布雷斯没有掩饰，那骄横的语气令我浑身不舒服。
　　原来他们是在摊牌。
　　听到这里，我的心情难以名状，一方面这段感情基本走上了难以挽回的局面，这对我来说是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可另一方面他们决裂的理由太伤害阿斯托利亚，身为一个偷听者的我没有权力站出来和她一起指责不负责任的布雷斯赞比尼，事实上，无论从哪个立场来说，我都是没有权力的。
　　“你一直在骗我。”阿斯托利亚的声音颤抖着，我也跟着愤怒起来。
　　“我早就想告诉你，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间。”布雷斯回答得倒是很自在。
　　“为什么要这样？当初……”阿斯托利亚极力压低了声音，但语气里的恼怒丝毫没有减少。
　　布雷斯叫停了她的训斥，“别再说了，阿斯托利亚。对，当初是我先追求的你，那是因为你的家庭清白，而我又以为你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我攥着青筋暴起的拳头，努力说服自己容忍着听下去布雷斯那荒谬的言论，“可我没想到你这么难以取悦，你总是在拒绝我，这让我对你产生厌倦。”
　　“所以这就是你背着我和潘西厮混的理由？”看来阿斯托利亚早已不是我印象中那个柔弱的女孩儿，她可以理直气壮的谴责布雷斯，想到这儿，我又一次嘲笑起自己的懦弱。
　　“潘西比你容易讨好，她可以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布雷斯满不在乎的回答，“你呢？你只会捧着你那该死的画夹偷偷摸摸的画着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他嗤之以鼻。
　　“你闭嘴！不许你这样评价我的画。”阿斯托利亚瞬间变得凌厉，我感到了她强烈的不服气。
　　布雷斯讪笑着，没有说话，他们的争执也就这样陷入了僵局。正当我不知该做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我听见了阿斯托利亚啜泣的声音。
　　我慌张的即将走过去安慰她。
　　“你别哭了。”布雷斯不耐烦的说。
　　我怔了怔，告诫自己不能冲动，还是停在了原地。
　　“不用你管我。”她赌气又倔强的甩给他一句话。
　　“你可真是不知好歹。”布雷斯怨恨阿斯托利亚的回绝。
　　阿斯托利亚抽了抽鼻子，“没什么别的事了，那我先走了。”她只是冷淡的宣告着。
　　我可不能被他们发现！我猛地回过神，没有多想，转身从另一条路跑走了。
　　我一口气跑回公共休息室，休息室里空无一人，我喘着粗气心烦意乱的坐进沙发里，脑子里回响的全是阿斯托利亚和布雷斯对话的内容。我知道阿斯托利亚现在一定很受挫，如果在这之前我能够警告和遏制布雷斯和潘西的行为，或者更早些，我要是先布雷斯一步对阿斯托利亚表达心中的爱意，或许都不会让今天的事情发生。一想到阿斯托利亚竟然为这件事哭了，我在责骂自己的同时，也恨不得直接把布雷斯打倒在地。
　　正在我脑海中的斗争场面愈演愈烈的时候，休息室的石门开了，我眼睁睁的看着像一只被人遗弃在暴风雨里的小野猫一样的阿斯托利亚走了进来，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整个人都没有了平时的活力。
　　“阿斯托利亚……”我站起身，迎着她走过去。安慰的话哽在我的嗓子中，下不来也上不去，我犹豫不决。
　　阿斯托利亚抹眼泪的动作停止了，她快速的瞥了我一眼，一言不发的走进了寝室。
　　我这才知道什么叫挫败感，面对阿斯托利亚我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能愚蠢懦弱的亲眼看着她走掉，恐怕再这样下去，我驻足不前，她会离我越来越遥远。
　　石门再一次开启的声响惊动了我，我抬起头，看见一脸稀松平常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布雷斯冲我走来。
　　我想，这次我必须做一件我应该做的事了。
　　“我给你说过什么来着？”我皮笑肉不笑的等着布雷斯走到我身边，用力挥起一拳重重地落在他的左脸，我全身的力量和怒火都汇聚在了拳头上，即使是这个比我稍稍高大一些的布雷斯也没经得住这样的力道，歪歪斜斜的向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你他妈这是发什么疯……”布雷斯也瞬间燃烧起来，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冲我扑了上来。
　　“我他妈早就给你说过，别让阿斯托利亚伤心难过。”我闪过布雷斯的拳头，反手揪住他的袍子的前襟，恶狠狠地瞪着他的眼睛。
　　“这他妈关你什么事儿？”被我揪着袍子的姿势更是激怒了布雷斯，他抡起拳头就冲我的脸打来，我一晃身，这拳不偏不倚的打在了我的嘴角，我顿时感到口腔里浓烈的血腥味儿。
　　我什么都不管了，尽管我意识到现在自己用的是最愚昧、最粗鲁、最麻瓜的方式在发泄我的愤怒，我也没有办法用理智说服自己停下手，这一刻，所有的怨恨和恼怒侵蚀了我的大脑。
　　我推搡着布雷斯，而他死命的揪着我的衣服，“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我一边扯开他的手一边低吼着，我们顺带撞翻了休息室的落地灯和几个名贵的摆设，休息室里乱作一片。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可笑至极？”布雷斯反唇相讥，不屑的邪笑着。
　　后来，我们双双滚到了地上顾不得爬起来，丝毫不肯放松手里的力度，扭打在一起。
　　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我很少会像这样恼羞成怒，这种没有风度和贵族气质的战斗造成了令人难堪的后果。混战中，布雷斯的额头狠狠磕在了地面，擦伤了一大块，而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嘴角的裂口汩汩的冒着血，鼻子也被布雷斯毫不留情的打了一拳。
　　最后，这荒唐的打斗在我被布雷斯按下地上动弹不得的状况下停了下来。
　　他双手拽着我衬衣的领子，把我稍稍拉离了地面，“你闹够了吗？！”布雷斯不想再挑衅。
　　这个姿势令我一瞬间清醒下来。
　　我在干什么？我他妈到底在干什么？！我猛地一个寒颤，连忙伸手掰开布雷斯钳制着我的双手，他见我冷静下来，顺势松开手站起身。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一开始就在打阿斯托利亚的主意。”没等我从地上坐起来，布雷斯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表情轻蔑嚣张，更重要的是带着那把我看透了的得意洋洋，“像你这种胆小到不敢承认自己内心的人，简直是个懦夫。”
　　这句话，比他的拳头力道更大，狠狠得砸进了我的心里。
　　是啊，都是我自己作茧自缚。凝视着布雷斯趾高气扬的走回寝室的背影，我颓然的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