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白月光》酱油铺老板

11、第十一章

　　我一直以为八卦只是女人的专属，没想到男人也可以这么八卦。
　　马修一开口就问黎斌是不是我男朋友。我在心里囧了半天一脚踩上了他的脚背。马修一愣也只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对不起黎斌，因为特殊情况我没办法赶过来。”我给黎斌道了歉，莫名的我觉得有些尴尬。黎斌对我家的遗留历史毫不知情，就算解释了他也不一定理解。“你还不回家吗？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我还没说完就听到了重物倒地的声音，还伴随着清脆的玻璃声。
　　我和马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库巴出事了。我们调头冲进客厅，就发现库巴倒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茶杯碎了一地。马修慌张的抱着库巴轻轻的呼喊他的名字。他熟稔的翻起库巴的眼皮倒抽一口凉气。我从他的表情中也知道库巴情况不太好。我冲上前去扶住了库巴，“你快点去开车过来，我们马上去医院！”马修点了点头飞奔出客厅。

　　黎斌愣愣的看着我和库巴半天没反应。“别愣着了！快点和我一起把他背出去！”
　　“哦好！”黎斌赶忙卸下了背包让我把库巴扶到他背上。我有些担心，库巴虽然年纪大了看上去很瘦，可毕竟是男人分量不会轻。出乎我意料的是看上去同样瘦弱的黎斌毫不费力的就背起了库巴就往外走。我把之前马修放在桌上的药瓶一股脑的全部倒进了黎斌的大背包背了就走。
　　“阿婆！我和苏珊有急事出去一下，你帮她关一下门！”黎斌边走边喊。我一愣，他居然变得这么心细了居然还记得要帮我关门。
　　“谢谢王阿婆！”我赶紧补了一句。
　　“哎哟你们去哪里啊跑这么急的！”王阿婆拿着锅铲在后面喊，“出去小心一点呀晓得了伐！珊珊要看好斌斌啊！”
　　“晓得了！”黎斌回了一句。

　　马修的车停得不算远，等我们把库巴背到巷子口的时候他的车也正好到。黎斌小心翼翼的把库巴放在了后排座椅上。
　　“黎斌你坐前排告诉马修怎么去医院！”我对黎斌说完就钻进了后排。虽然我不是护士，电视里很多都会那么演。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我摸到了库巴的脉搏对了对时间，“库巴有心脏病是吗？目前他的心跳速度只有每分钟24次，间隔时间2.5秒！”
　　“是的，心跳太低了！苏珊！你一定要帮他做心脏复苏来增加心跳数，一定要坚持到医院！”马修油门一踩到底吼道。
　　“我尽量！”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我额头在冒汗，我只在书本上看过心脏复苏的方式。要我真的面对真人，我也无从下手啊！我吞了吞口水把库巴放平，按照记忆把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开始按压。我的手都在抖，我不知道自己对不对，会不会因为我的错误姿势而害死了库巴。
　　“没错，就是这样！有频率的挤压！”马修瞄了眼后视镜喊，他太着急了连母语都飚出来了。

　　“啊对！他妈的现在是下班高峰！”黎斌恼火的骂道，“该死的星期三！”
　　“我们必须得做些什么！不能堵在这里！按照这样的速度去离医院最起码半个小时的时间！”我看了眼窗外，这才到友谊路就已经堵住了！对库巴来说是一分钟都耽搁不起！
　　“妈的！老子来解决！”黎斌一拍大腿刚说完下了车。
　　“黎斌你去哪啊！”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眼睁睁的看他下了车。

　　“车上有心脏病人赶着要去医院！让根道！让根道！”黎斌冲到车的前面拍其它车的玻璃窗大喊。
　　我不能下车，就只能看着黎斌一辆车一辆车的拍。好在黎斌很快就让原本很拥堵的车道让出了一条正好能让我们的车通行的小道。他一边跑一边喊，虽然离我们越来越远，背影也越来越小但我却觉得他一下子成长了，变得很男人。让出道来后我们快速的钻了过去，我们一直开到红绿灯的街口，发现黎斌正在和交警说着什么。他指了指我们的车，交警点了点头，拿出了对讲机说了一通然后跑向了边上停着的摩托车按亮了警灯，顿时警笛响了起来。交警示意黎斌上车，黎斌两腿一蹬很轻松的就跨了上去。警车向我们这里开了过来，“苏珊！交警给我们开路！跟着走！”

　　有了交警开道，我们很快就到达了医院。刚到门口，护士和医生就迎了出来。看来等了一会儿了，我们合力把库巴搬上了推车。我们推着推车快速的往抢救室奔，马修把刚才库巴的情况又重复了一次并表示自己是医学院的学生很了解他的病情。所以马修他允许进入手术室，时间紧急，马修只能匆匆的把手洗干净穿上手术服，戴上帽子和白口罩，就留下了一双绿色的眼睛。马修一边带着塑胶手套一边跑进了抢救室，我不得不说看上去很了不起。

　　我不知道库巴会怎么样，如果有马修的话，事情应该会好很多。我松了口气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直到现在我的双手还在不停的发抖。想着库巴双眼紧闭的摸样我就想起了爷爷。那时候我还小，爷爷和奶奶一起出门的时候遇到了车祸。也是这样双眼紧闭的送人抢救室，然后再也没有醒过来，两个人都是。
　　我低着脑袋，再怎么不想承认，库巴也是我的太爷爷。虽然从来没有见到过，但他真的就这么去世了。我想我也会很难过。
　　黎斌像是知道我很难过，他蹲在了我面前捧着我的脸。“别哭丧着脸，太他妈难看了。我不喜欢。”他扯了张笑脸，“放心吧，那个老头我看死不了。你给他做的心脏复苏，我坐警车给他开的道。这老头命硬着呢，必须得活着出来！不然都对不起我们两个为他做的这么多。”
　　“……”我拍开了他的爪子，他的手黑不溜秋的就往我脸上摸。“借你吉言。”我轻声说。
　　“那是。”黎斌毫不在意的在我身边坐下了，然后开始对他第一次坐警车的感想到拍车拍的手疼都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像是要消磨时间。抢救室的灯一直亮着，而且也不知道要亮到什么时候。
　　黎斌一看已经六点了，就拿过包出去买东西了。
　　我摸了摸口袋，我其实也给他准备了生日礼物，小小的一个所以就放在裙子的口袋里了。出来匆忙就带在身上了。
　　没等多久，黎斌就提着三个麦当劳的纸袋进来了，他冲我傻乐。“你猜这回儿童乐园餐的赠品是什么？”
　　我摇了摇头，我很少吃麦当劳也很少关注儿童套餐的礼物。
　　“嘿嘿。”黎斌笑了两声，“是多啦A梦！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多啦A梦了！”说着他从纸袋子里拿出了一只正要走进任意门的蓝胖子。
　　“……”我心里颤抖了一下，我早特么忘记黎斌最喜欢的是什么，他居然还记得我最喜欢多啦A梦！
　　“生日快乐…”我拿出了口袋里的小盒子，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一个耳钉而已。

　　黎斌抽烟喝酒染发打耳钉，不知道是不是嫖\赌。不良少年的标志他已经占了一大半，我不反对男孩子打耳洞。只要打得好看适中，就都可以。不要像非主流打个一大串。
　　“嗷嗷！你居然还给我带了礼物了！”黎斌欣喜的抢过了小盒子但并没有马上就打开看。
　　“你不打开看看吗？”我看他都不打开就直接塞进了口袋里有些疑问，是我的话肯定会直接打开看看。
　　“我想回家再看，你送的，我不会不喜欢啦！”黎斌喜滋滋的拍了拍鼓出来的牛仔裤口袋说。
　　我脸红了一片，刚想说话抢救室的灯灭了。

　　我们慌忙迎上去，最先出来的是马修。他身上溅到了一些血，看上去很是疲惫。
　　“怎么样了？库巴他还好吗？”
　　“嗯。”马修重重的点了点头摘下了口罩，“手术很成功，这回真的要多谢谢你们两个了。”
　　“哈哈我就知道那个老头不会有事的！”黎斌哈哈大笑道。

　　这回我彻底松了口气了。库巴马上就被推了出来，还戴上了氧气面罩。依旧昏迷着。
　　“爷爷目前是没什么了，可他也活不长了。”马修嘴巴抿了抿，“医生刚才对我说爷爷年纪大了，以前的疾病都开始复发了。可以开始准备后事了。后事是指葬礼的意思吗？”
　　“……”一时间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爷爷临死前都执意来到中国来，一定是有心愿没有完成。苏珊，我请求你，能不能帮我爷爷完成他的心愿？”马修说着突然对着我大鞠躬。
　　“……”我被吓了一跳，“能帮得上的我们会尽力而为，你不需要这么……”我有点惊慌，是什么样的事情他居然要这么客气？
　　“如果我说，希望把爷爷和苏慧兰葬在一起，你们会答应我和爷爷的请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