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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惑,意旨迷惑,迷途于森 ...

  •   如火般的夕阳好像有冲散大雾的能量,如此壮丽的美景却没有欣赏的心情。反复出现在脑海里的只有那场大火。它无情的吞噬了整座城堡,还有……
      记忆里的哭喊声混杂着被火燃烧的爆裂声充斥着艾理沙的大脑,她不停的喊着妈妈,浑浊的泪水遮住了视线,湿透了妈妈替她围好的围巾。可是妈妈再也回不来了,事情过了整整八年,她想不起事件的原因,想不起妈妈为什么会选择葬身火海,甚至忘记了妈妈的样子。
      ‘我恨你,妈妈,说好来接我的,可是你却永远都不能兑现你说的话了。只留我一人在这里。我恨你,我好寂寞。’理沙的心里无数遍的这样呼喊,即使悲伤她也不会再流泪了,因为她知道,失去了就永远不能再回来,就算哭泣也不能挽回……
      夕阳西沉,浓雾像最终赢得了这场战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教堂里和往常一样亮起了灯,该去帮忙做晚饭了。只有厨房没有亮灯“坏掉了么?”理沙摆弄着开关。
      跳动的烛光簇拥在一起闪进她的眼帘。“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理沙,祝你生日快乐~”修女们用推车推着生日蛋糕唱着生日歌走向理沙。“艾理沙,祝你17岁生日快乐!”
      生日?早已远去的词汇再次出现,好像早已经被遗忘,还是她根本不愿意想起。那场大火,生日那天的惨剧残忍的一幕一幕重现。‘不要再让我一遍一遍的想起……’痛苦的记忆和撕心裂肺的哭喊就像两只有力的大手抓住理沙的双脚,她站在那里一动没动,瞪大眼睛,滚烫的液体灼痛了双眼,不能哭……
      感觉情况不对有人打开了灯,看到她欲哭的表情大家有些失措。温柔的院长修女带着微笑抱住她“傻孩子,为什么要忍着呢,人本来就是有感情的动物,不论你是想念,还是悲伤,眼泪不是最好的解药么?”泪水终于击溃了理沙的最后防线,她张开手臂拥住希瑞大声哭了出来……

      生日是可以让人尽情任性的最好的借口,只有今天才会被允许。理沙躺在希瑞的怀里,感觉好温暖,她的身上有好像妈妈的味道。这味道被保存在记忆里永远都抹不掉。她就像一个吸毒者,贪婪的吸食妈妈的味道,安然入梦。
      久违的沉静温暖的一夜,清晨的阳光温柔的抚摸着理沙的眼皮,她轻轻睁开眼睛,希瑞已经不在,枕边放着一本书,覆盖在书上的纸条上写着“生日快乐,理沙!”这是一本全新的《圣经》。抱着弥足珍贵的生日礼物,仿佛心灵得到了净化。
      新的一天开始了。
      2
      圣亚学园是镇里唯一的一所男女混校,理沙一直以来都在修道院的女子学校读书,直到升入高中时被院长修女劝说去圣亚读书。她说这样对成长有好处。不想辜负希瑞的好心,理沙也一直很努力的学习,并且协助老师的工作,帮助同学。现在是圣亚的学生会长。在做繁重的课业同时还要做很多的工作。
      “呐,呐,你听说没有,一年级A班有个女生居然跟睦月表白。”
      “不止呢,她盯着人家看,还流鼻血了……”
      “真哒,好恶心哦,真是个色情女……”
      “那个女生好像是叫夏夕,平时看着她老实巴交的,没想到还挺……”
      真是讨厌啊,男女混校总是有这些无聊的话题。理沙皱着眉头,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八卦“喂,你们几个,有时间说别人闲话不如好好去看书,这次你们几个的期中成绩……”没等把话说完,这几个女生冲她吐吐舌头便跑回教室。
      “真是……”理沙无奈的摇摇头,说起睦月这个名字好像在上学之前就听说过似的,但有想不起来。不过如今在校园里几乎所有的女生都在议论这个人,有如何如何的帅气。如果刚才那几个女生说的话是真的,理沙倒是比较同情那个女孩子。

      得打起精神来,理沙没有时间想这些没用的事。繁重的课业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还要帮助老师工作。这次是去教室办公室帮忙整理教案。刚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她就听里面的老师大声呵斥:“你到底怎么想的,期中考试一个字都没写,名字都没写……”怎么办要不要进去,可是必须要整理下节课要用的教案。算了,没有时间纠结了‘硬着头皮进吧。’轻轻敲敲门理沙便推门走进了办公室。
      “老师你好,我来帮李老师取教案。”在训人的老师没应声继续骂着一个女生。理沙走到正好背对着这个老师的办公桌前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整理教案。可是一阵阵的紧迫感让她无法集中精神,她抬起头正好看到被训的女生的脸。看到女生的表情理沙有些惊讶。这个女生被训得这么狠居然没有委屈,也没有任何想哭的迹象。估计换成别的女生早就哭得稀里哗啦了吧。
      这个女生感觉到理沙在看她便投出了求助的眼神,理沙变得有点不知所措,迅速低下头意思是说 ‘这个忙我可帮不了’。理沙不想见死不救但是……真想快点逃离这个现场。

      这种无能为力想逃跑的感觉好像出现过,只是不记得什么时候发生过,也许是在梦里……
      本来是不想帮忙的,可是行动不受意识的控制“张老师……”这位老师一惊,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被理沙惊醒一样,微张着嘴。理沙继续说“张老师,下节有您的课,用我帮您整理教案么?”
      “啊,不用,我自己来吧”说完面冲着那个女生“夏夕,我说的话你记住了么?下周要请你的家长来学校!”张老师看到女生点头后就拿起课本离开了办公室。
      “谢谢你”
      “诶?谢我什么,你下节还要上课吧,还不走?”
      这个看似有点面瘫的女生冲理沙笑了笑,离开了办公室。

      3
      夏夕……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在哪听过?理沙最近变得有点奇怪,平时她对别人的事从来都不太关心,居然为一个不熟悉的人上课分心,‘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她这样想。

      终于下课了,最近还真是有点累啊,正准备趴桌上休息会儿的理沙被满脸坏笑的斯宇叫住“会长大人,有人找。”
      又有什么事?烦死了。斯宇用脸指了指门口“是那个鼻血女,小心点哦。”
      鼻血女?理沙正疑惑着往教室外面走,门口站着的这个人正是早上挨训的女生,夏夕。她找我干嘛?
      “这个给你”理沙反应她就把东西塞到理沙手上“是谢礼,我自己做的书签。”
      理沙瞬间变成了哑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早上她不是已经谢过了吗,话说给我这个弄得跟定情信物似的。’
      见理沙没说话女生笑了笑,“总之,谢谢你了”跑开了。
      等理沙回过神已经回到教室坐下了。她手里还拿着那个书签,是曼珠沙华?火红的花瓣就像正盛开着,很美。背面是这花有叶无花时的状态。仔细看了看压在塑料膜下的是真花。这个镇里应该没有曼珠沙华这种花,说书签是自己做的……理沙无意识的盯着上面的花瓣,眼前又浮现了那场大火。记忆之火烧得她头好痛,她双手抱住头,不要让这记忆蔓延……
      刺耳的铃声把理沙拉回了现实,夏夕真的是给了她一个不得了的东西啊。这花到底有怎样不思议的魔力?

      放学后理沙早早等在校门口,夏夕刚走出来便被她拉了过来。会做出这样的事自己都非常震惊。“夏夕……是吧”拿出夏夕给她的书签“这个花……你在哪里找到的?”
      以为她这样质问的口气会让夏夕感到厌恶,可是看到夏夕满脸兴奋的样子她反倒有些吃惊。“你感兴趣么?太好了,这个地方迄今为止可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个女生到底是有多期待有人对这样的事感兴趣啊。
      “这花,在镇上有?”理沙趁机追问。
      “怎么可能,稍微镇外一点”夏夕显得有点得意,故意神秘的压低了声音 “在教堂后面的树林里”
      镇子不是很大,教堂也只有理沙住的那个唯一一座,教堂外面应该是一个树林,或者是个森林,因为从来都看不清楚。一直被大雾弥漫着,大人们总是叫它“雾森”。孩子们也一直被告诫着“不要走出镇外,不要到那片雾森!”具体原因理沙曾经问过院长,她说走进去的人没有能回来的,那里有着迷惑人心的魔力,让人找不到来时的路,永远迷失在那里。
      表面上看起来很可靠的理沙实际上胆子很小,她从没有靠近过那里,可是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瘦弱的女生居然去过雾森,而且现在还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没事,我就问问,雾森……哦不,那个树林你最好不要再去了,不然我会告诉老师的”说完这句话明显看到夏夕的脸上的失望,可她并没管那么多转身离开了。

      一路思考着夏夕的话是否具备真实性。不知不觉回到教堂。理沙径直走进自己的卧室,拉开窗帘,一片大雾遮住双眼,原有的天空的颜色也被迷雾遮掩。就像是患白内障的病人一样,什么也看不清。回想起看着书签刹那就如同是走进入了梦魇,醒不过来。或许具备魔力的并不是那红色的花朵,而是夏夕。这个女孩究竟是谁?也许她能帮理沙找回失去的记忆。‘就算是痛苦,我也想要找回。去那片森林,去找曼珠沙华,可是我害怕迷失自己永远不能回来。’浓雾的森林在向理沙招手,深深的吸引着她,恐惧再上心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惑,意旨迷惑,迷途于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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