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札记》SylviaGreen

118、马临渊（2）

　　她最常玩的地方是——
　　“咚、咚、咚”
　　敲钟声响。
　　某人一溜烟跑到寺庙前，一个小和尚拦着她：“女施主！此乃佛门清修之地！不容女眷进入！”
　　马临渊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和尚：“不错，长得挺英俊的。”
　　小和尚面色一红，双掌合起，口念佛语：“阿弥陀佛，施主请勿妄言。”
　　“我看你第一天做和尚吧？整个镇江府的和尚庙谁不认识我马临渊？你们和尚口里说得清高，其实贪嗔痴……什么戒都犯。你当我不知道吗？！”
　　小和尚额上冷汗涔涔，完了完了，佛祖，我遇到女流氓了，怎么办，快来拯救我。
　　“施、施主……请慎言……”他结结巴巴说。
　　“静安。”身后一个声音念道。
　　小和尚静安回头，差点激动得上去抱住那人——佛祖，你可算听到我的祷告了。
　　马临渊笑：“我当是谁，原来是慈灵大师。”
　　一年约三十岁的儒雅和尚双手合掌，来到两人身边。他对静安说：“这里没你的事情，你去做你应该做的事吧。”
　　静安溜走。
　　马临渊说：“看他头皮发白，一定是刚剃度不久吧？”
　　慈灵道：“阿弥陀佛，其他人的事情马施主就不用多问了。只需说，今日莅临敝寺，又有何指教？”
　　马临渊撇撇嘴：“大师，你真没意思啊。我以为你和那些表里不一的和尚不同，不会在乎这些繁文缛节，现在看来是我看错人了。”
　　慈灵依旧面带微笑：“如果整天被无所事事的马施主烦到没空去侍候我佛，我想是人都会像慈灵这样巴不得闭门谢客吧？”
　　“慈灵大师这是责怪我了？”马临渊头一扬，“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会特意登门拜访么？”
　　慈灵轻笑：“是，是。马姑娘衣服破了，是件大事。马姑娘想吃寺庙的斋菜了，也是大事。马姑娘无聊了，更是件大事了。”
　　“路小六！你别太嚣张了！”马临渊气呼呼道。
　　慈灵说：“路小六是谁？慈灵不知道。”
　　“哼。你出家了，将红尘断的一干二净了。可怜你老爹在家里天天念叨着你。你的良心过意得去么？”马临渊说。
　　慈灵说：“是祸是福，只有到最后了才知道。却未料到无论如何走，都不会有个尽头。马姑娘今日如果是和以前一样劝贫僧的，也请马姑娘回去吧。”
　　马临渊说：“我今天才没空找你呢。我找法海爷爷！”
　　“法海住持今日不在寺内，请改日再探。”慈灵微笑道。
　　马临渊做了个鬼脸：“总有一日，我要把你从金山寺给拉出来，让你身败名裂去！”
　　“哦？是怎样身败名裂？是要贫僧做淫僧还是做酒僧还是干脆就是一个花和尚呢？”慈灵问道。
　　马临渊一跺脚，转身就走。每次遇到慈灵就没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