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青黑]影的选择权》没落_哲份不足

4、04

　　帝光的暑期集训很重要，下学期三年级的学长基本就会退下来，毕竟学业为重，所以集训后就会重新选定首发队员。以前的二年级还不会太紧张，可是今年不得不承认，岌岌可危啊，每个二年级首发都第一次对这种制度充斥无限的不满。咬着牙在暑假集训中更加卖力。

　　一年级倒是跟平常一样，应该说，一年级就是那几个天才了，那些人，很难想象他们会为什么急。
　　灰崎是喜欢独自吃午饭的人，虽然他喜欢去食堂抢别人的东西吃，因此结论是：可能抢别人的东西抢多了，担心会被报复。所以当他知道集训是统一食堂，但是可以外带的时候，在来到这种荒山野岭后第一次高兴了起来。

　　可是第二天他又郁闷了，在学校抢食物的对象都是认识的同年级，现在全部都是高年级，不能抢，这是从小到大被灌输的根深蒂固的思想在作祟。习惯抢夺的人没抢到东西就会浑身不舒服。所以当他瞥见那从浅色的头发后敲定了人选。悄悄走近准备动手时，却看到一桌子都是他认知里肯定会外带的人——绿间，赤司，紫原，青峰，一个没少。“你们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吃饭都黏一起，怪恶心的。”

　　“灰崎君，你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黑子含着个香肠淡淡的说。

　　“咳，…那是我本来就要说的。”被提醒的人并不打算承认。

　　饭桌上的其他人眯了眯眼，显然不满意那句话，但也仅此而已，都继续吃饭，没打算理会灰崎。

　　“我说灰崎，你该不会是打算过来抢哲的菜的吧？”

　　“答对了。”灰崎迅捷地抓起一块玉子扔进嘴里。

　　“喂！你别太过分了。”对于青峰来说，食物是跟篮球一样重要的东西，所以生气了。

　　“又不是抢你的。”灰崎舔着手指，示意自己的胜利。

　　“我是没所谓啦，我不太喜欢这里的玉子，太甜了。”

　　“咦，小黑不喜欢吗？我很喜欢哦，给我吧？”紫原巴巴地看着黑子那碟玉子，他的一拿到就吃完了，甚至没坚持到饭桌。

　　“好啊。”黑子似乎松了口气，对紫原浅浅地笑了。显然是帮了大忙的感觉。

　　“哲，你要多吃点，就是因为你吃太少才会这么轻。”

　　“青峰君，我的身高和体重都在同龄人正常范围内。是你们太高大太重了而已。”黑子咬着筷子皱了皱眉，不甚赞同这个观点。

　　“体重快要跌出范围了吧。”绿间吃完了，把碗筷都收拾好才说话。他是最早到这里占位的，等了会不见人就先吃了。

　　他突然推了推眼镜，似乎有点激动“黑子，你的筷子是梅花图案吗？”

　　“啊，是的，是今天的幸运物吗？但是我吃过没关系吗？”黑子用餐盘上的纸巾把筷子用过的一端包起来递给绿间。

　　“没关系，等一下我拿去洗。”接过幸运物，绿间显得精神爽利。今天他答应提早来占位就是为了找梅花图案的筷子，结果几乎翻遍食堂的筷子都没有梅花图案的，还被厨房的阿姨骂了一顿。

　　“呐，给你。”“谢谢。”青峰把咬在嘴里的筷子递给黑子，自己则拿起勺子继续吃了起来。黑子接过筷子，挑了块青椒吃了，就又把筷子含在嘴里不动了。

　　“哲也，今天的玉子确实太甜，就算了，但是其他不好好吃完，又在训练里体力不支，训练量就3倍哟。”

　　黑子无奈地叹气，认命了，开始缓慢地吞食。

　　灰崎看着这几个人真的就无视他自顾自地表演着运动少年的美好友情，眼角抽了抽。黑子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就转过脸来看着他“灰崎君是不是没找到位置？”黑子挪了挪，更挨近青峰，使那个空位变得更大，然后拍了拍说“灰崎君，这里还有一个座位。”

　　灰崎看着黑子的反应，不知道该先吐槽他为什么老被存在感薄弱的家伙忽略，还是是先吐槽他为什么需要那么大一个位子。

　　“笨蛋哲，他是外带族。”

　　“我可不想被青峰君这样说啊。”

　　“嗯。”灰崎觉得自己不现在说话，就又会被忽略了。

　　“灰崎，你在同意谁的话啊？”

　　“两个的。我走了。”灰崎提着便当盒转身就走，这次终于轮到他把那两个人甩在身后。青峰还在吼，谁要被笨蛋说笨蛋啊。

　　之后每天他都会去抢黑子的午饭，实在是没有其他人选。基本上他抢完的那碟菜就会落进紫原或者青峰的肚子里。除了丸子，黑子不会再让给别人。他想，那是黑子很喜欢的食物吧？这个人每天都还是会在他抢完菜以后挪开点，拍拍那个空位示意还可以坐个人。即使他每天都无视那个动作。

　　接触的时间多了，灰崎发觉黑子对每个人说话，包括他，都是礼貌客气的。他不小心脱口而出这个发现，结果接收到一桌子的白眼。又发觉了黑子并不是面瘫，他的表情有时候很细微，有时候也很明显，只是更多时候没有特别想法就没有表情。

　　暑期集训和在校内时一样，都会每个星期有自愿性质的练习赛，但是跟在校内不同的是，这期间都没人不参赛。三场练习赛下来，灰崎不得不被逼发现一个问题，大家都在快速地成长着，就连黑子的在场时间都越来越长，如果他不以同样的速度成长，就会变成弱者。一军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王牌，然后把王牌强化，变异，就能变得更强，他的王牌是能复制看过的每一个技巧，看起来很方便又全能，实际来说却不是那么好用的王牌。只看一遍就完美复制是不可能的，加上身高体重和灵活度都有差异，那些技巧被复制后，最差的杀伤力会减半。对上正牌，这样完全就是等着被打败。

　　如果能真正变成自己的，就不一样了，如果能抢过来，那更好。灰崎被自己的想法激发得兴奋到颤抖。决定了大方向，他就开始观察、试验和练习。他发现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节奏，而比赛中，一旦被对手的节奏牵着走，就一定会输。如果自己把看到的技巧的节奏作出调整，用上自己的节奏，加大拍球的力度，加快半步，或者放慢半步，也许就能把别人的技巧抢过来。找到了大方向，灰崎就开始每天找人1on1，开始时并不顺利，一开始模仿只是条件反射复制技巧，加快半步会使得自己的体力迅速消耗，对手要是速度和灵活性突出，就更不可能坚持得更长。放慢半步又容易被抢断。如果王牌局限性太大就没意思了。

　　经过一个星期的加时练习，好不容易才在这个月的最后一场练习赛前，抢了一个二年级的技巧，虽然那个二年级很弱，但是总算没有白费心思。方向和方法都没有错误。有些事就是一旦成功了一次，就会变得简单。灰崎就是这种情况，虽然进展不能算是神速，但是再一个月下来，他的抢夺成功率已经到了50%。他忘不了第一次在练习赛中成功抢到时，全场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甚至赤司都说：“祥吾真是厉害啊。”那时候，黑子不知道是不是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点了点头。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是因为黑子不喜欢他的王牌技巧太过具有侵略性。

　　暑假集训结束，重选首发并没有像前辈们说的那样回到东京才开始，而是被带到山里一个看得出有人在用，但还是有许多碎石的篮球场里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