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笑[学警狙击同人]》我叫独孤慧

80、病痛

　　祝心儿葬在本市北部的一处豪华墓园里。在社团中的大部分人看来，这位阿嫂的死，并没有引起江世孝太大的情绪波动，他只是说进兴和东盛迟早会有一场较量，那时候就可以替你们的心姐报仇了。
　　梁笑棠看着江世孝，一句话都不说。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江世孝对众人说，他转过身面向梁笑棠：“走吧，阿棠。”
　　梁笑棠没有出声，用审视的眼光看着江世孝，看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道：“我想再呆一阵，你啲先行。”
　　江世孝被看得惴惴的，他只是怪自己无情呢，还是看出了什么，但他终究还是点点头：“好啊，我在屋企等你食饭。”

　　墓碑上的女孩笑得很灿烂，和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
　　梁笑棠缓缓地坐下来，点起一根烟慢慢地抽着。
　　十年漫长的卧底生涯，他早已见惯了生死。对于死，即便是自己的死，梁笑棠也是不太在乎的，当然并非为正义而死、舍小家顾大家的那种大义凛然（也许一开始的时候是吧）——十年的时间太长，长到足以让梁笑棠意识到：有些事情是永远做不到的，比如铲除邪恶拯救世界这一类，——然而，对的事情，总要有人来做吧，这样的话，这个世界才不会坠入绝望的深渊；至于做到哪一步，这就不是他梁笑棠所能决定的了。
　　在刀尖上行走的人，生是侥幸，死才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早就做好了随时扑街的准备，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梁笑棠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然而——笑得那样灿烂的女孩子，难道应该就此长眠吗？
　　不、不，是我想得太多了，我要冷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冷静，我还有没做完的事，我还要——
　　一阵剧痛突然从头部袭来，梁笑棠丢开手里的烟，抱住脑袋用力地抓挠起来，可恶，这个时候！
　　疼痛越来越激烈，仿佛是大脑里被人订了颗钉子一样，梁笑棠一只手狠狠地捶击着自己的头，另一只手却不由自主地伸向西装的口袋，他知道这样不对，可他竟然控制不了自己！西装口袋里，有一小包高品质的□□。
　　“阿棠，你没事吧？”李素颜本是站在一棵树后面看着墓碑前的梁笑棠的，她不想打扰他，看这个情况，他对死去的女孩，也并非没有感情吧。这时候发现梁笑棠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儿，李素颜第一时间冲了过来，一边扯住梁笑棠的的手，一边急切地问道：“阿棠，你这是怎么了？”

　　墨海诺的诊所里。
　　“他的头部有枪伤后残留的的弹片，所以经常会突发剧痛。”墨海诺实话实说。
　　李素颜倒吸了一口冷气，“做手术的话，可以把弹片取出来吗？”
　　墨海诺摇摇头，但随即又点点头，“这种手术风险极高，以目前国内的医疗水平来说，贸然做手术并非上佳之选。”
　　李素颜沉默不语。
　　“还有一件事，我想有必要告诉你。”墨海诺犹豫再三终于开口，“为了抑制病发时的剧痛，他一直都在使用违禁药物。”
　　“怎么会这样？”李素颜喃喃道，那个人，很多时候都是一副嚣张的样子，就连温柔起来，嘴边都带着一抹痞痞的坏笑，怎么看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浪子相。谁能想得到，长时间来他承受着这样的折磨，他从来都没有对自己说过，也许对谁都没有说过。